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馮升放他進來了。

這時,秦玉走了進來,他長著一張很普通的臉,但是一雙眼睛卻很漂亮,很容易讓女人著迷。

除了秦玉穿了一身亮灰色的西裝,其他人都是深色的。

馮茹立即起身,就要動手,卻被徐羌一把拉住。

“時機未到。”

台上,馮升看著秦玉,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玉一臉的無辜。

“小惠的死,我一直在家裏難過,馮家不讓我見到她,所以我才會在這裏來。”

很多八卦記者聽到秦玉的話都冷笑了一聲,畢竟這個男人泡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馮惠給她擦屁股,現在又裝起了一副恩愛的樣子。

“是嗎?”

馮升本來是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他一個下馬威的。

不過轉念一想,楚山讓秦玉進來,說不定就是想讓他表現一下。

“既然你這麽難過,那麽,我想,你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悼詞了,今年,是你跟小惠結婚九周年,我想,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期望,畢竟,你當初可是求著馮家要你的。”

這句話雖然有些誇張,但秦玉已經沒有反駁的資格了。

記者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不能把悼詞說好,秦家就會有大麻煩。

楚山對著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女子走了過來,當秦玉拿起話筒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楚山早就安排好了記者,此時正瘋狂的按著快門,周圍的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但如果仔細看秦玉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已經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他還是忍住了。

“恩。”

楚山本以為秦玉就算看見趙璧,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

不知道為什麽,楚山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秦玉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一路下來,他一直在尋找那人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

就在這時,徐羌出現在他麵前。

“結婚這麽多年,這還是我第三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見到你,你可真忙。”

秦玉看得出來,徐羌的狀態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看來他是真的有後台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馮家沒有興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秦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這種情緒,按理說徐羌應該會在意才對,但是現在他明白了,林飛這是在掃清障礙。

楚山的出現,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一想到眼前這個人馬上就要死了,徐羌頓時冷靜了下來。

“我幹什麽,現在也輪不到你來做主,畢竟金陵那邊誰不知道你是什麽態度,我隻是給你一個忠告,別把事做絕了,免得以後見麵不方便。”

在秦玉看來,眼前這個徐羌連和自己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居然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勸自己,這算什麽?

可到了嘴邊的“滾”字,又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可不是鬧矛盾的時候。

楚山看了一眼照片,就知道氣氛差不多了。

“行,那就先發,看他有什麽反應。”

楚山站起來準備離開。

秦玉卻在此時出聲阻止,仿佛隻有楚山才有資格說些什麽。

“你就是楚先生,對不對?”

秦玉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看來你來金陵沒多久,四大家族雖然在金陵很有名,但也有其他不小的勢力,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互相認識一下。”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隻是這種人,在楚山看來,終究還是不夠體麵。

“恩。”

點了點頭,也不接名片就走了。

跟在秦玉旁邊的人一看老板胸口起伏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老...老大。”

很多人都被帶到了另一邊,馮升不動聲色的看著秦玉。

“看來是有人不自量力,以為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現在你應該明白,沒有馮家這個靠山,就算你有秦家的資源,又能怎麽樣?”

剛才馮升見到楚山時那諂媚的表情做不了假。

不過,秦玉這次是真的怒了,在金陵,還沒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開什麽玩笑。

“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林飛讓他這麽做的?”

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火。

隻是,他身邊的助手,卻有些拿不定主意。

“頭兒,剛剛你還說?”

秦玉勃然大怒,對著助理就是一腳。

“這點小事還用我說嗎?幫我找到那個女人。”

一個死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秦玉在車裏等著消息,他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葬禮的,但最近林飛在金陵的勢力越來越大,各大家族的動作也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人,卻沒想到馮升竟然利用這個機會,當眾打了他的臉。

助手快步走到車前,在他耳邊低聲道:“臉的確很像,但是...”

“什麽?”

助理是知道這位趙小姐和老板的關係的,突然出現,或許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這個人並不是趙小姐,而是一個長得很像的人。在這裏上班很久了。”

得到這樣的結果,助手反而放心下來,最起碼老板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沒有那麽執著了。

“這麽巧,今天就出現了?”

從老板的語氣來看,他是不信的。

“她還沒出來。”

而且,今天來看戲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他還是去看看情況比較好。

秦玉搖下了車窗,給了助理一個眼神,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便出發。”

說完,就下了車,讓助理去找個僻靜的地方。

趙璧被攔了下來,顯然,她對這些人很是忌憚。

“你們想幹什麽?”

“幹嘛?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你以為躲在金陵這裏就沒事了?”

女子自然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秦先生,冤有頭債有主,誰惹你的你去找誰!”

這番話,似乎在暗示秦玉的一切猜測都是空穴來風,想要讓她承認,就必須要有證據。

“我這人最恨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將你失蹤這段時間的事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