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你在生我的氣?10000+
祁漠回答得悠然,說話的同時,拿起口袋中的萬能鑰匙,繞指轉了一圈丟在桌上:“用了這個。”
他的麵色坦然自若,並未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妥。
喬桑榆呆呆的看著他洽。
她的臉上有了然、有震驚……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原來,祁漠來過這裏,怪不得冰箱裏會有這些零食,怪不得他對她家會那麽熟悉。可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他竟然就這麽直接開門進來?!竟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闖入她家…鈐…
他怎麽想的?
“你……”喬桑榆默默地拿起萬能鑰匙,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你……自己就直接……開門進來的?”
祁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我敲過門了,你不在家。”
這是什麽邏輯?
她不在家,然後他就能徑自進門?
喬桑榆捏著那包寫滿德語的零食,又氣憤又無語,一種沒法跟他講道理的感覺。她很想義正言辭地“教育”他一通,但是在開口之前,她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不合邏輯”的事情——
“你進我家……”她蹙眉轉向祁漠,遲疑地問了出來,“就是為了放這些零食?”
她知道,他查她的住址,應該是輕而易舉,這點就不提了。
但是……
在a市的時候,他用萬能鑰匙進來,尚且是找她有正經事;如今這個……真的隻是為了送零食嗎?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喬桑榆抓著零食袋子,麵色越發糾結。
“恩……”祁漠應了一聲,說話的同時,卻不自然地別過臉,佯裝平淡地補充,“底下的人給你買的,我到了家才發現你搬走了,我們家沒人吃零食……就順道過來放你冰箱裏了。”
他盡量表現得平淡,漫不經心又不屑一顧的模樣。
在喬桑榆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越過她,動作自然地從冰箱裏撈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後作勢轉身回房間。就像是,剛好夜裏起來喝水,大家碰麵閑聊了兩句。
“你等等!”喬桑榆卻叫住他。
在某些方麵,她算是比較較真的人。比如現在,她總覺得其中的邏輯很怪異,雖然她說不出來具體怪異在哪兒?但是最最基本的“道理”,她一定要和祁漠說個清楚的:萬能鑰匙真的不等於鑰匙!!
“喬小姐,您在裏麵嗎?”
“我們聽到您的聲音了!喬小姐拜托接受我們的采訪好嗎?您真的和新男友住在一起嗎?”
“他現在在房間裏嗎?”
“……”
她還沒來得及朝祁漠開口,外麵的記者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又開始一窩蜂地湊上來敲門按門鈴,剛剛靜下來的家裏,頓時又恢複了一片嘈雜。
祁漠麵不改色地轉過身來,目光戲謔帶笑:“叫我什麽事?”
喬桑榆現在哪有時間管這些“私事”?
“別出聲!”祁漠開口的下一瞬,喬桑榆便急急撲過去,想也沒想地捂住祁漠的嘴巴,“噓”地示意了一聲,指了指門口,“他們還在外麵……能聽得見。”
她又開始為圍堵的事情煩躁了。
祁漠配合地點了點頭。
喬桑榆這才發現自己捂他的動作太過親昵:剛剛實在是因為太情急,她幾乎整個人都撲上去,現在都維持著貼在他懷裏的姿勢……而且因為是晚上,彼此都穿著睡覺的薄衣。
他肯定又要厭惡生氣了。
她怔了一下,慌張地鬆開,連忙後退一步:“抱歉。”
大腦一亂,她的思維頓時也跟著亂了。喬桑榆甚至忘了“質問他”這回事,揚了揚手裏的零食袋:“還有這個……謝謝。”
在被記者圍堵的“大難”麵前,祁漠闖入她家這種事,就瞬間變成了小打小鬧的雜事,不值一提。
她又去沙發抓頭發了。
懊惱地盯著大門,苦思脫身的方法……
祁漠失笑。
他順著她的目光,同樣看向大門,想了想,大腦中挖出一句評價:‘真敬業……’當然,是說那些記者。
喬桑榆根本不知道那些記者什麽時候會走?
熬到深夜零點半,她的臉上已盡是頹然。
她總不能真等到記者撤退吧?
要是等幾天……他們會餓死在這裏。
祁漠沒去休息,看著她這副無力的模樣,他的麵色有些不忍,心裏已經開始揣摩著:如果她真的覺得壓力很大的話,不如……他的計劃臨時再改一改?
“你不困?”思考了良久,祁漠主動起身,坐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喬桑榆頹然地搖了搖頭。
很快,她又想起來:“你怎麽也不去睡?”她不想連累他的,所以解決的方法,她一個人坐在這裏想就好了。
“我……”祁漠朝她的臥室看了一眼,很快找到了借口,“……我認床。”
他怎麽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裏坐著?
