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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修士之間的搏殺,便是不經意釋放出的氣息,都能讓化神期修士身體崩潰。

此刻,鬼老冥火神通一出,石室中陰風頓起,不是有陣陣鬼嚎,更讓這昏暗的石室中平添了幾分的凶曆鬼氣!

杜浚麵色稍變,腳下挪移,悄然退後數丈,卻在此刻,但聞那鬼老暴喝一聲,那丈許的冥火砰然炸開,化作一片,鋪天蓋地、宛如疾風驟雨一般呼嘯向道魔子!

道魔子麵色變化,忽而目露凶光,大吼一聲,其頭頂之上的那丈許的眼珠驀然炸開,血肉橫飛之間,一顆尋常大小的眼珠忽而脫飛而出,迎向蔓延而來的冥火!

杜浚心中一動,拿眼一瞧,卻就見那眼珠細長,眼眸卻是白色,周圍漆黑,恰好和正常的人的眼珠相反,不禁一震,失聲道:“魔眼!”

魔眼據說乃是那地獄中的產物,數萬年前,忽落人間,從此之後,每每千年的光景,便會有一個嬰兒身懷魔眼,可見陰陽!

眼下,這小小的魔眼宣泄著滔天的陰曆之氣,狠狠的撞在蔓延百丈的冥火之上,這冥火也非世間之物,乃是幽冥之中的火焰,見魂魄便燃!

小小的魔眼撞在攤鋪百丈的冥火之上,竟然轟隆作響,周遭無數的冥火被它吸納進去,體積也無限漲大,頃刻間便有十丈大小了!

隻是其上的色澤卻越發的枯槁暗淡了,好似這漲到乃是並非這魔眼本意,而是被無盡冥火撐大的!

杜浚見此,麵色連連變化,話也不及說,猛然抽身急退,幾乎就在同時,那魔眼轟然炸碎,將周遭還未吸納的冥火崩的四下飛濺!

其中恰好有一團向杜浚而來!

道魔子與鬼老神通同時被毀,登時身軀連連震動,都是麵色難堪,續而又見那崩析的冥火呼嘯襲來,道魔子登時麵色一變,雙手舞動,形成一道元氣屏障,護住全身!

而鬼老受那魔眼崩析之勢波及,也是無暇對杜浚施救!

杜浚麵對那襲來的冥火,來不及轉身,整個身體就這麽向後急速而退,隻是那冥火迸濺之下,速度極快,幾乎眨眼間就臨近杜浚!

這一團冥火也有一尺大小,遁行之間,更是轟隆作響!若是被稍稍觸及,恐怕以杜浚化神期的修為定當魂魄被煉化!

“陣道!”杜浚驀然暴喝一聲,急退不止,一拍腰間的須彌袋,祭出那陣道大旗,握住旗杆一轉,將旗幟纏繞在了旗杆上,大旗化為一幹長槍,轟然而動,刺向襲來的冥火!

他也不去看後果,抬手一掌拍去,隱殺一式一出,虛空中轟然降下一股殺機,宛如潮水一般凝聚在了杜浚手中,隨著他一掌拍出,殺機轟然襲向那冥火!

陣道長槍先是刺在了冥火之上,但聞‘撲哧’一聲,冥火波動了一下,長槍登時破體而過,對這冥火所造成的傷害甚是微小,但也讓冥火來勢滯了一滯!

杜浚趁此機會,定下身形,腳下連連踏動,同時,隱殺所化的無窮殺機轟然打在了冥火之上,讓冥火劇烈的顫動了起來,速度猛然慢了下來。

轟隆之中,濃鬱的殺機告罄,反觀那冥火在兩次阻擊之下,並沒有崩析,僅僅是縮小了一般!

冥火將炙烈的殺機消磨一空之後,緩慢的速度登時一快,呼嘯向杜浚而來!

杜浚麵色陰沉,腳下連連踏動,剛才的兩次阻擊、為他爭取到了一息的時間,便這一息,他便踏出了三百步!

此刻見冥火襲來,登時暴喝一聲,腳下三百紫色腳印迅速凝聚浮現,宛如雨點一般,轟然襲向冥火!

紫色腳印狠狠踹在冥火上,轟隆之聲不絕於耳,聲勢浩大,腳印每每擊在冥火上,便自行爆開,化為一團紫色光芒,三百腳印緊接爆去,所散發的紫光,讓人不能直視!

杜浚麵色冷峻,再退百丈,雙眼陰冷的看著那團紫光,偷空向石室中看去,卻見鬼老探出一雙鬼手,鬼氣陰森的抵製著那魔眼自爆之威!

