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台下又有人不滿了,罵道:“媽的,連樣子都看不到,如何競價?萬一老子出了大價錢,揭開麵紗一看,底下卻是正方形的麻餅臉,那老子的錢豈不是在打水漂?還不如在路旁找隻野雞來得實在,至少錢貨兩清,互不欺詐!”
頓時大夥都附議起來,都說該取下麵紗,讓大家看個清楚。
那麗娘聞言,隻是一笑,對大家說道:“眾位大爺不必起疑,如果今日有哪個賓客作了倩兒姑娘的新姑爺的,對倩兒姑娘容貌不滿,怡香樓願以全場最高的竟價數額雙倍奉還。”
這個麗娘不愧是老江湖了,說起吊胃口的話來一套一套的,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就沒聲了,而且肯定有不少人好奇心也被鉤了起來。到底這個姑娘長得如何呢,看來得先竟價成功才行。
我沒有動聲,我倒看看這些家夥會出多少。
“麗娘都這麽說了,肯定是個大美人兒,老子出十二萬。”有人叫道。
“狗日的,十二萬就想要倩兒姑娘,你小子太天真了,爺爺我出十二萬多加一個銅板。”
“切……”另一個止高氣傲的吼道,結果引來全場一片虛聲。
“十二萬五。”
“十三萬。”
“十五萬。”
……
“五十萬……”竟價越來越激烈,一時間價碼從最低的十二萬直線攀升到了五十萬,戰況之白熱化,頗有些不死不休的架勢。
“三百萬。”這時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傳來,我一聽都嚇了一跳,要知道一個頭品的朝庭命官一年的俸祿才八十萬,這個三百萬是個什麽慨念,夠一家普通老百姓舒舒服服的過一千年了,而且天天都還能吃上肉。
頓時所有目光都朝聲音來源處望去,那是一個典型的小白臉,花花少爺,比我今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倒黴鬼的皮膚還要白,看來又是某個大富之家的紈絝子弟吧,真是腐敗啊,花這麽多錢就為了得到一個連長相都不清楚的**。
這人我都倒沒在意,不過他身旁站著的那個類似於保鏢的蒙麵黑衣人卻吸引了我不少的目光,那人雖把內力巧妙的隱藏了起來,但這可瞞不過我的電眼,我的眼睛不但能讓人神誌不清,探測人的內心外,還有個妙處就是能窺視別人的武功根底,這個黑衣人不但身手不凡,而且穿得像個飛賊一樣進入青樓就顯得更為奇怪了。
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他?
我把視線一下移到他手上,發現上麵隱約有個字,定睛一看,那是一個“聖”字。
聖?飛鏢?怪不得這麽眼熟,原來他就是剛才在街上打架的那個黑衣人,那個聖字可能是某個門派或教會的特別字號吧,這些印記在以前古裝武打片裏多不勝數,不過一般像魔教,黑道才會有這些東東,難道他是江湖黑道中人?
這不免讓我對那個小白臉生出了一絲好奇之心,正在琢磨的時候,麗娘眉飛色舞的又發話了:“三百萬倆,京城鹽王的黃二公子出價三百萬倆的高價,有哪位能超過他的?”
京城鹽王?我一聽到這四個字,腦子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哈哈,這不就是上次被我整得苦不堪言的那個家族嗎,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
上次那個黃瑟是黃家的三兒子,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二兒子叫黃史,比起他弟弟來,這家夥可狡猾多了,聽說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從來不留餘地,是京城真正的地頭蛇,而且他還是黃梁在鹽場的得意助手,周鄰很多大城市都有他的客源,看來以後黃家的產業都會傳承給他。
黃府在京城的確是很有些名頭,而且這個黃史的名頭更大,那些本地的賓客一聽到這個名字全都不吱聲了,有些外地人雖不知道這個名號,但三百萬的天價誰能承擔得起。
一時間整個場上鴉雀無聲,不過麗娘可是樂翻了天,三百萬啊,夠她手下的姑娘們累死累活幹多久才賺得到這麽多。
嘿嘿,你們不敢,我可敢,即然又是黃家,我就想和你們再玩玩,反正都結上梁子了,我就不怕再火上加油。
想到此,我跟懷中的巧兒耳旁輕輕說了一句悄悄話,她一證,抬起秀額用詢問的眼光望著我,我對她點了點頭,她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對台下嬌呼道:“夏公子出價五百萬倆。”
“好,五百萬倆,有沒有人超過夏公子啊。”麗娘趁機又吆喝起來。
“刷”幾呼是在同一時間,起碼有數百雙眼睛直直向我射來,有詫異,崇拜,驚愕,忌妒……總之人類有的眼神全都齊了。
我無視那些雜亂的目光,對台下微微一笑,揮出了勝利的手勢。
黃史鐵色青得跟黃瓜似的,用狠辣的眼光掃過我全身,很有些心不甘,我針對性的對他擠了擠眼,怎麽樣,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就出六百萬啊。
目光對視了數秒,他終於抵抗不住我嚴峻的眼神,敗下陣來,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好像在說:五百萬算什麽,我可是黃家的少爺,身價過億,還怕搶不過你。
他不爽的扭過頭去,望向台上,緊緊盯著那個美人兒,思量了半天,咬了咬牙像下了決心般,舉起了手中折扇:“本公子再加五十萬。”
“價碼已高達五百五十萬,這是怡香樓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竟價,誰能超過黃公子的價位啊?”麗娘一陣嬌呼,全陣各位的情緒也被她調動起來,頓時整個大廳都沸騰了起來。
而且還有一道尖叫聲不絕於耳,為什麽要叫尖叫?因為那人瘋了,一觀那人原來是剛才出十二萬的那個家夥,此時正口吐白沫,可惜啊,一大好青年就這麽嚇暈了。
這黃史真的是下血本了啊,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個價位已經快過他的極限了,這時場中各人已把目光移到了我這邊,頗有看好戲的心理,因為隻有我才有財力和黃史抗衡。
我舔了舔嘴唇,即然你想跟我杠上,我就陪你玩玩,我慢條斯理的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再次加價,突然這時場中某角落,另一個不和協的聲音傳了過來:“在下出一千萬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