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豔舞斜陽’道友才高八鬥,考中貢士!!)
杜浚一眼看到那踏空而來之人,登時一怔,旋即忍不住失聲道:“舅舅!”
此人正是當年處處周全杜浚的神秘屍骸,隻是眼下麵目已然宛如生人,麵容之間,依稀可以看出與杜浚的幾分相似。
昔年,杜浚雖不曾相見,但每每聽他母親提及,這兄妹之情端是濃於水,據說他久久法號:渡空,乃是佛宗大聖,在千餘年前、無故消失。
渡空看了杜浚一眼,微微點點頭,旋即一步踏出,整個身軀轟然襲向了那比丘,口中說道:“孽障,這些年你隱藏在那仙府中,眼下你將可以周全你的仙府吞噬,來了這仙府之下,端是沒有半點的生機!”
奔息之間,他探手一抓,轟然一聲,虛無扭動,一股煞氣轟然宣泄而出,竟然輕易的禁錮了那比丘,旋即,他淡然看了一眼,道:“不殺你,如何放他出來?”
杜浚等人抬頭看去,但見渡空手中佛光大作,凝現法/輪一輪,宛如一方皓月,轟然襲向比丘,入山嶽砸在了比丘的頭上!
比丘咆哮,洞口大張,其中獠牙無數,脫飛,宛如疾風驟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排滿方圓千丈,轟然襲向渡空。
渡空冷哼一聲,抬手虛空一扯,手中金光乍現,化為一麵萬丈袈裟,一展,將密集的獠牙裹在了其中,旋即被渡空披在了身上!
比丘色厲內茬的咆哮幾聲,隻是聲音中隱隱透著一股恐懼,忽而奮力一掙,偌大的身軀竟然轟然崩析,旋即一道暗黑的光芒脫飛而出,遁向遠處!
渡空堅持,抬手祭出了一本佛經,脫手而去,途中化為千丈,無風而自行翻開了書頁,轟然一一震,其上爆出一團佛光,將那一抹暗黑籠罩其中!
抹黑一斂,顯出真身,卻是一個一丈的毛蟲,隻是其頭顱之上,竟然隱隱凝現出了佛陀的臉龐輪廓來!
“卻想不到你這糞坑中的穢/物,這些年來,也快要得道了!”
渡空歎息一聲,探手虛空對那書冊一拍,書冊上的金光一閃,便見毛蟲扭動著身軀,無限縮小,被收入了書冊中,旋即金光消失,書冊合上,被他接在了手中。
祭台上,曲侯兩人震驚,駭然望著渡空,不知所措,恐怕便是他們老祖親自前來,麵對比丘也不能如此輕易!
杜浚卻是目光閃動,昔日玄陰中,他修為尚淺,端是不能揣測渡空的修為,而今他心中卻是隱隱肯定,渡空的修為、絕非元嬰六重天可比!
渡空收了比丘,目光落在杜浚身上,忽而一步踏出,輕易的破開了那佛光,落在了杜浚的身旁,望著杜浚,他仿若也是有千言萬語,隻是最終卻化為了一聲歎息:“你長大了!”
而此刻,杜浚看向他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的莫名,靜默了一下,忽而說道:“你……何等的修為?”
“縱然天下之人欲要殺我,我也可輕易離去!”渡空說話之間,透著一股豪氣。
杜浚慘笑一聲,道:“果然,果然,想來便是那些玄祖也留不下你吧?”
”不能!“渡空點點頭,看著杜浚,卻又歎息了一聲,他哪裏不知杜浚心中所想,道:“那事我也是知曉了……”
“當年,你為何離去?你可知道,若是你還留在中原,他們又怎敢那般對我,對我父母?”杜浚卻不給他說完的機會,驀然吼道:“為何?你這一走,卻讓我受盡了淩辱,讓我父母陰陽兩隔,為何?”
渡空看著神色激蕩的杜浚,久久不語,半晌,方才歎息一聲,道:“浚兒,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想當然的,我……我當年離去之時,你父母安好,隻是事事難測!”