而不遠處,冥火崩析之下,多半的都襲向了道魔子,此刻在片片冥火之下,他麵前元氣屏障已然不支。杜浚相隔甚遠,甚至都聽到幾聲‘哢哢’聲,便見道魔子的元氣屏障出現了道道龜裂!

道魔子麵色陰冷,張口噴出一股精元,沒入元氣屏障中,讓元氣屏障聲勢暴漲!

忽而,一聲轟隆傳入杜浚的耳中,讓他麵色一變,收回目光,便見那紫光轟然炸散,一團巴掌的冥火轟然襲來!

杜浚此刻麵色冷淡,雙眼一閃,端是沒有想到這冥火竟然有如此的威勢,此刻他見冥火襲來,已然來不及不下畫地為牢,心中一狠,丹田中的元氣轟然而動,彌漫而出,乳白色的元氣化為一團百丈霧氣,將他包裹在其中。

冥火一頭撞入其中,聲勢浩大的向霧氣中的杜浚襲去。

杜浚冷哼一聲,此刻有了遮掩,再不遲疑,張口吐出骨逆,神念一掃,骨逆上的艮卦驀然白芒大漲,通達十丈!

冥火一入這十丈白芒之中,便立刻好似被鑲入了山嶽中一般,竟然般定滯在了半空,再也難以前行半步。

“封!”杜浚淡然一聲,十丈白芒閃爍,續而宛如潮水一般退回了骨逆艮卦之中,那白芒中的冥火毫無掙紮的被封入了其中!

杜浚望著手中的骨逆,沉吟片刻,目光中爆出一道精光,暗道:“若是這艮卦利用好了,其威力足可撼天動地!”

他大袖一揮,周身百丈的白霧便回歸了身軀中,便在此刻,他但覺眼前人影一恍,定眼一看,卻見一條人影悄然而來,速度極快的向那石室中遁去!

“曲侯!”杜浚目光一凝,毫不遲疑,當即縱身追向石室!

此刻,石室中,那冥火與魔眼崩析之威猶未散去,鬼老與那道魔子猶自抵擋著,此刻忽見曲侯遁來,登時有些錯愕,續而鬼老眼中精光一閃,卻對曲侯而來絲毫不做姿態。

倒是那道魔子怒然大喝一聲,喝道:“小輩止步!”

曲侯看都不看他,直奔那半空的仙品法寶而去!

這時,杜浚已然來到了石室中,止步在鬼老身後,目光閃動的望著曲侯,卻聽那曲侯頭也不回的對他說道:“杜浚稍安勿躁,我許下的那場機緣,絕不食言!”

杜浚目光一閃,看了鬼老一眼,卻見鬼老心有成竹的對他一笑,好似一切皆在他的預料般一樣!

“先前我以為曲侯所圖乃是仙品法寶,而後鬼老說他修為化神以上,不至於蝸居在此,隻為一件仙品法寶,我便以為這曲侯所圖的便是他口中的那場機緣,而眼下,他為何又冒險來取這仙品法寶?”

杜浚沉吟,目露沉思!

卻在此刻,突聞道魔子怒喝一聲,抬手淩空打向曲侯,元氣所動,化為一團,轟隆作響,威勢浩大,讓這石室都晃動不止!

曲侯依舊去勢不減,身軀之上轟然爆出一股銳利之氣,整個人好似化為一柄利劍一般,抬手間,幾道銳利之氣迸發而出,竟在虛空凝成幾柄巴掌大小的小劍,哄然襲在了襲身的元氣上,僅一刻,小劍便悉數破碎,但也阻擋了那元氣一息!

便是,這一息,曲侯已然將那仙品法寶抓在了手中,抽身而退,向石室外而去!

不知為何,曲侯那幾柄小劍一出,雖然威力不大,卻讓那道魔子愣了一愣,便是鬼老都是雙目一凝,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道魔子僅僅錯愕的功夫,曲侯已然遁出十丈,道魔子怒吼一聲:“你便真是那個地方的人,今天也要留下!”

話語中,他雙手狠狠一揮,身前的元氣屏障砰然炸破,將冥火推倒一旁,趁此機會,他縱身而起,臉上的那麵具狀的靈品法寶脫飛而出,漲大百丈,其上的器靈竟然是一隻仙鬼!

仙鬼一出,氣勢凝現之下,周遭百丈內的一切事物莫不是崩裂,宛如狂風掃落葉一般,仙鬼淒厲一聲,身軀一閃,追向曲侯!

