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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宮殿之中,到底有何等的所在,杜浚心中隱隱有那麽一絲的明悟,他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宮殿,驀然放聲吼道:“中原,昔日中原之時,爾等害的我家破人亡,此刻卻又追襲到此,當真是要趕盡殺絕麽?”

那天青一聽,這還了得,那宮殿之中的人物哼一聲,中原都得顫三顫,一見杜浚放肆,立刻冷哼一聲,探手向下虛按,轟隆一聲,但見塵土飛揚。

而杜浚就好似被那看不見的手掌生生拍在了地上,在也難以動彈分毫,隻是口中猶自怒然咆哮:“我若不死,來日必有爾等命喪之時!”

此刻,這等變化之下,數萬人已然停息了搏殺,皆是三五成群暗自戒備的同時,忍不住向天霞山處張望,一見杜浚受難,那中原的練氣士登時麵露暗喜,神色不屑,罵道:“不過是個有點機緣的化神期的修士,也敢在我天青師姑麵前張狂!”

“他剛來到此地之時,我便知道,他不敵天青師姑的一掌之力!”

更有人叫道:“吆,那玄陰首席啊,堂堂的一門首席大弟子,為何此刻匍匐在地,不能站起啊?”

而玄陰之人卻莫不是一臉的黯淡,士氣全無,連自家的首席都落到如此地步,他們又能如何呢?

半空中,那董宏來到天青身側,忽而笑道:“師姐何須於他多言,若是師姐不願被這魔宗賊子髒了手,我願代勞!”

說罷,也不待天青回應,縱身而下,來到了杜浚的身前百丈,望著被天青禁錮的杜浚,他莫名一笑,低聲道:“那石室中,金丹被你得了倒也罷了,你既然已經入了魔宗,為何還要與鬱香糾纏不清?”

杜浚看都不看他一眼,好似麵前便沒有這個人似的!

這是不屑,赤裸裸的藐視,登時讓董宏勃然大怒,神念轟鳴之下,神通祭出,卻是一道五行奔雷,嗡鳴作響之間,哢嚓一聲,便轟向了杜浚!

杜浚大笑,生死之間,依舊坦然,生不可棄,死不可懼!(小冷忽然想到了這句,活著就好好活著吧,真到了活不成的時候,也別害怕,坦然點吧!也就是珍惜一切現在擁有的吧。)

那雷霆來的甚是緩慢,董宏趁此空當,凝目望著杜浚,好似想從杜浚的臉上找到一絲的懼怕,隻是他失望了,遠處,男子大吼一聲,不顧身軀在禁錮之下龜裂層層,滿身是血的站了起來!

杜浚渾身上下,滿是鮮血,麵色疲倦,隻是在那雙眸之中,那昔日的驕傲未曾減少半分!

那脊背依舊的挺直!

董宏冷哼一聲,那雷霆轟鳴之間,速度暴增。

“我一生坦蕩,自問沒有做個小人之舉,所做之事,敢作敢當!”

杜浚仰天,望著那宮殿,咆哮道:“我雖殺戮甚重,卻沒有濫殺無辜,而你等,而中原,昔日我可有半分的忤逆?”

恍然間,宮殿之中仿若傳出了一聲淡淡的歎息。

此刻,那雷霆已然臨近杜浚百丈!

杜浚絲毫不懼,長發亂舞,神色猙獰,指天狂吼:“這便是爾等的道麽?這便是天的道麽?若當真是如此,我便要逆了爾等的道,一劍捅破這蒼彎,毀了這天道!”

這話一出,正邪兩道的修士莫不是一臉的駭然,癡癡的望了一眼天際,但見蒼彎無窮,氣勢浩然,頓感自身的渺小!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鬼老的擔憂,他擔憂並不是那道雷霆,一道神通,他還未放在眼中,況且杜浚有九煞蓮花印,和旁人元氣、生機分開不同,杜浚元氣中便有著濃鬱的生機。

也即是說,他的元氣便是生機,生機又可轉化成元氣。

而眼下,隻要杜浚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不滅,元氣循環之下,杜浚便不會死去!

真正讓鬼老擔憂的是杜浚頭頂之上,那巴掌大小的天道灰光,此刻在杜浚道心不穩之下,搖搖欲墜,仿若一股清風便能將其吹滅!

不知不覺,玄陰上空的天變了!

鬼穀中,就在那雷霆轟然觸及在杜浚身上的時刻,十數道白影急縱而來,擋在了杜浚的身前,皆是大吼一聲,隻是還未等他們祭出法寶、掐出法決,便已然被那雷霆轟的支離破碎了!

“首席不可死!”

這是那十數個玄陰白袍臨死之前留下的話語!

旋即,有十數人白袍縱身而來,擋在了杜浚的身前,在雷霆之下,轟然死去。

“對,首席不能死,若想殺首席,必須從我屍體之上踏過去!”

玄陰弟子雜亂叫聲,一波又一波的擋在了杜浚麵前,少頃的功夫,已然有數百人喪命在那雷霆之下,隻是,隨著前方的人死去,後方卻有著更多的玄陰弟子湧來。

他們個個麵色決然悲壯,宛如飛蛾撲火一般,擋在了杜浚的麵前——首席不死,我玄陰便有希望!

一眾中原弟子愣住了,他們又何曾想過,在他們看來邪惡肮髒的魔宗之人竟也有如此一腔熱血,隻是那根深蒂固的念頭,卻讓他們紛自轉過頭,口中卻依舊罵道:“這些魔宗之人都是傻子麽?”

