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小巷,七七拐拐走了很久才見到真正的大街,我一直緊跟在那幽兒的身後,天色已經擦黑,她好似也不著急,一直沿著官道慢慢地走著。

這是我第一次出宮,說真的心裏還相當的緊張,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條街道很寬,主街道可容三輛豪華馬車並行。人也很多,但是看上去少有善類,有個別人腰間都係有配劍,極像浪跡天涯的江湖中人。

進了主城道之後,人聲漸漸開始沸騰起來,京城就是京城,晚上也極為熱鬧,城裏路人個個行色匆匆,到處都可聞亂哄哄的吆喝聲。

遠處一個包子店裏,兩個彪形大漢看樣子是想買饅頭,不過已經涼了,正和鋪主爭吵,大概是嫌鋪主不厚道,拿涼的當熱的賣,一個大漢順手抽出一柄刀,朝鋪主一刀劈了過去,鋪主頓時尿都嚇出來了,站在那瑟瑟發抖,隻能望著大漢多拿了兩個包子揚長而去,江湖中人就是豪氣幹雲啊,講價直接講武力,我越看越熱血沸騰,等明年正式出宮了,我也去配把劍當幾天俠客爽一爽。

另一邊有兩個黑衣人正施展輕功在房頂上狂奔,一個人追,一個人逃,逃的人放出無數暗器,追的人用手中的刀將暗器打飛,四下亂飛的暗器誤傷了不少路人,沒死的人站起來捧著傷口正準備罵,那兩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捕快們拿著鐵尺背著鎖鏈滿大街亂跑,大聲叫囂著官差辦案,閑人閃開,見黑衣人消失了,順手從圍觀的人群中揪出一個人來,套上鐵枷說一句:“你膽敢當眾鬥毆,這可是刑事案件,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官差哥哥,俺隻是賣花生的。”那人苦著臉無辜的說道。

“賣花生就可以打架嗎?這可是京城,下次注意點啊,見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再被我們看到你和人鬥毆,你就死定了,走!”那帶頭的捕快手一招,眾幹官兵哄散而去。

我日,這什麽跟什麽啊,我看這勢頭忙閃在一旁,望著亂糟糟的街道,和那群莫名其妙的官兵,一陣感慨:“這就是江湖啊!媽的,世道也太亂了吧?”

“哼,少見多怪。”一個皮膚很是白淨的少年挎著長劍,從我身旁走過,不屑地說:“江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純潔。以為這是過家家嗎,你還是回去吃奶吧!”

我不屑的望著那家夥傻不拉嘰的樣子,心中火氣上湧,正準備上去扇他兩耳光,教訓他一頓,突然聽到那少年“啊”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一下不動了。

我走過去一看,那家夥的臉上全是飛鏢,上麵有個大大的聖字,和先前黑衣人的暗器一模一樣,我抬頭一望房頂,街角,均不見人影,這黑衣人武功果然夠高啊。

我向四周又張望了一番,見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好像對此視而不見的樣子,歎了口氣,對地上的昏過去的小白臉比個了中指:“江湖是很危險的,不要以為你長得帥,順便拿把劍就不會倒了,我操!”

罵完,我這才想起,我是來跟蹤那女子的,忽的朝前望去,她剛好走進了一家燈紅酒綠的房子裏。而那房子外麵掛了個顯目的招牌:“怡香樓”

招牌旁還有一副對聯,上聯:“紙醉金迷,男兒年少皆風流。”

下聯:“醉香淫菲,女兒紅丸任君嚐。”

橫批:“共度春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窯子嗎,嘿嘿,我就說那個叫幽兒的女子風塵味特重,原來真的是個妓女啊?

我剛上前三步,就有一個庸脂俗粉的女子捂著小嘴扭著屁股走了過來,花枝亂顫的對我嬌笑道:“哎喲,這位公子,你怎麽能長得這麽帥,這不是逼著別的臭男人去跳樓嗎?你是來找姑娘的吧?您這就來對了,我們怡香樓的姑娘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漂亮。“說畢,她指了指旁邊一個女子,讚道:”您看看她這對胸脯,她這臉蛋,還有她這小蠻腰……保證讓您滿意。”

我順著她手指方向一看,哇,身材真是不錯,前凸後翹人間極品啊,手感一定很爽,我再把視線一移到那女子臉上,我差點吐了出來,脫口而出:“媽的,這是鬼啊。”

“哎喲,公子您說笑了,剛給您介紹的隻是我們怡香樓姑娘們的身子骨嘛,漂亮臉蛋的都在裏麵呢,你進去瞧瞧,準讓您玩得盡興,來啊。”說畢,從裏麵衝出三個絕色美女,這次來的可都是相貌與身材並重的極品佳人,來人嬌笑著一下貼在我身上,久違的女兒香味已盡撒鼻頭,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我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身下某物又開始起了反應。

反正我就來想來喝花酒的,真巧劉禹西的姘頭就在這裏上班,剛好一舉兩得,我哈哈一笑,丟給那幾女子一人一澱銀子,大步塌前:“好,就衝你們這服務態度,今天少爺我就進去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