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95如果我沒那麽寵著你,你想不想知道會怎樣?10000+

“我可以重新考慮和你合作。”

另一邊,祁漠正在吃晚餐,聽出慕向賢的聲音,他切牛排的動作不由一停。頓了好幾秒,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依舊是慵懶鬆散的語氣:“原來是慕老……怎麽,不逃了?我可是在這a市掘地三尺地找你。”

無奈,找了這麽多天還是一無所獲窠!

他在a市的勢力原本就有限,很多地方安插的人手都常年隱秘,運用起來總是不那麽方便!而慕向賢又那麽狡猾,他有意要躲,別人真的是一點蹤跡都挖不到燔!

隻是他不明白——

慕向賢為什麽還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他還以為慕向賢會繼續躲著,直到聽到慕遙在他手裏的消息,才會為了唯一的女兒現身……

“我可以把操控數據都給你!隻有一個附加條件,讓我女兒跟我一起出國!”慕向賢的語速很快,他不斷地朝周圍張望,警惕著任何的可疑人員。

畢竟通電話是個很危險的行為!對方能輕而易舉地追查到他的位置,然後派人過來……他一旦落入祁漠手裏,就徹底完了!

“哦?”祁漠微微一頓,便明白了過來。隻是這回,他卻沒答應這看似賺到了的提議,反倒是嗤笑一聲,將手裏的刀叉丟了出去,“乒”地清脆撞擊音響起時,祁漠同時開口:“慕老憑什麽覺得我該相信你?”

他相信過慕向賢一次,參與了那趟“越獄”,結果還不是被慕向賢耍了?

“……你想報複黎北辰,但是你動不了他。”慕向賢沉吟了足足三秒,才鄭重開口,一語中的,在祁漠還未回應之前,他搶先一步繼續,“我能幫你取得主動權!”

祁漠的眉頭一緊,幾秒沒說話,心中卻開始動搖——

慕向賢說的,的確是他目前最大的問題!

黎北辰在a市多年,早已根基穩固,他想貿然撼動他的勢力,確實是不容易!但是他又不能永遠等著,黎北辰越來越強,他的等待隻會越來越沒機會……

慕向賢的條件,正是他想要的。

“我期待你這次合作的誠意。”良久,祁漠終於慢條斯理地出了聲,“你現在有什麽安排?”

不算太長的一個電話終於打完,慕向賢唇角微揚,掛上了電話,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走到某個昏黃的小巷中時,他才慢下腳步,窸窣地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相片,接著路燈昏暗的光線,久久地看著……他即將進行一場冒險,也許是整個人生中最後的一次冒險。

而這張照片,是他做一切的動力。

夜色漸深。

吃完晚飯回去,依舊是黎北辰開車。慕遙坐在副駕駛位上,腦袋有些昏沉,剛剛晚餐的時候她叫了帶酒精的飲料,酸酸甜甜的多喝了兩杯,沒想到那“飲料”的後勁好大……由微醺緩緩演化成醉意。

慕遙靠在座椅上,眼睛微微眯著,時不時看他一眼,再往前麵看一眼……

“喂,黎北辰……”她喃喃地出聲,借著醉意的大腦,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你開車好晃啊……你是不是動了方向盤?”她怎麽看都覺得車子拐來拐去的。

肯定不是她看錯!

她覺得她的腦袋清醒著呢!

“嗯,那就晃吧。”黎北辰懶得糾正她,隻是轉臉看她一眼,正對上她迷蒙的神色,輕歎出聲,“那本來就不是飲料……是酒。”她幹嘛“海量”地喝那麽多?

車子繼續平穩地向前行駛,慕遙靠在同樣“晃晃悠悠”的椅背上,半晌忍不住抬腳,把腿擱到了他那邊。

“幹什麽?”黎北辰正開車呢,她的腿便直接橫到了他的膝上,他微一驚,差點真的打滑了方向盤。幾乎下意識地,他伸手揪住了她亂蹭的腳踝,“我們還在路上。”

“這裏太小了,我伸不開腿!”慕遙卻信誓旦旦,小臉上泛著酒

後的紅暈,蹙著眉頭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我不舒服……”

她是真的不舒服!

