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誰又能曾想到,那風頭正勁的玄陰首席杜浚這一次閉關,便是百年!

隨著時間的流逝,杜浚在玄陰中掀起的波瀾也漸漸平淡了下來,隻是在所有當年跟隨杜浚度下村一戰的,數千玄陰弟子,心中對杜浚的敬畏卻依舊!

尤其是鬼穀中,當年的三千白袍,莫不是以當年身襲白袍為榮。

百年的光景,鬼穀中的‘回’建築依然擴建到第十一層了,當年的十代弟子,此刻也為人師表了,當年的七代弟子,也升為散客了,不再參與玄陰大小爭奪之中。

隻是,在五十年前,一個鬼穀末代弟子的崛起,卻又在玄陰中掀起了波瀾大浪,這十一代弟子便是當年那度下村的嬰兒!

名字叫做:歐平。

當年,玄陰首席本欲讓其拜入杜浚門下,隻是眼見杜浚閉關的著急,他也就沒說什麽,將歐平暫收於門下,代杜浚管教。

歐平倒也不負眾望,一歲修行,三歲便可入定冥想,十歲已然可以冥想一整天了,次年修身大成,功達練氣。

再過五十年,已然鞏基小成。

如今,也是一個鞏基後期的修士了。

隻是,所有的玄陰弟子都知道,這歐平的修為的背後,不知道是用玄陰多少年積澱的丹藥堆砌而成,便是當年那原本應該賜給杜浚的化魔丹,也被玄陰掌門給了歐平,不然,這歐平此刻恐怕還滯留在化意大圓滿的境界!

這也沒什麽,畢竟歐平乃是末品的異靈根,有如此待遇,倒也沒人有異議,隻是這歐平為人卻跋扈囂張,在整個玄陰的嗬護之下,赫然養成了一副紈絝之性!

更是仰仗他乃是玄陰掌門暫受的弟子,在玄陰中更是目中無人,卻是連誰都不放在眼中了,便是較之當年的燕婉兒也有之過而無不及!

玄陰掌門深具鬼王神殿,卻也有耳聞,隻是看在歐平乃是杜浚門下,便也放縱於他。

隻是,在歐平心中,對於那個從未蒙麵的師傅,卻是一點的敬畏都沒有。

幾次的,他每每聽聞到旁人誇讚杜浚,便麵色不喜,更有幾次,甚至破口大罵起來,那話語之中,卻不難看出,他對杜浚的嫉妒,於急迫追趕上的心思。

這一日,天霞山下,一個鬼穀末代女弟子信步來此,無意間看到那山腳下的桃花樹,登時大為驚喜,便要上千采摘。

“住手!”

一聲暴喝忽而從不遠處遙遙傳來,這女弟子循聲望去,卻見正是她自家的師尊!

少女師尊遠遠在距離天霞山百丈,便頓足,麵色冷峻,喝道:“還不快回來!你難道不知道此山乃是我玄陰首席閉關之地!乃是我玄陰禁地!”

少女委屈的走出天霞山百丈,撅著嘴,道:“師傅,這裏有沒人,我去采兩朵桃花,又能如何?”

“閉嘴!”少女師尊勃然大怒,道:“這桃花乃是杜浚師兄親手栽下,豈是你可以伸手的?”

一頓,怒氣未消,道:“別說是你,便是這玄陰三脈首席那個敢向這桃花伸手?你去問問!”

少女見到自家師尊怒然,卻也不怕,俏皮的吐了吐舌尖,嬌聲道:“師傅……你們張口閉口都是杜浚師伯,那杜浚師伯到底是何許人也?都閉關百年了,你們還念念不忘的!”

少女師尊長籲一口氣,望著那天下山,悠悠道:“杜浚師兄豈能是一個人可形容的,他乃是一個傳說,一個屬於我鬼穀,震驚整個天風郡的傳說!”

