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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速度很快,沒用多久便來到了杜浚藏身的上空,神念一掃,便發現了杜浚的生機,暗自冷笑一聲:“你雖然可以隱匿修為,卻不可隱匿生機。”
“出了吧!”老者陰冷的聲音經過神念傳入地下。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無聲無息間,一個聲音從老者背後傳來!
老者麵色一變,霍然轉身,第一看便看到了杜浚,愣住了,悄然間,他神念再次探下地下,卻駭然發現,先前的生機已然消失不見!
在一個銀丹修士的神念中,一息間、悄無聲息的從地下千丈來到虛空,來到銀丹修士的背後,這是什麽修為?
“你不是化神期!”老者麵色大變,恍然明悟了什麽一般,急身便要逃遁。
杜浚冷哼一聲,抬掌一記一眼,十重血浪化為一麵不可逾越的血牆擋在了老者逃遁的東方。
老者但覺眼前血光一閃,一股滔天的殺機撲麵而來,不敢耽擱,折身逃向北方,剛出百丈,北方忽而鬼叫連連,續而數百厲鬼呼嘯而來,其首乃是一個碩大的頭骨!
同時,西、南兩個方向中,分別出現了一麵百丈大旗、與一個百丈的紫色腳印!
逃無可逃!
眼見如此多的神通法寶,杜浚在老者的眼中登時變色神秘莫測,老者神色變了幾變,忽而拔天而去,百丈內,虛空中一棵晶瑩透亮的一尺小樹轟然凝現,狠狠的砸向老者,老者慌亂之中,去勢不減,暴喝一聲,體內元氣轟然宣泄,在其頭頂之上凝現了一麵屏障!
轟然一聲,天樹砸下,一舉將老者砸下虛空,甩落向地下。
老者眼中光芒一閃,借著這一擊之力,轟然破入途中,消失在了杜浚的視線中。
杜浚冷哼一聲,不動,少頃,大地一震,旋即老者狼狽遁入虛空,續而一條百丈的山脈轟然破土而出,盤踞在地上!
上天無門、入地不能!
“你到底要幹什麽,堂堂一個碎丹修士,為何如此捉弄我?”老者端是被逼的無路可走,驀然厲聲叫道。
在他的心中,如此擁有如此眾多的法寶,最少也是碎丹修士,甚至……他不敢去想,不敢想杜浚乃是元嬰!
杜浚冷哼一聲,道:“我要的便是你!”
老者麵色一變,心中閃過一念頭,讓他失聲道:“你要以我要挾換天閣!?”
“你好大的膽子!”老者驀然暴喝一聲:“仙鬼出!”
久久,虛空毫無動靜,老者麵色漸漸變的難看,喃喃道:“我的仙鬼呢,我的仙鬼呢?”
杜浚邪異一笑,探手虛空一抓,便將老者派來監視他的仙鬼抓在了手中,輕聲道:“你可是在找他?”
老者一愣,旋即苦笑,麵前這人連他都能輕易困住,區區一個仙鬼又能何如。
杜浚驀然狂笑一聲,探手一送,張口一咬,竟然就這麽生生將手中的仙鬼一口口的吞入了腹中。
此舉,端是將老者嚇傻了,便是碎丹修士恐怕也不敢吞噬仙鬼!
“降!或死!”杜浚麵色一冷,沉聲道。
※※※
烏江邊,換天閣。
漆黑的夜色中,一團鬼氣滾滾而來,揉碎了這夜的寧靜。
就在這百丈鬼氣臨近換天閣庭院千丈之時,幾條人影呼呼遁空而來,擋在了那鬼氣的前方,個個麵色冷淡,當先之人更是冷喝:“何妨魂修,竟敢闖入換天閣!”
這鬼氣一窒,旋即一斂,化為一個獸魂,獸魂拿赤紅的雙眼一掃麵前的幾聲,甩手拋出一個玉簡,之後扭頭便走!
當先之人一怔,神念一掃飛來的玉簡,麵色巨變,探手接過玉簡,縱身消失在了眾多別院之中。
估摸著也就是半個時辰,一聲暴怒的咆哮從那山峰掏空的換天閣中傳出,咆哮宛如雷霆,一股浩蕩的威壓轟然碾壓十裏,讓一幹換天閣弟子皆是匍匐在地,不能呼吸!
這玉簡正是杜浚指派獸魂送來的,其中隻有短短十數個字,將那老者欲要打劫他的過程簡要的說了一遍,玉簡最後的內容卻是老者麵容浮現,甘願認罪!
老者獨具一座庭院,在換天閣中的地位並不低,倘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恐怕沒有那個修士敢再來換天閣中交易!
且杜浚的玉簡刻意指派獸魂而來,他並未祭煉這獸魂,之所以能夠控製獸魂,皆是因為他具有邪魔之氣,此間之下,恐怕便是那元嬰修士也不能循著厲鬼,追蹤他。
況且,獸魂送來玉簡之後,並非回到杜浚身旁,而是隨意的找了一個方向,遠遠而去,杜浚也掐斷了與他的聯係,任由他遊蕩!
三億金玉!
這是杜浚開出的條件!
三億金玉,便是在元嬰修士的眼中,也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了,若換成草玉,堆砌起來,恐怕比一座山峰還要廣越,還要高聳!
三天!
這是杜浚給出的時間。
換天閣前!