剛剛腦子似乎還清醒的,但是現在覺得開始昏沉了!她的身上也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熱,這種酒精的刺激讓她不想呆在窒悶的車廂裏,很想伸伸懶腰踢踢腿什麽的……

“你喝多了。”黎北辰淡淡地指出真相,等了半晌沒得到回應,他才又轉頭看了她一眼,不由失笑——

他想,她是真的醉了。

橫在他腿上的腳還在不停地亂蹭著,她無意識地踢踢蹭蹭,卻影響得他完全無法開車。身下的某處已漸漸蘇醒堅硬,可她還偏偏不自知,腳心屢屢劃過那危險地帶……

“慕遙。”他無奈地把車停在路邊,試圖和她開口,卻無奈地發現此時的她似乎根本沒有溝通能力。

和喝醉酒的人……真的沒什麽道理好講!

他隻能先行下車,繞到另一側將她抱下來,轉而讓她坐上後座。後麵地方大,她想怎麽伸腿都可以!否則再放任她這麽鬧下去,今晚他們都別想回家了!

可是讓她坐在後座也不“安全”!

黎北辰已經盡量平複著呼吸,把自己某處的失態克製了下去,但是沒過多久,一雙纖細白皙的胳膊,卻從頸後纏上來,溫溫軟軟地抱住了他……

慕遙是完全醉了!

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原本就“好”,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肆無忌憚。

“黎北辰……”她的整個身體靠近前座,唇瓣貼在他的耳際,溫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他的耳廓之上,“我好熱……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

這車真是沒法開了!

別墅內沒有其他人,黎北辰抱著她,直接踢開了臥室的門,雙雙壓入那柔軟的大床之中。

她的外套和鞋子早被丟在了車上,此時毛衣也被他推高,他修長的指繞到身後挑開暗扣,熟稔地解了她的內\衣,揉撚著她的柔軟,俯身便吻了下去……

胸口酥酥麻麻的,慕遙覺得癢,反射性地抬手去推,正好推到他剛剛赤luo的上身……他的體溫灼熱得可怕!

她已經很熱了……他還那麽燙?

慕遙嫌棄地推他:“走開!”

她沒能撼動他!

相反,她的小手卻被他更快一步扣住,他單手引導著她往下,觸及某個更滾燙堅硬的地方。他的掌包裹她的手覆在其上,一下下地來回lv動……

要是在平時,慕遙恐怕要嚇得臉色發白。

可是現在她醉著,理智和思考能力都下降為零,她不喊停,黎北辰便敢越發為所欲為……

直到彼此的衣物都被他除盡,他灼熱的某處抵住她的tui心,慕遙的眼睛才睜開一些,大腦中恢複一點清明。

“黎北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慕遙茫然地睜大了一雙水眸。

“嗯。”可是還未等她從疑惑中回神,黎北辰啞聲應了一句,直接往前一送,滑進去了大半。他強忍著撻伐的yu望,隻是輕輕柔柔地往裏頂,直到完全占據了她,還盡量保持冷靜的聲音,“叫我什麽事?”

她的柔軟被他撐開,黎北辰清晰地聽到她吸了口涼氣。

“你!你……”慕遙的腦海中隻剩一片錯愕:她記得剛剛還在車裏的,怎麽突然一下子他們就在床上……那個了?而且他都已經……進來了,她叫他還能管什麽事?

“我們……”慕遙又羞又窘,她腦袋昏昏沉沉地想不起來,隻能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躲閃著不敢和他對視。

黎北辰卻執意拉下她的手。

他將她的手拉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然後俯身下來,低啞著嗓音

接了她的話,正式宣告:“我們剛剛開始。”

欺負完她時,已經是半夜。

最後一次釋放出來的時候,黎北辰將徹夜的念頭克製了下去——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連續兩晚她吃不消。今天就先到這裏,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攬著懷中濕軟的身軀,黎北辰若有若無地滑過她的腿gen,淺聲問她:“還好嗎?”

慕遙累得說不出話,隻是把臉埋在被子裏,悶悶地應了聲:“嗯。”

她的腦袋在剛剛被“折騰”的時候,已經清醒了。她此時羞得不知道如何麵對他——這還是第一次……她沒有反抗!她覺得和他做這種事,真的好大膽……

隻是心底總覺得有些不妥,似乎她忘了點重要的事……可具體哪裏不妥,她又說不上來!

