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上,錢少有錢少的經營方法,而像西星這樣的巨頭就應該有自己的做法,所以,趁著經濟危機,地產便宜,大家的日子都比較艱難,地產亟待出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仙女以及總公司的配合下收購大量的商業大樓。不管北京也好,上海也罷,就是深圳、香港,他都按圖索驥的進行收購。大城市的地產稍微貴一些,中小城市就便宜多了,從36年初開始,他就開始不聲不響的進行地產收購,當然,他隻是把各個城市裏看中的地產打上鉤,自然會有人去接觸談判,有段時間,他每天幾乎要處理幾個大城市的收購事宜。雖然說因為網絡化以及交通便利等原因,並不需要很多的商鋪,像上海這樣的超級大城市,至多需要十幢大樓就可以了;但是由於地產商不同,願不願意出手不確定,雖然被選中的地產商都是相對比較緊張的,但並不是說人家就願意接受西星的價位。他選中了十幢大樓,另外又圈點了八個待選的樓段,幾輪談判下來,竟然才談妥了四幢而已,不得已又另外選擇了幾幢大樓,折騰了好幾次,才把需要的大樓完成了十之八九,時間已經用去了近兩個月,至於計劃中的第十幢大樓,一直到年底才搞到手。
商業大樓的收購,總共用去了300多億元,在一百多個城市布局了大量的網點,加上公司先前擁有的商業大樓,使得他可以在300多個大中城市精心打造他的商業帝國了!有了這些地產的產權,他就能夠在未來的競爭中占據有利地位,可以把公司辦起來,利用仙女以及李氏的社會影響廣開財源。由於攤子鋪得太大,時間又太緊張,他一直比較忙碌,有時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好幾次還是在工作的時候突然被總部召回,原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卻原來是“休息時間到了”,說是“工作要緊,更要注意休息”!
許剛川的商業公司,開辦的比較順利,而且他為人比較低調,從不大肆張揚!仙女和西星向來就引人注目,想要低調都不行,但是如今形勢有所變化,西星公司進入了曆史上最低調的時期。原本社會上以為,有錢的西星必定會趁著經濟危機的良機,擴大他在地產界的市場份額,鞏固其作為老大的地位,因為大家公認這是他“發展的春天”!每收購一分地產,幾年以後,至少會得到二分的利潤,沒有一家公司能夠抵抗得了這種誘惑。可是人們發現,西星公司並沒有這麽做,確切的說他什麽都沒有幹,一點兒也不給市場麵子,連得一些想把手中的地產轉讓給他的人,都話說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仙女的光芒完全遮住了西星,不斷的出手,又是國內,又是歐洲,更是進入了頗受爭議的印度,可以說是風光無限,把整個李氏的風頭都出盡了!漸漸的人們也就習慣了仙女和西星的這種奇怪的反差,而西星投資公司更是一貫的不引人注目,沒有被對手們重視,除了人們想起李氏的“創業四人眾”,以及說起西星的創業“三局頭”之外,很少有人想起這個公司來,有些人甚至隻知道西星有地產而不知道這個公司還有一個投資子公司;人們說起西星,第一印象是一家地產公司,可見西星投資公司是多麽的不引人注目!其實這也怨不得別人,即使是在西星公司大出風頭的時期,西星投資公司也一直比較低調,從來沒有人認為這個公司會成為一個威脅,從來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公司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對手。而經濟危機的災難性打擊,尤其是李氏旗下兩大係統公司的傳奇性業績,也讓人們忘記了按照某種意圖進行的地產收購事件……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許剛川迅速的建立起自己的商業網絡來,從36年七月份公司的大多數商貿公司開業(經濟危機發生時,這些公司多數被西星完全收購),到10月份第一家新的商業分公司成立,再到第二年3月份,20多個大城市的商業分公司陸續成立,乃至把公司名字修改為商貿公司,這個公司一直在默默的發展著。到了39年10月份時,他已經在全國300多個大中城市開辦了初級的商業分公司,整個商貿公司的全國性布局已經基本形成,投資數額雖然不大,利潤還幾乎為零,但是,已經把手伸向了幾乎所有的重要城市和地區。一直到了39年10月份,許剛川的大名還是默默無聞,一直不被人們所重視,但是這隻是暫時的現象,人們很快就開始評論這個李氏的新一代風雲人物來!
