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失望,小冷這麽努力……唉,我真的頂不住了,去打點滴,如果晚上能打完,就再寫一章,如果趕不回來……抱歉了。)
“董宏,我今日若不將你誅殺,誓不為人!”
隨著杜浚清冷的聲音傳出,那一團黑霧上的生機驀然一斂,旋即便見黑霧激蕩,慢慢凝縮,最後凝現成一個人的輪廓。
隻是這人口鼻還甚是模糊,少頃之後,這人伸展了一下手腳,周身之上生機砰然迸發,繚繞在周身,緊接著,這人張口一吸,宛如長鯨吸水一般,將彌漫在鬼穀中的生機所化的濃鬱的白霧盡數吸入了腹中!
一時間,此人被繚繞的白霧所籠罩,不多時,當白霧消弭之後,杜浚傲然而立,竟然以黑霧為引,用那無窮的生機再次凝出肉體!
探手抓來一個玄陰弟子的黑衣加身,但見他的雙眉之間白芒一閃,卻是那骨逆衝出了丹田,懸浮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丹田中,那九煞蓮花印此刻已然徹底和他相溶,九煞便是他,他便是那九煞,唯有不同的便是那九煞代替昔日的七片蓮花葉,凝聚在蓮花台的周遭,隻是此刻生機不足之下,卻也隻有那睚眥凝現出了虛幻影。
蓮花印之上,那乳白色的元氣漩渦已然不見,此刻一團黑色的霧氣狀的元氣旋轉在、金黑相間的蓮花台之上!
現今的蓮花台,有九煞大凶,有邪魔妖異,亦有佛宗的剛陽,更有鬼老一生魂修的根本鬼氣所在,許多迥異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機,這氣機激蕩在杜浚的周身,讓人望著膽怯。
好似,此刻的杜浚,便是那天神,便是那佛陀,便是那入邪的天神,墜落的佛陀一般!
九煞蓮花印此刻雖然在此變異,眼下卻不是細想之時,杜浚此刻一臉的殺機濃鬱,額頭之上白芒一閃,宮清的屍體被他抱在了懷中,騰出一隻手,一直董宏,冷道:“你若還有半分的傲骨,便不要逃,你若能勝我這單手,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董宏聞言麵色囧怕,遲疑半晌,卻是沒有膽量上前,沉默不語,臉色也變的鐵青尷尬!
“好,你不來,我去!”
杜浚大笑一聲,望著懷中的宮清輕聲道:“今日,我便為你報仇!”
說話間,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身體一恍,再現之時,已然臨近董宏等人百丈!
董宏臉色一變,望著凶焰滔天而來的杜浚,自知不敵,生死之下,哪裏還顧得上顏麵,當即抽身急退,惹來天青的一臉的鄙夷!
天青踏出一步,便擋在了杜浚之前,在其身後,三個化神修士也是遲疑相隨,茹青望了一眼驚駭的董宏,暗歎一聲,也是站在了天青的身後。
幾人站定之後,也不多言,神通法寶紛自祭出,轟隆襲向杜浚。
“你還敢阻我!”杜浚漆黑的長發飄蕩,神色暴怒,怒吼一聲,一手抱著宮清,一手握拳破空襲去,轟隆有聲,聲勢浩大!
遠處,那已然來到了宮殿中的狂僧靜默的望著這一切,身軀忽而一動,來到了失神的鬱香身旁,大手一扯,大力之下,托著鬱香回到了宮殿中。
就在狂僧二人剛剛回到宮殿之時,但聞下方轟的一聲,卻天青等人的神通法寶竟被杜浚一拳擊潰!
一個假丹修士、四個化神修士的神通與法寶,雖然是倉促而行,卻被男子一拳擊潰,這景致卻是有些駭然了,便是那玄陰一眾也是錯愕了半晌,才哄然叫好!
杜浚一拳揮出,去勢不止,身軀破空,轟隆之間,宛如一道流星一般,遙遙追趕向逃遁向宮殿的董宏。
董宏但聞身後有聲,抽空望去,但見杜浚襲來,不禁驚駭若死,心中更是悔青了腸子,咬著硬撐,一路向宮殿啊而去!
瞬息之間,杜浚已然臨近董宏百丈,他麵色陰冷不善,沉默之中,探出一掌,周身驀然爆出一團黑煙,凝聚在手掌之間,化為一隻百丈巨手,轟然破空襲向董宏!
便在此刻,董宏身後一條人影一閃而來,卻是麵色鐵青的天青,但見她輕喝一聲,神通祭出,凝現兵甲三千,呼嘯迎向那拍來的巨大手掌!
足足三千兵衛在手掌轟隆拍襲之下,驀然崩潰,化為漫天的破碎黃豆落下半空,而那死黑的手掌餘威依舊轟鳴有聲,狠狠的印在了天青的身上!
天青身軀一顫,連退數步,手中的拂塵一震,千萬白絲化為一張白色的盾牌,堪堪抵製再次襲來的手掌!
手掌拍在那白色盾牌之上,大力之下,登時讓天青身軀一震,麵色紅潮,卻生生將一口到喉嚨的鮮血咽了下去!
同時,茹青攜著三個化神修士一同來到了天青身後,紛自探手搭在了天青背後,四人丹田中的元氣轟鳴作響,渡入天青體內。
得此大力,天青悶哼一聲,手中的拂塵驀然爆發出萬道白芒,向前一送,轟隆一聲,卻是將那接連受阻、已然羸弱的百丈死黑手掌擊潰了!
手掌崩析的同時,天青再次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噗嗤’噴出!
茹青四人也是身體一震,雙頰之上浮現了一抹病態的嫣紅!
