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安靜,還是滇南賭神朱萬千,都感受到了獨孤柳言語中濃濃的挑釁之意。

“怎麽?你不敢賭嗎?”獨孤柳嘴角絲絲冷笑。

“既然你有興趣,我就陪你玩玩。”葉蕭雲淡風輕回答道。

“好,潘安,你來陪葉蕭玩玩。”獨孤柳的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味道就變了,潘安是獨孤柳的師弟,說直接點是獨孤柳的下屬,眾人一開始以為獨孤柳準備親自上陣,和葉蕭比腕力。但哪裏會想到獨孤柳竟然派潘安出場,這樣,不就顯得葉蕭不配他獨孤柳出手了麽?

葉蕭冷笑,安靜也一臉不悅,朱萬千好奇的看著兩方人馬。就在這時,吳恒突然站了出來,咧嘴一笑,道:“我替葉少出戰。”

吳恒哪裏還嗅不出其中的味道,自然挺身站了出來。

葉蕭點點頭,吳恒的本事他還信不過?這家夥在八零一族當中排名前五,一身實力深不可測,至於腕力,自然不會弱到哪裏去。

獨孤柳看了吳恒一眼,對著潘安點了點頭。

吳恒走到桌子處,坐下,將右臂放在桌子上準備好。

潘安也做了同樣的動作,放在了桌子上,和吳恒的手扳在一塊,隻等一聲令下,便開始比試。

“五個籌碼,你看怎麽樣?”獨孤柳微微一笑,拿出五個籌碼放在桌子上,紫色的籌碼,上麵標注這每一個籌碼的價格,一個一百萬,五個,就等於五百萬。

“可以。”葉蕭點了點頭。

吳恒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五百萬呐?吳恒直接沒想到獨孤柳這廝能出這麽高的賭注,這五百萬,一定要拿到手。

吳恒看了葉蕭一眼,示意他放心。

安靜卻是皺起了眉頭,他了解獨孤家,獨孤柳身邊這個猥瑣男子,是施道然施明然兩個老頭的徒弟,就連他爺爺唐道清,都對這兩個老頭忌憚不已,因為他爺爺說好像這兩個老頭來自中央警衛局。

葉蕭的夥伴吳恒,安靜卻不知道他的實力。

打賭什麽的,葉蕭以前經常和九零一族的兄弟們幹,在新一代訓練的時候比如賭什麽什麽輸了就替對方洗襪子洗衣服之類的,但是賭錢,而且一次性五百萬,這還是第一次。

隨著扳手腕的一聲開始,周圍快速聚齊了一群人,畢竟五百萬的賭注不算小,不過貌似很多人都認識獨孤柳,紛紛上來和他交談,而葉蕭他們,新人一枚,出了朱萬千,誰也不認識,所以這一聲聲加油,都是替潘安喊的。

“潘安的腕力驚人,我想獨孤公子這這把肯定贏了。”有人說道。

“也是,在這艘船上,還真沒誰贏得過潘安。”

“潘安這人長得猥瑣了點,但勁力卻大得出奇,我看他的對手肯定輸。”

眾人小聲議論著。

安靜神色緊張,畢竟賭的是葉蕭的錢,而且是五百萬,她可不希望吳恒輸。

“吳恒,加油。”安靜給吳恒打氣鼓勵。

獨孤柳聽到安靜站在葉蕭那一邊而不是自己這一邊,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多年的經曆令他寵辱不驚,但此時聽到安靜的話,臉上還是微微變了一下,不過很快掩蓋下去。

“有點本事。”吳恒心裏冷笑不已,這潘安自信滿滿,確實有幾分腕力,竟然逼得自己使了七分力道。

不過吳恒是誰,八零一族排名前五的高手,他們的勁力是梁渡海老變態逼著訓練出來的,豈非一般人可比?

吳恒八風不動,臉上還露出淡淡的微笑。

而潘安,已經憋紅了臉。

看兩人的狀態,吳恒占了優勢。

獨孤柳的臉色越來越冷,師弟潘安的腕力,連他都自歎不如。腕力並不等於身上能打出的最大力道,腕力還靠技巧,他死比不贏師弟的。但是沒想到潘安竟然顯現出敗勢。

施道然施明然兩人他同樣吃驚不已。

這時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潘安遇到對手了。”

“看樣子,號稱腕王的潘安要失敗了。”

“果然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

眾人小聲議論著,獨孤柳雖然竭力控製,但他的臉色還是慢慢變得難看起來,從潘安額頭上冒冷汗,而對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獨孤柳哪裏還看不出兩人實力懸殊之大。

此時的獨孤柳卻對葉蕭的身份好奇起來,當初在劍隨市什麽都不是的毛頭小子,如今竟然有湄公河號的邀請函,而且還有這麽厲害的手下?

