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東海大學能夠在各大高校之中名聲鵲起,和秦安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身為東海大學的掌權者,秦安擔任校長已經多年,期間,他憑借恐怖的人脈和在經濟領域的影響力,邀請了許多學校和東海大學進行交流,合作辦學。

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和東京大學的交流活動會變成現在這樣——目前的形式已經隱隱有些超出他的控製範圍了。

不過,一向以手段強硬而著稱的他,第一時間讓人護送著田野等一行人離開校園,同時用最大的努力去壓下這件事情,將影響力降到最低。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縱然秦安使出渾身法術去壓這件事情,但這件事情還是傳到了東海市委和教育係統的一些大佬耳朵裏。

下午的武術比賽結束後,秦安被東海市委和教育係統的大佬召喚,前往市裏,給那些大佬一個交代。

對於這一切,陳帆並不知情,或者說,即便他知道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和秦安有過協議,輿論方麵由秦安前去擺平,他需要做的是等這件事情結束後,牽線搭橋給東海大學找一些知名學府。

虞玄在校醫院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後,直接被送到了東海武警總醫院。

這是陳帆的要求。

顯然,陳帆很清楚,如果送到其他醫院的話,先拋開那些醫院的實力不談,至少……那些醫院不可能為了救虞玄,動用醫院醫術最好的醫生。

畢竟,虞玄不是高官、也不是富豪,隻是一個普通人。

在當今這個社會,一個普通人,進了醫院,想被最好的醫生救治,這比登天還難

而陳帆雖然不認識東海武警總院的院長,但是上一次,虞玄受傷就被送到了那裏,而且東海武警總隊的一把手唐國山親自去了,憑借這層關係,一旦虞玄被送到那裏,將會得到高級的治療。

比賽結束後,陳帆第一時間帶著眾人前往東海武警總醫院。

其中,陳帆駕駛著大眾CC帶著蘇珊,而楚戈則是和周文坐在了蕭楓那輛寶馬汽車裏。

汽車裏,蘇珊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輛茫然地看著前麵,而陳帆則是麵色嚴肅地駕駛著汽車。

不知過了多久,蘇珊從走神中回過神,看了一眼陳帆,小聲問道:“陳帆,虞玄他沒事吧?”

“剛才我打過電話了,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陳帆正色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斷了好幾根骨頭,傷了元氣,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哦。”聽陳帆這麽一說,蘇珊略微鬆了口氣,隨後又忍不住問道:“陳帆,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打架那麽厲害?”

說著,蘇珊腦海裏不由想起了陳帆之前橫掃全場的一幕,心中略微有些激動,同樣還有一絲害怕

似是察覺到了蘇珊眸子裏的恐懼,陳帆想了想,道:“我以前跟你說我是當兵的,並沒有騙你,隻不過……我是特種兵而已。”

“特種兵?”蘇珊眼珠一轉,本能地想起了前段時間的熱播劇《我是特種兵》,心中的疑惑消除了大半:“怪不得你那麽能打,原來是特種兵啊。”

顯然,在蘇珊看來,特種兵是很特殊的存在,陳帆既然是特種兵,那麽橫掃全場也算正常。

然而……若是她知道,之前陳帆打敗的人,各個都有特種兵的實力的話,恐怕會直接嚇暈過去。

眼看蘇珊眸子中的恐懼漸漸退去,轉而變成興奮和好奇,陳帆略微鬆了口氣。

“陳帆,你和電視上演的那些特種兵一樣麽?不但能打,而且精通各種武器,經常去執行任務,抓壞人?”果然,陳帆一沉默,蘇珊立刻開口詢問。

陳帆心中苦笑不得,不過依然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CS打得那麽好,感情是把現實中的經驗用到了遊戲中啊。”蘇珊恍然大悟,隨後又埋怨道:“你不就是個特種兵嘛有什麽好隱瞞的,不光是你,就連老爸老媽都隱瞞我,真是太可惡了。等這次他們從香港回來,看我怎麽鄙視他們”

聽到蘇珊這番話,陳帆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麽。

……

就在陳帆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前往東海武警總醫院的同時,麻宮坐著一輛豐田商務車,第一時間前往高爾夫郡富人區,去找皇甫紅竹。

在麻宮離開酒店的總統套房之前,他讀懂了佐藤裕仁目光中的意思,知道當時佐藤裕仁答應柳川晴子隻是在演戲,佐藤裕仁真正讓他做的還是去找皇甫紅竹打探陳帆的真實身份。

對於佐藤裕仁的安排,麻宮是極為讚同的——殺一個人容易,但是殺人之後所引起的後果卻各不相同。

一個普通人死了,就算被暗殺,也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最多是報案,按照正規程序抓捕凶手。