他們似乎像情侶,又似乎什麽都不像。

“累不累?”他在她頭頂詢問,嗓音性\感低啞。

“嗯。”

“困不困?”

“嗯。”這是她唯一回答的字。

她緊張羞怯的模樣,讓黎北辰不由失笑,他稍稍低頭靠近她,大掌也正好探入她的tui心,包裹在那片濕\軟之上。他清晰地感覺她的身子一僵,渾身都一陣緊繃,那裏更是躲閃著往後縮……

“我不弄你。”黎北辰低笑,掀開被子的一角,直視著她紅透了的臉頰,用很紳士的語氣詢問很不正經的問題,“我剛剛有沒有弄疼你這裏?”

慕遙窘得幾乎挖地三尺了!

“……沒有。”實在被他盯得逃不過去,慕遙這才悶悶地回答。他的手還放在那裏沒有動,於是她的雙腿便也jia得緊緊的不敢放,生怕他真的有進一步的動作來。

“你緊張什麽?我們以後……”做這種事很正常!

黎北辰正試圖化解她的緊張,慕遙卻更快一步推開他:“我渴……你去拿點水好不好?”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繼續聽了!

而且喝完酒以後本就容易渴,剛剛還出了一身汗,失去了那麽多水分……

“好。”黎北辰低笑,“我去拿。”

臥室內一時間陷入寂靜。

借著壁燈昏黃的光影,慕遙看到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嗅到空氣中濃鬱的歡\愛氣息……這樣的場景對她來說太不真實!她難以相信,她真的和黎北辰在一起……心甘情願。

她咬著下唇起床,快速地找了件睡衣套上,雙頰依舊滿是紅暈。

她光著腳在臥室內走了一圈,找到他白天送的那部手機,放在手裏細細地端詳,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種感覺,比六年前追著他的感覺還好!

她想收起手機,可屏幕卻在下一秒亮了起來。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是a市的號碼。

可她這個號碼都閑置六年了,誰還會聯係她?

慕遙蹙了蹙眉,疑惑地滑向接聽鍵:“喂?”

電話那段沉默了許久,久得慕遙以為是打錯了電話,正打算切斷通話時,才聽到對方的聲音,沙啞、慈祥:“遙遙?”

慕遙渾身一震,瞬間僵立當場,她不會記錯,這個聲音是——

“爸爸?”她不確定地出聲,開口的同時,眼淚止不住就掉下來了,她整整六年沒見過慕向賢,沒聽過他的聲音,“爸爸……你過得好不好?你在裏麵怎麽打電話給我的?我之前手機弄丟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打通過?”

她後悔得直掉眼淚!

爸爸在裏麵也能打電話出來的?那她把這個卡號扔了六年,爸爸隻知道她這個號碼,是不是在這六年中打了好多電話,得到的都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都是她的錯!

“遙遙,爸爸很好。”慕向賢深吸了口氣,嗓音也有些哽咽,“你聽我說,爸爸逃到外麵了!你明天下午到你高中門口來,爸爸等你,有話跟你說。”

“你……逃出來了?”慕遙完全反應不過來。

“爸爸不能跟你說了……”慕向賢的聲音很急,隻是在最後不忘囑咐她,“記得避開黎北辰!別讓他知道!”

“爸爸……”

“嘟——”

她還想問什麽,電話卻已切斷,隻剩下空洞的忙音。

慕遙僵坐在地上,隻覺得心裏一陣陣發涼。她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又高興,又難過!

她終於想到剛剛遺忘的那種“不妥”了!

她對現在的自己隻剩下鄙夷——她到底在幹什麽?她怎麽可以和黎北辰在一起?她到底要自私到何種地步?他明明關了她的爸爸,現在爸爸逃走,想必他也在四處追查爸爸……

可這一切,她通通都不知道。

她像是他豢養的寵物,隻準生活在他所營造的假象裏,而她竟然還傻乎乎地覺得他好,自私自利地和他在一起,心甘情願地上了他的床……她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坐地上?”黎北辰這時才回來,手裏拿著一杯溫牛奶,看到她坐在地上,他的俊眉不由一蹙,大步上來扶起她,嘲笑著,“又沒有力氣了?”

早上她就是沒力氣下床。

慕遙木訥地被他拎回床上,目光卻依舊是空洞的,直到他把溫牛奶喂到她的嘴邊:“我去熱牛奶花了點時間,所以回來得晚了……生氣了?”

