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準備爆發,看收藏,決定爆多少,最少三更。群裏的兄弟都知道,小冷發燒到37.8度,鼻炎犯了,還咳的撕心裂肺的,但是依舊沒有斷更,依舊在堅持,還在爆發,小冷用行動證明了人品!!)
巨石從深坑懸飛而出,巨大的投影之下,讓人眼前一黑,似的處在陰影中、搏殺的弟子莫不是一怔,旋即停下了手腳,驚詫的回頭望著那巨石!
這股靜默從深坑的周圍,向外蔓延,但凡受到了驚動的修士莫不是停下攻勢,向深坑望去,這一看,便忍不住愣住!
巨石之上,有這一團濃鬱、激蕩的黑色煙氣,濃如墨,霧氣扭動之後,隱隱可見在霧氣的深處,似乎有著一抹白芒!
駭人的邪異之氣,從這黑氣之中宣泄而出,瞬間便蔓延了整個鬼王穀,這氣息中,有鬼氣的陰森,有邪魔的妖豔,卻也有那佛宗的剛陽之氣,更是有著一股不可小窺的孤傲之氣。
“這……”天青一怔,口中失聲吞出一字,卻以為是死而複生的杜浚,仔細一看,又以神念掃過,這黑霧中,卻沒有絲毫杜浚的氣息,當即不禁有些詫異。
在她的身側,鬱香、茹青、董宏、狂僧、還有那三個幸存的化神修士也是麵色錯愕,隻是這驚詫卻是人人不同。
鬱香驚愕之餘,雙眸中,卻還有著一抹的驚喜,與期待。狂僧不知為何,麵色之上隱晦的露出一絲的笑意,旋即雙眸中卻燃起了洶洶的戰意!
至於三個化神修士卻是一臉的驚駭,望著那巨石,口中喃喃有聲:“這黑霧不祥!”
而茹青、董宏兩人卻是一臉的陰霾,茹青雙眸之中寫滿了厭惡,董宏錯愕之下,心中一怯,忽而放聲叫道:“既然此霧不祥,我等還是超度了它!”
他雖然不知道這霧氣到底是何物所化,但心中卻也隱隱的肯定,這霧氣必然與杜浚有著一絲的關聯,便下定決心,決不可讓這霧氣凝實!
董宏大叫一聲之後,當先祭出神通,狂雷轟鳴之間,驀然竄向了那霧氣。
在他的身側,茹青更是第一個響應,也是神通祭出,卻是一塊黃色的山石,山石一出,虛空便轟鳴作響,無限漲大,少頃化作了一座山峰一般,轟轟隆隆的破空而去,由上而下,砰然砸向那黑霧!
剩餘的那三個化神修士,也是紛自祭出假神通,聲勢浩大的襲向那黑霧!
而後,天青略作遲疑,也是神通祭出,無數黃豆化作兵甲,手握兵刃,蜂湧向那黑霧!
所有的人中,此刻隻有鬱香沒有出手,而那狂僧略作遲疑之下,目光一閃,暗道了一聲佛號,不知為何,卻也沒有出手。
這一幕,數道神通同去,及那隻可以毀天滅地,讓一幹玄陰弟子紛自臉色大變,有心施救,卻哪裏還來得及!
就在天青等一幹中原大修士紛自祭出神通之時,大石之上,黑霧之中,骨逆靜靜懸飛,其下,便是那九煞蓮花印,骨逆白芒中,杜浚朦朧渺小的身軀凝聚而顯。
此刻,他的整個身軀約莫有拇指大小,身軀更是由白芒凝現而出。
骨逆白芒蔓延一尺,一尺之外,鬼老浮現,隻是此刻的鬼老卻隻有雙肩一閃凝現而出,雙肩一下的魂體莫不是化作了巨石之上的黑霧!
白芒化作的杜浚小人神情悲憤,牙齒緊咬之間,雙眼好似要落下淚水一般,他望著鬼老:“你為何……”
“小子,我不能再照顧你了……以後的路還要靠你自己……”鬼老淡然一笑,道:“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我老了,不能總像個管家似的照顧你……”
沉默了一下,鬼老目露回憶,久久說道:“我這一生自問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唯獨有一人,讓我一生虧欠,便是那女鬼……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待她!”
杜浚拚命的點頭,悲聲道:“你不會死,你一定不會死,我不要你死……天若要你走,我便把天給戳個窟窿!”
鬼老淡然一笑,道:“傻小子……人生自古誰無死,我也算活夠本了……隻是我卻有些擔心你,先前那最後一道天雷劈下,我雖然奮力抵抗,卻猶自不能,最後若不是那邪魔剩餘的一魂半魄,恐怕……”
一頓,他接道:“誰曾想,集我和邪魔一魂半魄之力,猶自不能完全抵擋那道天雷……最後,在天雷餘威之下,卻巧合的將我一生魂修與那邪魔所剩的一魂半魄熔煉進了你的蓮花印中!”
“也即是說,你的九煞蓮花印在經過那獸宗血池下、虛空中的變異之後,眼下卻再次變異了!”
“我不要!”杜浚驀然放聲大喝!
鬼老搖搖頭,苦笑道:“這事情,也並非是好事……”
說著,他看了骨逆之下的那九煞蓮花印,但見,原本金光湛湛、與若白元氣相互輝映的蓮花印,此刻已然變成了金、黑兩種顏色相見,佛光湛湛之下,那妖異的黑色光芒,為蓮花印平添了幾分邪異!
不但如此,便是圍繞在蓮花印周遭的七片蓮葉,此刻也一片不剩,帶而取之的卻是那身體被天雷劈碎的睚眥虛影!
