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洛北也自修煉中退了出來。
不需要想著今天還有擂台戰,所以昨晚的休息,便是酣暢淋漓,加上蓮神靈丹的藥力,他的傷固然還不曾完全複原,但如果,再來一場,類似和沐長軒這樣的大戰,若是有必要的話,洛北也可以進行。
在房間中活動下手腳,洗漱一番話,他便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不得不說,大師兄這個身份,還真有些特殊的待遇,比如,他所需要的洗漱用品什麽的,會有人早就備好。
他換洗下來的衣服,也有人拿去洗,他的院子,始終幹幹淨淨,而周邊,沒有其他的人住下,自然也顯得很安靜。
可是這個早上,非但不安靜,反而有些吵鬧。
走出房間後,方才看到,原來院子外的道路上,匯聚著不少的人,有人在爭吵,相當激烈,而且還有人受傷了,就躺在院子外的邊上,似乎受到的傷還不輕。
爭吵的雙方,洛北都不認識,但看能的出來,對於爭吵的其中一方,這裏的所有人,都表現出了厭惡、冷冽,乃至是凶狠的戾氣。
看來,這個人犯了眾怒!
“怎麽了?”
洛北走出院子問道,原本也不想管,類似這樣的事情,大概每天會發生很多,縱然他想管,都也沒這個精力,但這件事就在自己的院子外,倒也不好不去管。
他畢竟是外門大師兄!
“大師兄!”
所有人都連忙行禮,便是受傷躺在地上的那位,都是掙紮著想要行禮,除卻被眾人摒棄在外,爭吵的其中一人,看著洛北,有著別樣的意思。
洛北揮了揮手,在受傷的這位麵前蹲下身子,握起他的手,感應了一會後,掏出一枚丹藥落在了後著的手中。
“大師兄,不用,不用!”那人連忙拒絕。
“拿著,你這傷不輕,延誤了,會留下後患。”
洛北輕輕的拍了下他,隨即起身,看向眾人,問道:“誰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他聲音中,有著絲絲的冷意,那位受傷的弟子,傷的不輕,尤其令人心驚的是,幾乎快要傷到後者的武道根基了。
倘若不及時救助,此人的武道之路,就會到今天為止了。
不知道是誰,下手這麽的狠!
洛北倒是忘記了,他自己下手更加的狠,不過,他的狠,都不是無緣無故。
或許,對這名弟子下手的人,也有著足夠的理由,可在他的院子麵前動手,這難道是巧合?
“大師兄....”
正要有人向洛北說明情況時,那被眾多弟子怒目相待的那人,已是上前了一步,道:“我叫石海,你就是洛北?”
洛北眉梢輕輕一挑,整個外門,都會稱呼他大師兄,而這石海,顯然也是外門弟子,居然直接喊他的名字。
當然,是否稱呼他大師兄,洛北並不在意,可是石海的態度,大有不同。
“放肆!”
不等洛北說什麽,便是有人厲聲喝道:“大師兄,乃我外門大師兄,是我外門在外的代表與象征,你盡管初來,門規也自然曉得,如何對大師兄不敬?”
“不敬?”
石海輕蔑的笑了聲,道:“難道稱呼名字,便是不敬了?好像沒有這樣的道理。”
那名弟子還想說什麽,洛北輕揮了下手,道:“的確,稱呼名字,未必代表著是不敬,稱呼,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不要緊的。不錯,我就是洛北,找我有事?”
石海道:“我要來挑戰你大師兄的身份!”
外門也好,還是內門和三殿,任何一個身份,都可以被取代,隻要你有這樣的實力。
石海對自己應該很自信,不過,他也應該還沒聽到,洛北來到天玄門後的戰績,不然的話,固然他也靈元巔峰境,如果沒有強大之極的底牌在手,所謂的挑戰,根本就不敢提出。
“要挑戰,當然可以!”
洛北話音稍頓,然後指著受傷的弟子,說道:“在此之前,是否可以告訴我,這位師弟,是怎麽一回事嗎?”
石海道:“我來挑戰你,他不允許,還要與我動手,這是他在自取其辱!”
“原來是這樣!”
洛北笑了聲,目光越過石海,看向其他人,問道:“那麽,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這位師弟不允許石海來挑戰我?”
有人立即應道:“天玄門有門規,挑戰任何人,尤其是挑戰大師兄,那就必須,先要稟明長老,由長老代為通傳,以示對大師兄這個身份的敬意,還有,初入天玄門者,必須要在新人大會之後,方才可以這樣做。”
這個門規,聽起來,似乎沒必要存在,不過,卻是對新人們的最好管製。
能夠進入天玄門,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都是各自所在的出色之輩,難免有傲氣,目中無人,設下這個規矩,便是給予他們時間,讓他們好好看一下,天玄門,是無數天才匯聚之地,讓他們收斂一下心中的傲氣。
石海冷笑道:“門規?聽說你洛北,進入天玄門三天後,便是成為了大師兄,更設下了擂台,挑戰諸多師兄....”
他竟還知道一些事,想來,知道的也不是太多,而洛北可以肯定,必然有人暗中做了一些手腳。
不然,要石海多待個一倆天,就會知道,二十一場擂台戰,代表著的是什麽。
洛北道:“三天後成為了大師兄,那是因為,先前的大師兄是來挑戰我,而不是我去挑戰他,至於擂台,我是在對決台上設下的,而不是在其他地方,一切,合乎門規。”
“那你現在,是不敢了?”石海帶著淡淡的不屑之意,說道。
“嗬!”
洛北輕笑了聲,道:“你是新人,而且還沒有獲得任何身份,那不管你修為有多高深,他都是你的師兄,而他並沒有得罪你,僅僅是因為維護門規來阻止你,便將你的師兄傷成這樣,差點毀了他的武道根基。”
“石海,天玄門門規,不得自相殘殺,不得以力欺人,不得目無尊卑,更加不得踐踏我天玄門門規,你,很好啊!”
話到最後,聲音已是有些清冷,在天玄門,洛北也第一次,感到有了些溫暖。
那名受傷的弟子,看似是因為門規,所以阻止石海,實際上,他是在維護自己這位大師兄的威嚴。
換句話說,若是自己,沒有得到他們真心的愛戴和敬仰,根本就不會這麽做。
當天武通河被殺之後,倘若武通河有自己這般聲望,這個大師兄,洛北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做的這麽舒坦。
身份在上,的確令人畏懼,但,畏懼與敬仰,是截然不同的倆個概念!
洛北自認雖不是什麽好人,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卻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別人對他的擁護和愛戴,他人發自內心的維護,同樣讓洛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