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遊魂
這荒山野嶺之中,深夜裏哪裏來的呼救聲?
杜浚兩人傾耳聽去,不多時杜浚頗為驚詫的說道:“是個女子。”
兩人心中好奇,便循聲而去,可向峽穀中再深入五裏,還是沒有找到那聲音的源頭,這讓二人有點猶豫了,畢竟這峽穀昔年也是玄陰赫赫有名的凶地,隻是這凶氣與其中的天材地寶卻是要逐漸深入才能體會出來的。
玄陰傳承幾百年來,尚無一人能夠完全的走到這峽穀的盡頭,其間玄陰幾名天縱之輩也曾深入探視,但是卻隻回來了一個人,這人就是日後成為了玄陰首席的燕竹。
對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燕竹三緘其口,久而久之,這裏便成了玄陰禁地,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此地的外圍才逐漸成了玄陰末代弟子的采藥之地。
這是一段塵封的記憶,乃是葉飛偶然聽他的師尊說起。
正當杜浚猶豫不決之時,忽聽那葉飛驚疑說道:“難道是她?”
杜浚心中一動,還未相問,就聽葉飛飛快的說道:“如果我沒聽錯,此女也是鬼穀十代弟子,曾和我有過一麵之緣。”
聽他如此說,杜浚心中便明白,自古那個少年不愛慕美麗的少女呢?當下他忍住笑意,不再遲疑,同葉飛一路循著聲音,向那峽穀深處而去。
這一走便是一個時辰,當兩人入峽穀三十裏的時候,卻發現,那少女的呼喊之聲卻是從一個洞穴中傳出的。事已至此,兩人不再猶豫,便謹慎的進了洞穴,杜浚更是悄然從隨身的口袋中拿出了三件殘寶握在手中。
不出百丈,洞穴中忽的出現了一抹淡紅色的光暈,光暈的源頭是一株奇花,花開三葉,色彩豔麗。在這花不遠處的角落中畏縮著一個少女,而在少女之前的虛空中,漂浮著一個淡淡的影子,可見是一個人形的輪廓。
此刻,那少女手持一盞古樸的油燈,油燈之上火光跳躍,隻是那燈油卻已然不多。杜浚看去,一眼便認出,那油燈乃是一件上品法器,而此刻正是油燈法器之上的火光駭住了那影子,使其不敢上前。
“遊魂。”杜浚走著眉頭,看著那漂浮在少女之前的人影,暗道:“凝神不散,乃成凶魂,隻是這凶魂非凶煞之氣滋養,所不能生,此地並非那凶煞之地,怎會有如此厲鬼。”
下一刻,他雙眸一縮,恍惚間,他分明在那遊魂的頭部看到了一抹血紅,那一瞬間,分明有一股淒厲的血煞之氣,恍惚間直衝他心頭。
這時,那少女也看到了杜浚二人,立刻發出一聲呼救,卻不想驚動了那和少女僵持的遊魂。這遊魂曆叫一聲,登時引起了陣陣妖風,作勢向杜浚二人撲來。
杜浚心中瞬間有了決定,彎身一把將那株奇花連根拔起,塞到葉飛懷中,毫不遲疑,擰身而上,迎著那遊魂衝了過去,此一舉登時引起了少女和葉飛的驚呼。
但是,杜浚衝到那遊魂一步之遙的時候,腳下一錯,繞過了撲來的遊魂,向洞穴深處跑去。他之所以如此,莫不是想將那遊魂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果然,那遊魂見到手的食物跑掉,登時曆叫一聲,追向洞穴深處。
杜浚一路狂奔,身後的遊魂呼曆之聲漸漸模糊,這讓他舒了一口氣,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停下腳步,從隨身的口袋中拿出數十件殘寶灑落在洞穴地麵之上,靜等那遊魂而來。
斟酌了一下,杜浚又向洞穴深處跑了一段距離,和那些殘寶拉開距離,卻不想跑動之中,他的腳下好似被什麽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杜浚穩住身體,回身看去,卻見剛才差點絆倒他的竟然是一句腐朽幹枯的屍骸,他此刻心中焦急,倒也沒有在意,正要回過頭之時,忽而心中一動,腦中有靈光一閃,登時讓他呼吸一窒。
猛然凝目看去,所見的情景立刻宛如一道驚雷一般劃過他的腦海,讓他腦中一片嗡鳴之聲。那屍骸身上所穿著的衣物,雖然已經破舊不堪,腐朽暗淡,但是杜浚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那竟然是一件中原佛宗的袈裟。
那屍骸已經腐朽的嚴重了,便是那屍臭味都已經散盡,有的隻是縈繞在鼻間的糜爛的味道。身上的僧衣早就腐爛殆盡,隻是幾率黃色的布條掛在屍骨之上。
但是這屍骸卻並不是白骨,而是一具幹屍,宛如骨架之上蒙上了一層幹癟的皮膚。
杜浚臉色慘白,停滯了呼吸,許久才緩出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聯想起鬼穀內穀中所見的那少女之手佩戴的佛家念珠,直讓他心中激蕩如驚瀾,久久不息。
不經意之間,他好似在那屍骸之下,發現了一點的藍色,朦朧閃爍,宛如暗合某種規律一般,大半的壓在屍骸之下,看不真切。杜浚心中一動,正想去察看之時,忽而洞穴中鬼嘯又起。
杜浚抬眼一看,卻是那隻遊魂追來,此刻恰好來到了他布置的殘寶陷阱中,登時讓他心提了起來,雖然他將一切都布置好了,但是對於那法術的威力,他卻不甚了悟。
“破。”杜浚不敢耽擱,口中大喝一聲。
此聲一出,但聞山洞之中驀然響起了一連串的巨大爆響之上,一股掀動天地的威壓瞬間展露彌漫開來,惹的洞穴中一陣刺耳的共鳴,洞頂之上更是飛塵落下,零落了不少的碎石。
所幸杜浚先前跑開了幾步,此刻雖然受到了餘波被掀到在地,卻並未受傷。待到一切平靜之後,杜浚才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吸入的煙塵讓他不住的咳嗽,顧不得這些,他首先便是向那遊魂看去。
這一看,登時讓心中‘咯噔’一下,遠處那遊魂竟然還在!冷汗瞬間從杜浚的額頭之上流了下來,他一咬牙,又從口袋中拿出了幾件殘寶,正要丟過去,卻意外的發現,那遊魂雖然還在,卻在不斷的消散。
杜浚心中舒了口氣,握著殘寶,向那遊魂走去,隻見這遊魂雖然猙獰依舊,但是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動彈不得,隻能含恨的飄蕩在半空中,隻是隨著它的消弭,在其頭部的那抹血紅,卻越發的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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