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各式各樣的豪華酒店林立,其中五星級酒店數量也是多的嚇人。
相比而言,有著百年老店美譽的燕京飯店算是燕京最知名的五星級酒店之一。
燕京飯店坐落於雄偉壯麗的天安門東側、……鄰市中心商業區,步行五分種即可達皇城紫禁城,擁有四座不同曆史時期的樓宇,風格各異的客房近千套,其蒙華典雅的裝修風格享譽海內外。
百年老店。
這並非燕京飯店真正出名的原因。
它真正出名,是因為,它不僅承載著酒店的功能性,還承載著特殊政治身份的使命一一它是重要國事活動和會議的首選場所!
包括羅德柴爾斯家族族長盧森在內,所有參加燕京金融峰會的商界教父教父們,抵達燕京後,下榻的酒店便是燕京飯店。
九月三十日,燕京的天空尚且處於一片朦朧狀態的時候,清潔工人已將各大主街道清掃得一幹二淨,尤其是有著象征意義的長安街,街上找不到一點垃圾。
就當清潔工人完成工作,打算返回家中休息的時候,上百輛警車、軍用卡車從長安街駛過,隨後汽車停下,早已接到命令的警龘察和全副武裝的士兵,在上級的指揮下,用最短的時間分散開,每兩人相隔五十米,像是一杆鋼槍那般立在那裏。
如此景象,隻有國慶閱兵前夕才會出現,對此,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那些清潔工人均是覺得十分奇怪。
身為底層的他們,自然不知道明天的燕京將舉行一場震驚世界的金融盛會,而那些參會人員為了確保能夠準時參加燕京金融峰會,紛紛選擇今天抵達燕京,其中不少人剛參加完路易斯三世的葬禮,可謂是馬不停蹄。
為了迎接那些站在全球金字塔頂端的商界教父的到來,九月三十號至十月二號,燕京飯店不對外開放,而為了迎接那些商界教父,在九月三十號這一天,從機場到燕京飯店將預留一條特殊通道,那些商界教父下達飛機後,乘坐主辦方提供的專車,從特殊通道抵達燕京飯店。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那條特殊通道的沿途均有燕京軍區的士兵把守,而那些商界教父在前往燕京飯店的過程中也有警車守護。
可以說,這一天的燕京城,防禦等級提到了最高級別!
因為……那些站在權20金字塔頂端的大佬都清楚:盧森一行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跺跺腳能夠影響到全球經濟的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若是在燕京期間發生什麽意外,那後果不堪設想。
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餘暉染紅西邊天空的井候,岩崎家族的岩崎彌源最後一個抵達燕京飯店。
他的到來令得此次參加燕京金融峰會的商界教父全部聚齊。
原本按照安排,盧森一行人抵達燕京後,燕慶來將以ZF的名義,在相關部門負責人的陪同下,陪著盧森一行人共進晚餐。
不逛……盧森一行人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一切,隻因為在這個特殊的晚上,親自對他們發出邀請的陳帆要做東,設宴邀請他們。
拒絕和燕慶來共進晚餐,參加陳帆的聚會。
燕慶來和陳帆兩人在盧森一行人心中的分量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當夕陽最後一縷光輝徹底沒入地平線的時候,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有著百年老店美譽的燕京飯店燈火璀璨。
酒店樓下,那些在天麻麻亮便抵達飯店的士兵們,依然全副武裝地站在那裏,宛如一杆杆鋼槍。
身為人民養育的子弟兵,他們都知道,這一天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日子,他們都不能丟國家和人民的臉!
除了站崗的士兵堅守崗位沒有離開之外,燕京飯店樓下還聚集了上千名記者。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
他們來自全球各地!
盡管他們已經從主辦方那裏得知,金融峰會之前,所有參會人員不會召開記者招待會,也不會接受任何記者采訪,可是……他們依然不願意離開燕京飯店,生怕錯過某個足以令他們揚名立萬的新聞。
終於。
在他們不懈堅持的等待中,他們迎來了機會。
八點鍾的時候,嚴密封龘鎖的燕京飯店露出一條口子,一輛汽車通過士兵們設置的關卡,朝著燕京飯店駛來。
嘩啦!
發現這一點,記者人群一陣**,幾乎每一名記者都伸長脖子朝著汽車駛來的方向看去,同時議論紛紛。
議論的主題隻有一個:到底是誰可以在這個時候進入燕京飯店?
漸漸地,漸漸地,上千名記者停止了議論,人群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了那輛朝著他們駛來的汽車。
近了……近了!
終於,他們都看清了那輛汽車。
那是一輛掛著一串六車牌的黃金版賓利。
那輛汽車和它的車牌在整個南半國家喻戶曉。
幾天前,它第一次北上,抵達燕京,引起巨大轟動。
“是翱翔集團董事長陳帆的車!”
