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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三百個鞏基修士,這股勢力足以改變玄陰戰場的格局!
這三百獸人獸毛一出,登時又引得眾人一陣倒吸涼氣,皆是驚駭的望著這三百獸人。
那董宏更是身體一震,臉上好似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隻是此刻也顧不得窘迫了,拚命向天青而去!
杜浚不顧三百獸人的廝殺,直奔董宏而去,遠遠的、手中的陣道大旗破空而去,轟然撞向董宏,這一下若是撞實在,董宏性命不保!
遠處,那天青忽而冷哼一聲,先前她還自持身份,不願出手,此刻卻也不能讓這五行宗派來曆練的弟子死在她的麵前。
她纖手一抬,轟隆一聲,一股浩大的元氣遽然爆發而出,將陣道大旗擋了回去。
杜浚接過陣道大旗,麵色陰沉至極,看了一眼已然逃到了天青身後的董宏,他片言不發,隱殺一式徐徐拍出!
在這一瞬間,天地好似暗了一下,幾萬人但覺心中一悶,旋即殺機湧上心頭,破出天靈,不知去向!
這無窮無盡的殺機,此刻宛如百川匯海一般,凝聚在了杜浚的手掌中,隨著杜浚樹掌一拍,無盡的殺機轟隆傾瀉而出,咆哮著蜂湧向天青!
此一刻,天青一愣,但覺她此刻麵對的好似不是杜浚一人,而是數萬人一般,那數萬人的殺機匯成一股,宛如海洋一般,澎湃而來!
也來不及她襲向,那滔天而來的殺機已然臨近!但見她探手一番,手中卻是多了一個拂塵,虛空一甩,拂塵千萬白絲飄飛而出,化為無數白色流光,宛如織網一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這屏障方才凝現,隱殺第一重殺浪轟然拍在了千萬白絲之上,轟鳴聲轟,白色的屏障連連震動,並未崩散。
便在此刻,那第二重殺機轟然拍在了第一重之上,緊接著,第三重砰然而來,倒卷虛空百丈,轟然拍下,砸在了第二重之上!
一時間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但見一道道的殺機浪潮轟然襲去,直待第八道殺機轟然而來之時,數道殺機疊加之下,那白色的屏障再難支撐,‘撲哧’先是撕裂了一個小口子,旋即龜裂遍布,砰然化為漫天的白絲,重新歸為拂塵之上!
那一重重殺機沒有阻擋,登時轟隆襲向天青,滂沱的氣勢,不禁讓天青色變,旋即拂塵一甩,其頭頂之上有黃色光芒浮現。
她卻急忙從懷中抓出一把黃豆,對著撲來的殺機拋去。
天際中,數百的黃豆散布,天青頭頂之上的黃光分出數百道,一一沒入黃豆中,接著黃豆黃光暴漲,少頃竟然化為一個個士兵摸樣的人!
“撒豆成兵!”杜浚雙眼一眯,望去,卻見他隱殺一式殺機澎湃,隻是那天青一把一把的撒著黃豆,這些兵衛雖然在殺機浪頭之中、頃刻便消弭而去,卻也在時刻消耗著隱殺的殺機!
況且,隱殺十重浪,已然去了八重,此刻第九重也是漸漸羸弱了下來!
杜浚冷哼一聲,陣道大旗在手,虛空橫掃‘劈啪’作響,其上鬼將凝現而出,卻在此刻,狂僧攜著那三個化神期修士追了上來。
這四人放才臨近杜浚百丈,便杜浚身上乳白色的元氣砰然爆發而出,形成了一成濃霧,將幾人蔓延在其中,讓人不能透視,少頃,便聽這霧中有慘呼傳來,依舊狂僧的驚呼之聲!
少頃,白霧散去,原本的中原四人,此刻隻剩下狂僧一人,猶自驚魂未定,麵色慘白,癡癡的望著杜浚,竟然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是,不知何時,天際中,有白色的粉末飄灑。
在杜浚的手中,赫然有著一具幹屍,當最後一股白色的生機被轉入杜浚的雙鼻中之後,他手中的幹屍砰然化為漫天的粉末!
此一幕,讓所有的中原之人都嚇傻了,中原正統之下,他們誰又曾講過這般邪魔行徑?
鬱香更是震驚的望著杜浚,口中喃喃:“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
她懷中的茹青忽而冷笑一聲,道:“杜浚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邪魔,吞噬別人的生機,哼哼,若有機會,鬱香師姐可別手軟!”
鬱香臉頰**了一下,不語。
遠處,杜浚收納了三個化神期修士的生機與元氣,卻並未祭入丹田,反而凝聚在了胸膛之上,此刻乍然吐出,滂湃的生機與元氣便被那鬼將興奮的張口吞噬而下!
鬼將宛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浩瀚的生機吸納之後,血盆大口中‘哢哢’作響,卻是生長出了二十六顆獠牙,眨眼間卻有脫飛而去,砰砰幾聲,碎裂開來,布下大陣!
“一十六顆獠牙,可撼化神,此刻二十六顆……”杜浚暴喝一聲,虛空中,那虛幻人影的器靈憑空凝出,山嶽般的手中劃破長空,轟然點向那天青!
