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加柴,火光暗淡了點,但對麵,卻是越來越亮!
山道的拐彎處,越來越多舉著火把的人走了出來,這些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拿著各式武器、簡陋的有木棍,稍微精致的有用野獸骸骨做成的刀、長槍、狼牙棒,以及弓箭等等,清一色的光頭,赤裸上身,脖子上戴著獸牙首飾,下身就穿著一條用各種獸皮縫成的褲子,乍一眼看上去,十足野人!
在這十多個野人手上的火把的照耀下,韓衍四人可以看到,一個和之前的分身忍者一模一樣的忍者跌在地上,全身僵硬,好似條冰棍,散發出一縷縷的涼氣。
“啪——”
輕響一聲,讓韓衍四人瞳孔驟縮的是,忍者的腦袋突然裂開,一條白色的蟲子從裏麵爬出來,倏地飛向那邊為首的一個野人手裏的木盒上,鑽進小孔,回到了盒子裏。
盒子呈正方形,深色,雕琢著神秘的花紋。
為首的人沒有拿火把,也沒有拿什麽武器,黝黑的臉一條條皺紋縱橫交錯,看起來地位在這群人中是最高的,當然,他的能力也最神秘。
理也不理地上的忍者,為首的老者徑直朝韓衍四人走了過來,麵目表情,不知是敵是友。
當然,這幫野人同樣也不知道韓衍等人是敵是友,或者,對他們來說,不是野人的人,都是敵人……
“咕拉滿啊喏撒……”
“慳騎吧啦……”
“埃硐尼歐……”
老者後麵,年輕的野人嘰裏咕嚕的討論起來,望著韓衍四人,卻是麵帶怒色,有點群情激奮的意思,韓衍不由得皺起眉來。
看樣子,不是什麽好事啊!
“他們在說要殺了我們,我們是那個忍者的同黨。”這時,柳凝說道,好看的眉頭蹙起來,神情凝重,想來是被那個忍者的死狀嚇到了。
“你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韓衍望著柳凝,滿臉驚訝,實在想不到,柳凝竟然會對方嘰裏咕嚕的話,他還以為兩撥人語言不同,肯定是一句不合的情況,惡戰他不怕,就怕那個老頭子手上的蟲子,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小四和小寒也驚訝地望著美女總裁,心想今晚的事真是處處都透著神秘!
“這是巫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巫族,那個老爺子手裏的,就是神秘的蠱,用來施展巫術的蟲子。我也是小時候跟我太爺學過一點才知道,沒想到真有神秘的巫族!”
柳凝說道,說著話,老者就緩緩走到了跟前,雙方相距不過兩米。
柳凝率先開口,說完,又給韓衍翻譯了一遍。
“我說我們是來探險的,跟這些外國人沒關係,我們和外國人也是敵人。”
柳凝說道。(以下的對話就用漢語形式)
一眾野人顯然想不到柳凝竟然會他們的語言,呆了以下,為首的老者才問道:“你是誰?”
這就不是隨口一句“探險者”可以敷衍的了。
柳凝不敢隱瞞,就將他太爺以前對她說的經曆如是說了出來,說的時候,心裏暗想:我還以為太爺是吹牛呢,沒想到真有這事跡。
她說的不多,隻挑重點的說,原因就是這巫語她也沒懂多少……
柳凝一說完,老者就沉默下來,顯然是在思考這她說的話的真假,而他身後的野人則是嘰裏咕嚕的大聲討論,柳凝就挑其中聽得明白的翻譯過來:“說我會他們的語言,說的話肯定是真話,不是島國人的同黨。還有說島國人的同黨既然找他們麻煩,肯定就懂一點他們的語言。嗯?他竟然說我長得難看。”
突然,柳凝麵露慍色,指著其中的一個巫族人,怒道。
韓衍和兩個女保鏢都訝然,就算他們巫族的女人個個都貌若天仙,也不見得會比柳凝更加好看啊!居然說柳凝長得難看?不消說,肯定是基佬!
隻是柳凝的這個舉動激起了巫族人不滿的情緒,停下了討論,對四人呼喝起來,揮動起手上的武器,大有開戰的意思,隻是前麵的老頭子不發話,他們不敢擅自出手。
“最近有不知名的神秘人殘害我們族人,你和他們長得相似,我不能相信你的話。”
為首的老頭子一說話,後麵的巫族人也停下呼喝,表現出對老頭子的尊重。當柳凝將老頭子的原話翻譯過來的時候,韓衍恨不得一掌拍死島國的忍者,特麽的,沒事跑來欺負別人幹啥?!
“老頭,你這話就不對了,島國人都長得歪瓜裂棗的,除了毛片和動漫,對世界人民毫無貢獻,我們雖然也不怎麽樣,合適也不能和他們混為一談啊!”
韓衍怒道。柳凝聽了她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撲哧一笑,白了一眼韓衍,就將他的話翻譯過去,當然,隻翻譯到歪瓜裂棗這裏,至於後麵的毛片,她真心不會……
聽到柳凝得話,一眾的巫族人都滿肚子疑惑,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笑的,心裏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長得難看,還傻逼嗬嗬的發笑。
“你太爺今年幾歲了?”
老頭問道。
“我太爺去世了,如果還在世的話,就是九十八歲。”
柳凝答道,眼睛一亮,期望他們族裏還有人能認識太爺,如果認識的話,自己能說出當初的事,估計不會再將自己這些人當成是島國人。
“我們族長還在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族長肯定記得,現在,你們就跟我們回部落,讓族長定奪吧。”老頭子說道。
柳凝翻譯過來,皺眉問道:“韓衍,我們要跟他們走麽?”
“問他去他們的部落要幾天。”
柳凝依言問道,偏過頭道:“說要三天,如果帶上我們,可能要更久。但會保證在未確定之前,不會傷害我們。”
“嘶……真難辦……”韓衍摸著後腦勺,後麵那些巫族人他不放在眼內,但是為首老頭的蠱術卻神秘無比,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招架得住……
“韓衍……”柳凝輕聲叫道,望了一眼後麵倒著的忍者,臉色有點蒼白,心有餘悸:“我怕……”
望著禍國殃民的臉蛋兒臉上的懼色,韓衍立刻拍板:“放心吧,有我在。跟他們走一趟也沒什麽。”
柳凝點了點頭,不禁靠近了一點某人,鼻裏間呼吸的都是某人渾厚的男人味,心裏的擔憂莫名減輕了不少,就和老頭說了自己一行人會跟他們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