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313那麽,你有過嗎?6000+

他的手強行從她腰際擠.入,痛快又狠力地解開她的褲子,卻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手掌重重地抵著她的小腹,用力地壓下去:“喬桑榆……”

蔣旭揚叫了她的全名,呼吸微微有些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這裏……有沒有孩子?凡”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懷疑和猜測……他終究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喬桑榆愣了一下。

而蔣旭揚已不耐地怒喝而出:“到底有沒有?謦”

喬桑榆被吼得有些懵,她怔怔地看著蔣旭揚,心中不由一點點泛涼,頓了數秒,她才淡淡開口,聲音冷清至極:“沒有。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她的語氣很淡,帶著明顯的落寞和失望。

蔣旭揚就這麽近距離地看著她,想在她臉上尋找整件事的真相,但是卻發現毫無破綻。她說什麽,就好像是什麽……他找不到任何撒謊的跡象!

“我不信!”這種一無所獲的感覺讓他頹敗,情緒忍不住再度失控,他抽回了覆在她小腹的手,卻是狠狠地一拳砸在沙發上,“桑榆,你的演技那麽好,哪句話才是真的?耍我真的很好玩嗎?”

演技?

他把這一切都歸結於是她的演技?

“我演什麽了?”聽到他這麽說,喬桑榆也不禁動了氣,用力地推搡著他的胸膛,想要把他從身上弄開,“你既然不相信我,幹嘛還要跟我求婚?幹嘛還來接我?”

這到底是誰在耍誰?

“求婚?”提到這個,蔣旭揚不由冷笑,猛地一下按上她的肩膀,將她又重又狠地重新按回沙發上,“那你答應我的求婚了嗎?你答應和我領證的那一天去哪兒了?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喬桑榆懵了一下: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而在她的遲疑間,蔣旭揚已搖晃了一下她的身體,幾近崩潰:“你說話啊!”

“我沒有……”她的語氣明顯弱了下去,想起那個晚上的恐怖和灰暗,再看向蔣旭揚失望又頹喪的眼神,她咬了咬牙,最終隻能說出真相,“因為我家……出了命案!我是被人帶走的。”

她不禁難受,因為告訴他,等於將他拖入了這趟渾水。

她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

可是——

蔣旭揚在聽到她的這句話時,卻不由笑了。他若有所思地連連點頭,眼裏盡是失望和嘲諷,壓在她肩膀上的手鬆開,整個人都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喬桑榆也連忙翻身坐起,快速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她頻頻看向蔣旭揚,神色緊張,生怕他會在下一刻突然轉身過來,又會失控地對她怎麽樣……好在他沒有。

他背對著她,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無力地坐入她對麵的沙發裏,大力地用手掌揉搓著自己的臉。

他的痛苦,誰都看得到。

“蔣旭揚……”喬桑榆有些不忍,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咬了咬唇,隻能把當晚的事情重述給他聽,“那天晚上,我家來了兩個男人,他們想殺我,我……”

“不用說了。”才剛開了個頭,卻被蔣旭揚打斷,他揚唇,自嘲一笑,“我去你家了。”

喬桑榆怔然,蔣旭揚已淡淡地說完下半句——

“我很早就在樓下等,八點多就上去敲你的門,你已經不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我開門進去,你家收拾得很幹淨,行李也都帶走……”他頓了頓,抬眼看向喬桑榆,“所以不用編這樣的謊話。”

這個理由,他更不信。

喬桑榆卻不由愣了,蹙眉想了想,反而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你早上八點去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就已經不見了?”

那是誰來收的屍?

劉天航的人會有這麽快的動作?一晚上就收了屍,然後還把她的房子恢複原樣……這種效率實在太高了!她心裏越發慎得慌,若是她那天落在他們手上,是不是也會被解決得這麽無聲無息?

“我說了不用編了!”蔣旭揚卻沒有回答她,隻是低喝著打斷,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長歎出聲,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停頓了幾秒才繼續:“下周三結婚,是我們雙方父母定的婚禮時間。”

喬桑榆別過臉,心中隻剩排斥。她不想結婚了!既然他對她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必要結婚?以後大家都要痛苦……看蔣旭揚這樣子,大概也想說取消婚禮吧?