很快的,人群之中發出一聲驚呼,伴隨著這聲驚呼,幾乎所有的攝像師都拿出相機和攝像機攝像拍照,打算將這一曆史的時刻記載下來。
黃金版賓利轎車裏,充當司機的依然是一身紅色披風的龍女。
盡管她已看到前方聚集著上千名記者,盡管她知道她駕駛這輛汽車的到來意味著什麽,可是……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如冰,雙手沒有絲毫的顫抖,汽車開得極為平穩。
陳帆坐在汽車的後排。
他並不是一個人,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蕭楓和田草。
燈光透過汽車玻璃照進了汽車裏,借著燈光可以看到,無論是像田間野草一般堅強,有著出淤泥而不染驕傲的田草,還是那個為了追趕陳帆,改變的大男孩,他們的臉上均是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尤其是蕭楓,他那張因為實習跑業務曬黑的臉蛋上不斷地顫抖著,雙手也是緊緊地握在一起。
相比而言,田草倒要好一些,隻是握緊了雙拳。
“放鬆一些,不必緊張。”
察覺到兩人的緊張,陳帆微笑著鼓勵。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無論是蕭楓還是田草都無法驅除緊張。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會他們要和那些站在全球金字塔頂端的商界傳奇們見麵!
“他們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拋開他們身上那件可有可無的外衣,他們和你們一樣,都隻是一個人,一個需要吃喝拉撒,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你們隻是跟他們見見麵,聊聊天,喝喝酒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眼看兩人依然一副緊張的模樣,陳帆改變方式,沒好氣地教訓道。
陳帆的話令得蕭楓和田草苦笑不已,這個道理他們也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懂和做是兩碼事,有些場麵沒有經曆過,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份來自靈魂深處的緊張。
“我說你們兩個人不要給我丟臉好不好?”
陳帆一看勸說不行,笑罵道。
丟臉?!
聽到陳帆的話,蕭楓和田草都有些尷尬地看向陳帆,其中蕭楓還張開嘴,結結巴巴道:“陳帆……”
“奶奶滴,他們再牛逼有哥哥我牛逼?哥哥我一句話,他們哪個敢不來燕京?”這一刻的陳帆,就像是那種喜歡仗勢欺人的無良紈絝一樣,那叫一個牛逼:“你們跟我如此牛逼的人物在一起都不緊張,見他們那些小魚小蝦米緊張個鳥啊?你們說這不是丟我臉是什麽?”
“噗嗤!”
耳畔響起打趣般的話語,田草忍不住一笑,臉上的緊張蕩然無存。
“我靠,陳帆,你早他媽這麽說啊!”
蕭楓笑罵了一句,然後擦淨了手心的冷汗。
龍女沒有笑。
因為……她知道陳帆說的都是事實以陳帆今時今日的地位,那群人之中,除了盧森可以勉強和陳帆相提並論之外,其他人確實算不上什麽!
她還知道,一向不喜歡張揚,卻有著他人無法擁有那份驕傲的陳帆,此時故作張揚,隻是讓田草和蕭楓兩人坦然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罷了!
“喀嚓!”
隨後,當汽豐停穩,龍女跳下車的時候,那些等候多時的記者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地摁下拍攝鍵。
麵對這一切,龍女的臉上沒有情緒波動,而是動作自然地拉開了汽車後門。
汽車後門打開,蕭楓第一個走下汽車,呈現在那些記者的視線裏,出現在那些記者手中照相機的鏡頭中。
今天的他,沒有再穿那件廉價破舊的西裝和破舊皮鞋,而是穿著一件阿瑪尼最新款的西裝,腳下是一雙由意大利大師親手製作的皮鞋。
這一刻的他,或許在那些少女眼中,遠遠不如當年那個俊美少年有魅力,可是在那些有品位的女人眼中,他沒有這個年齡段的浮躁和張揚,有的隻是這個年齡段有的朝氣蓬勃和這個年齡沒有的成熟穩重,還有那些拜金女孩永遠無法讀懂的品位。
或許是陳帆剛才的那個玩笑起了作用,蕭楓下車,麵對上千名記者拍照,不緊張,不得意,不做作,而是一臉淡淡的笑容。
第二個從汽車裏走出的是田草。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貼身的晚禮服是皇甫紅竹托人給她量身製造的,不但將她那日益完美的曲線承托得淋漓盡致,還讓她多了幾分高貴。
唯一和她的造型和打扮不符的是她的發型。
馬尾辮。
罕見的馬尾辮與她整體的造型顯得格格不入,異常紮眼。
盡管造型師給她說,解開馬尾辮弄一個發型,能讓她顯得更加美麗、高貴,盡管她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來自全球各地的商界教父,不能失了禮數。
可是……
那根馬尾辮依然驕傲、安靜地躺在她的肩頭。
因為。
她說過。
這個世界上有資格解開她馬尾辮的男人隻有一個。
那個男人一天不解,馬尾辮便存在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