他刻意放柔了語氣哄她,兩人之間關係好,他自然便能把她寵上天。

隻是慕遙沒有接,也沒有喝。

“怎麽了?”黎北辰這才發現她的異樣,眉頭微緊,放開手上的牛奶,坐回床沿將她抱在懷裏,“剛剛還好好的……”一邊說著,他一邊低頭要親她。

慕遙卻別開臉,直接躲避了他的親熱。

黎北辰的臉色不由一沉,他斂眉,卻正好看到她抬頭看過來——她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恨意,眼底卻泛著一層淡淡的晶瑩色澤,倔強又無助的模樣……

“黎北辰……”她終於喃喃出聲,“你是不是隻希望我乖乖的就好?”

黎北辰蹙眉:“什麽意思?”

“你隻是希望我乖乖的……”她的小臉轉回去,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淡淡地重複著,然後呢喃出她的下半句,“就像……你養的寵物一樣?”

她覺得失望又可笑:他對她的包容,像是寵,卻又不是感情。

“胡說什麽?”他輕斥,臉色已然不太好看了。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光,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膝上,目光幽邃而深沉:“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爸爸呢?”她冷然地一眼瞪過去,不顧雙腿的酸痛,執意從他身上跳下來,退後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我問你,我爸爸究竟在哪裏?你們關著他的時候,到底怎麽對他的?”

爸爸肯定在裏麵過得不好!

他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決議逃跑!而且他的聲音顯得那麽憔悴蒼老……她真的很心疼。

黎北辰跟著起身,高大的身形,周身卻泛著冷暗:“誰告訴你的?”

他不準任何人提起!而且她剛剛還好好的!他的眉頭緊鎖,目光探尋地在他身上遊移,終於……他看到了她緊捏在手裏的手機!剛剛有人跟她打過電話了。

“你一直都不準我見爸爸,連打個電話都不肯!你這麽對我爸爸,卻又把我留在你身邊,你不覺得矛盾嗎?現在你是不是又要滿世界找他,你是不是又打算把他關起來?”她快速地質問著,慕向賢適才的那個電話,把她的新仇舊恨完全勾了出來,她決意要抱打不平到底,“我爸爸到底犯了什麽罪?他是無辜的!!”

如同六年前一樣,她曾聲嘶力竭地衝他喊:‘我爸爸是好人!’但是換來的卻是他的視若無睹。

現在也一樣。

對她的那一席話,黎北辰似半點都沒聽進去,他冷著一張臉,直到她發泄完了,罵完了,才冷靜地衝她伸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慕遙反射性地後退兩步。

他跟著前進了三步,墨色的眸有著看穿一切的洞悉力:“慕向賢打過電話給你,是不是?把你手機給我。”

而此時,某光線昏暗的房間裏。

有人將一份音頻文件截取拷貝完畢,摘下耳機走了出去,很快走到光線明亮的大廳。那裏,一個男人正在把玩著某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他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將它擦拭幹淨,放回桌麵,然後後退二十來步,猛地掏槍,射擊——

“乒!”

正中目標。

價值不菲的藝術品,當場碎裂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祁先生,”下屬等他收了槍,才敢上去匯報,將音頻文件遞上去,“我們追查了慕向賢所在整個區的電話,找到他又打了一通電話,是給慕遙的。”

這可是個大工程!

他們截取了整個區的通話音頻文件,然後經過嗓音對比,電腦自動排除到隻剩慕向賢的聲音。於是,就找到了這通電話,不久之前,慕向賢打給慕遙的。

“幹得不錯。”祁漠點點頭,帶起了其中的一隻耳機,回放了整個通話的內容,嘴角漸漸浮起譏誚的聲色,“這老東西,還在上演父女情深麽?”

說好了和他合作,一起扳倒黎北辰的,可是眼前這情勢……他可不敢輕易相信他!

六年前,祁家人才濟濟,這麽多顆聰明的腦袋,卻還是被這個老家夥擺了一道,他不能不防。

“明天在慕遙的高中門口見麵。”下屬補充,遞上來平板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慕遙那所高中的一切信息,“一共有兩個門,不知道他們慣常走哪一個?我們明天要在那裏等麽?”