春節剛過,確切的說是僅僅過了所謂的正月初五,許剛川就又來到了上海,開始了讓他一舉成名的談判。上海是中國經濟重心的重心,是遠東地區規模和經濟量最大的城市群之一,也是遠東城市群的中心中的中心,更是讓他一直感到為難的一個地區。西星商貿公司在全國各地都建立起了分公司,在上海也有,但是相對於上海重要的地位和經濟條件,規模太小了,影響更是跟不上!公司總部原本規劃的並不小,可是一直為曾給予大力實行!一方麵上海商界的勢力不小,雖然在經濟危機中損失慘重,也著實倒閉了不少,但還是有許多幸存者,他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分量還挺重;另一方麵,許剛川有所顧慮,原本上海分公司是最早一批建立起來的公司之一,可是由於顧慮到某種可能,對該公司的投資一直比較低。李世康和孫雅軒早就有了來往,這件事情雖然“不太轟動”,但是李氏內部眾人都知道,許剛川自然也不例外,而他正是對這個問題比較為難。李氏早就把孫雅軒的身份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她是上海是商務副部長的獨生女兒,這個身份對李氏來說不算什麽,他們向來不重視什麽政商聯姻,可是東陸公司引起了李氏的重視,確切的說是許剛川的重視。東陸公司完全有孫雅軒的母親擁有,是她的陪嫁品,並由她經營了20多年,這家公司是上海的大公司,分布比較廣,比西星分布的還要廣,而且西星的幾乎每一個點都和她有衝突,這讓許剛川一直比較被動。
春節前一段時間,他就一直在上海分公司協調工作,因為公司的發展狀況,引起了一些工作人員的不滿,外部可以不知道西星商貿公司,但是他們可是真真正正的西星員工,有不少人就是奔著仙女的名頭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上海分公司的發展比較落後,幾乎可以說是發展最緩慢的公司之一,報告給總公司打了好幾次,卻一直得不到明確批示,員工的情緒已經浮動……所以,許剛川才這麽焦急。春節剛剛過去,他就來到了上海,專程拜訪東陸公司老總黃雲菲!
“黃總,您好!我叫許剛川,在春節時候還給您添麻煩,真是過意不去!”剛剛趕到上海,他就通過上海分布約見黃雲菲,會麵的地點是在一家咖啡廳。
“許先生,不知道您這麽著急來上海,有何意圖?”黃雲菲也不敢怠慢,雖然對方並不是什麽名人,但是作為東陸公司的老總,還是知道西星商貿公司的一些情況,憑她的判斷,對方將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有著李氏的背景,當今商場上,甚至在任何一個場合,單單一個李氏的背景,就足以讓任何人不敢怠慢!實際上,她也非常疑惑,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讓對方不能安心過完春節呢?
“我也想在家過完春節,可是我要是再不來,上海公司就要散了!”許剛川苦笑了一下,上海分公司形勢岌岌可危,讓他一絲都不敢耽誤,說實在話,這個春節過得非常不踏實。
“哦,那與東陸公司有什麽關係呢?”黃雲菲皺了皺眉頭,有點兒不高興,對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可是她想不出西星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公司之間的競爭,好像也用不著事先打這樣的招呼吧!
“有,因為東陸公司擋住了西星在上海的路!”許剛川語出驚人,同時有點故弄玄虛,多年的談判經曆,他早已學會了如何應對各種形勢。
“許先生,請恕我直言,我不認為這是可以談論的話題!”黃雲菲有點兒生氣,這人怎麽這麽沒有風度,連這樣沒有水準的話也能說出來,商場上誰都在擋別人的路,但是哪有他這麽直接的,難道李氏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您不要生氣,先聽我解釋。西星商貿公司進入上海是在36年10月份,上海分公司是我開辦最早的一家商業公司,至今已經三年過去了,除了第一年有些發展之外,隨後兩年一直比較低調,您知道原因嗎?這和東陸公司有關係。”說到這裏,許剛川停頓了一下,看看對方沒有理睬,就又加了一句,“我見過雅軒。”
“什麽,你見過雅軒,你在哪兒見過她,你怎麽可能見過她?”黃雲菲的反應非常激烈,甚至超出了許剛川的預料,她的臉色急劇變化,聲音也變了……她也不得不如此激烈,女兒春節期間去幹什麽,她自然知道,這也是他們一直感到不安的事情,作為母親,她原本並不認同女兒的感情選擇,更擔心發生什麽意料不到的事情,而現在居然有人說見過女兒,那麽說明了什麽,雅軒在哪裏,和這個人是什麽關係,難道是在……
“黃阿姨,雅軒現在過得很開心,春節期間他們都在我們家裏住,李氏老少都很喜歡他們三個!”許剛川非常乖巧,馬上改變了稱呼,隻是不知道應該微笑還是去哭,又不能不解釋,心裏麵七上八下的。
“許先生,你是說雅軒在……”黃雲菲變得有氣無力,似乎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衝擊非常大,遠遠超出了想象,“在李家?”