於是她靜靜地聽著,沒想到等了半晌,卻等來蔣旭揚的決定——

“從現在開始,你哪兒也別再去了!其他人也不要見了!”他起身,繞過茶幾走過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將她拉了起來,往外帶。

“幹什麽?”

“醫院我親自陪你去一次,我放心。”他坦言,淡然地說出要求。

喬桑榆猛地掙開他的手臂,看著蔣旭揚,雙眸中滿是不敢置信:“蔣旭揚,你要真這麽做,我們就完了!”這不止是對她的不信任,更是對她的侮辱!

“桑榆。”他淺聲叫出她的名字,重新握住她的細腕,聲音堅持,“你要是不敢去,我們現在就完了。”

喬桑榆愣愣地直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覺得他好陌生——

他的心中已有一套自己的評判,固執地不肯為她改變!所以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帶著他“自以為是”的情緒,在她看來,盡是……誹謗!對她的誹謗!

喬桑榆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她被他氣出了眼淚,卻又不想展露出自己的軟弱,被他誤會得更深。於是,她點點頭,在失望之餘,倔強地猛地一把抹掉眼眶中蓄的淚水:“好,我去。”

醫院裏住的地方並不遠,車開了不足五分鍾就到了。

因為這家醫院不在市區,所以掛號看診的人也不多,蔣旭揚掛了價格昂貴的專家號,不用排隊就進了專家的診室。聽說是來檢查是否有孕的,專家很自然地問了幾個問題——

“自己在家拿測孕紙驗過了嗎?”

“沒有。”

“那上一次例假什麽時候完的?”她在病曆紙上寫寫畫畫,需要針對例假的時間開檢查。

“……昨天。”喬桑榆頓了一下,淡淡地丟出答案。

她全程都沒有看身邊的蔣旭揚一眼,因為這場檢查,她奉陪得多徹底,就表示對他有多失望!而蔣旭揚在聽到她說“昨天”的時候,麵色不由一愣,詫異地朝她看了一眼。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事情。

“昨天啊?”專家幹笑了兩聲,麵色有些尷尬。現在像是他們這種年紀的小青年,不懂生理常識的很多,這個時候來孕檢……專家不好嘲笑得太明顯。

“是這樣,”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地和眼前的兩個人解釋,“孕檢的話,我們一般建議在同房之後一個禮拜,驗血HCG比較保險。你的例假是昨天才……呃,當然,在經期和經後期懷孕也有臨床案例,你們要檢查的話,最好等一周以後。”

她熟稔地說完,看著麵前兩人灰暗的臉色,好意地又多問了一句:“是這兩天有性\生\活了麽?”她問得比較委婉,因為經期如果有頻繁的性\生\活,也可能帶來身體的不適,說不定他們也想求醫,就是羞於啟齒。

喬桑榆沒回答。

她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呆坐在這裏,被蔣旭揚盯著,回答醫生這樣那樣的問題……她覺得自己連個囚犯都不如!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好惡心!

於是,她猛地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誒,小夥子!”蔣旭揚想跟著走,卻被專家叫住,喬桑榆這麽一走,專家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不忘叮囑,“你女朋友看起來氣血不太好,你回去給她好好補補,要孩子的事,不要太著急。以後經期前後稍微忍著點,畢竟

懷孕的幾率低,而且還傷身體……”

專家隻是根據自己的猜想,順口這麽一提。

可是聽到蔣旭揚的耳朵裏,卻是變了味:專家的意思,是她這幾天……?!畢竟她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消失的這幾天,他沒有任何線索,他不知道該如何相信她!

他的臉色越發暗沉,終於在專家說完之前,猛地開門出去,“乒”地一聲甩上了門。

她在醫院的樓道裏,正急速走遠。蔣旭揚快步追過去,在樓梯口才終於趕上了她。

“桑榆!”他擋在她的身前,“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

喬桑榆穩穩地站住腳,看著蔣旭揚的目光隻剩下疏離和冷淡:“蔣\先生,請問您會相信嗎?您不是比較相信醫院,不相信我這種演員的演技嗎?現在呢?現在信了?”

