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380 他該哄她的 6000+
他說接手?
喬桑榆錯愕地仰頭:“你知道是誰殺害了小井?”
“我不知道。”祁漠搖了搖頭,坦然告知,“但接下來我會去查。紡”
說話的同時,他便抬腳越過她,踏出閣樓外便撥出某個號碼,試圖著手安排追查的事宜……對她,他說到做到沿。
“等一等!”在電話接通之前,喬桑榆反應過來,急急地追上來搶了他的手機掛斷,麵色盡是複雜,“按照你說的,對方的身份和背景肯定都不簡單,甚至有可能不止一個人。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貿然去追查……”
她遲疑了。
剛剛痛哭,就是因為她選擇了止步。這其中究竟有多複雜她不知道,但肯定是她招惹不過的黑暗。
讓祁漠去為她犯險?
她做不到。
“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你就這麽確定我玩不過他?”祁漠嗤笑,朝她伸手,“手機先還我,我叫輛車。”她這副樣子,他也沒心情自己開車回去了,總不能把她丟在副駕駛位不管她……
喬桑榆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慢吞吞地抬手把手機換給了他
他真的就隻叫了輛車。
他報了地址,吩咐了下屬開車過來接,然後一如往常地收了線,麵色自若,動作卻陡然一下狠戾,猛地踹暈剛剛清醒過來的某保安,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收回口袋……中間的“插曲”,仿佛未曾發生。
“走吧?”
“恩。”她隻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從那些身手好過正常安保人員的身上略過,喃喃出聲,“要不你還是……不要查了吧。”
她隻能對不起小井。
她可以自己去冒險,但是她不能把祁漠拉進來……
“桑榆,”他打斷她,反身過來,清俊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從我踏入這棟別墅開始,我已經與他們為敵了。”
喬桑榆怔了一下,沒徹底反應過來,便聽到他的下半句——
“我們來到這裏,本身對他們就是一種威脅。他們會對coco怎麽樣,對我們也是一樣。”
他沒有置身事外的選擇。
原本他不想挑起爭端,的確可以永遠不踏入這裏,讓真相永遠雪藏。但是他又很了解喬桑榆的脾氣!她一旦有了堅持,即使他竭力阻攔,她最終也會回到這裏一探究竟……他怎麽能讓她一個人成為目標?
至少,也得把事實改成“他帶著她過來的”,這樣主語變成了他,目標也變成了他。
她至少能被他護著。
而他,唯有迎戰。
“祁漠……”喬桑榆不笨,祁漠這麽說,她稍再一聯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祁漠,喬桑榆眼底湧起的都是歉疚,“對不起,我……”話到了嘴邊,最後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錯了!用衝動的腦袋犯了個大錯誤——
這已不簡單是小井的事!
因為她的關係,他會陷入一場黑暗的爭端……
“你覺得我會遇到危險?所以你覺得對不起我?”祁漠走近了一步問她,抬起一側的胳膊,屈指抹去她眼角的淺濕,“我說過了,他也不一定能玩得過我。他的背景或許夠複雜,但我的也不簡單,明白麽?”
喬桑榆目光怔怔:他在提醒她,他那黑暗的一麵
tang嗎?
“我插手這件事沒關係。如果你一定要說對不起的話……”她還沒有說話,祁漠已繼續出聲,頓了頓,“那也應該是‘對不起祁漠,我不應該懷疑你’,桑榆,你知不知道?你的懷疑,剛剛惹怒我了……”
她點了點頭,因此更為歉疚,眼眶更酸。
她當然知道。
從她那句過分的“我怕最後查到的是你”之後,祁漠全程都是那麽生氣!他直接將她拽出去塞上車,又粗魯地把她推入閣樓,用嚴厲的語氣,低喝地質問她,逼著她去看去驗證……
“對不……”
“我並沒有那麽小氣。”她試圖道歉,祁漠沒聽,他輕歎了一聲後低頭,目光和她相平,鄭重著一字一句說完,“我也凶了你,我們扯平了。不過以後……桑榆,我沒什麽哄女孩子的經驗,你懂我的意思?”
他現在才開始反省:剛剛的行為不溫柔也不紳士,根本不是對自己的女朋友該有的態度。
但是……他也會失控。
在被懷疑的情況下,他並不知道怎麽對她溫柔以待,更不知道該怎麽遷就她的情緒。
他該哄她的,可是他不會。
喬桑榆咬著下唇搖搖頭:“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不需要人哄。剛剛本來就是我不對……”所以對於祁漠適才的態度,她沒有半點的委屈。她不需要行使女朋友的特權,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有問題就解決問題。
她講道理的。
祁漠無聲地撫了撫她的臉頰,看著她脆弱又堅定的模樣,突然很想低下頭去吻她,用身體的動作去證明他有多喜歡此刻的她。但,周圍的條件實在是不合適,他縱使有萬般渴求,也隻能按捺下來,轉而牽過她的手:“我們先走吧。”
樓下。
祁漠的下屬們已經到了。開了好幾輛車,清一色的服裝站成兩排,全黑的排場讓人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喬桑榆不明白為什麽會來這麽多人?因為她不了解另一麵的祁漠,沒有要事,他是絕對不會打電話專程要下屬來接的。
“祁少!喬小姐!”
整齊的聲音,一致的問好。
“閣樓。”祁漠眉頭都沒皺,直接往後指了指,淺淡的丟出兩個字。
而他的那些下屬竟都聽得懂,應了聲“是”之後,全部闖進了那個別墅,似乎是都衝上了閣樓。
“上這輛車吧。”祁漠的聲音打斷了她追隨的視線,喬桑榆回過臉來,祁漠已將她拉到某輛車旁,親自為她開了車門,“我們該回去了。”這裏交給下屬,他不操心。
喬桑榆點了點頭,坐了上去。
祁漠關了車門,從另一側繞上。當他還沒有坐上來時,喬桑榆的腦中突然閃過剛剛那兩排下屬站得整齊的模樣,再聯想到祁漠的話,她突然就脊背發僵——他提醒過她,他有黑暗的一麵,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確如此……
他到底有多黑暗?