對於這種案件,如果引起的輿論不大的話,警方不會花費太大的人力物力去調查,即便是去調查,如果查到凶手的背景和幕後指使者的身份非同一般的話,大多都會不了了之,成為所謂的謎案。

然而……若是死者的身份是公眾人物,那麽結果斷然不同

一個公眾人物有許多關注他的人,一旦被殺害,將會引起不小的轟動,這種輿論壓力會給警方帶去很大的壓力,警方不得不一查到底。

這種情況下,如果凶手是一般人那麽將會承受法律的製裁;倘若凶手背後的指使非同一般的話,遭受法律製裁是必須的,但是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凶手,有可能另有替罪羔羊。

最後一種情況,死者的身份非同一般,背後有極大的勢力。

一般而言,遇到這種案件,警方不但會一查到底,而且迫於壓力,不管凶手的幕後指使有多大能量,一定會讓真正的凶手遭受法律的製裁

至於後麵,幕後指使是否要受到牽連,那麽就看雙方的實力對比了。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麻宮才不敢馬虎大意。

佐藤家族和柳川家族在日本國內呼風喚雨沒錯,但這裏是中國,不是日本

而陳帆擺明了就不是普通人,是有背景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不去調查陳帆的身份,就下手,自然很不明智。

四十分鍾後,麻宮順利地在高爾夫郡最中央那棟別墅的書房裏見到了皇甫紅竹。

和與陳帆見麵時不同,和麻宮見麵,皇甫紅竹穿著那件鍾愛的黑色披風,而且表情異常的冷漠,拒人千裏之外。

“皇甫小姐。”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眼看皇甫紅竹沒有開口的意思,麻宮隻好率先打破沉默:“今天我來找你,是有要事商談。”

“哦?”皇甫紅竹眯起眼睛,冷笑道:“我已經按照佐藤先生的要求找了三個格鬥高手,如今,你跟我說有要事商談,莫非佐藤先生想出爾反爾?”

“自然不會”聽到皇甫紅竹的話,麻宮臉色一變,冷聲道:“佐藤少爺身為山口組未來的接替人,而且還是日本無生劍道的傳人,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說話的同時,麻宮冷眼瞪著皇甫紅竹,不滿之意沒有絲毫的遮掩。

“那你來找我做什麽?”皇甫紅竹皺起了眉頭。

“佐藤少爺想讓皇甫小姐幫忙調查一個人。”麻宮正色道:“我想,身為合作夥伴的皇甫小姐不會拒絕佐藤少爺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調查一個人?

皇甫紅竹腦海裏本能地閃現出了陳帆的身影,心中震動的同時,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她明白,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什麽人?”盡管皇甫紅竹已經認定佐藤裕仁要調查陳帆,不過還是選擇了裝傻。

麻宮沉聲道:“陳帆,東海大學經管係、工商管理專業大一級新生。”

“恕我無能,此人的身份,我調查不到”皇甫紅竹沉聲道。

“哦?”麻宮不禁一愣:“莫非皇甫小姐認得他?”

原本,以麻宮的身份和手中的勢力,若想調查到陳帆的一些信息,花點時間還是可以的,隻是……這件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他是在武術比賽結束後,才通知手下去調查的,手下隻是習慣性地去查陳帆的檔案。

要知道,陳帆的檔案連在東海權勢滔天的黃誌文以及浙江幾大家族都調查不到,何況麻宮這個外來人?

“麻宮先生,我勸你回去告訴佐藤先生,最好不要得罪這個叫陳帆的青年。”皇甫紅竹答非所問。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了,至少在中國是這樣。”皇甫紅竹的話令得麻宮臉色微變,隨後眼珠一轉,道:“隻是,他得罪了柳川晴子小姐和佐藤少爺,所以,他必須要死”

愕然聽到麻宮的話,皇甫紅竹的表情立刻變得陰沉無比,卻沒有答話。

似是沒有察覺到皇甫紅竹的臉色變化一般,麻宮忽然笑眯眯地問道:“如果皇甫小姐可以在佐藤少爺和晴子小姐離開中國後,將這個叫陳帆的青年活著送到他們手中。那麽,我敢保證,無論你找的那三個格鬥高手是否可以接得住佐藤少爺十招,紅竹幫和山口組的汽車走私生意都會繼續下去而且,紅竹幫還有可能成為柳川家族和山口組的盟友”

柳川家族和山口組的盟友

聽到這句話,皇甫紅竹心中不由一動。

顯然,她明白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麽。

隻是——

麵對這樣的誘惑,皇甫紅竹很幹脆地拒絕了。

隻見她將雙手摁在由紫檀木製作的書桌上,身子前傾,眸子裏閃爍著森冷的寒意,就仿佛一條要出擊的眼鏡王蛇,聲音也冷得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的魔音:“回去告訴佐藤裕仁,想殺陳帆可以,將紅竹幫從這個世界上抹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