“當然要。”祁漠丟開耳機,唇角緩緩地勾起,“老東西給我爭取的主動權,哪有我自己爭取的來得刺激?”

慕向賢倒是答應給他打擊黎北辰的主動權,但是慕向賢“太沒誠信”!

他還是親自操控大局的比較好!

“我剛查了一下,那所高中明天有家長會,慕向賢估計混著比較容易。”下屬點點頭,聽了祁漠的命令,快速地出謀劃策,在屏幕上設置幾個點,“我們的人也比較好藏!小賣部、報刊亭……這些地方都會有我們的人,慕向賢一出現,我們就能包圍。”

這是一套天衣無縫的計劃。

況且慕向賢不知道他們已聽到了電話,當然不會有所懷疑,他們的抓捕不會很難……

“不用太

急。”祁漠沉吟了數秒,才懶懶交代,眼底帶著勝券在握的光,“等人到齊了再行動,總要讓他們父女見一麵。”

“可是……”下屬有些為難,“慕遙那邊,會有黎北辰的人跟著!”

他先前的計劃,是隻抓慕向賢,暫時不要和黎北辰的人有所衝突。

“不!”祁漠斷然否決了他的計劃,堅定開口,“一定要等他們先見麵!而且,如果遇到突發狀況,不用急著抓慕向賢,盡量先把慕遙帶回來。”

“呃?”下屬更不明白了。

慕遙似乎對很多事情都不明真相,抓她回來能有什麽用?

“因為……”祁漠無視下屬的疑惑,故意拉長了嗓音,慢慢悠悠地丟出後半句,“因為……她是王牌。”

她是能同時牽製慕向賢和黎北辰的王牌!

況且,他不相信慕遙明天會帶著黎北辰的人過來,甚至連偷偷跟著的她也會先甩掉……畢竟,在慕向賢這件事上,慕遙對黎北辰的誤會,還真不輕。

“你要麽放過我爸爸,要麽告訴我真相!”慕遙執拗地衝他要求,整個人已退到了陽台上,外麵的氣溫很冷,沒有空調也沒有地暖,她光著腳,隻覺得寒意從腳底一陣陣襲入。明明凍得發抖,她卻絲毫不退縮,“黎北辰,我不想當傻子!”

她是在給彼此一個機會。

她想知道真相,她想給爸爸爭取一份自由!她真的不想當他豢養的寵物,不想當一如所知的傻子!她隻有知道一切,他們才能在平等的位置上!

感情,原本就是平等的人與人之間的事。這是他們之間唯一存在的機會。

“進來。”黎北辰的臉色已沉到了極致,看著她已然凍得發白的小臉,“我不想說第二次!你要吵要鬧,到屋裏來再說。”

她要吵要鬧?

她隻是想知道真相,怎麽叫要吵要鬧了?

無論她說什麽,他永遠都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我……”她試圖再和他講道理,可他卻在下一刻猛地推開陽台上的玻璃門,力氣大得可怕,然後大步追上來,直接一把抱起了他,扛在肩上返回臥室。

不顧她的踢打,甚至不顧弄疼了她,他直接往下一丟,將她整個人甩上了床麵。

“我可以不要你的手機。”知道她是把著慕向賢的電話號碼不肯放,黎北辰輕歎了口氣,在盛怒之下,也做出了讓步,“慕向賢跟你說什麽了?告訴我!”

慕遙不肯說。

她緊咬著下唇,身體被他甩得很疼,她隻能蜷起身體,深深地埋入被子裏。

她有些絕望地閉眼:黎北辰是當真說不通的了!他和爸爸真的隻能處在對立麵……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

“慕遙!”他開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淡淡提醒,“我想搶你手機的話輕而易舉。”

她不答話,隻是把手機更往裏藏了藏。

又開始像六年前那樣犯倔了?

黎北辰的心裏有些發涼:他這麽護著她寵著她這麽久,慕向賢一個電話,她就否決他的一切了?她就這麽不相信他?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良久。

直到很長時間後,慕遙感覺身側的床墊往下陷了幾分,他已爬上了床。她想逃,他卻更快一步覆上來,將她壓製在身下。他的嗓音很輕很淡,將卻一字一句都投射著危險的味道:“我沒有把你當寵物,但很寵你是真的……”

然後,他話鋒一轉,她聽到他冷沉的下半句——

“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那麽寵著你,現在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