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這輩子經曆得最神奇的一個夜晚,我沒有想到,能夠戰勝車王格林的人會是一個中國人。我更沒有想到,田草居然認識那個人,而那個充滿神奇色彩的男人會為了田草大打出手。很多時候,我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腦海裏總會忍不住冒出一句話:李寧,一切皆有可能

——楚戈。

……

布加迪威龍裏,黛芙看到陳帆帶著田草走來,主動走下汽車。

盡管因為戴著麵具的緣故,田草無法看到黛芙的麵容,但是黛芙那曼妙的身材和高貴的氣質,讓田草堅信,黛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屠夫,這輛車今晚借給你了。”黛芙衝陳帆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

屠夫?

田草的英語很好,她聽懂了黛芙的話,屠夫這個名字讓她一時怔住了。

似是察覺到田草的疑惑,陳帆苦笑不已,他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拉開了車門,讓田草上車。

心中盡管充滿了疑惑,但是田草沒有多問,而是乖巧地鑽進了汽車,與此同時,黛芙走向了身後一輛奔馳轎車,一名黑人大漢恭敬地為她拉開了車門。

隨後,車隊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離開了。

目送著陳帆等人離開,楚戈的表情十分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那些對著空氣磕頭的紈絝子弟則是相繼停了下來。

不過……也有一個紈絝子弟徹底磕頭磕迷糊了,他似乎沒有發現陳帆等人已經離開,依然在磕頭,一邊磕頭還一邊哭喪著說:“田草,哦,不,田奶奶,我的田奶奶,我錯了,我真錯了,您就大發慈悲饒過我吧……”

若換作平時,其他紈絝子弟看到這一幕,絕對會笑掉大牙,但是這一刻,他們沒有笑,而是癱軟在了地上,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遠處昏迷不醒的鄭家豪和謝磊,心中感到無比的慶幸。

“何老六,那個人到底是誰?”與此同時,之前選擇觀望的上流人士紛紛將何老六圍住,率先開口的是一名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

男人的話一出口,其他人均是將目光落在了何老六身上,一臉期待,期待何老六給出答案。

麵對眾人的目光,何老六那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我說過,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對啊,何老六,如果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你的脾氣不可能就這樣算了。”聽到何老六的回答,一名長相陰柔的男子說道。

“就是,他可是一點也不給你何老六麵子。”那人話一出口,又有人附和道。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故意揭我何老六的短麽?”何老六冷笑著掃了幾人一眼,沉聲道:“嘿不要告訴我,你們敢惹他**的,整個中國開布加迪威龍的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他不但開著布加迪威龍,還隨身帶著黑人保鏢。更重要的是,車王格林輸給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夾著尾巴離開,這樣的過江猛龍,我何老六確實惹不起。你們有本事,你們去惹”

何老六這話一出口,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啞口無言。

顯然,不僅何老六惹不起給了他們極度震撼的過江猛龍,他們也惹不起。

這些上流認識對陳帆的身份好奇,那些摩托車車手以及他們帶的女人也是一樣。

“老公,你說剛才那個神秘男人和毒蛇皇甫紅竹誰更牛叉?”一個打扮**,一副小太妹模樣的女孩拉著身旁男友的胳膊問道。

那個依靠在公路賽上的**,本來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幕,愕然聽到自己女人的問話,沒好氣道:“**,這還用說麽?當然剛才那個神秘男人牛叉”

“為什麽?”

