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終於進入中原了,沉澱了許久,終於要宣泄出來了,求紅票啊,求收藏啊!)

杜浚一入冬之地,抬眼一掃,卻見這冬之地雖然崩析,卻形成了一個死黑的圓球,圓球之外,乃是虛無,而在這千丈黑球之中,赫然有著一個崩析大半的風眼!

此刻,杜浚距離那千丈黑球也隻是數百丈而已,數百丈,以他的速度眨眼而過!

掃視之間,杜浚去勢不止,身軀破空轟然作響,幾乎就在同時,兩隻天道之手轟然而來,杜浚狂吼一聲,卻見這冬之地毫無生機,不能供天樹吸納。

此刻,在他的體內,赫然僅存一道精元,危機之下,男子生性果斷,毫不遲疑,再毀一道,撥動陰陽,將連個天道之手轟然炸破。

最後一道精元一毀,杜浚的麵容急速老去,便是他那原本亮入星辰的雙眸,也變的暗淡無光,而在他的丹田中,毫無元氣,此刻,他生機急速的斷絕!

便在此刻,杜浚暴喝一聲,去勢不減,卻祭出了一個獸魂,張口一吸,將獸魂納入丹田,在丹田中形成了一絲的元氣!

僅這一絲元氣,杜浚生機便不絕!

隨著天道之手的炸破,杜浚已然臨近那風眼一丈,舉步便要進入其中,卻不想便在此刻,一聲邪異的笑聲忽而傳來,緊接著、杜浚甚至來不及反應,一股大力便蜂擁而來,轟然拍在了他的身上。

杜浚悶哼一聲,口中鮮血連連,身軀卻借著這一掌之力,進入了風眼之中,在那麽一刻,杜浚恍然看到,在風眼之外,有著一尊歡喜佛麵色陰沉的望著他!

風眼乃是情塚的出口,便是那天道之手,與這佛陀也不能擅自離去!

杜浚但覺心中一悶,旋即眼前的景致一變,再看,卻是來到了虛空之上,此刻他神智恍然,欲要祭出殺將,卻無力!

身軀躺落,模糊的視線之中,但見在那白雲之上,蒼穹之中,一座巨大的情塚的聳立!

忽而,情塚之中轟然一聲,接著,在杜浚的視線中,一個天道之手竟然轟然破開了情塚,向他砸來,在其上,情塚之中,那歡喜佛陰沉的麵容隱約而顯。

隻是這天道之手乃是情塚之中天道之惡所化,此刻一旦離開情塚,便為天道不容,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這天道之手急速的崩析!

便在其崩析多半的時候,轟然一聲,拍在了杜浚的身上,續而消弭而去。

杜浚口中鮮血連連,身軀巨震,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其雙眉間白芒一閃,將他的眾多的法寶盡數收回!

便在此刻,其白芒忽而劇烈閃動,其中隱隱傳出了道魔子的聲音!

※※※

遁地宗,一個中原極為弱小的門派,一個門派中,加上掌門、仆人,總共也就是那麽幾十人而已,其所依附的乃是鳳音閣!

鳳音閣乃是中原數一數二的門派,其勢力之大,甚至可以與道統、佛宗抗衡,其門派中多為女子,其門派所在,乃是萬丈高閣,傳說乃是鳳凰遺落的一根羽毛!

以遁地宗如此的小門派,卻能依附在鳳音閣麾下,追其緣由,卻是因為在遁地宗山門所在之地,有著一個水潭!

這個水潭便是遁地宗幾十人的驕傲,因為這水潭中盛產一種怪魚,食之對修為有著莫大的好處。

傳說這魚乃是九天之上,聽聞佛陀誦經,遺落凡塵,所以才有此功效。

平日裏,這水潭被遁地宗以巨額靈玉買來的陣法牢牢守住,別說是旁人了,便是門下的弟子,也是不能隨便入內。

便是那百年一次的取魚,其門下弟子也不能將身軀的某個部位放入水中,一切取魚過程,莫不是以法術完成。

隻是,現在這寒水潭的神聖卻被一個外來人打破了,但是然遁天宗掌門有怒不敢發的是,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就當著所有遁地弟子的麵前,這人‘噗通’一聲,掉進了寒潭之中,驚的魚兒逃散。

驚怒之下,遁天掌門一個法術將此人撈了出來,本欲喝問,卻愕然發現,此人身受重傷,精元耗損的眼中,眼下也隻是憂人的吊住了一口氣。

無奈之下,聯想到此人乃是從天而降,最少也是那神通者吧,便帶回了山門中,本來遁地掌門想的是,等到此人醒來,敲上一筆,卻不想,這人睜開眼睛,其昏暗的雙眸中,透著一股麻木呆滯。

“卻是個傻子!”遁地掌門當即咆哮一聲,扭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中,卻還有一個遁地宗的女弟子,看其麵容,也就是年方二八,此刻好奇的望著杜浚,見杜浚隻是傻傻的望著蚊帳,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杜浚一怔,沉默好久,澀聲道:“我想不起來……我是誰?”

少女歎息一聲,不語,許久之後,她忽而雙眼一亮,指指上空,問道:“你難道是從那個天上墳墓中來的?”

“天上墳墓?”杜浚喃語一聲,神情恍然。

“就是那個懸浮在白雲之上的墳墓啊,據說在十年前,在距離這裏千裏之地的蒼彎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墳墓,有那大神通的修士欲進入其中,卻多半的铩羽而歸。”

少女登時來了興致,望著杜浚,憧憬道:“你是不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杜浚靜默,旋即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少女失望的歎了口氣,忽而一笑,脆聲道:“我叫倩別風,是掌門的女兒,你呢,你叫什麽?”

