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沒下到YJ市區的一場雨,在周六晚上終於施施然降臨,被雨水衝刷了一遍的城市暫時顯得小清新了很多,當然,小縣城本來汙染就不甚嚴重。
唐月在家裏好好休息了一天,又經過那家夥兩次的擦藥,扭到的腳腕已經完全恢複,別說走路,跳舞都綽綽有餘,而肩上也已經結疤,按著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等疤脫落,皮膚便又是光滑得像剛剝殼的雞蛋。
周日早上,陽光明媚,在滿房間都鋪滿金色的和熙陽光之後,唐月便醒了過來,忍不住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腰身弓起了一個讓人血脈賁張的弧度,露出一小截平坦光潔的小腹,令人忍不住要湊上去深深陶醉其中。
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再做噩夢,而是一覺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顯然是遇險的後怕已經完完全全消失,唐月露出了甚是明媚的笑容,拿出床頭邊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早上七點半。
外麵的“廳長”應該還沒有醒吧?
這兩晚韓衍都是住在唐月家,也沒有到慕芷的房間睡覺,就在客廳的沙發將就了事,光榮地由一個非公務員以坐火箭般的速度,超過一市之長的唐副市長,化身“廳級幹部”,還是正的。
孤男寡女獨處一屋,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唐月捋了一下有點蓬亂的秀發,掀開薄被,赤腳走到門前,輕輕按下把手,拉開門,躡手躡腳走出幾步就見到那家夥果然很沒睡相地仰躺在沙發上,一隻腳還掉落到了地下。
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走近沙發,唐月屏住了呼吸,緩緩俯下身子,今天倒是吃一塹長一智,單手捂住了寬鬆的領口,以免一大早就春光乍泄,兩團峰巒出牆來。
伸出修長白嫩的爪子,手背上幾道青筋,看上去白皙而優美,當然她的目的就很不優美了,惡作劇的蔥指正往熟睡中的“廳級幹部”的鼻子上捏去。
她就不信,這家夥真有他說的那麽神奇,即使是睡覺的時候警覺性也很高,有人走到身邊也能很快知道。
昨天自己隻不過是開門聲大了點,還有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也不低,才驚醒他而已。
今天一定能成功!
早在唐月開門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的韓衍對唐小姨的惡作劇很是無語,好歹也是個領導,也是個成熟的女人了,怎麽有時候就這麽熱衷於玩這種小孩子玩的玩意兒。
當然,他心裏其實還是很臭美的,也就在自己麵前唐領導才這副甚是賞心悅目的小女人姿態,自鳴得意。
“嗯~”假裝還在熟睡,嘟囔了一聲,韓衍翻了翻上半身,朝椅背裏麵翻去,一下子便避開了唐領導的兩根蔥指,隻是腰部以下的姿勢沒變,一隻腳依然搭在地上,整個姿勢看上去就活脫脫的一個“井”字,橫豎都二!
唐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噴了出來,嬌嗔地甩了一下那個明顯在裝睡的家夥,笑罵道:“行了,別裝睡了,你的演技都差到能拿台灣金牛獎了。”
“我又不準備拿獎,騙到你就行了。”韓衍嘟囔了句,調整一下下身的姿勢,繼續睡得不亦樂乎。
“你敢騙我試試。”唐月眼一瞪,伸手就給了某人一個爆栗,哼了兩聲,才邊扭著甚是性感豐腴而不失苗條的腰肢走向廚房,邊道:“我煮早餐了,你再睡會就起來。”
吃了早餐之後,唐月掛上了一幅大號墨鏡,將大半邊的臉都遮掩住之後,便拉著韓衍出門逛街去了。
周日,大好風光,不逛街那是可惜了。
對這個周末,唐領導可謂異常重視,因為加強了化工廠搬遷的監督、善後工作,往後的日子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朝九晚五輕輕鬆鬆,中間還能還能休息一會了。
所以這個繁忙前輕鬆的周日,必須科學正確地規劃利用,加上又有壯丁,去逛街簡直就是人類智慧和冥冥天意兩者合一的選擇。唐領導如是認為……
隻是去到商場之後再被韓衍拉著手她就有點心虛起來,不認出還好,要是被認出,就算新聞不播出,在坊間八卦新聞也絕對流傳開去,到時被舉報作風出問題就鬧笑話了。
隻是韓衍怎麽也不肯放手,笑話,剛剛才出事沒幾天,韓衍怎麽敢放手,要知道女人購物起來分分鍾都能幾秒鍾之內跑到幾十米開外的中意物品那裏的……
抗議一番無果之後,唐領導隻能撅嘴腹誹不已,拉著那個超級無敵監護人兼苦力走向化妝品櫃台。
很快見到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之後她又雀躍起來,神經大條得很,忽然腦筋一轉,隱藏在墨鏡後麵的雙眸狡黠地眨了眨,拿起其中的一瓶化妝品,開始喋喋不休地給旁邊的某人說起了作用和效果。
一瓶又一瓶,一支又一支,狂轟濫炸,韓衍差點沒崩潰,不就是不讓她亂跑嘛,用得著這麽報複麽……
不過望著不亦樂乎的唐月,韓衍倒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逛了一會,早餐喝了兩碗小米粥的唐月就有三急了,連忙小跑到衛生間,進去之前卻是回頭朝韓衍甚是得意且挑釁地笑了笑:女廁,看你還怎麽管我。
出來的時候唐領導已經摘下了墨鏡,別在領口上,上廁所都戴墨鏡那也奇葩了點,望著白色的**變黑色很好玩麽……
隻是剛出來,一道聲音便嚇了她一驚,倒是沒有再戴上墨鏡,既然被認出了再掩飾就顯得虛偽造作。
“唐月?”
