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劍宗坐落在禹州深處的、一座靈脈之上,此靈脈之浩大,端是罕見,那連綿數十裏的山峰,莫不是處在靈脈之上!

在這十裏山脈之中,有著一座山峰高出其餘山峰數倍,直拔雲霄,山半腰之處、煙雲繚繞。此山名為:劍山,乃是劍宗根本所在。

劍山之下,修建著一個如劍的樓閣,遙遙望去,這樓閣宛如一座小山峰一般聳立!

樓閣大匾之上,寫著‘劍宗’二字,乃是劍宗結丹以下修為居住修煉的地方,若是功達結丹,便可上劍山、開洞府、坐靈眼之上修行!

樓閣中,平素也隻有劍宗首席一個結丹修士偶爾居住在其中,處理一些門派事物。

這一日,樓閣上空忽而轟隆有聲,久久不息,驚的無數劍宗弟子奔出樓閣,紛自相望,但見在虛空之上,不知何時一個男子頓空而立,黑發飄蕩,手持一柄桃木長劍!

杜浚姿態狂傲,來勢洶洶,惹得一眾劍宗弟子喧嘩不已,旋即便聽有人叫道:“哪裏來的修士,如此的不知死活,竟敢在我劍宗撒野!”

卻不想,虛空中那男子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驀然狂聲道:“劍宗首席出來見我!”

此一聲大喝宛如雷霆一般,轟隆而去,震的四野嗡鳴,眾人身軀搖動!

眾人大駭,立刻有人轉回樓閣,不多時樓閣中轟然爆發出一股浩大的威壓,宛如澎湃巨浪一般,轟然拍向杜浚,旋即,便聽有人喝道:“何來的修士,還不速速退下,念你結丹不已,此事我劍宗便不予追究了!”

結丹期修士即便是放在這中原、也是一方梟雄了,劍宗首席適才如此大度,恐怕若是喚作一個土丹修士,惹下此禍,活命難矣!

杜浚冷笑一聲,提劍一斬,破開襲來的威壓,一步上前百丈,不再斂息,周身轟然宣泄出一股浩蕩的威壓,宛如九天怒水一般,轟隆拍向那樓閣,端是讓樓閣一陣轟隆、擺動。

“好個不知好歹之人!”樓閣中,但聞劍宗首席怒然一聲,旋即一條人影轟然破空而來,一掌拍散了逼人的威壓,旋即怒然一掃杜浚,卻是愣住了!

“是你!”劍宗首席一怔,旋即怒然道:“我還想去找你,卻不想你此刻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來了,便留下吧!”

杜浚聞言,眉頭一挑,神念一掃,冷笑道:“碎丹初期?”

“不錯!”劍宗首席怒然而笑,道:“當年一別,我傾盡多年積攢,終於功達碎丹,今日你我便算算當年你暗襲我之事?”

“好!你若是能挺過我兩劍不死,我自當解了你體內傀儡之身!”杜浚長劍一挑,冷然說道。

其姿態之狂傲,端是讓下方一眾劍宗門徒心中不快,紛自叫道:“好狂傲,不知道待會會不會被我家首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看他手中的長劍,也不過是件陽品法寶而已,他竟然敢以這種次品法寶迎戰首席,還大言不慚,端是活膩了!”

更有人叫道:“你這廝休得狂言,能在我家首席手下撐過三息,再說吧!”

“三息?我看他兩息都撐不過!”立刻有人接道。

對此杜浚不語,麵色淡然,目光落在劍宗首席身上,問道:“你可準備好了?”

“哼,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劍宗首席冷然說道:“我看你修為也精進不少,若是拚死一戰,我多少或可有些顧忌,但是此刻嘛……”

他冷笑一聲,道:“你死定了!”

“如此甚好!”杜浚冷笑一聲,周身轟然爆發一股滔天殺機,這殺機好不邪煞,好不猖狂,攪動的男子一頭長發虛空蕩漾!

劍宗首席冷哼一聲,不再多言,爆吼一聲,反手提劍,同時天靈之上迸射出一道金光,充滿了堅硬之意,金光一折,打入其手中的長劍之中!

長劍嗡鳴一聲,其上銳利之氣暴漲,劍身更是眨眼凝縮到一寸,雖然縮小數倍,其上去帶著一股無堅不破的意境!

“五百年前,我以劍入道,悟得五行之金,金道之中,卻還包含堅硬之道,這便是我的道!”劍宗首席麵色稍顯得意,望著手中的一寸金劍,道:“此劍在我大道神通之下,無堅不摧,無物可破!”

他抬頭,目光落在杜浚手中的長劍之上,道:“我勸你還是祭出你真正的法寶迎戰,你這陽品法寶……可是在侮辱我?”

“是又如何?”杜浚冷然說道:“此刻,你還不配我祭出自身法寶來!”

一句話惹怒了劍宗首席,他冷笑一聲,道:“好好好,但願片刻之後,你不會為了你的張狂後悔!”

“你會為了你這張狂,妄送了性命!”他怒然一聲,手腕一震,一寸金劍轟然破空,盡管斂息之下,偶然散發出的氣息,也是令虛空扭動,轟隆作響!