聽到他這麽說,喬桑榆的心裏卻是越發愧疚了。是她拖累他關在這裏,所以他才沒辦法回家睡覺的……她甚至覺得祁漠對她的那點“友誼”,很快也會消耗光了!至少,他以後肯定是不會和她沾染上任何關係,因為會有麻煩。
“心煩?沒解決的辦法了?”祁漠問得輕柔,卻已心知肚明,他已把她打入無助的深淵。
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個機會。
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闖入她心間的機會。
所以,祁漠在說話的同時,一手不動聲色地抬起,搭在了她身後的椅背上,已經做好了隨時擁她入懷的準備。隻要她肯倚靠過來,他便能給她承諾,給她安慰,幫她解決問題。
喬桑榆沒發現他這個小動作。
相反的,她以為是祁漠在催促她。
“總有辦法的。”她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決定拚了,“你等我一下……”說完,她竟站了起來走回房間。
祁漠望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再看了眼搭在沙發椅背上的胳膊,莫名地歎了口氣,悻悻地收了回去……
她很快折回,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細小的通訊儀。
祁漠沒說話。
他的俊眉微蹙,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他對軍火有了解,自然對她手上的東西也有了解:這是一個通訊儀。而且,還是軍用的。他不會認錯。
“你放心,會有辦法的。”喬桑榆衝他微微一笑,那表情更像是在安撫,“我找人幫忙。”
說完,她便在桌上專心調試儀器。祁漠沒阻攔她。
而且這是軍用的設備,他就算是屏蔽了整個房間的信號,也阻攔不住她。
喬桑榆很快弄完,發了單方麵的求助。
自然是發給喬天擎的。
這麽多年來,喬天擎雖然人在部隊,但是這名號,也算是“熟透”娛樂圈了。畢竟她弄出來的好多麻煩,都是喬天擎負責幫她收尾,負責幫她擺平的……這次哥哥在演習,她隻能打擾了。
信息顯示抄送完畢。
喬桑榆這才抬起頭來,誠懇地向祁漠解釋:“我哥看到信息以後,總會抽時間幫我的。你放心,他打個電話,那些記者就能走了……你就能回去睡覺了。”
“是麽?”祁漠閑閑地答,若有所思地蹙著眉,當聽到喬桑榆最後那句的時候,不由失笑。
他真不急著回去睡覺。
“你放心吧,我哥不會不管我的。”喬桑榆衝著他笑,在信息成功發出之後,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下來。
她相信喬天擎。
祁漠卻有些鬱悶。
他在這裏陪了她半夜,她卻焦躁著沒有找到任何安全感;而另一個男人,她不過是成功發送了一條單方麵的信息,就能心安成這樣……這是多大的信賴和信仰?他很不高興。
即使,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
“好。”他悶悶地起身,想要就此離開,衣袖卻忽覺一緊。
被她拉住了。
“祁漠……”她的雙頰微紅,小臉上寫滿了赧然和猶豫,就這麽不輕不重地拉扯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這個動作,莫名地曖昧了溫度。
“恩?”他停腳,心裏有些暖,有些澀,語氣卻依舊有些悶,帶著幾分慪氣的心理,“幹什麽?”
“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喬桑榆猶豫地咬過下唇,齒尖所過之處,拉出一道紅豔的色澤,“那個……如果我哥親自過來幫我處理的話……如果你們遇見……能不能別把我們的事告訴他?”
她清楚喬天擎的脾氣。
所有的娛樂糾紛,他全部會解決。但是事關緋聞的事情,他肯定會再三確認。
畢竟是親哥哥……
他還是會管管她的交友的。
祁漠蹙了蹙眉,他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事麽?暫未發生。但是既然她這麽問了,他也不會傻乎乎地問‘我們發生什麽事了?’,他話鋒一轉,反而機製地追問一句:“哪一件?”
“就……就那次啊!”喬桑榆的雙頰已經完全燒紅,她難得地說話也如此磕巴。她的手還執拗地拉著祁漠的衣袖,頭卻是低得越來越低,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那次我喝醉了,後來在酒店裏……我們……那個……可不可以別告訴我哥?”
那是她的第一次。
至少她是一直這麽認為的。
要是哥哥無意中知道,後果會不堪設想的。
祁漠聽明白了。
隻是他抿唇莞爾,差點失笑。
他記得自己好像解釋過:他們那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對了,好像解釋的那次她也喝醉了,沒有聽清……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吧,他這回突然決定不解釋了。
“我想通了,都是這個時代的人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喝醉酒那個……沒必要太較真的……”雖然心裏不是那麽想,但是既然提到了,她也不想讓祁漠有什麽壓力,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會賴上他,喬桑榆隻能如此說,“所以能不能保密?”