鬼穀中,那場景若是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難以體會其中的悲壯!

一道蜿蜒的雷霆直奔杜浚,但這條原本早就應該打在杜浚身上的雷霆,卻被一個個玄陰弟子用自己的身軀生生個拖延了下來!

對,他們隻是一群練氣士,麵對化神修士的神通宛如螻蟻一般渺小,他們更是知道,螻蟻尚且偷生。

但,這世間,有些事情並非計算的,有些事情便是明知道山上有虎,也要上山喂虎!

這便是男人的尊嚴,便是女子的偏執!

望這一個個玄陰弟子麵色決然的是在身前,隻為了給他拖延一絲的生機,杜浚雙眸濕潤了,他不停的吼道:“你們走啊,你們走啊!”

可,沒有一個人此刻聽話的離去,聞聽此言,那些玄陰弟子在身死之前,皆是望向杜浚,淒涼而真摯的露出一個笑臉,續而砰然死在那雷霆之下!

董宏冷笑的望著麵前的一切,細眼看,在其雙眸深處,竟然有著許些的快意,那血,那慘呼,那壓抑,莫不是因為他的存在,這一刻他好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半空中,鬱香麵色慘白,身軀顫抖,她望著這一切,不禁捫心自問:“他……他真的變成了邪魔了?傳說中的邪魔不是人人懼怕麽?為何這些魔宗弟子不顧生死,寧願拿數千人,換他一命?為何?”

她麵色迷惘而憔悴,悄然望了那頭頂之上的宮殿一眼,暗道:“便是師傅,便是中原的那些所在……能有這樣的人心麽?”

茹青在其身側,望著下方大發淫威的董宏,雙眼冒光,興奮道:“看,鬱香師姐,你看,董宏師哥多威風啊!”

鬱香望去,但見那道雷霆已然臨近杜浚五十丈,雖然有著眾多的玄陰弟子不畏生死的撲上,可眼下,隻需三息,恐怕杜浚依舊會命喪雷霆之下!

遠處,龍琴默然不語,她隻是流淚,隻是咬牙駕著法寶,向杜浚而去,在她想來,她縱然不能救下杜浚,也要死在杜浚之前,這便是女子的偏執!

她臨近天霞山,隻見人頭湧動,多少玄陰弟子不畏生死的向裏笨去,其間有認出龍琴的,知曉她乃是鬼穀末代弟子中的翹楚,便刻意的將她向外推去。

不但是龍琴,更有許多靈根好些的、有潛力的弟子被一些老一輩的弟子刻意的推出去!

龍琴心中明白,這是老一輩的玄陰弟子再為玄陰留下希望!

她依舊向裏遁去,終於來到那雷霆之前,悲戚的望了杜浚一眼,心中苦澀:“這麽多的人,他哪裏能注意到我?多年不見,他怕是早就不記得我了!”

一念到此,雙眸一閉,按下法寶,便向那雷霆落下,隻是在堪堪觸及到那雷霆之時,身軀好似被人猛的撞了一下!

龍琴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幾個玄陰老一輩的被雷霆吞噬之時的笑容,此刻,又是幾個老一輩弟子擋在她的身前,其中幾個更是想將她甩出去,隻是眨眼之間,但聞雷霆轟鳴一聲,速度極快,將幾個老一輩的玄陰弟子吞噬。

同時,可聞董宏譏諷話語:“這場戲也該結束了……嗬嗬,我好感動……”

望著充滿了視線的雷霆,龍琴閉上了雙眼,心中暗道:“能像宮清師姑一般,為他而死,此生倒也無憾了!”

一個念頭剛剛轉完,忽覺身後有異,來不及轉身查看,那雷霆已然轟鳴而來,臨身之時,龍琴恍然間好似看到了一隻血手從她的背後探出,下一刻,轟鳴一聲,定眼再看,那氣勢滂沱的雷霆已然消失在了那一掌之力之下,旋即她便看到了董宏驚駭的表情!

杜浚!

龍琴轉身,杜浚那張血糊糊的麵容映入眼簾,頓然讓她喜極而泣!

杜浚麵色冷峻,周身之上生機盎然,殺機蒸騰,堪比全盛之時,隻是在其一旁,鬼老卻駭然的望著他的天靈,但見那一團天道灰光,已然消弭一空!

這也即是說,自今日起,杜浚跳出天道,以己為道,不再受這天地束縛,甚至可於天道同輝!

簡而言之,此刻,若是天道老死,那麽便是元嬰一十二重天的修士,也會隨之死亡,但是杜浚不會,任他天塌地陷,天道滄桑,杜浚也固若磐石!

當然,擺脫了天道的掌控,天必震怒,這天道就宛如牧羊人,而天下眾生便是羊,而此刻的杜浚,便是一條狼,在這天道之中,宛如一根刺。

天道必滅!

這便是逆修!

此刻擺脫了天道灰光的壓抑,杜浚身上忽而氣勢暴增,那一層層宛如天威的氣勢轟然掃蕩而出,轟然間卷起驚駭若死的董宏,甩出千丈!

“今日,便是十大洞天全來,我也要誅殺了你!”

杜浚雙眼赤紅,神色瘋狂,望著那跌飛而去的董宏,咆哮一聲,一步踏出,追襲而去!

(寫完這將近一萬字之後,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找把垂頭,在頭上砸兩下,然後把頭摁到冷水裏,之後再大吐特吐一番……小冷發燒還沒好,渾身酸痛,到現在想想,都不知道這一萬字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很辛苦,小冷也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