“您叫我剛川就行了,別的我擔待不起,雅軒他們管我叫二哥。”許剛川很有禮貌的自稱晚輩,詳細解釋道,“康世林應該叫林世康,原名叫做李世康,在家裏排行最小,他的娘親我們叫林伯母。”
“許先生,謝謝你的解釋。說出你的來意吧!”黃雲菲很快就鎮定下來,既沒有打電話核實,也沒有不滿或者反對,對方的李氏成員身份,讓她知道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求證,隻是內心隱隱約約的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黃阿姨,有些話可能由我李伯伯來說更為合適。”許剛川苦笑了一下,對方還是不願意直呼自己的名字,顯然是有成見,可是他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自己來解決了,“世康個人不能擁有私人財產,每一個李氏成員的配偶也不能擁有個人財產,為了保證下一代的成長與發展的機會均等,他們要麽將繼承的財產轉交給李氏集體,要麽放棄繼承權,當時林伯母就把東林集團交給了李氏。雅軒和安琪既然已經嫁給了世康,也不得不遵從李氏的規定。
“黃阿姨,李氏由李家,王家、李家和許家組成,其中李家是主體。仙女旗下沒有商貿公司,西星商貿又由我來主持,所以不得不來打擾您,請您原諒。”許剛川有些心虛,雖然在孫雅軒麵前底氣十足,但是見到了真正的“談判對手”,還是有點兒忐忑不安。
“那你是來接受的了?”黃雲菲的臉色變了幾變,話音裏明顯帶著些怒氣,李氏的作風她倒是耳聞過,沒想到這麽快就又上演了。
“我問過雅軒,她同意把繼承的財產轉入李氏,”許剛川小心地說道,“李氏娶兒媳婦不是為了財產,家裏嚴禁聯姻性質的婚姻。我也明白您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說出李氏的處理意見,如果您將來要把財產交給雅軒,東陸公司就會並入西星商貿公司;如果您不把財產交給雅軒,李氏也不會因此而虧待雅軒,李氏沒人會對配偶的財產看重的,但是商貿公司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哦,您是說如果我不把東陸傳給雅軒,你就會對東陸動手了!”黃雲菲淡淡的說道,也不否認會把東陸公司傳給女兒。
“黃阿姨,東陸是上海的一家大公司,西星在這裏的分量很小,但是很不幸,西星分部的十個點,與東陸發生衝突的就有八個。西星雖然比較小,但不會一直這麽下去,事實上,兩年來西星的發展一直停頓,因為雅軒在兩年前就與世康關係很好了,我不得不考慮李氏的整體利益。”許剛川不卑不亢的解釋道,雅軒的存在,是上海分公司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原本上海的經濟情況比較好,公司的發展應該要快一些,發展得更好一些,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並沒有從市場上得到足夠的好處,“如果東陸公司最終會並入西星,那麽兩家將不分彼此,如果您願意,上海分部可以由東陸公司直接管理。如果東陸不會並入西星,那麽我們就不得不另做打算,即使有雅軒在,也改變不了西星的投資戰略。
“黃阿姨,據雅軒說您可能要把東陸傳給她,那又何必傷自家人的和氣呢。東陸並入西星,可以保留自己的公司名稱,就像東林各公司一樣,而且您還可以管理西星商貿在上海的所有公司,去總部管理也行,您的能力可比我強多了!”許剛川誘惑對方,既講情又說理的,反正一句話,把公司交出來吧,條件任你開!
“為什麽是你來做說客呢,李夢澤為什麽不來,看不起孫家?”黃雲菲轉過了話題,這個問題也非常敏感。
“您讓我怎麽說呢,”許剛川真的有些有口難言,原本這事情不應該由他來提,但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呀,“如果哪一天西星商貿公司倒閉了,他也不會傷心的!他不介意咱們兩個公司拚來拚去,公司的事情,他不會管的,向來由各子公司處理!再說,他怎麽會看不起你們呢,李氏上下沒有一個人看不起他們的姻親的,這一點兒我向您保證,估計春節過後,他就會來拜訪你們了。可是黃阿姨,公司真的不能再拖了,給您交個底兒,我要是再不采取措施,不少人就要不幹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吧?您等一下,我接個電話。”許剛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北京的電話,不得不接了下來,而黃雲菲則一直靜觀其變,隻看到許剛川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定格成了一張苦瓜臉!