睚眥也隻是占據了一片蓮花印所在的地方,也即是說,此刻九煞、龍之九子代替了蓮花葉,與蓮花印之間形成了一股玄奧的聯係!
“那女鬼叫做碧穹……”
沉默了半晌,鬼老忽而說道,此刻,他的身軀已然崩析到了頸脖,崩析的魂體莫不是被周身的黑霧席卷而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
杜浚喃喃有聲,最後一聲卻是狂呼而出,自從他與鬼老相遇之後,鬼老雖然是迫於他舅舅的封印,但杜浚能感受到,鬼老一直拿他當做弟子……甚至是孩子晚輩!
昔日鬼穀中,斬殺鳴幹,若不是鬼老,此刻杜浚已然死在了玄陰掌門的神通之下……
他已經記不清多少次,是靠著鬼老才存活下來的,多少次,在他迷惘之時,莫不是鬼老予以解惑……而此刻,鬼老要走了,魂飛魄散之下,恐怕他再也難以得見……難以得見……
這一別,便是永生永世,便是永恒!
“骨逆,給我封!”
杜浚麵上終於有淚水流下,隻是那淚水卻是白芒凝成的水滴狀,他神色瘋狂,咆哮一聲,一指骨逆,骨逆白芒登時顫動了一下。
此刻,鬼老魂體已然僅剩下一個頭骨了,還是那麽慈祥的望著他。
杜浚的麵色越來越瘋癲,咆哮連連,骨逆白芒顫動之間,緩慢的輻射出一片白芒,慢慢的伸延向鬼老。
艮卦可以封印天下一切,若是來日杜浚修士高絕之時,甚至可以將這天地封印!
隻是,就在那白芒堪堪觸及到鬼老之時,黑霧忽而一陣巨震,轟隆連連,好似有什麽事物在擊打一般!
杜浚楞住了,在他的麵前,那白芒已然觸及到了歸來,僅差半息,不,一瞬間,便可將鬼老封印,卻被這鬼霧一震,鬼老忽而急速崩析,白芒所封印的隻是一絲的鬼氣!
“不!”
杜浚驀然嘶聲大叫,雙眼一暗,便昏了過去!
就在他昏迷的一刻間,他好似聽到了一個聲音:“小子,我隱隱覺得,我就是死了,都不能擺脫你……想必來日,我們還有相遇的時候!”
黑霧之外,巨石之上,數道神通打擊在那黑霧之上,頃刻間,便讓那巨石轟然崩析,便是連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屑都為留下,便化作了虛無!
一時間,數道神通刺眼的光芒遮掩了黑霧百丈之內!
此一刻,玄陰弟子嘶聲悲呼,中原修士再次長舒一口氣,那董宏更是暢快的大笑三聲,朗聲道:“除魔衛道,這邪魔終於死在我等手中!”
這一刻,鬱香腳下一顫,差點從高空跌下,幸好有天青攙扶住了她,隻是鬱香麵色依舊慘白,淚水便在眼眶中轉悠!
鬼王神殿中,玄陰掌門長歎一聲:“這一下,杜浚便是半分的生機沒了!”
他身側,刺白散主、鬼蕩散主兩人也是同事歎息,齊聲道:“我二人願為荒天魔尊披麻戴孝,一身縞素,守靈百年!”
玄陰掌門麵色淒慘,慘笑著搖搖頭,喃聲道:“傳令下去,錯過今日,我玄陰幸存的弟子皆要為我掌門守靈百年,百年之內,玄陰弟子不著玄陰服飾,全部要一聲白衣!”
玄陰高空,那神殿之上,鶴發老人搖搖頭,歎息一聲:“此子不愧為梟雄,當怒則怒,當殺則殺,好一副遊俠姿態……隻是……”
他話語未完,心中暗道一聲:“隻可惜,此子生了一副九煞靈根,不然不出千年,便能與他父親戴真人齊架並驅,我若能收其為徒……”
玄陰深坑旁,那神通之光宛如煙火一般,久久不息,映照的虛空七彩斑斕!
神通光芒之下,所有的玄陰弟子莫不是跪倒在了地上,對著那神通之光所在之處,放聲悲泣,便是偶爾有德行不堪的中原弟子趁機偷襲,他們也是絲毫不動!
他們要為杜浚守靈,要為他們的首席哭靈!
不斷的有玄陰弟子在中原修士的偷襲之下死去,他們並沒有慘叫一聲,他們隻是低沉的悲聲哭泣,跪在地上,雙膝挪動,一下又一下的向那深坑挪動!
數千玄陰弟子的悲聲哭泣響徹了天地,數千弟子跪在地上挪動,其聲慘絕人寰,其景悲烈淒涼!
久久,中原修士偷襲者越發的多了起來,玄陰弟子卻依舊不還手,不起身,隻是哭泣。
遠處,那天青的眉頭一蹙,忽而放聲喝道:“住手,爾等怎的還不如這魔宗弟子性情?”
一句話,說的一眾中原修士麵色窘迫,尷尬的停手!
“我首席,一十五歲入玄陰,靈根被毀,受盡欺辱,卻癡心不改,遭人暗算,失蹤數年。數年之後歸來,搏殺昔日仇人,上位鬼穀支脈十代大弟子!”
玄陰弟子中,一女子忽而站起,麵色肅穆,雙眸含悲,卻忍著淚水,放聲大喝:“又數年,以入竅之境,三息之內,搏殺化意小境的公孫瀾,上位玄陰十代大弟子!”
數千玄陰弟子轟然悲戚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