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小妮子進入寫字樓,韓衍轉悠了一下,很快將臉上的妝卸掉,頭發也弄回了原樣。
至於憑空拿出東西的事,對於一個小孩來說,尤其是像陳舒君這種小孩,其實就是神秘的魔術而已,倒是沒什麽好忌諱的。
十分鍾時間還多,人有三急,韓衍便朝寫字樓的公廁走去。
“你幹什麽?”
就在快接近前麵拐角的公廁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女人清冷憤慨的冷喝聲。
“什麽幹什麽?”女人話音剛落,緊接著便響起了男人的爭執聲。
“你敢耍流氓?”
“什麽耍流氓,你哪隻眼看到我耍流氓了?”
這話問得很有技巧,要是說哪隻眼都看見了,立馬就能引起流氓“屁.眼也看到了麽”的調戲,不少的女人就受到了這種男人輕佻的耍流氓。
那女人顯然也知道這些流氓的招數,並沒有答話,威脅道:“道歉,不然立刻報警告你公然耍流氓!”
“耍流氓?美女,警察是講證據的,你說耍流氓就耍流氓了?我還想說你衝進男廁企圖猥瑣男同胞呢。”男人甚是無恥地說道,一幅我吃定你的語氣。
“你故意把水甩在我身上,這不是耍流氓?”清冷女聲喝道,雖然跟耍流氓不怎麽搭得上,但她仍然振振有辭。
“艾瑪,廁所這地方大家洗手之後都要甩幹水的,我甩一點到你身上,也不用上綱上線到耍流氓吧?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可能還會覺得有道理,但是從這男人說得極其輕佻,顯然是故意的,但偏偏奈他不何,眼下雲江市的警察都忙著尋找凶手,要是那女人真打電話報警的話,被罵腦子有問題是輕的,被抓去說妨礙公務就坑爹了……
“那你是承認你甩了?”
聽到女人這話,流氓男人意識到自己已經入套,卻絲毫不懼,道:“我是甩了你怎麽了?”
短短的一句話,猥瑣男人卻又占了便宜,手段嫻熟得讓人發指。
“啪!”
清冷女聲沒有響起,倒是響起了相當清脆的巴掌聲。
正好拐過轉角的韓衍看個正著,那個屌得像個二百五的中年男人被和他爭吵的女人毫不客氣地甩了一巴。
巾幗英雄啊!
韓衍心下高度讚揚了一聲,朝那巾幗英雄望了過去,一望之下倒是為那個中年男人感到無辜了……
女人的身材很高挑,再加上穿的高跟鞋,都頂得上韓衍的高度了,身上穿的是職業OL裝,上身是緞麵雪紡的酒紅色襯衫,露出細白嫩滑的一小截玉頸,胸前打著一個蝴蝶結,但吸引人的不是這個蝴蝶結,而是高聳的雙峰,把酒紅色襯衫繃得緊緊的,搖搖欲墜,隻怕伸一個懶腰,襯衫上的紐扣就會崩裂,露出裏麵的洶湧波濤。
人間胸器,器勢逼人!
韓衍手爪忍不住抓了抓,量度了一番,嗯,有36F……
別說在黃種人的國度,就算是世界範圍,有裂衣而出的胸懷的女人都是寥寥可數啊!
佳人有胸器,
高聳而洶湧。
一顫傾人城,
再顫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胸器再難得。
改編了一首古詩,韓衍又忍不住繼續改編一首現代詩:
一轉過拐角
我就盯住她了
胸脯高聳
屁股隆起
真是讓人
垂涎欲滴
我盯住她的胸
死死盯住
那鼓脹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
最後一句,是韓衍的心聲。
女人的下身穿著的是一條黑色的套裙,下擺包住了渾圓修長的大腿,露出一小截光潔滑膩的小腿,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成熟的白領氣息,典型的都市麗人。
雖然女人這會兒正寒著臉,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同樣傾國傾城的美貌。
女人一副高級白領的打扮,按理說隻要那男人不是直接對著她甩水,她也不需要放下身段在公眾場合爭吵,但偏偏那男人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太監,這輩子投胎來當個賤人,竟然把水滴甩到了女人緊緊蹦著的胸脯前,十多點深色清晰可見,走出去絕對引人注目,成為眾人的焦點。
韓衍想的正是紀蘇所憤怒的,自己的胸部傲人出眾,早已經習慣了不管是男人們還是女人們往那裏投射而去的複雜目光,所以她穿的都是不會露出丁點兒春光的衣服,但是今天居然被一個死流氓弄濕了些許,讓自己怎麽再視若無睹?
猥瑣男人愕了一下,才清醒過來以往常常把女人調戲得罵罵咧咧走開的自己竟然被扇了!反應過來後,指著紀蘇罵道:“死婊子,你敢扇我?”