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隻見吳恒咧嘴一笑,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傻乎乎的。觀戰的眾人瞬間hold不住了。也就在這時,隻見吳恒的手一動,潘安的手臂砰然落在桌子上。

吳恒贏了。

“耶,吳恒你真棒。”安靜這虎妞興高采烈,一把搶過桌子上的籌碼,笑嘻嘻的道:“五百萬,這麽快就贏了五百萬,真過癮。要不咱們再賭一次?”

獨孤柳的臉一陣青一陣紫,在自己追求的女人麵前如此丟臉,他還是第一次。一向追求完美的他,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可是它就偏偏發生了。

所有的毒怨,都加在了葉蕭身上。

“沒想到葉兄手下臥虎藏龍啊。”獨孤柳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在下佩服。”

吳恒贏了潘安之後,便輕輕退到葉蕭身後,心裏早已想著怎麽和葉蕭瓜分那五百萬。新一代的規矩很開放,如果在做任務的過程中有錢拿,隻要這錢來的合法,不用上繳。

“不知道葉兄還有興趣賭其他的嗎?”獨孤柳淡淡道,心裏卻暗想,我就不信,比腕力潘安比不過你手下,賭其他的難道你還會贏不成?

“如果你有興趣賭其他的,我都奉陪到底。”葉蕭也是淡淡道,不過這時,葉蕭卻感到腰間一疼,卻見安靜大眼睛瞪著自己,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

獨孤柳可是個賭場老手,而且獨孤柳母親那一邊,可是東南亞的富商,錢多得用不完。

葉蕭給了安靜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他放心。

嘿嘿,賭博?不僅玩的是技術,還玩心理戰術。

“百家樂,三公,二十一點,十三張,八張,骰子,梭哈。”獨孤柳一一數到,“你想玩什麽?”

“梭哈。”葉蕭想也沒想,便說道。

“好,就梭哈。”獨孤柳心裏冷笑,葉蕭啊葉蕭,看你這次怎麽贏?梭哈,可是獨孤柳最擅長的一項。

玩梭哈,需要良好的記憶力、綜合的判斷力、冷靜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運氣。牌藝與人生相互掩映,以正確的心態來參與遊戲,無疑也是一種對自身的反思。所以,獨孤柳喜歡玩梭哈。

“玩梭哈?我也喜歡,要不我也陪你們玩幾把?”朱萬千突然說道。

葉蕭正想點頭說可以,但是卻沒想到獨孤柳直接拒絕:“朱老板,你是滇南賭神,這種遊戲,誰玩的過你?”

“哈哈,那我就觀戰了。”朱萬千也不在意,笑著說道。

葉蕭心裏卻暗暗吃驚,依照獨孤柳這種驕傲的秉性,竟然也不希望和朱萬千玩,由此可想而知朱萬千這滇南賭神的稱號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找了一張玩梭哈的桌子,玩家出了葉蕭和獨孤柳,另外還有兩個男子,一個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身體瘦弱,一口標準的華夏語,而另外一個,則是個藍眼睛白皮膚黃頭發的外國男,標準的美式英語。

底注是一百萬,每人扔出一塊價值一百萬的砝碼之後,身穿姿色製服的美女荷官便開始發牌。

要說這美女荷官,還真是漂亮,眉目如畫,飽滿的酥胸鼓起,身材妙曼,臉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標準的製服誘惑,對於葉蕭這種輕度製服控男子,還是有誘惑力的。對吳恒這種重度製服控男子,誘惑力更大,吳恒這廝自從見了美女荷官之後,眼睛便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發了底牌,美女荷官開始發第二張牌。

葉蕭發到一張黑桃2,獨孤柳發到一張紅桃K,外國男發到一張草花9,而金絲眼鏡發到一張草花K,按照規矩有獨孤柳開始下注。

獨孤柳扔出兩塊籌碼,價值兩百萬。

“跟。”

“跟。”

金絲眼鏡男和外國男都選擇了跟注。

美女荷官和獨孤柳看向葉蕭,吳恒也替葉蕭感覺蛋疼,怎麽葉蕭就得了一張黑桃2?

葉蕭選擇了放棄,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百萬打了水漂,安靜蠻心疼的。

最終,這一輪以獨孤柳三條K贏了。

緊接著,第二輪開始。

葉蕭拿到的第二張牌是紅桃3,獨孤柳是草花9,金絲眼鏡男是黑桃A,而外國男是方塊Q。金絲眼鏡男下注,籌碼和剛剛獨孤柳下的一樣,兩百萬。

“跟。”

“跟。”

獨孤柳和外國男都選擇了跟。

葉蕭這一次依舊選擇了放棄。

一百萬又打了水漂。

怎麽這麽倒黴?安靜心裏替葉蕭緊張起來,第一次拿到2,這次又拿到3,每一次葉蕭都是最倒黴的。

第二輪,最終還是獨孤柳二對贏了。

第三輪。

當發第二張牌時,葉蕭拿到了2,還是方塊2。

安靜和吳恒都看向美女荷官,怎麽葉蕭總是拿到2?

不過意外的是,葉蕭這次選擇了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