隻是,僅這一瞬的耽擱,那董宏已然逃到了宮殿之中,心有餘悸的望著杜浚,半晌,望見鬱香,胸膛一挺,忽而一笑,正待說話,卻聽狂僧冷笑一聲,道:“看你先前對杜浚這邪魔痛恨難以,此刻真的不去將其誅殺?”
董宏聞言,麵色一僵,狠狠的挖了狂僧一眼,怒然說道:“誅殺邪魔乃是大功德,我現在已然占據了多半,此刻怎能再和天青師姐等人搶奪這等天大的功德!”
狂僧失笑,好笑的望著董宏,忽而說道:“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的臉皮居然這麽厚?”
“有本事,你別躲在這宮殿之中!”董宏惱羞成怒,望了鬱香一眼,頓感無比的丟人,有心衝出宮殿,但是一見杜浚氣勢如虹,凶焰滔天,宛如那洪荒凶獸一般,心中的勇氣,便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狂僧有趣的望著董宏半晌,忽而道:“好!”說罷,身體一閃,卻是來到了宮殿之外,卻沒有動手,隻是望著杜浚,目露沉思!
宮殿中的董宏堅持,冷笑一聲,複而對鬱香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螻蟻尚且偷生……師妹,這杜浚已然不值得你再對他眷顧……我的心思,師妹難道還不明白麽?”
鬱香麵色慘白,癡癡失神,待到半晌之後,她忽而慘笑一聲,道:“螻蟻尚且偷生,說的好冠冕堂皇,隻是你在誅殺那些魔宗弟子之時,在逼殺受傷的杜浚之時,為何不如此說呢?”
“師妹,那些魔宗邪魔死不足惜!”董宏一怔,旋即急聲說道!
宮殿之外,杜浚一見董宏已然逃到了宮殿之中,索性也不再追襲,麵色陰沉的望著天青等人,怒然道:“好,便先殺了你們,再去殺董宏!”
天青望著杜浚,半晌,忽而道:“你雖是魔宗弟子,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了,比那董宏強上千萬倍,這殺妻之仇,我本不該阻攔,隻是董宏乃是五行宗此行拍來觀禮的,我卻不能坐視不管!”
“得罪了!”天青天靈之上忽而光芒大盛,她一拍腰間的須彌袋,數不清的黃豆便從中宣泄而出,融入那黃光之中,不出半晌,但聞一聲咆哮,卻有一個百丈大小的兵衛從那黃光之中、一步踏入虛空之中。
這百丈兵甲周身黃光湛湛,氣勢恢宏,手持一長槍,一眼看去,就宛如那天兵一般怒然而來,手中的長槍也是轟隆破紅刺向杜浚!
茹青見狀,也是祭出神通,轟然之中,茹青神通凝現山嶽一座,轟隆壓向杜浚!
而三個化神修士神通先前被毀,此刻卻依舊有幾個偽神通,紛自祭出,摻雜著數件法寶轟隆襲向杜浚!
“來的好!”杜浚狂笑一聲,宮清依舊在懷中,一手揮出,五指之上,化為出五道黑去,悄無聲息,散發著駭人的邪氣,宛如五道繩索一般,繚繞在了那百丈兵甲周身。
這五道黑煙仿若有侵蝕隻能,一觸及到那兵甲,登時‘嗤嗤’作響,兵甲之上黃光飄逸,無窮的生機宣泄而出,卻被杜浚張口吸入腹中!
天青麵色一變,輕喝一聲,那兵甲登時做怒吼狀,雙手握著長槍,驀然一掙,便將那五道黑煙掙斷,續而踏步向杜浚而來。
卻在此刻,杜浚冷哼一聲,探手虛空一握,遠處的山脈之中登時轟鳴作響,一道流光呼嘯升空而起,卻是那陣道大旗,轟隆而來,直直刺向那百丈兵甲!
同時,鬱香等人的神通法寶紛自而來,杜浚怒然一聲,長發亂舞,一手不動,單手而上,一把竟將那大山托住,沉喝一聲,手臂一震,轟隆一聲,那山嶽登時倒飛回去,砸在了三個化神修士的偽神通與法寶之上!
轟鳴之聲一時間不絕於耳,茹青這山嶽乃是完好的神通所化,一擊之下,登時將那三個化神修士的偽神通與諸多法寶砸飛出去,便是有那漏網之魚,也被杜浚一掌拍碎!
杜浚冷眼一掃,但見那兵甲的長槍已然臨身,卻在此刻那陣道大旗轟鳴而至,迎著那兵甲的長槍刺來,轟隆一聲,兩柄長槍相較,一股氣浪轟然爆出,席卷三千丈。
續而,陣道長槍甩飛出去,而那兵甲也是身體一僵,手中的長槍再次向杜浚襲來。
杜浚冷哼一聲,一抬手,轟隆作響,單手之下,遙遙一掌,竟然將那兵甲生生給拍碎了!
此一刻,天青等人身體連連巨顫,口中鮮血長噴,莫不是驚駭的望著杜浚。
“哈哈,這便是中原修士,一個假丹修士、四個化神修士,卻還不敵我家首席一掌之力!”
下方,玄陰弟子哄笑傳來,更讓天青等人麵色窘迫鐵青!
杜浚麵色冷峻,驀然道:“爾等可還要阻我?”
說罷靜默了半晌,不見天青等人答話,他猖狂大笑一聲,一步踏出,便來到了那宮殿之前,望著其中驚駭的董宏,輕聲道:“你想怎麽死?”
“你殺不了我,有這紫氣屏障,你進不來!”董宏驚駭之下,猶自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