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有牛角弓,複合弓和滑輪弓,後兩種弓都是現代材料製成,一般是作為比賽用器具。牛角弓是中國古代弓箭的巔峰之作,到目前為止也不亞於現代材料製作的弓。牛角弓由牛角,竹木胎,牛筋,動物膠等材料經過百十道工序加工而成,技術難度高,製作周期長,卻不能長期保存,最長也就能保存百十年。

百步穿楊俱樂部在格裏拉市偏南地帶,距離市中心不遠,專門供弓箭愛好者射擊的場所,不過百步穿楊俱樂部是會員製,聽說入會費價格昂貴,格裏拉市雖然富人不少,但真正喜歡弓箭的,恐怕沒有多少,都是附庸風雅而入會,真正懂弓箭的,沒有幾位。

纖細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勾住弓弦,右手勾弦。這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隻見她手輕輕一放,箭飆射而出,正中靶心。

“南夫人的箭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站在美豔少婦身邊,見到這驚豔的一箭,感慨的同時鼓起掌來。

“餘幫主過獎了。”美豔少婦低著頭把弄著牛角弓,她一直都喜歡牛角弓,古樸典雅,製作工序繁雜,技術難度高,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牛角弓才珍貴。

她所用的牛角弓,都是托人特地給她製作的。

“南夫人,今天通知我來,有什麽事麽?”中年男子低眉順眼道。

“通知你來,自然有事。”南夫人目光始終放在牛角弓上,輕輕的撫摸著,好像在玩多麽珍貴的一件寶貝一樣。

“蔡文去查拉夏貝爾店了。”南夫人突然抬起頭,看著餘斌道:“你說,他能查出什麽破綻來麽?”

“我看不能。”中年男子搖搖頭。“他剛剛上位不久,準是想做幾件大案,畢竟最近市裏失蹤的人口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麵給他的壓力估計不小。他去追溯五年前的案子,情有可原。估計他也查不出什麽來。”

“查不出什麽來?”美豔無比的南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餘斌,既然你進了組織,就應該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周圍的溫度在這一瞬間似乎突然冷了下來,南夫人輕輕拿起一支箭,搭在餘斌的肩膀上:“蔡文去查拉夏貝爾店的同時,還帶去了兩個不是警局的人。”

“不是警局的人?”餘斌冒冷汗,疑惑道:“南夫人知道是哪兩個人嗎?”

“其中一個,是青龍幫幫主葉蕭,另外一個沒見過,麵生。”南夫人又將搭在餘斌肩膀上的箭拿了下來。嘴唇動了動:“我就說,青龍幫的葉蕭和蔡文關係不淺。”

“若我想不錯,葉蕭準備插手此事。”南夫人說完,搭手弓腰拉玄放箭,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還是和上次一樣,正中靶心。

“葉蕭,這件事和他有什麽關係?”餘斌皺了皺眉頭。

“你是不相信我了?”被餘斌叫做南夫人的美豔少婦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哪裏哪裏。”餘斌臉上趕緊堆笑:“慕大小姐你的本事我知道,你說的自然不會有假。”

“葉蕭的身份,你查清楚了麽?”南夫人將手裏的牛角弓遞給身邊的一個服務生,問道。

“暫時還沒有。”餘斌不動神色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正想和南夫人你匯報這件事,葉蕭的身份無論怎麽查都查不到,我已經盡力了。”

南夫人擺了擺手:“好了,葉蕭的身份你不用查了,你查不到的。你走吧,最近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別露出馬腳,不然,組織上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是,多謝南夫人提醒。”餘斌弓著身子退後。

“等等。”美豔少婦突然道:“錢二茶任務失敗,他人也被擒,你盡快查處他的下落。”

“是,南夫人。”餘斌感覺身後都被汗水浸濕,麵對這個女人,餘斌有一種麵對地獄的感覺,一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餘斌不禁打寒噤。

“還有。”美豔少婦又道:“我不喜歡南夫人這個稱呼。”

“是,慕小姐。”餘斌不著痕跡的看著眼前的美豔少婦臉上沒有絲毫不愉快,這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呼……”退出來的餘斌大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鑽進了轎車之中。

“餘哥,去哪?”一身白衣的白屏笑著說道。

“去老地方。”