倩別風聲音清脆,說起話來,嘰嘰喳喳,快而婉轉,端是惹的杜浚一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以後就叫不知道吧!”倩別風氣呼呼的道,旋即又道:“明天你配我去采山藥!”

“我?”杜浚迷惑。

轉眼間,杜浚已然滯留在遁地宗三年有餘了,這三年以來,他端是將幾十個遁地宗的弟子嚇的不輕,甚至到了最後,除了倩別風,便是那掌門都刻意的避開杜浚。

“妖怪,這家夥的是個妖怪!”

這是所有遁地宗門人的心聲!

事情是這樣的,在杜浚剛入遁地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滿懷期待的注意著、這個衝天上掉下來的‘神人’,誰知道,過了半個月,遁地宗的弟子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家夥一點修為都沒有!

不但如此,還身軀羸弱,連那普通的凡塵之人都不及。

若不是倩別風堅持,恐怕遁地掌門早就將杜浚逐出了遁地宗!

而事情的轉折,卻是因為一次倩別風與杜浚同去采藥,遇到一個異獸,為了保護杜浚,倩別風身受重傷,若不是杜浚,倩別風端是可以瀟灑離去。

回到遁地門中,掌門驚怒,連連嗬斥杜浚,那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倩別風的房間之中。

杜浚蹙眉,忽而轉身離開了房間,眾人驚錯,也就是半個時辰,杜浚轉回,但是眾人卻驚駭的發現,男子此刻居然有了修為,而且還是練氣巔峰。

要知道,便是那遁地掌門也不過是鞏基中期而已!

次日,杜浚將那異獸的頭顱提了回來!

便在這時,眾人又是驚呼連連,杜浚已然是鞏基初期!

杜浚將那異獸頭顱放在了倩別風的庭院之中,旋即進入房間,將那婢女趕了出來,砰然關上了房門。

旁的弟子不敢阻攔,隻好請來掌門,遁地掌門暴怒,一腳將房門踹開,卻在此刻,杜浚神情平淡的從房間中走出!

遁地掌門驚駭,一眾弟子驚駭。

此刻,男子已然達到了鞏基大圓滿,其間也就是吃頓飯的功夫!

“……媽呀!”一眾弟子如見妖魔,怪叫連連。

那遁地掌門更是驚駭的仰天叫了一聲:“妖怪啊!”

從此,杜浚‘妖怪’的稱呼便在遁地宗遠遠流傳。

隻是當時,記得男子蹙眉,道:“我不叫妖怪……我好像,叫荒天……不記得了!”

說罷,砰然將遁地掌門與一幹弟子關在了門外,任由他們大眼瞪小眼。

在過一個月,杜浚方才攜著傷勢複原的倩別風走出了房舍,引的眾人圍觀,卻僅僅幾眼,便有人叫道:“升了,升了,又升了,已經是化神初期了!”

化神初期放在遁地門這小派之中,簡直宛如那天人一般。

眾人的怪叫,硬是嚇的那思女心切的遁地掌門躲在了房舍中。

這一日,天色晴朗。

杜浚一人走在遁地宗之中,卻是去找那倩別風,一路之上,但凡遇到遁地弟子,這些弟子莫不是麻木的看了上杜浚一眼,然後用僵硬的聲音道:“升了,又升了,哦,這是化神中期吧?”

來到倩別風的房舍中,卻沒有見到少女,杜浚便有回到了自己的房舍之中,盤膝大作,不知為何,經曆倩別風受傷之後,在他的腦海中,忽然多了很多的功法與法術!

是夜。

遁地掌門的房舍之中,孤燈一盞,卻有著十數人,這十數人莫不是遁地宗的翹楚。

此刻,眾人麵前,倩別風正在施展著一個法術,不時引的眾人讚歎驚呼。

“這便是荒天傳授給我的法術!”倩別風收了法術,望著眾人道。

遁地掌門咂巴砸吧嘴道:“這似乎是一個駕馭魂魄的法術,隻是太過於玄奧,我也看不甚明白!”

他雙眼一亮,嘿嘿笑道:“想不到幾年前無意撿個傻子,居然是個寶!”

倩別風眉頭一蹙,嗔道:“爹,不許你這麽說荒天,怎麽說,他也是個神通者!”

遁地掌門脖子一縮,幹笑幾聲,道:“對對對,神通者,神通者,嘿嘿嘿……”

便在此刻,一人忽而破門而出,神色驚慌,一頭跪在了遁地掌門的麵前,急聲道:“掌門不好了,那村子裏,又出現了一個少年!”

一句話,登時讓房間中,所有人麵色大變。

許久,那遁地掌門驚呼一聲:“快去請荒天!”

※※※

杜浚打坐半晌,晚飯之時長身而起,正待離去,其雙眉間忽而白芒一閃,接著一個女鬼凝現而出,惹的杜浚一驚。

女鬼望著杜浚,道:“不必驚慌,我是……你昔日的仆人!”

杜浚蹙眉。

碧穹當即將杜浚以往的事跡一一道來,續而靜默的望著杜浚,道:“若不是你功達化神中期,恐怕我此刻也不能出來,而艮卦沒有你元氣的灌入,已然被那道魔子攪亂!”

“一年!若是你一年之後還不能回複記憶,找回你的逆修之道,恐怕便會被那道魔子奪舍!”

夜色中,碧青凝重的說道。

便在此刻,門外忽而傳來一陣焦急的叫喊聲,卻是有人在呼喚杜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