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第二層,杜浚驚駭若死,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紙張,仿若、在那一尺方圓的紙張上,有著驚天動地的秘辛!
在宮殿之外,莫文等人卻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他們追著杜浚來到此刻,不想一入這廢墟中,廢墟登時轟然作響,震蕩不已,從那一座座坍塌的樓閣宇宇之中,傳出了無數的呼曆之聲!
旋即,一股股淡淡的黑煙從廢墟的各個地方渺渺而起,匯聚,形成了無數的鬼厲!
這鬼厲並非魂修,據說乃是人們時候,其怨氣不散,從而凝聚而出,宛如心魔,吸食生人精魄,極為難纏!
倘若是一隻,莫文等人也就是抬手間便可誅殺,但是眼下,一眼眺望,秘密慢慢的無盡的鬼厲,數不清!
眨眼間,無數的鬼厲從四麵八方蜂湧而來,鋪天蓋地,瞬息間將莫文等人湮滅在其中!
無盡的鬼厲仿若風暴,叫囂著,偶見莫文等人的神通之光閃現!
少頃,那風眼忽而扭動了一下,緊接著,杜浚滯留在石室中的無盡獸魂咆哮而來,個個神色瘋狂,匯聚到虛空!
同時,虛空之中一個更為巨大的風眼轟然凝現,隨著無盡的獸魂衝入其中,這風眼還在不斷的擴大!
不多時,風眼宛如達到了飽和,竟然轟隆一聲,崩析了!
風眼碎,鬼厲退!
廢墟之上,隻留下了錯愕的莫文等人。
崩析的風眼宛如天地之間的裂痕一般,四下迸濺,其中幾道,無意之間擊在了紅羽還有那五行宗首席的身上!
無聲無息的,兩人消失在眾人麵前!
“這……”莫文忽而變色,吼道:“這是傳送風眼,崩析之後,破入虛無,卻不知紅鶴師兄兩人被傳動到了哪裏!大家快退!”
所以的變色,瘋狂而動,隻是四周莫不是一條條風眼殘骸迸濺,眾人一掃,卻隻有那宮殿千丈之內,沒有任何的風眼殘骸!
當即,眾人一路躲閃,來到了宮殿之前,卻見那宮殿大開,其中那佛宗弟子當首,此刻咆哮一聲,縱身進入了宮殿之中,卻是尋覓杜浚而去。
莫文麵色微變,當即率眾,也向宮殿而去,卻不想,就在他們臨近宮殿之時,忽而轟然一聲入耳,再看,卻是那宮殿之門閉合了!
宮殿之中,杜浚顫抖的握著紙張,額頭之上的冷汗越發的密集!
這死黑的紙張厚實,宛如羊皮一般,其上並無任何的文字,隻有一道道曲線勾描!
隻是,這數不清的曲線,所構麵的畫卷,竟然是一副地圖!
紙張最東,依稀可見,正是中原,其東海澎湃,南北仙、禹兩州,而在這中原之中,卻標記著眾多的的黑點,而其中一個黑點,所在的未知恰好便在這下田村所在的位置!
先前,杜浚已然隱隱覺得此處廢墟,和魔宗何其相似,如今這地圖說明了什麽?
“說明昔日……無數年前,魔宗與正統並立中原!”
杜浚聲音苦澀,喃語一聲。
這些並不足以讓杜浚如此驚駭,先前在荒州之時,他心中已然揣測,荒州與中原之間,必定有著某種聯係,見到那傳送石碑之後,這事情依然顯而易見!
引起杜浚顫抖的事物,在紙張的西部,紙張的西辦部分,荒州依稀可見,而在荒州再西,卻有些了模糊,隻是卻依舊可以看出,有著幾處與荒州、中原一般的存在!
“在荒州、中原之外,竟然還有人煙!”杜浚心中震驚一聲,細眼看,自東海向西看,仙州、禹州、荒州之外,竟然還有六州!
“鬼州……”杜浚輕聲道,其餘的幾個大州不知為何,看不真切,仿若是被什麽力量遮掩了一般,隻有這鬼州依稀可見,其上標注著兩個古老滄桑的大字。
天下九州!
這是地圖之上的四個古老的文字!
隻是片刻之後,杜浚便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地圖雖然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遮掩,但依稀還是可以含糊的看個大概,隻是他找了半晌,也隻是找到了八個大州的輪廓!
“剩下的那一州呢?”杜浚尋找了半晌,驀然發現,在紙張的最西,神秘力量遮掩的最重,仿若極為不願旁人發現紙張最西的所在!
最西模糊的不能入目,看去,在鬼州西邊,仿若有著一座山脈,看體態,這山脈竟然比一個鬼州還要大!
而山脈再西,已然不可見,但是過了這山脈,紙張上卻依舊留有一片,其上曲線模糊,也即是說,在山脈之外,卻還有什麽所在!
“難道剩下的一州便在這山脈西方?”杜浚目露沉思,暗道:“看這八州,除了東海那一州,其他七州輪廓莫不是比鄰,雖然中間相隔大荒,隻是不知為何,這剩下的一州卻相隔這十萬大山?”