“……好。”祁漠沉默了許久,臉上的笑容盡斂,嗓音喑啞地吐出一個字。
其實在這段沉默的時間裏,他甚至考慮過——是不是能把她壓在沙發上先辦了再說?她連這種基本的覺悟都沒有,這麽不懂他的心思……他能不能身體力行地“教”她幾次?
不然,她真的……挺難追。
隻是,最後想到她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不過,”他低下頭來,嗓音清淺,目光中卻帶著明顯的威脅,“……人還是不要想得太開比較好。”
而且,他也在心裏默默記下了——
如果見到她哥哥的話,不該說的話,一定要說!
淩晨兩點。
祁漠打開屋門的時候,大部分記者都已經走了。隻有最後有幾個,還在收拾地上的攝影器材和報紙,這是他們在這裏守了一夜後留下的。看到祁漠出來,他們的表情一愕,卻無人敢拿起相機。
這是上麵的命令。
今晚的“采訪”,隻準敲門和蹲點,不準拍照。
“祁總?”有人認出了他,詫異地叫了一聲。
“恩。大家辛苦了。”他難得地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又好脾氣,“記得下樓領紅包。另外,我們家桑榆平時比較任性……以後還要拜托各位多多照顧。她剛剛睡著,就不出來和大家打招呼了。”
說話的同時,他朝屋內看了一眼,俊臉上滿是寵溺。
“啊?”
“啊……”
眾人的麵色各異,但畢竟都是娛樂圈裏的“人精”,很快就反應過來——
原來,上頭不讓拍照的原因,是因為喬桑榆的新男朋友是祁漠。對此人了解一二,反正不是這個圈子的,背景很大,惹不起,也不能曝光。
二來,原來傳聞是真的!
兩人真的同了居,而且看祁總這寵溺的模樣……很容易就能聯想到其他。
“那大家早點休息,晚安。”趁著大家呆愣的時候,祁漠把該公開的事情也都公開完了,然後當著他們的麵關上了門。
這是他的臨時決定。
也是他故意的。
讓圈子裏的人默認她是他的人,不是更好嗎?
而門外。
“誒,剛剛那個人是誰?你認識?”大門關上,周邊的幾個便迫不及待圍住剛認出祁漠的那個記者,“什麽來頭?快跟我們說說,回去寫個文字報道也是好的啊……”
“別寫了!”那人搖頭,“他叫祁漠。你回去查查,心裏知道就行了!”
沒人敢主動曝光,用一篇報道和自己的整個職業生涯開玩笑。
不過——
以後對喬桑榆,真的是要“謹慎照顧”的。
喬桑榆早睡熟了。
祁漠回來,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裏的她,還維持著他剛剛開門之前的睡姿。毯子的一角從她的身上垂下來,柔柔地掉在了地板上。她應該也是困極了累壞了,都沒有聽到周遭的任何動靜。
祁漠抬腳過去,傾身幫她蓋好了毯子。
她沒有醒。
他清淺一笑,索性在她旁邊的地板上坐下,卻沒有先吵她,而是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那個軍用通訊儀。她這邊的信息已經傳遞過去了,但是對方還沒有回複,通訊儀沒有任何動靜。
祁漠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然後直接動手,輕而易舉地拆了它,卸掉了其中的某個零件,又快速組裝完畢。
完好如初。
軍用的東西,他比她會玩。
弄完這一切,他才轉回頭來,目光淺淺:喬桑榆你知道嗎?有我在的地方,你不用找哥哥。我也不會讓你再找哥哥。
把那個通訊儀放回原位,祁漠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地板上坐著,就這麽靜看了她一會兒。
彼此的距離很近。
他微低頭,便能和她呼吸縈繞,他一抬手,便能觸碰到她。她睡得很沉,呼吸清淺均勻,身上的毯子也上下起伏著……祁漠看得心念微動,特別是如此靠近她的時候……
他想吻她。
這種想法一秒比一秒強烈。
但是——
他還不能。
手掌輕拂過她垂落的碎發,祁漠的動作輕柔地不可思議,他就這樣靜靜地陪伴了她許久,想著她今晚說過的點滴……終於,他揚唇而笑,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上淺淺一個吻。
他沒吵醒她。
他隻是以這個吻告訴她:抱歉,喬桑榆,那個“誤會”,就不解釋了。
她覺得第一次已給了他。
祁漠想:這樣是不是會好追一點?
