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逾白做完檢查,沈思淼都還沒有從他家有一個小型醫院的震驚中回過神。

“因為你要治療的原因,所以秦逾白將這裏改成了一個小型的醫院,方便給你做檢查。”

沈思淼望向說話的蘇言。

蘇言微微挑眉,以為沈思淼在質問他,為什麽自己當初沒有做全身檢查,替自己辯解道:

“沒給你做檢查,是因為你醒來的當天早上,我才給你做過一次全身檢查。”

“我可是專業的,你別在白絮麵前說我壞話。”蘇言略帶害怕地小聲嘀咕。

“你對白白有意思?”

上次就聽他嘀嘀咕咕地說什麽閨蜜就是娘家人當時她還以為蘇言就是瞎嘀咕,就沒理他,現在看來倒不一定了。

秦逾白回江城,已經算是黑板釘釘的事了,他必須要回去穩住軍心,才能讓秦羽的奸計不攻自破。

可問題就在雖然秦逾白回了江城,但秦羽的人還有可能會在外麵守著。

再加上剛才看秦逾白的神情,不像是會放她走出這個別墅,秦逾白一走,這裏的守衛隻會更加森嚴。

自己不能讓林琳和香香她們白來一趟,正愁怎麽出去和她們見麵呢,沒想到辦法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你要幫我?”蘇言聽沈思淼這麽一問,瞬間來了勁。

“我也想幫你啊。”沈思淼話說到一半,做作的歎了口氣。

“你、你別歎氣呀。”蘇言見沈思淼沒了下文,著急道。

“我也想幫你,但是有心無力啊。”沈思淼歎氣,無奈道:“要幫你,我得先聯係到白絮吧,可是我現在手機也沒有,我也出不去,怎麽幫你呀?”

“這還不簡單。”蘇言思索片刻後,拍手道:“我給你買台手機不就行了?”

沈思淼一噎:“這也不是不行,但是呢,我沒有電話卡,白白她不會接陌生號碼的,還是隻有見麵最方便。”

蘇言聽了沈思淼的話,遲疑道:“可是要是被秦逾白發現,我放你走了,他不得把我皮扒了?”

“你傻呀。”沈思淼著急道:“他馬上就要回江城了。”

“半個月沒有管理公司業務,還得回去平息各個股東的意見,就算秦逾白再有實力,每隔兩三天,根本也回不來吧?”

“咱們就趁他不在的時候,然後在他回來之前再悄悄回來不就好了。”

蘇言沉默良久,久到沈思淼以為的忽悠失敗的時候,蘇言突然激動道:“好,幹!”

沈思淼被他一驚一乍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他的嘴。

兩人緊張地往門內望了望,確認屋內的人沒什麽也沒聽到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人這麽大大咧咧的,他們這次行動真的能成功嗎?

沈思淼搖頭,對這次短暫的出逃之旅又期待又害怕。

檢查報告出來,秦逾白身體健康,沒什麽大事,於是當天就決定起程回秦氏。

沈思淼沒料到計劃這麽快就能實施,興奮地和蘇言交換了個眼神。

蘇言在秦逾白開口前,拍拍他肩膀,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她才剛醒來,確實不方便到處走,我會監督她好好休息的。”

秦逾白淡淡地瞥了蘇言一眼,將他的手挪開,走到沈思淼麵前。

“我懷疑你的車禍和秦羽有關係,所以你現在還不能露麵,外麵還有秦羽的眼線在,你就在家等我回來好嗎?”

沈思淼點點頭,乖巧道:“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秦逾白沒有讓人去清理掉秦羽的眼線,而是徑直走出了大門。

蘇言為了愛情,千方百計清除掉了眼線。

可是這樣一來就耽擱了半天時間,幾人隻好約在第二天上午見麵。

“怎麽約好昨天下午又臨時改成今天了?”

沈思淼剛進包廂,蘇溫香和林琳就快步走到她旁邊。

沈思淼主動在她們麵前轉了轉,示意自己真的沒事了,還貼心地給兩人擦了擦眼淚。

幾人許久沒見,聊了許久,中途林琳問沈思淼,秦逾白是怎麽治好她的。

沈思淼又將過程刪刪改改給她們說了一遍,順帶給她們解釋了一下自己臨時更改時間的原因。

“什麽?他這不就是變相囚禁你嗎?”蘇溫香聽了沈思淼的話,嚴肅道。

白絮眉頭緊蹙:“他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之前還蹤過你呢,看來我罵他都算是輕的。”

“跟蹤?”沈思淼呢喃道。

不會是沈清女士說的那個吧?

沈思淼剛想和她們解釋,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淼淼又騙我。“

沈思淼詫異地轉身。

秦逾白站在她身後,麵色平靜地望著她,一般秦逾白表情越平靜就越生氣。

現在這個神情,顯然是氣得快失去理智了。

沈思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想再和秦逾白綁著手過日子了。

當機立斷,挽上秦逾白的手:“親愛的,你怎麽回來都不說一聲啊。”

“說一聲,淼淼以為就能瞞天過海嗎?”

秦逾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沈思淼,直到她來到自己身邊,臉色才稍微好一些,拉著沈思淼往外走。

“淼淼想幹什麽是她的自由,你有什麽資格限製她?”一旁的白絮看著沈思淼緊張的神情,不悅道。

“愛是克製,不是占有。”

秦逾白眼中閃過一絲暗色,沈思淼連忙握住秦逾白的胳膊,拉著他加快了步伐。

車上,秦逾白勾起沈思淼的下巴,漆黑的瞳孔,暗潮洶湧:“淼淼總是騙我,你是不想要她們活了嗎?”

“如果不是蘇言和你,她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沈思淼猛地抬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很清楚淼淼。”秦逾白看著她的眼睛,繼續道:“如果你再騙我,我很難不對她們做些什麽。”

“秦逾白,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哪怕是死也不會待在你身邊。”

“最好的?”秦逾白自嘲的笑笑:“她們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呢?”

“我就是你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流浪狗?”

“也是,十年來我在陰暗處看著你,追著你,像一條流浪狗一樣,無數次期望你與我擦肩的時候,望向我,如果不是你出事,我永遠也沒有勇氣走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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