杜浚再也難以忍受,忽而泣聲撲入渡空的懷中,悲聲痛苦,口中哽咽:“父親死了,母親生死不知,這天大地闊,卻隻有我……隻有我苦苦背那血海之仇,隻是……”
他抬頭,看渡空,道:“隻是,中原僅道家便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更還有佛宗、五行宗等,這仇我如何得報?”
渡空撫摸著杜浚的頭顱,歎息道:“這血海深仇還需你去償還,我……孩子,我不能啊!”
說道此處,他的麵色也變的有些無奈。
杜浚忽而退後幾步,麵色恢複了平靜,道:“我明白,這殺父之仇,還需我自己親手奉還回去,我不求你出手,隻問你:為何不可!”
渡空靜默了半晌,道:“我有我的苦衷,此事牽扯極大,便是我都不甚明悟,隻是知道,這……”
一頓,他凝望杜浚,忽道:“浚兒,這天地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狹小,天下九州你可知?”
杜浚點點頭,一掃不遠的出的曲侯二人,卻見這兩人已然躲的遠遠的,且封閉了六識,端是不敢且聽兩人對話,麵對他們不了解的渡空來說,這無異於保命之法。
“你可覺得,這九州、便是天下?”渡空望著杜浚,忽道:“那你可曾想過,在九州之外可還有別的所在?在這天道之上,可還有什麽存在?”
一句質問,宛如當頭一棒,端是打的杜浚錯愕了半晌,久久說不出話來。
渡空深吸一口氣,道:“你心有多大,這天地就有多大,孩子,莫要被那仇怨蒙蔽了你的雙眼,待到了解了仇怨,你會發現,這世界有多麽的遼闊!”
杜浚但覺心頭窒悶,呼吸都仿若停滯了,許久他道:“你是說,元嬰之上,還有境界?”
渡空冷笑一聲,淡然道:“元嬰?那不過是入門而已!”
杜浚腦海中轟然一聲,宛如悶雷轟過,癡呆的望著渡空,久久說不出話來,足足半晌,他方才訥訥道:“你到底是什麽修為?元嬰之上到底是什麽存在?”
“我?我修為並未破過元嬰……”渡空看了杜浚一眼,道:“但是我卻知道,在元嬰之上,還有無數翻手間便可誅殺元嬰無數的存在!”
他指指自己的胸膛,道:“我這裏很大!”
“莫要被那仇怨局限了你的心!”渡空如是說道,探手在杜浚的頭上一拍,一道煞氣沒入男子頭頂之上,他接道:“可保你避開天劫!”
他抬頭,望著祭台中央,忽而探手一掌轟了過去,煞氣橫生,轟然席卷了整個祭台,驚的曲侯兩人紛自相望!
旋即,祭台轟然一震,眾人但覺腳下不穩,駭然垂頭,卻見祭台竟然開始崩析,少頃轟然一聲、化為了無數的碎屑!
其上的一圈佛光卻在這檔口、轟然凝聚在一切,成百丈一團!
虛無之中,杜浚幾人淩空而立,麵色詫異的望著渡空,渡空卻二話不說,抬手間,又是一掌轟在了金光之上!
金光受這一掌,轟然崩析而去,佛光潰散之間,無數的物件從中崩析而出,卻被渡空抬手一斂,歸攏在了身前百丈之內!
杜浚等人看去,不禁心頭一震,但見那些物件竟然是數不清的天材地寶,其珍貴罕見,隨便一件若是流落而出,都能令天下未知瘋狂!
“你們自行挑選吧!”渡空忽而說道,旋即祭出法/輪,化為萬丈,轟然破空而去!
法/輪前行萬丈,嗡鳴一聲,隨即頓住了去勢,仿若在虛無中還存在著讓人不得見的東西!
