一劍出,天昏地暗,人鬼皆避,這一劍,邪殺彌漫,萬丈之內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風火雷電轟然襲來,一劍砸去,轟轟之聲不絕於耳,一時間地動山搖,宛如天塌地陷一般!

巨響之後,四類齊散,唯有那一劍拔天而去,轟然刺在了陰陽圖之上,陰陽一窒,旋即浩然之氣大漲,轟然一聲,長劍被按下百丈!

杜浚更是身軀一震,悶哼一聲,他雙眸精光一閃,怒吼一聲:“給我破!”言語之中,那隱藏在邪殺氣息中的骨逆白芒轟然破出,宛如驕陽一輪,刺眼,讓眾人紛自閉眼,不敢直視!

旋即,一聲令人雙耳失聰的巨響響徹了天地之間,轟轟不散,宛如悶雷道道,聲響之中,眾人隻覺得腳下搖動,勁風襲來,舉目看去,不禁駭然!

但見,視線之中,那驚天一劍轟然貫穿了陰陽圖,旋即去勢不止,轟然破天而去,化為一道璀璨的白芒,重重的刺在了天外的那羅盤之上!

轟轟轟!

無數聲響傳來,羅盤所形成的天地轟然崩析而去,羅盤嗡聲大作,其上透達出一股浩蕩的威勢,轟轟攪動天地!

長劍一抬,入空百丈,其上白芒刺眼,帶著滔天怒火,轟然斬在了羅盤之上,旋即轟隆一聲,羅盤破碎!

一劍!

在場的數千人在同一時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覺心神搖動,方才男子那驚天一劍,端是讓勾起了他們心中無限的恐懼!

便是道宗掌門也是道心轟隆,臉頰抽搐不已,但覺胸膛窒悶,宛如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心髒,讓他身軀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站在他身側的其他三宗掌門首席也是一臉的震駭,尤其是四個首席,目光落在杜浚身上,一時間如見妖魔,個個麵色慘白。

昔日,他們成追襲過杜浚,那時,這男子還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而此刻,這男子居然輪戰道宗鎮山法寶!

這些法寶可都是道宗多年以來的積澱!

但凡有那老祖將死之時,便會留下自身的本命法寶,隻是為了法寶等寶物的靈動不會隨著老祖的死亡而消弭,這些老祖在羽化之前,莫不是毀去一身修為,化為一道靈動之氣,灌入法寶之中!

可遇不可求!

元嬰壽命本就悠長,無數年來,也不見得能死一個,況且這些死去的老祖的遺物,多半都不能使用,隻有那少數老祖會放下輪回,化為靈動之氣!

莫文見狀,目光閃動,震駭之餘,雙眸深處卻是露出一絲的驚喜,暗道一聲:“百年之約,有望!”

一側,佛宗首席口瞪目呆,望著杜浚,張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昔日,他還成指教過杜浚,而眼下,恐怕便是拚盡全力,都不是這男子的一劍之敵!

“世事滄桑……”久久,他方才歎息一聲,道:“誰有能想到,昔日被我追的無處可逃的男子,眼下竟然有了這等的修為!”

虛空中,杜浚一臉狂傲,隻是卻無人敢對這狂傲有絲毫的異議,眼下,這男子有他狂傲的資本,放眼天下,能一劍破出老祖法寶的結丹修士,又有幾個?

這等人物,縱然狂傲幾分,又能如何?

這等人物,若是心中沒有傲氣,又豈能達到如此地步?

這等人物,若是性子平庸,反而會讓人詫異了!

“道宗掌門,你可還有別的手段?”

杜浚破除羅盤之後,卻不離去,他自由他的一番計較,此刻神態張狂,怒吼一聲,懷抱女童,單手提劍,揚起一頭黑發入空,這男子舉步便向道宗掌門而去!

眾人色變。

那道宗掌門原本還猶豫不決,此刻一見杜浚襲來,登時大驚失色,震驚呼道:“快請玄祖道袍!”

一句出,眾人色變,仿若是這玄祖道袍有著震懾人心的威勢!

旋即,便聽大殿轟隆一聲,一道紫光通天而去,紫光中,一條人影倏忽而來,轟然襲向杜浚,看去,竟然是一件道袍上衣!