“就是,我可是聽說全東海的男人都想上皇甫紅竹,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

“果然胸大無腦**,開瑪莎拉蒂那個叫楚戈的紈絝子弟你們之前都看到了吧?他可是皇甫紅竹的義子,結果呢?被那個神秘男人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

對於這一切,陳帆並不知道,此時的他單手駕駛著布加迪威龍,單手吸著香煙,而田草則是靜靜地坐在他的身旁,看似目不斜視,其實卻是在餘光打量著他。

這是田草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

每個女人心目中都有浪漫的幻想,田草雖然比同齡的女孩懂事理智,但是她也是女人,她同樣也在夢中夢到過童話中的故事。

隻是理智讓她在醒過來的時候,驅除了內心那一絲幻想。

而今晚,她見證了夢中的那一幕,甚至比夢中的故事更誇張,更神奇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一切,對誰的震撼最大,無疑是田草

原本,田草已經絕望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鄭家豪等人如果真的要那麽對她,她就選擇咬舌自盡

然而……就在她絕望的時候,陳帆不但解救了她,而且讓那些試圖褻瀆她的紈絝子弟一個個像哈巴狗一樣,在她麵前下跪懺悔

這種震撼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謝謝你。”

當布加迪威龍來到雲山公路和高速公路**叉的地方時,田草緩緩扭過頭,凝視著陳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真誠地說道。

“是我害了你,我該對你說不起才對。”聽到田草這句謝謝,陳帆唏噓不已,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那天執意要送田草去學校,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這一點,田草心中也很明白,聽到陳帆這麽說,她輕輕地說道:“雖然之前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那個平衡讓我的生活很安靜。但是,我明白,那個平衡遲早都會被打破的,隻不過提前了而已。”

說到這裏,田草似乎又變成了曾經那個充滿智慧的女孩,她的語氣帶著莫名的感染力:“而今晚的事情則不同,我相信,過了今晚,今後不會再有人去打擾我的生活。”

田草的話,讓陳帆不由一怔。

“所以,我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解除了危機,謝謝你讓我憋在內心深處的委屈和脆弱得到宣泄,謝謝你讓我更加堅定自己的信仰。”說到最後,田草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鼓起的腮幫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笑容的魅力,這一笑,猶如盛開的牡丹花,美不勝收

望著田草臉上綻放的笑容,陳帆明白,過了今晚,眼前這個曾經有著恐怖意誌力和智慧的女孩,絕對不會再像今晚這樣讓絕望占據她的心靈,相反,這次事情之後,她的堅持會變得更加牢固,她的智慧將會展現得更加完美。

陳帆完全相信,有朝一日,這個堅強的女孩,會創造一個令他無法預料的成就

……

田草並沒有回陳帆住的公寓,用她自己的話說,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看到她鼓起的腮幫,更不願意讓她母親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因為,那會讓她的母親擔心。

為此,陳帆隻好將田草送往紫金山中學,隻是在半路中給田草買了一些冰塊和藥物,告訴田草回去後先用冰塊敷,再吃藥。

陳帆駕駛著布加迪威龍來到資金山中學門口的時候,保安已經脫了衣服入睡了,不過聽到汽車喇叭,看到停在門口的是一輛華麗到讓他無法辨別出品牌的跑車時,他還是第一時間打開了校門。

因為曾經有不少紈絝子弟都會選擇在零點的時候,帶著一堆鮮花,到女生宿舍樓下,擺成桃心,然後呼喚田草的名字。

所以,保安對此時有人開著跑車到學校,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保安不奇怪,女生宿舍樓的看門大媽卻驚得掉了一地的眼珠

她雖然不記跑車的牌子,但是她清晰地記得,田草之前出去的時候,搭乘的是一輛銀白色的跑車。

而此時此刻,田草卻是從一輛藍色的跑車裏走了下來……

“難道這顆水靈白菜一晚上換了兩個闊少爺?”大媽一邊為正在朝她走來的田草開門,一邊暗自思索。

隨後,她的動作為之一停

因為她看到田草手中還提著一個袋子

在她的記憶中,田草除了從來不坐富家子弟的跑車外,而且從來不接受富家弟子送她的禮物

可是,今晚的田草,不但坐了富家子弟的跑車,而且是兩輛,更離譜的是拎著“禮物”回來了……

“月亮從北邊出來了麽?”

開門的同時,看宿舍的大媽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卻不知道田草手中那個手提袋裏裝的是冰塊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