“黃阿姨,是我李伯伯,他請您接電話。”許剛川“是、是……”了幾聲後,把電話遞給了黃雲菲,但是對方不予理睬,估計是生氣什麽的,隨後北京那邊就掛了電話。
“黃阿姨,您看怎麽樣,要不,您先考慮一下,明天我到您家裏聆聽教訓。”還沒有等對方回話,他就又轉入了另一個話題,“黃阿姨,您先幫我一個忙好麽?您跟王叔叔比較熟,就是安琪的父親,您帶我去拜訪一下好麽,我求您了!”許剛川的語氣非常誠懇,幾乎要跪下了!
“什麽事,又要去接收海鷗公司?”黃雲菲第一個反應就是李氏又要去搶奪財產。
“您就幫幫忙吧,我一個人去肯定被轟出來!”許剛川懇求道,“我來上海也沒對人說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麽會知道了,讓我順便去一趟,這不是讓我為難麽!仙女食品和海鷗公司鬧得很僵,情況很嚴重,您說我現在去,王叔叔會怎麽招待我,您不能見死不救吧!看在雅軒的份上,您就幫我一次吧!”
黃雲菲真有點兒哭笑不得,仙女食品和海鷗公司爭鬥的事情,全上海人都知道,聽說鬧得非常厲害,現在倒好,反成了親家了,看他們怎麽收場!她感到有點兒好笑的是王逸飛也要麵臨自己的情況了,自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王家的事情跟著就來了,而看這架勢,如果自己不去一趟,做個緩衝,這年輕人確實下不來台。她雖然不大喜歡李氏的蠻橫無理,但是說實在話,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年輕人的,雖然對方是來搶奪自己的公司,但是幾年來對方一直隱忍著沒有對海鷗公司展開競爭,也是事實,何況她也知道西星上海分公司不穩的事情,隻是令她生氣的是,李氏竟然這麽不重視他們,派了一個許家的人來,而且似乎還要連帶王家的事情一塊兒解決,即使是商業公司不歸仙女管,可是食品公司應該屬於仙女管吧,這一年來也沒見仙女和海鷗公司停止過爭鬥,這李氏也太欺負人了,難道真不把孫家和王家放在眼裏!不過,她也明白,女兒嫁入李家是必然的事情了,自從女兒堅持要和男朋友在一起,並不顧三女共享一夫的反逆做法,他們就有心理準備了。說實在話,當初能夠接受子虛烏有的康家,又怎能接受不了李家呢,隻是沒有想到女兒當初反駁自己的事例竟然是如今的親家,難道李氏真的這麽優秀嗎?父子兩代人都這麽吸引人!她倒忘了自己的少女時代,也曾經對某個人有過幻想,當然,這些陳年往事,誰又能夠記得上來呢。想都不用想,許剛川拜訪王家的慘狀,即使是有黃雲菲這個世交在,無辜的年輕人也很受了一通冷嘲熱諷,其受窘程度連一邊“看笑話”的人都看不過去,不斷的替年輕人說好話。
王逸飛很是傷透了心,更對女兒生足了氣,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對女兒發過這麽大的火。許剛川剛剛說明來意,“食品王”就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備,可是那邊又不答應了,極為護短的某人跟著就打來了電話,兩個人不談什麽公司的事情,隻來了一通爭論,李夢澤對王逸飛責備安琪的行為非常不滿,說什麽“孩子沒錯,憑什麽責怪孩子”,還說什麽“現在是李家的兒媳婦了,不能任人欺負”,可是“食品王”也毫不示弱的,兩個人麵對著話筒各自發泄了一番,也不知道是誰先掛了電話,反正許剛川和黃雲菲沒有再聽到王逸飛的咆哮了,而安琪的媽媽也開始放下心來了。王逸飛不能對著女兒發脾氣,又不能和某人爭論了,就把積壓的一肚子火氣對準了受氣來的年輕人,好在許剛川也早有準備,知道這一關不好過,為此還軟磨硬泡的請來了東陸公司老總做和事佬。如果是李家的哪個人來,估計情況會更遭,如果再來個脾氣暴躁一點的,那麽世康肯定會……王逸飛發夠了火,看看再也不能從年輕人身上得到什麽了,回過神來,卻對著黃雲菲表示了疑問。黃雲菲能在許剛川麵前發火,卻不能在對方麵前擺譜,何況她還是來給年輕人壯膽來的,但是為什麽她會來呢,難道僅僅是知道王逸飛會發火,可她也不是曾經非常惱怒麽,又怎麽會來“做說客”呢?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已經接受了李氏的做法,“上了賊船”,這時候,兩人才發覺某人正在一邊眉開眼笑的看著他們“窩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