翌日。
祁漠是被她叫醒的。
他睡得很晚,幾近天亮,而且竟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全然無所覺。
“快起來!”喬桑榆推醒他,急匆匆地從衣櫃裏抱了衣服出去,跑到浴室去換,一路都在欣喜著,“我剛看到外麵沒人了!可能是他們出去吃早飯,或者去換班了……我們趁這個機會趕緊跑!”
祁漠根本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隻是感覺她突然搖醒了他,然後又突然閃得沒了影。
他好困。
祁漠往她的大床看了一眼,心裏默默地想:他還真是認床。隻要是她的床,就會睡得比較舒服。然後,他又倒了下去……
“喂!祁漠!”喬桑榆換完衣服回來,看到的正是他倒在床上,身子沒入那一大堆柔軟棉被的模樣。她不由氣惱,直接撲上了床,動手用力搖他,“你怎麽還睡?你不是說你認床的嗎?”
認床的人怎麽可能睡得這麽死?
他著實困倦,迷迷糊糊著“恩”了一聲,竟直接抬手,胳膊攬住她的纖腰,把她整個人也一並拉了下來……
喬桑榆隻來得及驚呼一聲,整個人便撞上他的懷抱。
結實、有力、帶著清晨的慵懶氣息。
在她還未回過神來時,他的雙手雙腳已抱上來,將她牢牢地擁在自己懷中,製住了她的雙手雙腳,維持著這樣親昵的姿勢淺眠:“陪我睡一會兒……”理智還沒清醒,所以身體便會多了幾分勇氣。
喬桑榆有些傻眼。
“祁漠,我……”他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頸間,親昵又直接地和她躺著相擁,讓她不由亂了心神。
太近了。
和他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她能感覺到他的溫度、他的呼吸……喬桑榆的大腦有短暫的看空白,甚至忘了要急忙離開這裏的“正事”。她有些貪戀,像是受了蠱惑,甚至不負責任地想: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吧……
可畢竟——
男人和女人是存在不同的。
她一旦有了“放任”,睡得意識不清的男人便想要得更多。況且,再怎麽說這是早上,男人……總有男人的本能。
在她的身體剛剛放軟的時候,他的手卻得寸進尺地擁上來,手掌沿著她的脊背一路滑下,一直到她的腰下,然後抱著她重重地壓向自己……喬桑榆豁然僵住了身形。
她感覺到了。
他清晨的勃發如此明顯,隔著幾層淺薄的布料,又硬又準地抵住了她。
然後……
試圖摩挲。
這一套的動作,完全是男性的本能驅使,祁漠在半夢半醒間,隻想要得更多。而且,他要的,也隻是她一個。
可喬桑榆卻在他的手企圖探入身下時,慕然清醒。所有的貪戀和蠱惑盡失,她在這一瞬間莫名地覺得委屈,用盡了全身了力氣,赫然把祁漠推了出去……
動靜很大,祁漠睜眼,雙眸有些懵。
他太困了。
剛剛溫香暖玉在懷,不真實地像是夢境,於是他就……
再抬眼看向喬桑榆,她的眼睛看似有些紅。祁漠不由慌了:“我……”
“走吧。”她打斷他,從床上爬下來,別過臉避開了他的視線,“你睡懵了嘛……我理解的……”
一路沉默。
下樓的時候,喬桑榆不敢坐電梯,怕碰上折返的記者們,於是選擇走樓梯。祁漠沒有提,默默地在她後麵跟著。一共26層樓,兩人始終一言不發,樓道裏隻有她均勻的高跟鞋音。祁漠有些不忍。
“我背你?”
“不用。”她的聲音情緒很重。
“那我幫你拿東西?”他試圖去拿她拎在手裏的包。
喬桑榆猛然一甩,把他好意的手掙開,同樣的語氣:“不用!!”
祁漠失笑。
“你在生我的氣?”太明顯了,“為了剛才的事?”
喬桑榆一僵。
頓了一秒後,她繼續往下走:“沒有……我隻是……不是那種女人。”
她在最後反應過來,那是他男人的本能,而她……那不是本能啊!她用了感情,他卻用了本能,這是何等的不堪?
身後的人沒說話。
喬桑榆的心情越發黯淡,往前又走了幾步,胳膊卻突然一緊,整個人旋身被他拽了回去,直抵到了牆上。
樓梯間的位置窄小,光線黯淡,她被他控製在有限的空間裏,一抬頭,便能看到他鄭重且認真的眼神,聽到他一字一句地開口——
“沒把你當別人。”他開口,“我一直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