曲侯驀然冷笑一聲,張口吐出一柄小劍,這小劍乃是虛幻而成,入空漲大十丈,聲勢絲毫不次於那仙鬼,轟隆斬了過去!

砰然一聲巨響之後,聲音之大,好似山崩地裂一般,半空中,那仙鬼麵色猙獰,竟然生生將那長劍托住了,雖然如此,仙鬼也被長劍之勢生生從虛空中砸落!

道魔子冷哼一聲,也不去看那仙鬼,縱身越過仙鬼,遙遙一抓,探向曲侯。

曲侯這才神色一變,大喝一聲,身體驀然蕩出一層肉眼可見的劍氣,好不銳利,劍氣中,一柄和他身軀差不多的長劍忽而由他天靈之中拔出,淩空一橫,便斬向了道魔子!

但是,他的遁行的身形此刻也不禁慢了下來。

長劍破空斬來,劍還未到,已然讓道魔子下方的岩石砰然炸碎,可見其威。

道魔子冷哼一聲,探手將臉上的麵具拿在了手中,元氣一動,麵具忽而青光大作,化為十丈,懸飛在了他的頭頂!

便在此刻,那仙鬼曆叫一聲,竟然生生將那虛幻之間捏碎了!長劍崩析之時,化為無數碎片迸射,多半的穿過了仙鬼的身軀!

仙鬼遭此重擊,原本虛幻的身體登時有少半的崩析,化為鬼氣彌漫,卻被遠處的鬼老一口吸入了腹中,突聞那仙鬼曆叫一聲,變淡的魂體一閃,卻是越過道魔子,迎向了曲侯的第二道長劍!

曲侯的第二道長劍並非虛幻,初始好似那水凝成的一般,此刻已然凝實,竟然也是一件靈品下階的法寶!

隻是這法寶和杜浚以往所見的法寶並不好不像似,第一眼看去,就好似那凡塵中的長劍一般,但是第二眼看去,卻讓人駭然,隻是卻說不出這長劍有何異處!

“本命法劍!”

道魔子驚然說道,話語中,仙鬼當下撞在了長劍上,砰然一聲,驚然被狠狠的甩落到一旁,在長劍之下,留下了大片的鬼氣,顯然受到了重擊。

看曲侯此刻也不好受,擊退仙鬼之後,他身軀一恍,麵色一紅,續而一白,張口便是一股鮮血。

這血噴在不遠處的長劍之上,登時讓長劍嗡鳴作響,轟隆一聲,速度暴增,一閃之下,已然狠狠的斬在了道魔子頭頂之上的麵具上!

“轟!”

但見長劍斬在了青銅麵具之上,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兩股不同的氣息同時從麵具與長劍上宣泄而出,轟然拍打在地上,好似那石塊拋入了石灰中一般,霎時間碎石崩析,飛塵漫天,遮攔了杜浚的視線。

石室中,鬼老此刻已然破了那魔眼崩析之威,此刻凝重的望著洞穴中的塵土飛石,片言不發。

塵土彌漫數百丈,好似大霧一般,隻聽其中傳出陣陣密集的轟然響聲,少頃,一聲悶哼傳出,旋兒一件物件迸射而出,恰好甩向杜浚。

杜浚探手接在手中,細眼一看,竟然是那仙品法寶!

那仙品法寶一入手,杜浚登時感到一陣厚重的壓力徒然而生,仿若手中並不是一件法寶,而是托著一座山嶽!

忽而一聲叱喝傳來,飛塵中,道魔子呼嘯而來,神念轟然掃向杜浚!緊隨其後,曲侯也從飛塵中怒然而來,兩人出了飛塵,毫不遲疑,登時同時向杜浚撲來!

杜浚麵色微變,立刻急身後退,卻沒有將那仙品法寶收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刻這法寶在誰手中,恐怕旁人都會群而攻之!

驀然,一聲冷然的哼聲響起,卻是那鬼老此刻麵色不屑加冷淡,身軀一恍,再不見之前的書生摸樣,竟然化為那青麵獠牙的惡鬼狀!

鬼老昔日吸納了本身的元嬰之氣,雖然隻是惡鬼狀,其魂修威力卻足可撼動金丹修士!

而此刻,鬼老顯出鬼身,登時氣勢暴漲,隱隱之間,竟然有壓過金丹期修士的跡象!

這讓縱身而來的道魔子一驚,登時定住身形,而曲侯不過是假丹初期,卻看不到鬼老,一見道魔子停下了身形,目光一閃,周身銳利之氣遽然暴漲,速度更是快了數倍,向杜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