渡空輕喝一聲,縱身而去,張口噴出一口膿血,砰然炸破,如雨蔓延萬丈,將漆黑的虛無染的通紅一片。
“以血為引,速速現身!”渡空望著虛無深處,爆吼一聲,旋即便見法/輪之上的虛無波動連連,忽而轟然一聲,一個巨大的手臂衝中探出,旋即是另一條手臂,雙手一撐,破開了虛無,一個偌大的身軀便從虛無的另一邊,轟然而來!
杜浚等人紛自看去,這忽來的龐大之人,竟然便是那被紫碑鎮壓的屍體!
屍體一入虛無,登時咆哮一聲,目光落在了渡空身上,麵色痛苦,在紫碑的鎮壓之下,端是難以有太大的動作!
渡空目光閃動的望著那紫碑,不語,收了法/輪,冷哼一聲,整個身軀忽而轟然崩析,化為了彌天黑霧,滾滾將屍體包裹在其中,旋即黑霧一蕩,消弭而去!
“杜浚,我先走了!”渡空的聲音遙遙從虛無深處傳來,回蕩不止!
杜浚暗歎一聲,心中卻是飽滿了許多,畢竟他知道,這天地之間,他並不孤獨,還有一個舅舅活著,如此足矣!
“你們自行挑選吧!”杜浚淡然一掃曲侯二人,他不動,這二人也不敢動。
曲侯二人聞言,登時急不可耐的衝入前方虛無之中,望著懸浮在周身密密麻麻的天材地寶,一時間不禁心中激蕩了一把。
伏媚麵色興奮的潮紅片片,看也不看,但凡見到法寶,便收入須彌袋中!
讓杜浚詫異的曲侯,卻見曲侯進入了那一片法寶所在之地後,麵色也是激蕩不已,隻是對於周身的法寶,卻是看也不看上一眼,隻是遊走,仿若是在尋找著什麽!
片刻之後,但見曲侯麵色一變,身軀轟然臨近伏媚,而此刻伏媚卻是正要將一顆丹藥收起,一見曲侯急急而來,麵色不對,女子心中不禁一突,收了丹藥,急身後退!
“曲侯,此地有寶物無數,取之不盡,你……”伏媚麵色駭然問道。
曲侯停息在伏媚百丈之外,探手道:“拿來!”
“什麽?”伏媚惑然說道:“這麽多的寶物,你又何須搶奪我的?我挑選的都是一些陰柔之物……”
“丹藥,拿來!”曲侯冷然說道。
伏媚一怔,急忙將方才收起的那顆丹藥拿了出來,拋給曲侯,定眼再看,果然曲侯接過丹藥之後,麵色平淡了不少,讓她忍不住問道:“那不過是一個中品丹藥,方才我是無意間收起的,你何須如此大動幹戈!?”
“你不配知道!”曲侯目光一閃,說道。
“其實,我也想知道!”杜浚的聲音忽而傳來,其人也是徐徐來到了曲侯身旁,望著曲侯中的丹藥,道:“以此地的寶物的珍惜,漫說是這一枚丹藥了,便是仙品法寶都不稀罕,你卻看都不看,唯獨對這丹藥如此重視,卻又是為何?”
曲侯遲疑了一下,道:“若是你當真想知道,便去問青姬!”
“這顆丹藥,是青姬要的?”杜浚奇道。
曲侯搖頭不語,正待說話,忽而麵色一變,但見他手中的丹藥色澤急速褪去,頃刻間竟然化為了一蓬灰塵!
同時,懸浮在幾人周身的法寶也是眨眼間流光不再,暗沉中、化為了漫天的飛塵!
伏媚色變,一拍腰間的須彌袋,拿出的東西,莫不是頃刻間便化為了粉塵!
“這……為何會這樣!為什麽?”曲侯難以置信的望著手中的塵土,不甘的咆哮:“為何啊?我苦苦經營多少年,才知曉此地有這化魂丹……”
杜浚心中一動,還未說話,耳旁便傳來轟然一聲,旋即虛無崩析,一蓬佛光刺來,將幾人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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