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整人

趙繼軍回到宿舍,已經很晚,毫無睡意的他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李支書說的一些話。

東方發白,天已亮堂,趙繼軍打了個哈欠慢騰騰地起床。

走在田間的小路上,看著路兩旁綠油油的麥苗,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趙繼軍將兩個拳頭握在胸前,兩隻胳膊用力往後一掙,在趙繼軍的腦海裏閃現著這樣的詞兒:“新的一天,要充滿鬥誌!”

“龐主任,我是小趙。”趙繼軍還是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龐維德。

“哦,是小趙啊,在那邊工作怎麽樣啊。”龐維德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那麽親切。

“我有事需要向您匯報,請您指點。”

“不用太客氣,我是你老大,說說看,是不是碰到什麽問題了。”龐維德很會鼓勵人。

趙繼軍把想法和困難跟龐維德說了一通。龐維德最後說:“我馬上派雷洲和王奎開車去你那裏,跟你一起去外地調查。要是情況屬實,關於罰款你有減免的權限,如有人不配合工作,再打電話給我。”

聽了龐維德的話,趙繼軍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些。

站起來,走出辦公室,來到院子裏,看看藍天和白雲,趙繼軍此時想做的就是放鬆心情。

村部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吉普車。從吉普車裏走下來兩個熟悉的人。

“小趙!”雷洲高興地喊。

“雷哥,王哥!”趙繼軍像見了親人似的,迎到門外。

到了趙繼軍的辦公室雷洲和王奎驚奇地把整個房間打量一翻。

“辦公室還不錯!”王奎嘀咕了一句。

“嗯,是的。”雷洲應了一句,轉過頭看著趙繼軍,笑道:“小趙在李園村養肥了!”

“雷哥,你別笑話我了,我在這吃不飽穿不暖哪。”趙繼軍開起了玩笑。

“來一根?”趙繼軍掏出香煙。

“ok”雷洲抽出兩根將其中一根遞給還在“參觀”著的王奎。

“村裏無聊嗎?”王奎眯著雙眼問。

“還好吧。比鄉裏還好呢,我這還能上網。”趙繼軍得意地說。

“臭小子,我看你有點樂不思蜀了。你轉正後,單位肯定會給你買電腦的,前兩天老大還在念叨這事。”

“真的?”趙繼軍高興地問。

“小子,連雷哥的話都不信了?你們六個專幹每人一台電腦,這是必須的。”

雷洲和王奎的到來,使趙繼軍仿佛回到了兩月前。“五兄弟”在一起的時光,總是讓趙繼軍感懷。

“雷哥,昨天被一村民奚落了。”趙繼軍開始向“親人”訴說。

“被人奚落正常,我以前被人揍過好幾回呢。”王奎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

“切,你被人揍過幾回?我們都是揍人的主兒,豈能受別人欺負?”雷洲瞪了王奎一眼說。

“媽的,諷刺我不說,我要走,攔著我的自行車還不讓走。”趙繼軍繼續訴苦。

“就是李廣洲?那個瘦猴?”

“雷哥,你怎麽認識他啊。”趙繼軍感到有些吃驚。

“你雷哥是什麽人,神通廣大,號稱如來佛嘛!”王奎調侃著。

“哈哈”趙繼軍大笑。

“那個鳥人是個木工,手藝還不錯,以前我們計生辦找他做過家俱,接觸過三四回,有點印像。怎麽,他侮辱你了?”雷洲小聲問。

“差不多吧。”趙繼軍板著臉回答。

“媽的,他是不是欠練?”王奎忍不住發話。

“你別動不動就練,咱得抓住他把柄,好好整他!”雷洲陰著臉說。

“對,往死裏整,趙弟在這受氣,就等於計生辦受氣,靠!”王奎憤憤地說。

趙繼軍的心裏有股爽意,掏出“希爾頓”每人又發了一根。

“地址有嗎?”雷洲問。

“什麽址?”趙繼軍說。

“就是李廣洲他丈母娘家的地址。”

“有的,強哥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了。”趙繼軍打開抽屜找了起來。

“給!”趙繼將一張紙條遞給雷洲。

雷洲接過仔細看了一下說:“還好,路不算遠。”

“咱們行動吧?”王奎征詢意見。

“走!”雷洲和趙繼軍幾乎異口同聲。

雷洲開著車,王奎和趙繼軍坐在後頭。車裏放起了劉德華的《忘情水》: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隻想往前飛……

能聽到這首歌讓趙繼軍感到欣喜。

“小趙,你知道嗎?雷洲自從上次在康樂ktv聽你唱了之後,一直要聽這首歌的。”

雷洲嘴裏正跟著節拍哼唱著:“啊,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

看著雷洲陶醉的樣子,趙繼軍暗自高興。

兩個少婦有說有笑地走在馬路上。

車速明顯減慢,在和兩少婦平行時雷洲將車子停了下來。“滴滴”先是按了兩聲喇叭,然後將車窗打開,探出腦袋,問:“小姐請問往王廟怎麽走?”

“不會吧,王廟鄉政府去過好幾回,雷洲這小子怎麽這麽健忘!”王奎在車後嘀咕道。

“俺們不知道!”一少婦回答。

“不知道也得謝謝你!”雷洲說。

“沒給你指路你謝俺幹啥?”少婦笑著問。

“因為我想去你們家吃飯!”雷洲一臉的壞笑。

“嘻嘻嘻”兩少婦掩麵而笑。

“大家都是中國人,去你們家吃飯要錢不?”雷洲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

“當然要錢了,哪能讓你白吃?”另一少婦故意板著臉說道。

“不管你要什麽我都要去你家吃飯!”

“嗬嗬嗬,你這人真有意思!”

“要不要交個朋友?”雷洲伸出手。

兩個少婦,你推我搡地往前走,完了回過頭笑嘻嘻地朝雷洲看了一眼。

“雷洲,你有病啊,我們還要辦正事呢!”王奎假裝生氣。

“你才有病呢!”雷洲瞪了王奎一眼。

“噓!”雷洲朝兩少婦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便將車掉了頭。

“你,掉頭幹嗎?”王奎不解地問。

“你別管,我有病!”雷洲板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