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結局倒計時5
“既然如此……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做點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離得她很近,居高臨下的姿態,溫熱的呼吸正好噴灑在她的小臉上。喬桑榆哭得迷糊,酒精作用下的大腦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隻是無助地拉著祁漠的胳膊,喃喃地詢問:“什麽……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她已近乎崩潰,祁漠所說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希望。
“這個太簡單了。”祁漠依舊彎著身子,保持這種曖昧又親昵的距離,笑容溫和,惡意地誤導她的思維,“比如騙光他的錢,或者除了他以外,多爬幾個男人的床……你馬上就能對不起他了!跬”
他閑閑地提議,在說話的同時,依舊動作輕柔地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痕:“懂?”
喬桑榆不懂。
她的眼淚止住,雙眸怔怔地看著祁漠,眼底盡是茫然。
良久,喬桑榆才蹙了蹙眉,像是終於聽到了他說什麽。她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低低啞啞地出聲追問:“你讓我……爬上幾個男人的……床?”
“嗯哼。”祁漠輕哼,屈指在她的頰邊彈了彈,“想要對不起他,這是最容易的方法。”
早知道她煩惱的是這個,剛剛在酒吧就不用救她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提議“過分”!畢竟喬桑榆的身份擺在那裏,祁漠想不多猜都不行!如今能走上熒屏的明星,有幾個沒被潛過?
她曾大紅大紫,應該也不例外吧?
現在不過是“從良”之後,故意再“放縱”幾次,難道會困難?
“爬上幾個男人的床……”喬桑榆還在喃喃地重複著祁漠適才的那句話,她漸漸恢複了幾分清醒,但思緒卻已完全被祁漠帶著偏離。她仰望著天花板的方向,兩行清淚無聲地從眼角滾落,浸濕了雙側的鬢角……
這是絕望。
這是她對蔣旭揚最後的絕望。
祁漠沒空陪她繼續發呆,他單手撐著床麵,想要起身離開,卻突然被喬桑榆叫住——
“等等!”喬桑榆深吸了口氣,眼底的迷蒙很快都轉化為決然。她的雙臂直接纏上祁漠的脖子,緊咬著下唇,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那麽……來吧!”
“什麽?”突兀的一句話,反倒是讓祁漠錯愕地愣了一下。
來什麽?
“就從你開始吧!”喬桑榆執拗地拽著他不放,眨巴著眼睛,可憐又悲傷,“反正不管我做什麽,別人眼裏我都是錯的……那我就索性是錯的好了!”
祁漠有些不忿:她這算是什麽邏輯?她怎麽想自己的,他不管!可是她一副糟蹋自己的決然要和他上chuang又是怎麽回事?她把他祁漠當什麽人了?
“喬桑榆!”他本來很想叫起她,好好跟她說這個想法不對,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不過是個喝醉酒的瘋子,他怎麽能和瘋子一般見識?
神色一頓,他將心中的不快壓製了下去。
麵對這樣一個她,祁漠莞爾一笑,在她主動的時候故意打住:“你現在知道我是誰麽?”剛剛還抱著他喊慕遙來著呢!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就這麽急著“糟蹋自己”?
喬桑榆擰了眉。
她竭力睜眼,卻隻能眯開一條縫,竭力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人。影響越清晰,喬桑榆的認知和思維能力便也恢複得越多:“你是……祁漠麽?”
“嗯。”
祁漠應聲,見她依舊盯著自己不動,忍不住指了指她的兩條胳膊,同時提醒:“放手吧,我沒空留下‘幫你解決問題’。”
喬桑榆沒動。
祁漠無奈歎息,視線在喬桑榆身上上下遊移了一圈:“另外,我對別人用過的女人……也沒有興趣。”
在祁漠看來,她的感情生活坎坷,那麽她的私生活也一定……亂得很!
“哦……”她低低地應聲,漸漸鬆開了自己的胳膊。喬桑榆並不反駁他話中的紕漏,更不解釋事情的真相,她隻是按照他說的放手,很自然地脫口一句,“沒關係,你不行的話,我可以找別人……”
還未動,祁漠已陡然鉗製住了她的手腕:“什麽叫‘不行’
?”
一整夜。
喬桑榆醉意朦朧,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自己睡得很不安穩,身下一直有澀澀的酸疼……醒來,她一睜眼,便看到一室明媚的陽光,早已是日山三竿的光景。
太陽的光線太過刺眼炫目,她反射性地想要動手去擋,卻在看到自己光著的胳膊時,陡然一怔。
下一秒,她豁然翻身而起。
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緊張地掀開被子看,隻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的疼,她稍稍移動一下位置,便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身下床單上沾上的血跡……她來大姨媽了!
喬桑榆不由蹙眉,她想要下床去找墊的東西,記憶陡然全盤回籠——
她想起來了!
昨晚是祁漠帶她來的這裏!
她記得她的崩潰和神傷,忍不住哭訴給了祁漠聽,然後她就記得情景切換到了這個房間,祁漠安置完以後,給了她很多亂七八糟的建議……她竟然信了!
她甚至還拉著祁漠沒讓他走,想讓他奉行一下建議。
這太瘋狂了!
想到這裏,喬桑榆的臉色已經明顯不好看。
而後麵的內容,讓她的臉更是黑到了極致!具體的細節她不記得了,但是她隻記得某個清晰的畫麵——祁漠坐在她的腰間,製住了她的動作,同時也將她胡亂揮舞的雙手……
後麵的,喬桑榆沒敢繼續講。
她的肚子還隱隱有些痛,她的床單上的確也是有血的……所以這到底是她單純地來了大姨媽?還是她昨夜竟然和祁漠上了床?而且對象竟然是他!!
喬桑榆厭惡得想把這段記憶抹掉!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她都不想再提了!
“阿嚏!”剛到g市的祁漠,下了飛機便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下屬詢問,好奇地朝他多張望了幾眼,欲言又止,“這兩天氣溫變化大,您要注意保暖。”昨晚他送祁漠的衣服去酒店,祁漠可是赤著上身來開門的……
他不確定屋子裏是不是還有別人?於是隻能這樣“委婉”提醒。
“嗯。”祁漠把頭轉向窗外,沒聽出下屬的弦外之音,自己當然也沒想著解釋。他隻是想起昨夜的情景,在心裏淡淡地歎:要不是她的眼淚鼻涕和嘔吐物站在他的浴袍上,他用赤著身等衣服?
昨夜的回憶實在慘不忍睹!
她那暴力又不講理的反應,他還真沒辦法“做了她”。而且他也很佩服,佩服某個出現在未來或過去——
能把喬桑榆帶shang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