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莫名的感覺,腦海之中,好似天地不在,有的隻是一種欲望,最原始的欲望!

杜浚隻覺得口幹舌燥,心如悶鼓,隻是他一生修行,莫不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來,其心智堅定遠非旁人可比。

他咬進牙關,探手在手臂之上一劃,一道傷口登出,劇痛稍微讓燥熱褪去,神智也恢複了一絲的平靜。

抬眼看向蒼韻,杜浚但覺眼前人影一閃,蒼韻那熱乎乎的高挑身姿已然貼了上來,那柔弱的身體宛如水蛇一般扭動著!

轟然一聲,杜浚但覺腦袋好似要炸開一般,方才恢複的一絲神智也在瞬間消失,雙眸軍赤紅如血。

一把抱住了蒼韻肉感的身軀,耳畔是少女的低聲呻吟,杜浚痛苦的咆哮一聲,一把便將蒼韻推倒在了地上,續而縱身壓了過去!

伏在蒼韻身上的那一刻,杜浚腦海中不禁浮現了幾幅淫(禁)穢的畫麵,正是情塚中、那歡喜佛,隻是歡喜佛身下,女子卻是宮清。

“宮清!”

一瞬間,往事如潮,湧來。

杜浚驀然一驚,猛然從蒼韻的隱約的身軀上站了起來,他不敢去看蒼韻,忍著心中的欲望,低聲咆哮著。

這欲望好炙熱,宛如那火山一般,撞擊著杜浚底線,眼下又有美女當前,這種滋味,恐怕便是那柳下惠也要亂性了。

“佛!佛!佛!”在杜浚的心中,情塚的那一幕永遠是一個痛,他低聲咆哮:“佛!有這一日,我要滅了這佛,為宮清一雪前恥!”

一句話剛說完,蒼韻卻又是‘嚶嚀’一聲,貼在了杜浚的身上,身軀不斷的扭動著,軀體摩擦在杜浚的身上,其雙手更是胡亂的撫摸著。

杜浚悶哼一聲,雙眼再次赤紅,驀然暴喝一聲:“蒼韻!”

蒼韻此刻麵色紅如火,在杜浚的暴喝之下,一窒,麵色痛苦掙紮,少頃,掙紮便消失了,留下的就隻有狂野也渴望。

杜浚伸手要去推開蒼韻,慌亂之間,卻一把推在了少女最神秘的地方,胸前,那兩隻雪白若隱若現,入手溫潤柔軟。

轟然間,杜浚仿若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身軀一震,麵色迅速的火紅,再也難以把持,咆哮一聲,將蒼韻推倒在了地上。

旋即便是衣衫撕破之聲……與低低的呻吟,似痛苦,似歡快……好不香豔!

※※※

石室中平靜了下來。

許久,傳出了少女悲聲的哭泣。

杜浚坐在一旁,驀然的撿起了撕破的衣衫,坐到了一旁,不語,麵色複雜。

蒼韻不動,雪白的身軀抱成一團,委屈的哭著,在其不遠處,赫然有著一抹落紅,那代表的是女子最珍貴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蒼韻哭累了,徐徐睡去。

杜浚歎息一聲,上前,撿起她的衣衫,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卻不想此舉驚醒了宛如驚弓之鳥的少女,蒼韻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杜浚,慌亂的祭出了一件白衫,加身,續而麵色冷峻的看了杜浚一眼。

杜浚不語,對視。

蒼韻欲動,幾欲作勢欲要誅殺杜浚,隻是每每在動手之前,卻不知為何,停了下來,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上落下,垂落在地上。

“不怪你,我隱隱有記憶……”

少女悲戚哽咽,道:“要怪,就怪我自己命不好!”

杜浚心中刺痛,這少女的一句話端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許久他苦澀一笑:“我就那麽不濟麽?”

蒼韻慘笑一聲,道:“我已有婚配之人……”

一句話還未說完,那遺落在女子遠處的古箏驀然飛起,轟然撞向了女子!

這一刻,這少女卻是要尋短見!

下一刻,轟然一聲,一聲悶哼,一條人影被甩飛了出去。

卻是杜浚!

蒼韻一愣,道:“何必呢?”

旋即,那古箏轟然再起,撞向她自己。

在這一息間,男子麵色陰沉,再次閃身擋在了蒼韻的身前,驀然不語。

又是一聲巨響,又是一聲悶哼,杜浚再次被甩飛。

“不要,不要,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不要啊!”

蒼韻麵色慘白痛苦,神念中,那古箏再次轟然撞來。

杜浚卻依然驀然的擋在了女子的身前。

如此數次,蒼韻靜默了下來,望著重傷的杜浚,她落淚:“你為何對我這麽好?為何要用你的堅持,消磨我的決心?”

杜浚沉默,許久低聲道:“不知道!”

許久許久,蒼韻慘笑,望著杜浚,道:“你不是化神!化神怎麽能擁有這麽快的速度,怎麽能挨上幾次,還不死?”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杜浚低聲道:“我想起了許多的往事……”

“你是結丹的大神通?”蒼韻遲疑道。

杜浚點點頭。

望著男子的肯定,這絕望中的少女卻好似找到了希望了一般,急聲道:“你可過五百歲?”