這是杜浚要求的地點!
三天之後,換天閣前,幾名金丹弟子麵色陰沉而立,等待杜浚,直待天近傍晚,天際忽而飄來一團鬼氣,停頓在幾名金丹弟子千丈之外!
當首的金丹弟子冷哼一聲,神念轟然一掃,卻發現,來的不過有時一隻怪異的厲鬼,若要滅去,也就是抬手間,隻是他們的師尊,那元嬰修士要的卻是麵子!
甩手拋出幾個須彌袋入虛空,半空中的鬼氣一動,卷住這幾個須彌袋,轟然而去。
金丹靜默了久久,旋即幾人悄然而去,尾隨在獸魂之後:“哼,這麽多的靈玉總是要收回自己手中,我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隻是數日之後,他們前方的厲鬼卻絲毫沒有停滯的跡象,一路狂奔,竟然毫無顧忌的進入了鳳音閣山門範圍之內!
或許一隻厲鬼進入山門百裏之內,並不能引起鳳音閣中人的注意,但是若是他們幾個金丹不拜山門,貿然進入別的門派百裏禁區,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當首的金丹修士麵色陰沉之極,停下了身形,久久不語,在他身後,一個金丹修士臆測:“師兄,會不會是鳳音閣?”
金丹一揮手,道:“不可胡說,鳳音閣中,那幾個能夠生擒王師弟的修士,我等都是認識,哪裏有什麽青年男子?”
“我們怎麽辦?”說話的金丹修士又道。
金丹沉聲道:“等,我等散開,隱跡在鳳音閣四周,神念蔓延,練成一片,他總有出來的時候!”
※※※
荒野之中,一座山峰上,杜浚盤膝而坐,此刻驀然睜開雙眼,一笑,道:“是該收線的時候了!”
旋即,他又冷聲道:“道魔子,若不想與我一同死去,便將你那青銅麵具法寶給我!”
靜默了半晌,他雙眉間白芒一閃,道魔子的青銅麵具遁飛而出,杜浚接過,戴在了臉上!
這青銅麵具做鬼臉狀,扭曲而凶曆,猙獰而駭人,隻能遮住左半邊臉龐,中間自鼻間二分,上及發跡,下沿著鼻翼劃出了一個弧形。
再加上男子的一頭長發,看去,端是駭人,煞氣逼人。
杜浚幾步下了山峰,進入山下的一個洞府中,那老者赫然便被陣法困在其中,此刻一見杜浚前來,登時睜開了雙眼,望著杜浚,久久道:“你到底是什麽修為?”
冷笑,杜浚不語,探手一抓,轟然一聲,但見那老者身軀一震,張口吞出一顆銀白色的元丹,被杜浚抓在手中!
“你……”老者麵容瞬間老去,頭發便的枯敗,臉上皺紋密布,望著杜浚,厲聲道:“你竟然出爾反爾!”
杜浚冷哼一聲,道:“我隻是說,你若是配合,我便不殺你!”
說罷,大袖一甩,破了陣法,留下一隻獸魂將老者托起,送向換天閣,而杜浚卻身軀一恍,消失在了洞穴中。
鳳音閣方圓百裏之內,皆是被換天閣的幾個金丹修士以神念牢牢守住,幾日下來,也是未有絲毫的收獲!
進進出出的莫不是鳳音閣的弟子。
這一日,一個帶著青銅麵具的弟子悠然進入鳳音閣,幾個金丹神念一掃,不過是化神修為,也不在意,一日後,這人離去。
苦守的幾個換天閣金丹弟子卻是不知道,就在方才,杜浚已然帶著無盡的靈玉,揚長而去。
他們苦守十年,在第一年便被鳳音閣注意,十年之後,鳳音閣終於忍不住,將他們逐出,但是他們卻依舊不死心,退出千裏,再次死守!
直到那老者在十年之後,曆經千辛萬苦,在獸魂拚死周全之下,回到換天閣中,這些人方才回到換天閣中。
※※※
一座洞府中,杜浚盤膝而坐,眼下,十年之內,他無需在為靈玉擔憂,若是他順利的話,甚至他擁有的這些靈玉已然足夠他達到金丹期!
至於碎丹期,那是堪比元嬰的所在,一旦進入碎丹,大多修士便不聞世事,專心凝嬰,倘若百年之內,不能步入元嬰,便會功法消散,十年死去。
杜浚先是取出了數萬草玉,堆成山,坐在其上,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方才將蓮花台再次凝現而出,曆經數十年,從情塚之後,這九煞蓮花台終於再次凝現!
旋即便是精元!
假丹期其實有九道真元,不過隻消修成五道,便可結丹,不過,從土丹到銀丹,需要六道精元才可渡過,若是土丹期便修足九道真元,來日的修煉必定事半功倍!
杜浚要做的,便是在五年之內,先行修築剩下的四道真元!
第一道真元,杜浚用了五年,消耗了足足千萬草玉!
第二道真元,用了三年,三千萬草玉!
第三道真元,用了兩年,五千萬草玉!
而第四道真元,杜浚在消耗了六千萬草玉的時候,還是未曾凝現,仿佛冥冥中,有著什麽所在,刻意的阻擋著他!
“九為尊數,精元九道,驚天駭地,乃天道之不願!”碧穹道:“其實結丹期最難的除了化丹之外,便是這九道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