他忽而精神一振,便是那腰杆都挺直了,道:“當年度下村一戰,杜浚師兄威名橫掃整個天風郡,一時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帶著我玄陰數千弟子,圍剿了玄天一萬弟子,直逼玄天山門!其威名便是千年萬年,也不能忘懷!”

“被你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位師伯!”少女麵色憧憬,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雙眸中卻有些花癡,口中喃喃道。

自古那個懷春少女不愛英雄?便是這修真之人,便是這魔宗之人,也是人,也有五情六欲,情感卻又是比中原道統還要直白,隻因中原修身修心,魔宗修行修功!

中原道統之人做事束約頗多,而這魔宗之人卻講究個隨欲而為,壞也好,善也罷,不會有人去管你!

少女師尊一見少女作花癡狀,登時失笑,笑罵道:“杜浚師兄那天魔一般的所在,豈是你相見就相見的!”

“師尊,當年度下村一戰,你可去了?”少女忽而問道。

“當然,當年師尊可是杜浚麾下的三千白袍之一!那時,師兄登高一呼,三千白袍齊聲震天,何等快意?”少女師尊胸膛一挺,道。

少女若有所思,癡癡的望著山腳下的桃花,喃喃有聲:“什麽時候,若是杜浚師伯能親手送我一朵桃花……”

少女師尊含笑不語,望著那沒入雲端的天霞山,一臉的懷舊,暗道:“百年時光……卻不知道杜浚師兄什麽時候才能出關,唉,他不在,這玄陰無人能夠按住那歐平的跋扈了!”

“不就是一朵桃花麽,龍琴師妹,我送你十朵可好?”

忽而,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接著那名為龍琴的少女隻覺眼前一晃,再看之時身前已然站著一個英俊男子,雙眼含笑的望著她。

“歐平!”龍琴師尊一見這男子登時麵色不善,對著龍琴道:“徒兒,我們走!”

龍琴看也不看歐平,脆聲應了一聲,抬腳便要離去!

歐平目光中閃過一絲的陰沉,探爪拉住龍琴,另一隻手一揮,大力凝出便將那龍琴師尊打出百丈,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龍琴師尊勉強止住落勢,卻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正待說話,便見歐平強然拉著龍琴,幾步便來到了那桃花之前。

“不可!”龍琴師尊麵色大變,喝道。

“哼,杜浚修為與我一般,鞏基而已,爾等還每日誇讚他,當我不存在麽?想我乃是異靈根,假以時日,修為必定將那杜浚遠遠的甩在後麵,他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師尊?”

歐平陰陽怪氣的說道:“如今我這弟子,不過要他幾朵桃花而已,又有何妨?”

說著,他探手一把攥住一條桃花枝,一扯,整棵桃花擺動之間,為數不多的幾條樹枝,便被他扯下了一條,更是落了一地的桃花!

“你……”龍琴師尊氣極,這哪裏是采摘桃花,分明就是有意的摧殘!

忽而,龍琴師尊冷笑一聲,目光莫名的望了一眼歐平,若有深意的說道:“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胡作非為!”

歐平大笑,探手再次扯下一條桃花枝,道:“我倒真想見見我那師尊呢!”

龍琴師尊冷笑不已,腦海中,昔日杜浚在度下村所說的話語響徹——怒我者,殺!犯我者,殺!辱我者,殺!

想起杜浚對敵之時的狠辣,他再看向歐平的雙眸不禁多了幾分的憐憫,不再多言,扭頭離去!

歐平大笑,將手中的桃花盡數塞到龍琴手中,渾身氣機激蕩,亂發飛蕩,故作狂傲,道:“師妹,你便是要這一株挑花,我也敢給你連根拔去!”

龍琴靜默,忽道:“你可是再模仿杜浚師伯?”

歐平一僵,麵色不禁陰沉下來,怒道:“我模仿他作甚?”

龍琴對這歐平絲毫不畏懼,淺笑道:“其實,在你心裏對杜浚師伯也是很佩服,對不對?隻是你嫉妒他……”

“閉嘴!”歐平惱羞成怒,卻不舍對龍琴出手,怒火無從發泄之下,怒然一掌拍向那桃花!