杜浚一怔,歎道:“一百有餘,不到兩百。”

蒼韻的雙眸一亮,喃聲道:“不到兩百年,便結丹有成,比那該死的劍宗弟子資質好多了,想必師尊……”

她忽而又道:“中原五大宗:佛宗、道宗、五行宗、鳳音閣、劍宗,你是那一家弟子?”

佛宗有俗家弟子,而鳳音閣支脈甚多,其下弟子,蒼韻也不能盡數認識。

且一個大的門派下,雖然有主要的功法,卻還是有著諸多別的功法供弟子選習。

杜浚搖搖頭。

蒼韻暗歎一聲,隱晦的流露出了一絲的失望,暗道:“若是這五大宗的弟子,這事情就好辦些了。”

她強然一笑,又說出了數個中原二流門派,隻是杜浚已然搖頭,不禁讓她擔憂了起來,再次確定了杜浚當真隻是不到兩百歲,有說出了幾個三流門派,杜浚還是搖頭。

“難道你的門派是宛如那遁地宗般、不入流的門派?”蒼韻徹底失望了,卻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杜浚歎息一聲,以他的靈慧,怎能不知蒼韻打的是什麽算盤,隻是他卻不能欺騙這少女,更不屑撒謊,他遲疑了一下,道:“在中原,我無門無派!”

蒼韻愣住了,少頃麵色狂喜,激動的抓住了杜浚的雙肩,急聲道:“你是散修,你是散修,你當真是散修?”

杜浚一怔,旋即低聲道:“在中原,我無門無派!”

“好!”蒼韻大喜,忍不住留著淚水傻笑了幾聲,道:“散修,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不到兩百歲居然能夠達到結丹期,這資質太驚人了,想來,中原那個結丹修士,不是門派用諸多天材地寶堆砌出來的!”

她傻笑幾聲,喃喃道:“我若將他帶回門派中,以他驚豔絕才的資質,想必師尊一定會十分的讚同我的選擇,到時候再讓杜浚入了鳳音閣,嗬嗬,師尊一定會高興死的!”

半晌之後,她深吸一口氣,望著杜浚,道:“你發達了,我也不用死了!”

“很好!”杜浚猜透少女的心思,心中不禁苦澀。

蒼韻遲疑了很久很久,窘迫道:“你……可願意娶我?”

好似十分懼怕杜浚的拒絕,她不待杜浚回答,便大聲道:“你不娶也不行,你我都……你要是不娶,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你若肯嫁,我便娶!”杜浚一生敢作敢當,有擔待,才為男人。

蒼韻竊喜,仔細打量了杜浚幾眼,暗道:“雖然長相一般,不過人品還不錯,資質又好,嘿嘿,沒想到這次出來,不但撿了一個上品的雙修,還能借此擺脫那五行宗弟子的糾纏!”

“你可願意加入我鳳音閣?”少女收斂了一下心神,又道。

杜浚搖搖頭。

蒼韻明顯一怔,快語道:“你一個散修,加入鳳音閣之後,便能得到眾多的天材地寶,我們……我們也能做個人人羨慕的雙修!”

“恕難從命!”杜浚歎息一聲,道。

蒼韻搖搖頭,嗔道:“你個傻子,娶了我,還不等於加入了鳳音閣?有事情,隻消指派給我,你能不去?卻不肯拜入鳳音閣下,平白損失了諸多的好處。”

“來日鳳音閣若有難,我自當奮力而來!”杜浚如此道。

“好吧,好吧,好吧,你個豬頭!繼續你所謂的驕傲吧!”蒼韻氣惱的笑罵幾聲。

這般,兩人總算是達成一致!

杜浚抱著蒼韻,心中莫名的對宮清有著幾分的愧疚,若是能夠重新選擇,先前便是一死,他也不會去吸納那丹藥的靈氣。

隻是世間又有多少事情可以重新選擇呢?

“我們這算不算私定終身?”蒼韻躺在杜浚懷中,傻傻的問道。一笑,道:“真好玩!太叛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靈氣再次耗盡,無奈之下,隻好再次吸納那丹藥上的靈氣,然後……

平靜之後,兩人穿好衣衫,杜浚一掃四周,忽而對著女子道:“你等一下。”

說罷,縱身而去,幾日不歸,再來之時,手中卻是多了一個一尺的鬼氣凝成的團球,其上鬼氣滔天,駭人心魄!

“這是?”蒼韻一怔。

杜浚一笑,將鬼氣收入艮卦中,道:“石室中,所有的獸魂。”

“隻因為他們有可能看過你的身軀!”

蒼韻傻笑,心甜似蜜。

卻不想,便在此刻,石室忽而轟然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響動!

在祭台的上空,一個巨大的風眼憑空凝現!

(斜陽,你一個丹藥龍套,杜浚就推倒了,表示一下吧,不然鄙視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