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帕特裏克大教堂恐怖槍擊事件的審判結果確實荒謬絕倫,既然尼克是元凶無疑,但是為什麽會判成無罪釋放?
這就是為什麽控方律師當場罵娘的原因了,任是再有涵養的律師,也要忍不住對這種野蠻卑鄙的法庭判決破口大罵。
這可是全美都在關注的一場庭審,出現這樣的事情,絕對是整個美國聯邦司法界的恥辱,不過有什麽辦法呢?法官和全體陪審員一致通過了這樣的判決,按照美國的法律,這個判決生效了。
美國人自詡為聯邦的陪審團製度是世界上最先進最公正的庭審製度,它能夠有效的保證審判的“正義”和“正確”,盡可能低的杜絕司法敗壞。
事實上,陪審團製度也確實起到了這樣的作用,美國之所以崇尚陪審製度,一個主要的原因在於它的曆史根基以及美國殖民者在反抗英國的革命中賦予陪審團審判的重要意義。
當然,美國采用陪審團製度還有其他方麵的原因:第一,美國人似乎更信任和他們一樣的普通公民的判斷和決定,而不太信任政府官員即法官所作的判斷,仿佛普通公民要比政府官員更為公平和認真。
第二,美國人認為陪審團製度是對政府權力的有效製約,允許一個獨立的陪審團參加到司法裁判的過程中,可以防止政府在法律製度中濫用權力。
第三,美國人認為由於陪審團要反映社會的人口特征和價值觀念,這就令人感到自己通過代表參與到了法律製度的運作之中。
最後,美國人信任陪審團製度還因為所有人在這一製度中都是平等的,他們都將同樣接受陪審團的評判。
“我們一定要進一步起訴!”教堂的一些神職者叫囂道,十分地不甘心,法官丟下一句:“隨便,再怎麽審判結果還是一樣的!”
審判下來的第二天,輿論便愈演愈烈,各種報紙和電視紛紛質疑判決的正確性。虔誠的神聖真理信徒公開在采訪中說這個判決絕對合理,普通的市民則保持沉默,天主教信徒則大罵判決的荒謬,聲稱陪審團都被神聖真理教收買了。
第二天傍晚十分,遇難家屬和天主教信徒被組織起來,在第五大道上進行大規模的遊行示威活動,遊行隊伍最後來到了紐約市政府門前抗議。
紐約市市長大感頭疼,不得不將情況向上麵匯報。
遊行示威愈演愈烈,一直進行了三天,遠在梵蒂岡的本因十六世竟然再次飛抵紐約進行公開演說,斥責判決的荒謬和不公正。
聯邦最高法院都被驚動了,迫於各方麵的壓力,判決以陪審團有不良行為而撤銷,最終萬眾矚目的第二次庭審開庭了。
這一次完全嚴格按照任選陪審員的程序進行,篩選出新的陪審團,法庭辯論依然和第一次一樣,尼克完全承認自己的行為,同時訴說了自己這麽做的原因以及意義。
陪審團經過最終的評議之後,最後的裁判結果是,尼克被判監禁三個月,判罰三百萬罰金。
這樣的裁決結果再次讓整個司法界嘩然,讓整個歐美嘩然!
這樣的結果僅僅比第一次審判結果加重一些以堵住悠悠眾口而已,和一些人的預期相去甚遠。
為什麽會得出這樣的審判結果?
按理說陪審團應該是“清白”的才對,因為都已經嚴格的按照任選陪審員的程序走了,絕沒有陪審員收受賄賂的可能,更不存在陪審員集體失控的可能,但是這個裁決結果怎麽會這樣?
所有人都清楚陪審團是無法被收買的,因為聯邦的陪審團製度已經很成熟:首先陪審團有迥避製度。在陪審員遴選的過程中,控辯雙方都有權把認為可能偏袒對方的候選陪審員剔出去。其次是密封式人身隔離。一旦被選中成為本次開審案件的陪審員,直到開庭前往往也不知道自己審理那個案件。在陪審團做出決議前,任何人的手機都被收繳並且不準離開陪審團會議室外出。隻有在極其個別的情況下,比如某案件連續審理兩天的情況下。即被集中隔離,不得外出回家,不能接觸外界任何人,杜絕了貪汙受賄作弊的一切可能。最後是訊息隔離。開審期間,不準看電視、報紙雜誌及一切印刷品,不準聽電台廣播,杜絕了受外界傳媒輿論的影響;不準用電話手機和電腦,杜絕與外界交流。眼所觀,耳所聞隻限於審訊的內容,心無旁婺。在司法實踐中,法官、檢控官、警方、證人和對方律師都有被收買的可能。唯獨陪審員才沒有機會被收買,因為事前誰也不知道陪審員是哪幾個,到知道時陪審員們已被法警隔離,無法接觸,收買者要賄賂也從無下手。陪審員裁決過程盡管會出錯,但絕對不是因為個人利益故意犯錯。罪名成立與否,全在這團臨時組成陪審員的裁決,因此,你用利益收買法官和檢控官都不能保證官司會贏,也就沒必要去賄賂。陪審團製度最大限度保障了司法的廉潔和尊嚴,提高人民對司法製度的信任和敬畏。這才是陪審團製度的精華所在,也是聯邦法律的驕傲所在。
很多人不能接受,記者們開始發揮出狗仔隊的精神,開始深挖深掘,最終一條重磅新聞刊登在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兩次庭審的法官及全體陪審團成員均係神聖真理教信徒!”
這一條頭版頭條的大內幕震得整個聯邦司法界大聲疾呼:“狼來了!”
因為這已經活生生的表明宗教的力量已經在撼動司法之公正!
不得了了,這絕對是法律的災難。
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於是第二次審判結果再次被推翻,宣布無效,第三次庭審也被提上了日程,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派出了最得力、呼聲最高的法官科波菲爾德作為第三次庭審法官。
原本以為這一次庭審會很快開庭,但是令人掉碎了一地眼鏡的是整個整個聯邦竟然找不到合適的“陪審員”。
報紙一披露,全美聯邦甚至是歐洲國家的人民集體失聲!
原因是這一次庭審的陪審員隻要是有天主教信仰和神聖真理教信仰的都要回避,所以才造成了難以找到陪審員的罕見情況。這年頭在聯邦,經過了魔災的洗禮,還有各種神跡全方位的宣傳,哪裏還能這麽容易找到沒有這兩個信仰傾向的“陪審員”。
等都法院經過多方審核和篩選,最終弄齊了十二名陪審員,候選人則有三十七名,是曆次候選人中最少的。
十二名陪審員之中,有兩名愛斯基摩人,還有幾名美國本土人,也就是有著印第安土著血統的美國公民,還有幾名是拿了綠卡的華裔和日裔,全都不信仰天主教或者神聖真理教。
就在準備開庭的前一天,呼聲最高的法官科波菲爾德被媒體爆出是神聖真理教信徒的事實,有圖有真相。
吐血了!
一場官司,一波三折,愈演愈烈,最初隻牽動了歐美地區人民的眼球,到最後波及到了全世界,不少發展中國家和落後國家都爭相報道,把這一官司權當做是戲劇,這一場官司為全世界矚目,被戲稱為“史上第一難搞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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