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為了她
車外,有人蒙著麵端著槍,槍口直指車內……
“砰!”
“砰砰砰!晨”
一陣淩亂的槍響,對麵的人早已在那片混亂中應聲而倒。。。(?800)密密麻麻的子彈打在押送車的鐵皮上,發出恐怖又沉悶的撞擊音,待到一切平息,地上已橫陳著好幾個試圖“劫囚”者的屍體…副…
“祁少!”下屬急匆匆地從遠處跑過來,心急地探入一個腦袋,確認他無恙之後,才明顯鬆了口氣,“您沒事就好。人都解決了。”
從祁漠“被抓捕”開始,他們便時刻跟蹤,等待尹梟的出現。
如果尹梟也是莽撞著過來拚命的話,那麽第一層的阻抗,便是警方;第二層的阻抗,便是他們的人。這是一個穩贏的計劃,一旦尹梟出現,他必然不能全身而退!而剛剛的混亂,便是計劃的實踐。
“沒事。”祁漠蹙眉搖了搖頭,從那個被爆炸震暈過去的人口袋裏,翻找出了鑰匙,一下子解開了手銬,然後走出去幾步,喃喃自語,“應該不會那麽容易。”
他從警車上跳下來,活動著受製良久的手腕,蹲下身來檢視地上那個人的麵容。
才看了一個,便有下屬急匆匆地過來匯報:“祁少,沒有尹梟!”
他的臉色蒼白,雙眸中盡是無措。
祁漠的眸色沉了沉,同樣也是麵色凝重:“壞了。”
尹梟這一招,的確夠狠!一石二鳥!尹梟不但沒有暴露自己,反而把他推進了火坑。
這些看似“劫囚”的人,很可能就是為了暗殺祁漠而來!萬一事情成了,尹梟便少了一樁心事;萬一事情落敗像現在這樣,那所有的罪名,都會由祁漠承擔,都會認為是祁漠的人做的,於是祁漠罪加一等。
橫豎,祁漠都是死路。
祁漠的薄唇緊抿,環視著周圍這片殘景,終於意識到他踏入了尹梟的局。
他拆了他的陷阱,反過來重新給他設的局。
“我們先離開這裏在想辦法?”下屬圍著他,外麵的那圈人都站在他外側,一副保護他的姿態,“此地不宜久留。熱門”
“不。”祁漠卻是搖頭,“我要留在這裏!”
對付尹梟,他也要學著反其道而行之。
祁漠正命令著下屬撤離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那是尹梟給他留的。
之前,他因為“被抓被審訊”,手機便一直被作為證物,封存在透明的塑料袋中。他被轉移,這些“證物”便被收在一個塑料盒裏,一並放在車上運送。
它怎麽會突然響起來?
知道這部電話的人,應該隻有尹梟才對。
祁漠遲疑了一秒,果斷從證物盒中翻找出它,按下了接聽鍵:“喂?”
尹梟頓了頓。
聽到對麵是祁漠的聲音,他有些明顯的愣神,但是卻沒想象中的意外,隻是停頓了數秒,淺淺淡淡地評價:“你的女人,倒是比你聰明,她堵到我了。不過,她實力不怎麽樣……”
祁漠一驚。
他在下一刻迅速反應過來:“你在我家?”
“對。”尹梟並不欺瞞,冷冷地低哼,“剛才在。現在……我剛走。”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留下了未知的懸念,也留下了莫名的威脅。
“你把她怎麽
tang樣了?”祁漠頓時就急了。
先前,他想出的全套計劃,便是把喬桑榆排除在外的!她忙碌了一天,昨晚又是徹夜未眠,於是他把她留在家裏休息……半山別墅的保全,是萬無一失的,尹梟究竟動用了什麽方法,才能順利幹掉所有人?
這些都是未解,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喬桑榆和尹梟碰了麵!
“沒怎麽樣。”尹梟抹了把頸間的血跡,恨恨地咬了咬牙,示意隨行的手下把人押上車,意味深長地說出下半句,“隻是她對我怎麽樣,我雙倍奉還罷了。她剛想殺我,我現在也挺想殺她的。”
“和她沒關係!”祁漠快速喝止,生怕尹梟會真的把語言付諸於實踐,他的語氣有些急,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放了她!有什麽賬衝我來!尹梟,你現在想怎麽樣?”
他主動把主動權交給他。
條件,任由他提。
“我要你死!!”尹梟也不客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四個字,呼吸也因為情緒急促了幾分,“你能做到嗎?”
“……可以。”他沉吟兩秒,爽快答應。
尹梟笑了。
他在電話那端,是真的那種很誇張的笑,聲音極大地表現著自己的嘲諷,在某一瞬間,他的笑聲驟然一收停住:“好!帶著你的命過來!去沒有警察的地方!我恨透那幫條子了!”
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他已被“對付”了好多次。
“好。”祁漠悶著聲音,拳頭捏得死緊,卻仍舊不改變自己的決定,“你定地點。”
“祁少?”
看他接完電話,原本正要離開的下屬又圍過來,麵色擔憂:“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祁漠擺了擺手。
下一秒,他從那輛殘破的警車上跳下來,不得不臨時改變自己的計劃,大步走向下屬的車子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走吧。”
“啊……好!”下屬一愣,還以為祁漠終於回心轉意,肯為自己的安慰著想了,連忙應著,走到前麵去開車,口中自發承包了任務,“這邊的‘車禍現場’,我們會打點,其他的,我們也會搞定。”
他指的,自然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
祁漠卻抬手止住了他。
“不忙這個。”他打斷他,目光看向窗外,視線悠遠,“如果我有命回來的話,再說吧。”
另一邊。
喬桑榆在晃動的車廂內驚醒,她似趴在後座一樣的地方,車子似還在前行。她怔了一秒,猛地抬頭而起,後腦勺正好撞上別人的下巴,她隻覺得腦袋撞懵了一下,同時聽到頭頂發出一聲痛呼……
接著,她的腦袋便被對方更大力氣地按下去,若不是椅子是柔軟的真皮質地,她可能會撞壞自己的鼻子。
“他都要為你死了,你最好愛惜一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