僅這上衣便帶著逼人的氣勢,崩析之間,令虛空扭動,威勢絲毫不減碎丹巔峰修士,其上更是殘留著淡淡元嬰之氣,僅這一絲元嬰之氣,便是普通碎丹巔峰修士不能抵擋的!

衣衫襲來,杜浚卻是狂笑一聲,頭也不回,一步邁入,轟然一聲,卻依舊襲向那道宗掌門,抬手一劍,不及道宗掌門抵擋,便將其砸飛了出去!

眾人大驚,端是想不到杜浚居然狂傲的此等地步,在玄祖道袍襲來之際,竟不回救,一劍將道宗掌門砸飛了出去!

莫文幾人也是為之色變,絕沒有想到杜浚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待到杜浚將道宗掌門砸飛出去之後,眾人方才回神,紛自驚呼,抬手便襲向杜浚!

杜浚狂笑不止,抬手一劍,轟然有聲,驚動四野,一劍橫掃,端是將莫文幾人紛自橫掃了出去!

而此刻,那衣衫已然臨近一丈,就宛如活人一般,抬袖甩向杜浚,氣勢淩厲,就宛如一個元嬰修士襲來一般!

杜浚狂吼一聲,霍然轉身,翻手提劍,一拳便砸了過去,周身邪殺之氣轟然激蕩而起,瘋狂湧向其手臂,在其拳頭之前凝現出了一個丈許的死黑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衣衫之上!

虛空扭動激蕩,竟然出現了道道龜裂,死黑的拳頭砸在衣衫之上,聲勢轟然橫掃而去,驚天動地,這死黑猙獰拳頭竟然一拳砸的衣衫飄退百丈!

杜浚見狀,麵色瘋狂,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一劍轟隆砸了過去,一劍刺入虛空,倏忽一閃,居然在眨眼間洞穿了衣衫,旋即遁回杜浚的手中!

衣衫受損,其上元嬰之氣激蕩不止,聲勢駭人,僅這殘留的一息元嬰之氣,便讓其下無數的修士色變!

隻是旁的修士懼怕這元嬰之氣,邪魔卻不怕,連天劫都敢一戰,縱然粉身碎骨也敢一戰!卻又何懼這元嬰之氣?沒有了元嬰之氣,這衣衫不過堪比碎丹巔峰,隻是杜浚身懷逆道,此刻元嬰之下,無可匹敵!

怕與不敵,卻是相差千裏!

虛空中,就在杜浚接住長劍之際,衣衫之上的元嬰之氣忽而轟然作響,旋即凝現出一個淡然的身影,極為模糊,就宛如千丈之外的渺渺炊煙一般,幾近透明!

若非這淡然的身影身穿衣衫,有衣衫禁錮,恐怕便是威風一吹,都會消弭而去!

“參見玄祖!”眾人大驚,轟然跪倒在地上,參拜著那玄祖殘留的一絲氣息。

杜浚卻是冷笑一聲,不待那衣衫攻來,提劍而上,手臂一輪,千丈長劍便轟然斬向衣衫!

衣衫一蕩,雙袖忽而抬起,其上的兩個淡然的拳頭一抓,竟然生生將斬落的長劍抓在了手中!

此景,端是讓眾人大喜。

杜浚冷哼一聲,張口噴出邪魔,邪魔入空,一閃而過,便化身為一隻百丈手掌,轟然一抓,便將衣衫攥在了手中!

衣衫之上,元嬰之氣轟轟激蕩,幾欲撐破邪魔之手!

杜浚見狀,暴喝一聲,張口噴出兩道精元灌入長劍之中,提劍而上,轟然橫斬而去,一劍之下,那淡然的頭顱便脫飛入空,竟是被一劍斬了頸脖!

旋即,衣衫激蕩了幾下,氣勢銳減,被杜浚第二劍砸的支離破碎,旋即邪魔大手一挫,衣衫砰然化為了漫天破布!

此景端是讓一眾道宗之人駭然若死,眼見玄祖遭辱,心中悲憤有加,放聲哭泣!

杜浚狂笑一聲,張口收了邪魔,一手抱著惠兒,單手提劍,狂發亂舞,姿態張狂,端是不可一世!