可惜她不需要了。

她被侮辱夠了,心也涼了。他們之間……還是彼此冷靜一下比較好。

喬桑榆負氣地轉身,大步走下樓梯,蔣旭揚在後麵跟著,她也不再搭理。她不覺得他們之間暫時還有要交流的必要,直到蔣旭揚率先開口,說出的竟是這麽一句——

“那我們一個星期以後再過來。”

喬桑榆的步子猛然一收,目光轉冷:“你什麽意思?”

四目相對,喬桑榆的眼神是質問,蔣旭揚的眼神是尋找。

剛剛醫生的那句話,讓他的心中有些動搖。他看著喬桑榆,想要從她的眼中尋找一個答案或者真相,但是什麽都找不到……他沉默了許久,隻能出聲問她:“你有嗎?”

“在我們分開的這兩天……你和別人有過嗎?”他淺聲重複。

喬桑榆的瞳孔不由收緊。

這回,她聽懂他的意思了。

“啪!”

她抬手,猛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麽過分的話來!蔣旭揚避也不避,這巴掌挨得結實又響亮,那清俊的側臉上瞬間印出五個暗紅色的指痕。

“桑榆……”他努了努唇,想要說話,卻被喬桑榆打斷。

她大力地摘下他送的那枚戒指,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戒指砸到他臉上。銀色的戒指砸上他的皮膚,然後又彈跳著落下,滾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他聽到她冷淡至極的嗓音傳來:“蔣旭揚,我們完了。”

她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樓道裏。

蔣旭揚沒有追,隻是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那枚戒指,然後無力地坐在樓梯上發呆。

對她,他終究沒辦法再信任。

可是他依舊愛她……

這種情緒太複雜,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不應該主動延後婚禮,妄圖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培養和她之間的感情!這真的太難了!也許他也應該放棄一切主動,就這樣聽從父母之命,和她按部就班地步入婚禮殿堂……

他們注定結婚的。

他越努力,受的傷害就越深。

不知是不是連日來的宿醉,他越想,腦袋就越是一陣陣發疼,他最終隻能頹然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喬桑榆,你說……我們之間到底該怎麽辦?

她沒再回蔣旭揚的家。

從醫院出來,喬桑榆首先找了個手機店買了手機。之前的手機壞了,但幸好電話卡還在,換個手機依舊能用。她想聯係其他人找地方借住,可是一開機,卻看到幾十個來自方勤的電話。

她正猶豫著是不是要撥過去,對方的電話卻又打了進來——

“媽?”她接了電話叫人,心中無比委屈,可母親自小不是聽她傾訴的人。

“你怎麽這兩天都沒開機?連旭揚我也聯係不上!”方勤鬆了口氣,語氣卻依舊是嗔怪的,“下周軍隊要演習,你爸爸和哥哥都不能回來,而且你蔣叔叔那裏,政\府查得比較嚴,連辦兩場婚禮不太好。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你們的婚禮要麽延後,要麽從簡……”

“我不嫁了。”她直接打斷,聲音清冷又堅定,“媽,我不會和蔣旭揚結婚。”

“什麽?”方勤一愣,“這又是在鬧什麽?你們三天一胡鬧像什麽樣子?都多大的人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注定要結婚的’是不是?”喬桑榆反問,嗤笑著重複出這幾乎聽到耳朵都出了繭的一句,“那就別把我當喬家人了!”

她“有用”的時候,就斬斷她所有的事業,逼她回來嫁人……她受夠了!

她不管了!

就算她們喬家以後失去了政界的支持,她也不想管了!

“你……”

“媽,再見。”在方勤的話說完之前,她已直接掛斷了電話,關了機。

現在的情形,和多年前有些一樣——

她負氣地離家出走,投身演藝界,喬家出動了好多人來尋找。那個時候,她在娛樂圈什麽朋友和地位都沒有,喬家的人找到了當時當群演的她,後來是哥哥出麵保她,才讓她在外混了這麽多年。

現在,沒有哥哥保她,但是她也不再是當年那麽沒有任何能力,所以……再試試看吧!

她找了酒店自行住下,打電話給了外地的朋友,安排好了離開A市的行程。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幾乎折騰完了最後一點精力,到了酒店以後便癱坐在了地上,可沒過多久,房間的座機卻響了,她以為是前台,便無力地接了起來。沒想到對麵卻是低沉冷靜的男聲——

“你在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