她不知道。
反正她僅知的那些,已經足以衝擊到她的世界觀。她一直未曾細想那些,更不願深究,因為不管如何,她都沒辦法停止喜歡他。
可是現在,他的“實力”,還是讓她看到了一點……
喬桑榆的雙拳緊握,直到他坐上了車,大掌包裹住她的,她才神色一鬆,整個人驀然回過神來:“怎麽了?”
“回酒店吧。”他笑笑,溫和的
語氣,說出對她的承諾,“我們多留一個星期,我給你一個交代。”
車廂內的空間很大,下屬開車很穩當,一路平緩均勻,如同平地。
喬桑榆靠著椅背,腦中閃過很多事情,情緒複雜,不想說話;祁漠蹙著眉頭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他的心中閃過多重可能性,也想好了每種可能的應對方式……直到從車窗的反光中,看到她的倒影,他的目光才不由一停。
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紗布——
薄薄小小的一塊,上麵還橫向貼著兩根膠帶。那裏應該就是她之前被玻璃渣紮到的地方,醫院已經給她包紮處理過了,但是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紗布上又滲出淺淺的血跡……
祁漠這才反應過來,他強扯著她從醫院走出去,將她扯上閣樓……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忘了她手臂上有傷。
“帶醫藥箱了嗎?”他移開視線,徑直問正在開車的下屬。
“有。”下屬回答得很快,“還是放在坐墊下麵,需要去醫院嗎?”因為祁少需要接的時候,總會發生點大事,或多或少也會受點傷,所以他們每次都會準備一個醫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說話的同時,他已將那個醫藥箱從坐墊下抽了出來。
淺藍色的一個小塑料箱,打開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剪刀、止血紗布、繃帶、消毒工具、應急藥品……祁漠挑了需要用的放在上麵,然後朝喬桑榆伸手:“傷口給我看看。”
“啊?”
她正看得聚精會神,聽到祁漠這麽說,才反射性地收回目光,這才發現胳膊上的紗布已滲了血。
“……哦。”她乖乖把手送了過去,隻是不免好奇,“你的車上為什麽會有醫藥箱?”
下屬很想插嘴解釋,卻被祁漠搶了先,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碰巧。”
他處理傷口的手法迅速又專業。
那層帶血的紗布被他揭開,露出剛剛崩開的割傷傷口,細細淺淺的一道。他快速地擦幹淨餘血,然後消毒、再貼上一塊新紗布……他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另一手則是單手完成了所有的動作。
“……謝謝。”他的動作,熟練得讓她心裏發慎。
他的包紮給人一種……包著包著,就包習慣的感覺!
他是受過很多次傷?
還是身邊的人受過很多次傷?
“是我抓裂的。”他平靜地回複,已把剩餘的用品一並塞回了醫藥箱,放在了旁邊的地麵,“應該我說抱歉。”
“不過是一個小口子……”喬桑榆無所謂地搖搖頭,眼角的餘光卻正好瞥見他微微泛紅的手背。他剛剛在閣樓裏和那些人動過手,赤手空拳,他手背骨節的地方有明顯碰撞過的痕跡,泛著淡淡的紫紅。
她莫名地想要碰過去,問他疼不疼?
可是還沒來得及抬手,他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同時長臂一撈,將她帶了過去:“坐過來一點。”
“好。”她應聲的同時,腦袋已被祁漠按在了懷裏。
所以現在的姿勢,就變成了她徹底倚在祁漠的身上……
“祁漠?”前麵還有下屬在開車,這樣的親昵的確有些不合適,喬桑榆推搡著他的胸膛試圖掙紮離開。可才剛退開十厘米,他的大掌又壓過來,將她結結實實地又按了回去……這回,力道帶著幾分
蠻橫。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平緩又直接:“讓我抱抱。”
他們麵前有狂風暴雨,好在他們之間已雨過天晴。
借著後視鏡,後座的情景,下屬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訝然,但更多的是欣喜。
然後,他偏轉了後視鏡的方向,又默默地把視線專注回了路麵……
一連兩天,沒有任何進展的消息。祁漠白天都會出去,晚上回來得很晚,她幾乎都已睡著,很少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她知道祁漠在奔波。
他說的一周,就絕對會在一周內把事情都解決。
他的承諾,讓人在擔心之餘,又覺得那是甜蜜的等待。她一心等著祁漠,直到這天午後,接到來自喬天擎的電話——
屏幕上閃爍出“大灰狼”三個字時,喬桑榆的腦子有些懵,在停頓了數秒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接起電話,聲音中除了倉惶,盡是心虛:“哥?你怎麽……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這個疏離的問題,讓對麵的喬天擎也愣了一下。
“演習結束了。”但是他沒有細想,手裏繼續把玩著某個戰利品打火機,很是得意,“我方大獲全勝,爸爸很高興,還準備開什麽慶功宴。我在想要不要翹了慶功宴回來?你最近是不是活得很糟糕?”
“糟糕?”喬桑榆茫然,“為什麽?”
“我翻了一下你們娛樂圈的新聞……”喬天擎“嘖嘖嘖”的誇張感歎,“怎麽這回又傳出買凶殺人,或者逼人自殺了?你惹出來的禍,可一次比一次大。不過失蹤的那個是coco,這個人我認識……我倒是能幫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