“扇你算是輕的了。”
紀蘇絲毫不懼,舉起巴掌,又是往猥瑣男人的另一邊臉扇過去。
猥瑣男人這次有了防備,低罵了一聲,抬手正要當初紀蘇甩過來的巴掌,誰知紀蘇這隻是虛招,見猥瑣男人伸手出來,立馬便收回手,同時修長的小腿飛起一腳,正中猥瑣男人的膝蓋。
什麽樣的巾幗是最呀最厲害,胸器大的巾幗是我最愛……
韓衍心裏輕哼,從女人高聳入雲的胸脯上移下來,低下頭望著她腳上尖得能把車窗砸碎的高跟鞋尖——防狼器吧這是……
“哎喲……”
猥瑣男人痛得眼淚一下子便滲了出來,連忙彎腰要捂住傷口,隻是一低下頭便迎上了巾幗英雄曲起來的膝蓋……
“噗……”
猥瑣男人本來隻是在眼角滲著的眼淚立馬便湧了出來,顧不上膝蓋的傷口,痛呼了一聲,捂上額頭。
可以看到他的額頭已經被美女一腳頂得青腫起來。
“哼!”
紀蘇輕哼了一聲,單手悄無聲息地按住了旁邊的洗手台,別人看不出,但韓衍一眼就看出了,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又不是什麽練家子,膝蓋自然會有點痛。
“你……你敢打我?”
猥瑣男人彎著腰,一邊捂著額頭,一邊揉著下麵的膝蓋,惡狠狠地盯向紀蘇。
“誰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有眼無珠撞上洗手台了,怪誰啊?”
紀蘇寒著臉說道,眼下之意就是誰讓你有眼無珠惹上老娘?
“媽的,死婊子,你還敢否認?我現在就報警!”
猥瑣男人說著,掏出了手機。
“警察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打你就是我打的了?”
紀蘇絲毫不在意,警察會相信她還是相信這個猥瑣男人,一目了然。
“你……”
聽到紀蘇以其人之話還治其人之身,猥瑣男人正準備按號碼的手指頓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忽然,轉過頭,望向了一直目睹整件事的韓衍。
紀蘇也同樣望了過去,有了人證就不一樣了,隻能希望這人看在自己是個弱女子的份上,幫自己說話。
弱女子麽?
要是讓韓衍知道紀蘇對自己的評價,恐怕立馬就改變主意,調轉槍頭準備幫這猥瑣男人……
“我隻是上廁所的,我什麽都沒看見。”韓衍麵目表情,說完便要往男廁這邊進去。
猥瑣男人被氣得一噎,這小子明明在這女人扇自己巴掌的時候就出現了,竟然說什麽都沒看見?見色忘同胞,這也太沒節操了吧!
其實他不知道,見同胞忘色才是沒節操!
但這會兒他顧不上罵人,連忙伸手拉住韓衍,道:“小兄弟,等等,給你一百,你說實話。”
紀蘇不屑地哼了哼,她可不想用錢來賄賂這小子,在她的認知中,這猥瑣男人完全就是色狼,被自己教訓就是咎由自取而已,自己教訓他是天經地義,站得穩腳的!
隻是韓衍接過一百塊讓她目光一寒,心想著年頭的男人都是什麽男人啊?要麽就色狼,要麽就錢奴!才區區一百塊而已!沒見過錢啊?
猥瑣男人嘴角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以為你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麽?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給你一百,你趕緊放手,沒想到憋尿是有害身體健康的麽?”
韓衍說著,反而把錢遞回去,隻是一臉輕鬆,哪裏有急的樣子了,言下之意,就是你的錢還不夠。
猥瑣男人臉上閃過幾分陰霾,對這種坐地起價、趁火打劫的行為深深唾棄,但讓他就這樣放過那女人卻又不願意,隻好又拿出兩張紅票子。
“當是湯藥費。”
祝你患上前列腺炎!說著,猥瑣男人惡狠狠地詛咒。
“哈哈,夠了夠了。”
韓衍眉開眼笑地接過了錢。
“哼,狼狽為奸!”
紀蘇忍不住出聲啐道,這兩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心了,齷齪的玩意兒!
“打人了就不奸了?”
猥瑣男人冷笑不已。
“噯噯,我好心給你拿點賠償,不用說我是狽吧?也不用說自己是狼吧?”
韓衍白眼,把手上的錢遞給巾幗。
要不是額頭青腫一片,猥瑣男人這會兒肯定青筋暴起,但這會兒也是站起來死死盯著韓衍,恨不得撲過去狂扁一頓。
“我覺得我在伸張正義,可惜有人覺得我們在狼狽為奸,太傷我心了,美女,錢我當是精神損失費和心理安慰費啦。”韓衍臉上的表情傷心欲絕,似乎三百塊不大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