眾人悲戚之中,那憤恨少頃便壓過了心中的恐懼,此一刻,無數人之人狂呼著衝向杜浚,如此的不顧生死!

漫天之上,修士密布,宛如雨點一般襲向杜浚,卻有宛如飛蛾撲火!

杜浚此刻抱著惠兒,端是不能施展化霧神通,他狂笑一聲,抬劍轟然砸去,一劍、誅殺百人,再一劍,又是數百修士肉身崩析,跌下虛空!

隻是,但凡有那結丹修士身死,其結丹莫不是被杜浚張口吸入腹中,存放在丹田之中,留待後用!

少頃,在杜浚狂劍亂砸之下,道宗弟子已然死傷無數!

此一刻,血染長空,宛如夕陽,久久不散,虛空之中,血雨傾灑,美而淒涼,一男子懷抱女童,單手一劍,久戰數千修士,威勢不減,狂笑不止,宛如那邪魔重生,殺魔臨凡!

漸漸的道宗弟子心中的憤恨被那漫天的血雨,以及不絕於耳的慘呼消磨而去,恐懼再次浮現在了心田,萌生退意!

“諸位,此子毀我道宗眾多法寶,又一劍削落了我玄祖的頭……”道宗掌門一臉慘然,悲壯道:“眼下貧道縱然拚死,也要將其誅殺!”

說罷,他一步踏空,身軀轟然襲向杜浚,同時祭出大道神通,怒吼之中,天地之間轟轟作響,無數的雷霆憑空凝現,凝縮在其手中,旋即脫飛,轟然襲向杜浚!

同時,莫文等人也是呼嘯而去,圍攻杜浚,隻是在這數人心中卻有著別樣的震駭與霍然——杜浚竟然可以隨意回去精元,以助攻襲之威!

精元乃是修士根本所在,平素保護還來不及,稍有損傷,便會生機大減,元氣搖動,而杜浚竟然連連毀去數道精元,卻越戰越勇,端是逆天!

杜浚一見幾人攻來,狂笑一聲,轟然一劍砸飛了周遭之人,在莫文等人驚駭的目光中,卻又是張口噴出三道精元,沒入長劍之中!

長劍轟隆作響,氣勢暴漲,無限凝縮,化為百丈,看去,哪裏還是邪殺之氣凝現,簡直比仙品法寶的質地還要厚重!

杜浚狂笑連連,滿是血,舉劍便砸向那襲來的一寸雷霆,但聞轟然一聲,雷霆砰然崩析,化為漫天細小雷電‘劈啪’作響,半晌消弭而去!

道宗掌門大道神通被毀,登時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還噴出,杜浚已然轟然一劍砸來,其人驚呼一聲,失措之下,祭出三件靈品法寶和一件仙品法寶、擋在身前!

大劍轟隆,停也不停,一件砸飛了那仙品法寶,去勢不減,轟然一聲,還未觸及三件靈品法寶,那法寶已然砰然崩析!

旋即,長劍狠狠的砸在了道宗掌門身上,慘呼一聲,其肉身砰然破碎,那漫天而去的金丹之氣、被杜浚張口吸入了腹中!

旋即,杜浚狂吼一聲,舉劍便是轟然砸入虛空,橫掃之下,將莫文等人的神通砸的支離破碎,旋即長劍一折,化為一道流光,倏忽沒入天際之中!

在莫文等人震驚困惑的神情之中,天際忽而轟隆作響,抬目看去,駭然得見、一柄十萬丈的死黑大劍轟然拍下!

眾人大驚,急身退去,便是莫文等人在那大劍威勢之下,也是駭然退出千萬丈!

天際,大劍遮天蔽日,轟然一聲,拍在了那無量神殿之上,轟轟幾聲,大殿坍塌,後土深陷百丈!

這遮天一劍,震驚了所有的人,更是在數日後,震駭了整個中原!

“還有誰敢來一戰?”

虛空中,男子懷抱一女孩,狂然問道,其目光一掃眾人,無人敢答!

(第二更了,最近事情挺多的,朋友結婚、店麵開張……還有親戚那裏也出了點事,不方便說,反正挺鬱悶的,來點收藏鼓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