龍琴大驚!

眼見那一棵桃花便要毀在歐平手中,龍琴但覺眼前一恍,耳中傳來歐平的一聲怒吼,緊接著,一聲轟隆之下,再看歐平手中依然多了一件陽品法寶!

想來,方才便是這法寶忽而襲來,歐平措防不及之下,隻要用拍向桃花的手掌抓住了這法寶。

歐平麵色陰沉,抬眼一掃,便見一條婉約的人影遙空而來,停息在了他的不遠處,麵色清秀,神情淡然,雙眸中卻寫著孤傲之色。

宮清。

她歎息一聲,道:“有怒氣,於杜浚發去,何必毀了這桃花?”

百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這女子依舊一副淡然冰清的摸樣,身姿依舊柔柔弱弱,好似弱不禁風一般,那雙眸依舊不時的凝望自己的雙手,仿若除了在杜浚麵前,她依舊的封閉著。

“化意大圓滿?”歐平大笑一聲,道:“就你這修為,也敢來阻撓我?”

說著,他神念所動,轟隆拍向那桃樹!

這一刻,宮清毫不遲疑,立刻縱身擋在了小樹之前,神念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身上,‘嘭’的一聲,將她拍出去百丈,身在半空,便已然忍不住張口噴出數道鮮血,彌漫長空!

“你可敢再阻攔?”

這一句杜浚的話語,此刻被歐平下意識的說出。

宮清翻落在地上,不屑的望了歐平一眼,再次擋在了桃花之前,淡然道:“在他麵前,你永遠都隻是一個跳梁小醜!”

“他的狂,他的傲,你永遠也學不來!”

宮清淡然,如是說道。

歐平惱羞成怒之下,神念轟隆襲向宮清,便在此刻,一聲冷喝響起:“住手!”

緊接著,便是一聲牛吼傳來,生生將歐平的神念震了回去!

虛空中,鬼蕩首席幾步而來,百年的時光,她也達到了鞏基初期,此刻神念砰然爆發,護在了宮清左右!

“鬼蕩首席!”歐平麵色一凜,續而大笑道:“你不過鞏基初期,難道就不怕死麽?”

鬼蕩首席落下虛空,站在宮清身側,望著歐平,一字字道:“你死定了!”

還不待歐平反駁,一聲聲怒喝徒然從鬼穀‘回’字建築中傳來,接著無數的玄陰弟子蜂湧而來,當首的便是那龍琴師尊!

這些弟子中,竟然有那已然成為了七代散客的鬼穀弟子。

這些弟子此刻莫不是一身白袍,個個麵色怒然,哄然而來,將歐平圍在其中!

“好好好!”歐平眼見這些鬼穀弟子如此擁護杜浚,嫉火中燒,怒然道:“你們一塊上了吧!”

說罷,神念轟然宣泄而出,將靠近他的幾百白袍掀飛了出去,這幾百白袍在他神念拍打之下,個個麵色慘白,摔倒在遠處,口中噴出熱血。

此一舉,卻徹底將一眾白袍激怒,齊聲吼道:“怒我者,殺!犯我者,殺!辱我者,殺!”

吼叫這,數千白袍齊刷刷的祭出法寶,眾多的法寶宛如雨點般,轟然襲向歐平!

幾乎同時,受到驚動的玄陰掌門怒然的聲音傳來:“都給我住手!”

就在他這一聲話語中,一股磅礴蓋天的氣勢怒然從天霞山山頭之上轟隆宣泄而來,宛如那雪崩一般,滾滾壓壓好似要將這大地碾碎一般!

杜浚、恰在此刻出關了!

(昨天小冷有很緊急的事情,出門了,原本以為能及時回來,卻被耽擱了,事情很重要!所以就打電話給我老婆,教她怎麽更新,可憐我老婆是個電腦白癡,竟給我捅出這麽大的簍子!對不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