忽而,他麵色一變,收了地圖,望著來處,露出一個冷笑,神念攜著鬱香,一步進入了風眼之中。
便在他方才離去不久,那僧人便急身而來,一掃石室,不禁被那邪魔之體驚駭了一下,隻是暴怒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一步便進入了風眼之中。
杜浚出了風眼,抬眼一掃,竟然來到了大荒邊緣,抬頭看去,大荒已然遙遙在望!
他正要離去,身後忽而傳來一聲暴怒之聲,旋即金光刺眼,朦朧中,一個佛陀轟然而來!
杜浚冷哼一聲,祭出陣道大旗,霍然回神,甩手,陣道大旗轟然破空,刺向那佛陀!
一聲巨響之後,佛陀被擊退百丈,而陣道大旗卻轟然一聲,被撞飛了萬丈,杜浚更是悶哼一聲,連退數步!
而那僧人僧袍激蕩,卻悍如山嶽,不動分毫!
“你逃不了了!”僧人麵色冷淡,僧袍激蕩之間,一股浩蕩的威壓轟然宣泄萬丈,將杜浚籠罩在其內!
威壓重入山嶽,讓人忍不住要匍匐在地,便是杜浚心中也是一震,倘若他不是逆修,恐怕早就匍匐在地了!
這才是金丹巔峰的真正實力,先前杜浚雖然幾站金丹修士,但無論是道魔子,還是莫文等人,都是在情況緊急之下,或是受到牽製,修為不能全部施展。
眼下,才是杜浚真正的麵對一個金丹巔峰的存在,僅威壓,便讓他心中膽怯,卻也勾起了他的逆!
暴怒一聲,杜浚將無數法寶盡數祭出,環繞在身側,便是那陣道大旗也轟然懸飛而來,男子目光陰冷,盯著僧人!
“你……不錯!看在戴真人的份上,我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金丹期的道!”僧人冷然一聲,其天靈之上驀然爆出萬丈金光!
金光一斂,化為一道,萬丈,旋即僧人暴喝一聲,那金光竟然在不斷的凝縮,旋即一閃,竟然消失了,再看僧人的手中,赫然便有著一道宛如閃電的一寸金光!
雖然僅僅一寸,卻帶著無盡的威壓,轟隆破空,竟然讓周遭千丈的虛空扭曲,下方無盡的山峰在這金丹一出之際,竟然轟然倒塌!
“這是?”在那金光中,杜浚剛到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看金光,光華內斂,卻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氣息,這氣息和天道何其相似!
僧人望著杜浚,莫名的歎息了一聲,道:“杜浚,金丹期的修士,便是同階,其搏殺之威卻也是相差天地,其中看的便是這道!”
杜浚不語。
“道!”僧人霍然一挺胸膛,肅穆道:“道乃天道所賜,悟道者,可得天地之威!”
“一個得道的金丹初期修士,可以輕易斬殺同階,甚至可以一拜金丹中期!”僧人道:“這要看對道的感悟深淺,若是步入天道,恐怕便是金丹初期,也可碎丹之下無可匹敵!”
“道是什麽?”久久,杜浚輕聲問道:“我以情入道,為情而殺,算不算道?”
僧人搖搖頭,道:“金丹以下,無道!”
杜浚身軀一震,道:“怎麽可能,鞏基可控神通,化神便可悟道,怎能金丹以下無道呢?”
“金丹以下,所謂的道,不過是你對事實的感悟,可算是意境,意境卻不是道,即便是印證了天道,也不是道!”僧人朗聲道:“所謂的道,乃是對天地之源的感悟……元嬰有一十二重天,傳說在第六重天中,會出現一個岔口……"
僧人看了杜浚一眼,道:“在那個岔口中,存在著一個隱秘的境界,據說,一旦進入這個境界,便可掌控天地之勢,可呼風、可喚雨,可以天劫渡人!”
“你可知,為何碎丹期若是百年不凝嬰,便會道損、羽化而去?”僧人看了杜浚一眼,忽而問道。
杜浚搖頭,雙眼之中,充滿了困惑,今日這僧人為他打開了一個嶄新的天地,暗道:“恐怕道魔子便沒有感悟天道,便是金丹,也是金丹中,最末的存在!”
僧人沉默了一下,沉聲道:“那是因為元嬰修士乃是逆天般的存在,修士一旦碎丹,需要感悟天道,歸入天道,天道方才允許修士凝嬰,即便是如此,渺渺天道,恐怕便是數百個碎丹修士百年之內,恐怕也就那麽一個人才能不如元嬰!”
杜浚沉默。
“杜浚,神通才是關鍵!”僧人忽而歎息一聲,道:“昔日,戴真人曾指點過我的修行……這中原之中,又有哪個晚輩沒有受過你父親的恩惠?”
“戴真人……是個慈祥的好人,卻不想……唉……”僧人再歎一聲,驀然一掃懷念悲沉,望著杜浚,冷然道:“隻是正邪不可同立,今日你若能接下我這一道金光,你便走吧,若是死在金光之下……”
“那表示你縱然活著,恐怕來日沒有能力為戴真人報仇,倒不如一死!”僧人麵色冷峻,聲音冰寒:“你可有自信逃過此劫?”
杜浚霍然抬頭,其雙眸中戰火洶洶,放聲道:“可戰,不可怯,生不可棄,死不足懼!”
他狂吼:“一戰何懼?”
“好!”僧人雙眸一亮,抬手,一寸金光襲向杜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