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回去了？
“為什麽？”
“你影響到我學習了。”
“我剛沒說話啊。”
小海的臉微紅：“你坐在我身邊，我就會一直介意你的存在。”
“明白，那我先回去了。”
“嗯，明天見。”
離開前他細心地留下了自己的大衣。
小海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習題，忽然眼睛變得酸澀，她用力搖搖頭，逼自己看下去。可是，什麽都想不起來……滿腦子都是身邊那空了的座位。
呆呆在原地坐了十分鍾，小海開始收拾東西。可就在她準備走出飲品店的同時，一個高挑身影闖進她的視野。
“怎麽，就回去了？”對方說。
小海驚訝：“怎麽你……還在這？”
顧渝已是半個雪人，嗬氣成霜：“和你一樣。”離開他，她一點學習的精力都沒有。離開她，他也變得無所事事。
小海把針織圍巾纏到顧渝肩上。
秋冬已逝，又是被風吹散的夏天，天空廣而遙遠，陽光在樹蔭下照出無數光斑。
“喜歡嗎？”
“喜歡。”
“熱嗎？”
“那自然是——不熱。”顧渝抬起手，拂去額頭上一層濕潤的汗水，近乎窒息地說，“怎麽夏天送我這個？”
“嗬嗬。”小海靜靜地笑起來，“我本來是想去年冬天打給你的，沒想到，等到現在才打好。”
顧渝咧開嘴，露出一排炫白牙齒：“沒事，我很抗熱，不會中暑。”
“傻瓜，我知道很熱的啊。我就是試試看合不合適，你摘下來，等冬天的時候再戴吧。”
“再戴會。”
“不行，你快摘下來！顧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