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邊陲之事 求推薦!

‘習慣’是一種力量。衛宏在家裏閑雲野鶴這麽長時間,已經開始漸漸的習慣了這種輕鬆的生活。而就在此時,老李同誌的一道聖旨,將衛宏給召進了皇宮,衛宏的好日子也就此結束。

老李同誌最近在忙活西境諸事,這次召衛宏進宮,為的也是此事。從前隋開始,西邊境外的吐穀渾一方麵不斷派遣使者來唐,並在承風戌等地互市,表麵上與大唐交好;可是另一方麵,吐穀渾又趁著大唐政權初立之際,頻繁擾犯西方邊境,延邊十一州均受其害。前段時間由於馬鬃山一戰,老李同誌無暇顧及吐穀渾。現如今,回紇已經安穩了下來,有回紇的牽製,東突厥無法有太大的動作,西北方的邊境暫時沒有太大的憂患。至此,老李同誌不願再坐視不管吐穀渾的惡行,同時為了經營中西交通的阻礙,必須盡快教訓吐穀渾一下。讓其對大唐懷著敬畏之心,或者幹脆將其征服。

這種大事,按理來說,不應該找衛宏,畢竟衛宏區區一個縣伯,有名無權,根本就沒資格插手。但老李同誌和李靖、魏征等人商討了許久時間,也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這才在李靖的提議下,讓衛宏過來幫著出謀劃策。

待衛宏進了紫宸殿,老李同誌也不廢話,直奔主題:“西邊吐穀渾頻繁犯邊,必須對其懲戒一番。但朕苦於無良策,便想聽聽你的意思。”

麵對這種國家大事,衛宏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進行頭腦風暴。以衛宏對吐穀渾的了解,近三十年來,吐穀渾汗位更迭頻繁,國家動蕩,甚至在前隋煬帝的進攻下,政權暫亡。後來趁著前隋內亂之際。盡複故土,並對突厥表示名義上的臣屬關係。雖然吐穀渾在任何方麵都無法與大唐相提並論,但因為有突厥撐腰,屢屢對大唐陽奉陰違,近年來更是變本加厲,屢屢偷襲唐西方邊境。對付這樣的國家,就不能跟它講道理,武力是最簡單直接的解決方式。

沉默半晌之後,衛宏低頭拱手言道:“聖上,依臣之見。想要讓吐穀渾安分守己,唯有一個辦法,便是對其進行軍事打擊。吐穀渾不是什麽強敵,以雷霆手段以擊之。讓吐穀渾吃些苦頭,其自然會安分守己,不敢再造次。”

“你所說的雷霆手段,應當如何解讀?”老李同誌就知道衛宏會有辦法,當即問道。

衛宏言道:“派出一支隊伍,駐紮在西邊。待下次吐穀渾再來犯。便分三路進軍,不僅要將吐穀渾的軍隊驅趕回去,還要直搗腹心,重創其銳氣!當然了。進入吐穀渾境內的軍隊,不宜精兵強將,用以二三流的軍隊便可。畢竟吐穀渾與突厥正處在熱戀期,一旦咱們進攻吐穀渾。突厥定不會坐視不理!屆時,萬一咱們無法及時撤退,被趕來支援的突厥圍困。恐有全軍覆沒的危險。精兵強將是萬萬不能損失的,而二三流的軍隊,便是損失一些,大唐也能承受得起。”

聞言,老李同誌眉頭微微一皺:“便是二三流的軍隊,亦是一份力量。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進攻到吐穀渾的腹地,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衛宏搖了搖頭,直言道:“不,這種投入與回報是絕對劃算的!聖上要知道,吐穀渾和突厥關係曖昧,將吐穀渾征服,突厥就少了一大助力,對大唐的威脅就會變小一些。另外,吐蕃也不容小視。他日一旦吐蕃崛起,對我大唐來說,又是一大威脅!而吐穀渾南境直接與吐蕃相鄰,無論是將來吐蕃向外開拓疆土,還是我大唐安邊,吐穀渾都可謂是必爭之地!一旦現在將吐穀渾征服,日後就算吐蕃崛起,咱們也掌握了先機!以區區二三流的軍隊,博得宏觀戰略上的先機,這可是一件難得的買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事先老李同誌將精力全都集中在吐穀渾和突厥身上,倒是沒把吐蕃放在心上。此時聞聽衛宏一言,老李同誌才知道吐穀渾的重要性,另外也對吐蕃產生了戒備之心。老李同誌經過短嶄的沉思之後,點點頭:“行了,你的意思朕已經知曉了,具體如何行事,朕還需要再與魏征、李靖商議一番,你且先行退下吧。”

額,衛宏又想起了那句話‘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心裏一陣鬱悶。離開皇宮,衛宏邁步走在大街上,腦子裏思考著吐穀渾一事。對於大唐來說,真正的威脅不是吐穀渾,而是作為後起新秀的吐蕃。不用幾年時間,吐蕃就會在鬆讚幹布的治理下崛起,屆時,吐蕃就會成為繼突厥之後,大唐的又一強敵。雖說在曆史上,大唐成功的征服了吐穀渾,又與吐蕃交好。但因為衛宏的到來,曆史轉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稍有不慎衛宏就會成為千古罪人,讓大唐和吐蕃的關係演變成另外一種結果。

就在衛宏思考著將來如何行事的時候,突然腦袋瓜被人用小石頭砸了一下。衛宏轉過頭去,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巷口站著一個身影,正在衝衛宏勾手指頭。衛宏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是顏如玉。

此處距離皇宮不遠,戒備甚是森嚴,萬一被發現可如何了得?衛宏嚇得老臉慘白,連忙將身邊的護衛打發走,邁步行入巷口。待確定周圍無人注意這邊後,衛宏臉色略有不悅道:“顏如玉,你怎麽回事?我成親之日,去我家也就算了,畢竟易了容,一般人不能發現。但你今日怎麽以真容出現在此處?若是被巡邏的兵丁發現,可如何是好?”

聞言,顏如玉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發現便發現了,打不過我還跑不了嘛?”

“你是跑了,那我呢?我還有宏遠商行豈不是跟著你遭殃?”衛宏沒好氣的說道,心想平日裏甚是精明的顏如玉,今日怎麽如此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