“好嘞。”白屏說完,開始發動車子。

--

--

吳恒才偵查能力和速度在新一代極為出眾,但是吳恒也有他的缺點,那就是方向感把握的不太好,因為他暫時被輕叔劃給了葉蕭,所以說直接點,吳恒現在歸葉蕭管。

葉蕭讓他做什麽,他就得做什麽。

這讓吳恒有些鬱悶,論年紀論資曆他在新一代都比葉蕭要老得多,不過既然上麵這麽規定,那他也沒什麽辦法。

葉蕭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跟蹤餘斌,看看他最近在幹些什麽。

跟蹤,這對於速度流的吳恒來說,可以說是小意思,吳恒的車技也不賴。特別是為了這次任務,葉蕭特地為他準備了一輛專門改裝過的車子,外表是普通的大眾,但實際上車子的性能堪比法拉利。

有了性能這麽牛•逼的車子,雖然外觀低調了點,但吳恒心裏還是高興的。新一代經過劉叔親自改裝的車子,世界上可沒有多少輛,其中一輛就是他開著。

之前葉蕭嚴重警告,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失敗了,這輛劉叔親自改裝的車子就要換主人了。

所以,今天吳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隻要是餘斌走過的地點,他都跟蹤記錄著,他的任務是跟蹤餘斌十天以上,看看他最常出沒的是什麽地方。

“百步穿楊俱樂部。”吳恒心裏暗道:“這個記下了。”

吳恒小心翼翼,和前麵的車子大概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跟蹤這玩意,太近了不好太遠了也不好。

黑色的奔馳內,餘斌坐在車裏眼睛半閉半合,很快的直起腰來,看著後視鏡道:“白屏,後麵那輛車我記得在我們去百步穿楊俱樂部之前就跟著我們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嗯?”白衣男子看了後視鏡片刻,笑道:“餘哥有我在你放心,後麵那輛車子沒問題。”

“這麽確定?”餘斌眯著眼睛道。

“之前的那輛車和這輛車的車牌號不同。”白屏轉頭微笑:“餘哥你放心,沒事。”說完很快又將頭轉會去,認真開車。

白屏開的車,速度快,但平穩。

“嗯,沒問題就好。”餘斌說完,靠著後墊慢慢比上眼睛,很快的又補充了一句:“到地了把我喊醒。”

“好嘞。”白屏看著已經完全閉上眼睛的餘斌,又看了看後視鏡裏麵的那輛車子,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黑色奔馳在一家休閑會所停下。

聽著車後座的餘斌已經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一襲白衣的白屏出奇的沒有打擾,而是慢慢的從兜裏掏出一款特製的手機,將變焦調到最大,伸出手去快速的朝著後麵拍了一張照片。

“是這家夥?”白屏看著手機上露出的一張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臉,不禁一樂,心裏嘀咕:“咱們兄弟分別快五年沒見了,沒想到這次撞上了。”

將相片刪了收起手機後,白屏整理了一下衣服,轉頭笑著喊道:“餘哥,咱們到了。”

“啊?到了。”餘斌看了看手裏的表:“白屏,今天開車有點慢,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嗯,餘哥是這樣的,我見你剛剛睡的熟,不忍心打攪。”白屏露出一張笑臉,給人極大的親和力。“最近餘哥你的應酬太多了。”

“嗬,男人嘛,該拚的時候就要拚。”餘斌打開車門。“還是老樣子,你在這裏等著,我大概去一個小時就回來。”

看著餘斌遠去的身影,白屏冷哼了一聲:“老狐狸,果然狡猾。”

“亞馬遜沐浴休閑會所。”吳恒自言自語嘀咕了一聲,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將車子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之後,抖了抖衣服,走下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白影帶著一頂鴨舌帽,低著頭,吳恒看不清他的臉。

“天這麽黑,這位兄弟想去哪?呆在車裏豈不是更好?”聲音極為嘶啞。

吳恒心中一凜。

“被發現了?”

吳恒冷哼了一聲:“我去哪,用不著閣下管吧?”

“用不著我管?放屁。”白影嘶啞的聲音冷哼道:“跟蹤了我們一天了,你以為我們是傻子?”

“嗯?”吳恒眼睛倏然一閃,右手橫掌一立,快如閃電,猛然劈像白影的脖頸。既然被發現了,那吳恒隻能動手,這是他最快做出的反應。

“喲嗬,有點本事。”聲音依舊嘶啞。

白影好似一條隨時準備好的白狼,出腳如風,起身擋手,接著一個旋風踢。雙腳重重的和吳恒的雙臂碰撞在一起。

白影退後了兩步,吳恒退後了三步。

“是個高手。”吳恒心中凜然,這一點出乎了他的預料,餘斌竟然有這麽好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