短劍速度不快,卻宛如一座山嶽一般,轟然撞向杜浚,氣勢龐大,端是讓人麵對此劍,無處可逃,隻有迎擊!

這一寸金劍一出,登時引動下方無數觀望的劍宗弟子的羨慕之聲,所有人的目光莫不是聚焦在這短劍之上,無人去看杜浚一眼,或許在他們的心中,杜浚已然是一個死人了!

杜浚望著那轟然襲來的一寸金劍,麵色依舊的淡然,絲毫不動!

“這人怎麽不動啊?難道是被嚇傻了?”一名劍宗弟子譏諷說道,登時引的眾人大笑不已。

杜浚宛如罔聞,待到金劍臨近他一丈之時,忽而露出一個冷笑,提劍入空,劃過一道淡黃光芒,斬向了那一寸劍光!

此舉,登時引的眾人驚呼一聲,先前他們還以為杜浚以長劍禦敵之說,不過是狂言而已,還想戰後如何的奚落杜浚,此刻端是沒有想到,杜浚竟然當真以一件陽品法寶迎擊!

便是虛空中的劍宗首席見狀也不禁眉頭一蹙,心中的想法端是和眾人一般無二,不禁暗道一聲:“難道此人經曆了一些我不知曉的事情,此行而來,便是尋死的?”

杜浚這一劍毫無氣勢可言,平淡,就宛如那凡塵武夫的一劍一般,如此怎可抵禦那氣勢龐大的一寸金劍?

眾人一時間心中惑然,更是有少半的劍宗弟子捂住了雙眼,歎息一聲,仿若是不忍目睹杜浚血濺當場的景象。

虛空中,就在長劍堪堪斬在金劍之上的一刹那,杜浚驀然一震手腕,長劍嗡鳴一聲,一股駭人的邪殺之氣沿著長劍而去,瞬間蔓延了整個長劍,死黑的邪殺霧氣繚繞在長劍之上,看去,就宛如一柄魔劍一般!

邪殺之氣轟然一聲,凝聚長劍之上,長劍死黑,旋即其上凝現出一個逆字,稍縱即逝,緊接著,但聞一聲轟然,長劍斬在了金劍之上!

一聲巨響,端是驚的眾人身軀一搖,紛自看去,但見虛空中,男子手持長劍斬在了金劍之上,金劍之上金光一暗,驀然轟然崩析而去!

場麵一時間靜極了,無數的劍宗弟子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虛空中崩析的道道金光,半晌,他們將目光落在了劍宗首席身上!

卻見,劍宗首席麵色慘白,亦是驚恐的看著杜浚,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口角之上,猶自掛在一道血跡。

此一刻,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了,先前的譏諷在男子一劍之下,忽而變的如此可笑,如此的蒼白,就宛如垂死掙紮一般!

足足半晌,眾人之中有人才顫抖的揉揉眼睛,再看,景致依舊,不改分毫!

旋即,他們便慌了,不知誰先驚駭的叫了一聲,旋即眾人嘩然,口口聲聲,猶自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杜浚居然真的一劍斬破了劍宗首席的大道神通!

“一劍……一劍而已,還是隻是一柄陽品法寶而已,這,這,這怎麽可能?”一名劍宗弟子驚駭之下,口中喃喃有聲,卻是道出了眾人的心思。

有人咽了一口唾液,再次揉揉雙眼,一眼之下、男子狂傲姿態舉目,端是如見妖魔一般,驚駭的垂下頭,口中卻低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首席的一記大道神通的堅硬,便是仙品法寶都不能輕易破除!他居然一劍……”

此一刻,有人驚恐,有人失神,有人失措,隻是所有的人、都在男子一劍之下,震驚的難以複加!

虛空中,劍宗首席麵色失神,怔立良久,忽而厲聲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你你你……”

話還未說完,他心神震蕩之下,忽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還有一劍!”杜浚冷笑一聲,一步轟然臨近劍宗首席十丈,舉劍斬去!

劍宗首席此刻麵色不甘,雙眸失神,哪裏能抵擋,這一劍卻又是引的眾人驚呼陣陣,一劍破敵,兩劍之下,誅殺劍宗首席,足以!

就在此刻,從那劍山之上,一道劍宗驀然拔天而起,轟然襲向杜浚,威勢之大,讓杜浚不及誅殺劍宗首席,揮劍一擋,身軀一震,卻被震退一步!

杜浚麵色陰沉,目光中,一道人影從劍山之上轟然而來,眨眼來到劍宗首席身側,卻是一名背劍老嫗,冷眼一掃杜浚,道:“你可敢接我一劍!”

“若你能接我一劍不死,劍宗任你來去!”老嫗麵色陰沉至極,望著杜浚,雙眸中的殺機絲毫也不掩飾!

說罷,她佝僂的身軀一挺,探手提劍,就這麽虛空對著杜浚一刺,平淡無奇,毫無威勢,更無絲毫的元氣波動。

隻是,這一劍之下,杜浚麵色不禁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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