此刻,隱殺一式已然被天青生生化解了九道,此刻第十重也將近消弭,卻見那虛空一根山嶽一般的手指轟然而來,聲勢浩大,不禁色變,拂塵一掃,將第十重殺機擊潰,正要抵擋那轟鳴而來的手指!
卻在此刻,突聞杜浚暴喝一聲:“破!”
天青麵前,那原本消弭的十重殺機轟然而動,化為一重,令天地變色,地動山搖,轟隆之間,擊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天青胸膛之上!
這一下頗重,天青但覺胸膛之上,好似被山嶽撞到一般,忍不住便是一口長血灑下,麵色微白,冷哼一聲,手中拂塵一掃,但見她頭頂之上的黃光一陣波動,少頃,竟凝現出一個符寶來!
符寶乃道家一絕,先前杜浚得到的不過是一張末品的符寶,而此刻,這天青所施展的卻是一張造化符寶。符寶有七等,乃:陰符、陽符、鬥星、造化、紋金、化龍、金剛。
造化以下,一主符在手,可幻化千萬子符,就宛如先前董宏的五行靈粹一般。而造化、及造化之上,卻各有神通,據說這造化符寶便有神鬼莫測之能!
天青造化符寶一出,天際登時轟隆作響,頃刻間,眾人但覺眼前一亮,駭然望見,天際之上一道萬丈長雷轟然降下,竟然被天青手中的造化符寶吸納一空!
待到那天際雷霆消弭之後,虛幻人影山嶽一般的手指已然臨近天青百丈,天青卻不慌不忙,符寶拋出,虛空而立,其上電閃不斷,‘劈啪’作響!
下一刻,一道百丈雷霆轟隆破出符寶,迎向了那山嶽一般的手指!
同時,天青將造化符寶喚回,冷哼一聲,周身狂風不止,少頃這陣陣狂風莫不是被她手中的造化符寶吸納,再看造化符寶之上,此刻卻清風陣陣,少頃,一團罡風呼嘯破出,迎向了那山嶽一般的手指!
這一切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彈指之間!
杜浚冷笑一聲,忽而暴喝一聲,在這一刻,身在玄陰中的所有的人都覺得眼前一暗,抬頭看去,卻見在男子的背後,一條千丈木船轟隆降下!
“去!”杜浚探手在天幕神船之上一拍,千丈的船體破空之聲轟隆作響,其上器靈更是凝現而出,狠狠的撞向了天青!
“我不信,這天都能逆,我不信,今天不能誅殺董宏……我不信!”
杜浚咆哮一聲,抬掌,卻又是一式隱殺,隻是隨著這一掌的拍出,他的身軀竟然在顫抖,麵色也慘白了下來,好似身軀不堪重負一般。
在鬼老的眼中,杜浚天靈之上,忽而有一股濃鬱的逆天殺你蜂湧而出,衝撞之下,幾欲將那禁錮的天道灰光衝破!
先前鬼老便一直在周全杜浚天靈之上的那灰光,唯恐有變,此刻更是焦急叫道:“快停下,你隱殺還未形成神通,接連施展之下,必然會影響你的道心!”
鬼老雙眼死死盯著那幾欲崩析的灰光,急聲道:“你道心不穩,心中逆念徒生,那天劫……”
“若是忍辱偷生,我要這道心何用?”杜浚驀然說道,怒吼一聲,一掌拍出,隱殺一式轟然而去。
隻是隨著他這一掌的拍出,在他的心中好似有個什麽所在轟然崩塌了一般,此一刻心如刀剜,他身軀連連顫抖,口中更是鮮血灑下!
對於天幕神船和隱殺一式,天青端是不太在意,全神貫注的抵製那破空而來的巨大手指,她以造化神符禦風、禦雷、禦火……五行齊出之下,猶自不能抵擋那浩然一指!
在這一指之下,她百年煉製的造化神符轟然炸破,手指餘威點來,也是將她轟出數百丈,方才穩住身形。
不待她喘息,那天幕神船已然轟隆而來,天青冷哼一聲,手中的拂塵脫手而去,千萬白絲宛如觸角一般,竟然將天幕神船來勢堪堪抵住了!
這拂塵倒也是一件靈品法寶!
天青又看了一眼轟鳴襲來的滂湃殺機,露出一絲不屑,一拍須彌袋,千萬黃豆飛沙而來,化為重重人影,呼嘯迎去,和殺機相互消耗!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麵色慘白的杜浚一眼,忽而說道:“你不錯,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化神修士,假以時日,你必定可以印證大神通所在,隻是此刻……”
杜浚忽而狂笑,道:“我技不如人,你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廢話?”
天青眉頭一蹙,探手一拍,大力凝現,砰然一聲,將杜浚從天空拍下,轟隆聲中砸在了天霞山山腳下。
杜浚想要掙紮而起,卻奈何身上好似有數座山嶽壓著一般,難以動彈!
假丹,對於化神來說,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溝壑!
天青遙遙望著杜浚,忽而歎道:“對於你昔日之事,我也有耳聞,隻是此事卻不能怪我道家……”
杜浚掙紮著,一次次的,其身旁的鬼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道魂氣,將他扶起,杜浚站定之後,遙望天青,忽而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她敢!”鬼老驀然叫道:“我若不是忌憚那宮殿中的人,哪裏能讓你受這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