望過去,隻見是一個年過三十的英氣男人,棱角分明,嘴角微笑,帶著一種親和力,卻是不認識,疑惑問道:“你是?”
“哎呀,唐大校花真是貴人事忙,我也是海心大海的,我叫淩誌龍,播音專業係的,在晚會中合作過幾次,好久不見。”即使被唐月忘記,淩誌龍臉上也沒什麽尷尬的表情,反而文質彬彬地笑著,一邊遞出了手。
“你好。”唐月點了點頭,請握了一下,經他這麽一提醒,倒是記起了十年前學校大小的晚會都是他主持的,當時在學校有點名氣。
不過時隔十年,興許連當時的導師的名字都忘記了,更別說區區一個主持人,大多數同學見到麵都是隻認得出他是主持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淡淡的禮貌性點頭之後,唐月便戴上了墨鏡,不準備再多說什麽,隻要不被認出就好。
倒是淩誌龍眼裏閃過了幾分不悅,心想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收視率不錯的節目的主持人,接拍過幾個廣告,也算個公眾人物,都是老同學,見了麵隻是握一下手就不想再理會,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心下不滿,淩誌龍臉上卻依然笑眯眯的,說道:“十年不見,沒想到唐月你來到這種小縣城發展了啊,以你的能力,應該很不錯吧?”
話雖然說得很禮貌,但是不屑、揶揄的味道卻挺明顯,也難怪,堂堂一個當初風靡海大萬千擼男的校花,十年後卻在這種小縣城發展,不得不讓自認為高帥富的淩誌龍優越感十足。
“嗯,還行。”唐月點了點頭,敷衍道,對淩誌龍的優越感視而不見,一向心境恬靜的她對這種俗氣的攀比並不感冒,不過正在清水衝洗下的雙手卻是不由得搓得更加用力,剛剛和這種俗氣的人握了手呢,不洗幹淨點怎麽行?
倒是韓衍看不過眼,這可是自己小姨呢,又怎麽可以看著她被別人看不起!冷道:“這位小玲先生,你怎麽也在這裏?在空氣汙染嚴重的外麵呆久了染上了某些病毒,所以回來喘喘氣?”
這話說得極為損人,大意就是擠兌他在外麵做牛郎,身子髒,更加得了某些疾病,連牛郎都做不下去了!
“你……”淩誌龍被氣得一噎,具體的損人意思他一時反應不過來,但是這個學生哥是在損自己他好歹聽出來了,正要發怒,轉念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還是收斂了下來,冷道:“我隻是陪我女朋友來她家鄉而已,我現在是江德市江德電視台的一個新聞主持人,工作挺好的。”
話到後麵,一臉的自鳴得意,“公眾人物”這個頭銜,多少人擠破腦門都希望得到?
隻是這頭銜聽在唐月耳裏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起碼自己出來就得戴副墨鏡,而這個所謂的公眾人物則光明正大都沒人認識,雖然這裏是YJ市,但從他連墨鏡都不隨身備帶的習慣上就可以看得出他很少被圍觀。
“是麽,你就是和隻會歌功頌德的妓者一樣的媒體工作者?倒是挺人模狗樣的嘛,看來功夫都用在了溜須拍馬上麵,還挺滋潤的。”一旁的韓衍,卻是冷嘲熱諷起來,對於媒體,他向來沒太多的好感。
“你說什麽?”淩誌龍的臉色瞬間漲成醬色,似是被戳到了痛處。
“我說你溜須拍馬,隻敢迎合不敢質疑,隻敢報喜不敢報憂,就算報了也是當成什麽的‘奇跡’來歌功頌德,將悲慘唱成慶功會,一句話下來就集體失聲,自我閹割成為太監、喉舌!有什麽不對麽?”韓衍撇了撇最,一口氣質問的話,卻是強勢非常,句句振聾發聵,如尖刀般狠狠刺進了淩誌龍的內心。
(八月末萎了幾天,不多說了,明天看章節,九月,看俺能雄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