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祁繁華來了
“一起去吃午餐?”喬恪收拾好文件之後,就站到了沈微末的桌前,客客氣氣的邀請道。
“哦,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再看一會兒。”沈微末也是個拚命的人,為了不讓眼前的這一堆東西困擾自己太久,她倒寧願一次性看完,然後再慢慢消化。
“這樣不好吧?雖然工作是正事,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是?”喬恪看著沈微末烏黑的發心,耐心的勸著。
私心想著,他到底是走了多大的運,竟然能碰見這麽一個既肯慷慨解囊又樂意拚命工作的女孩。
“我說了不吃。”沈微末抬頭,臉上已經沒了笑容。
她平時之所以看起來脾氣好,不過是因為大家都順著她,根本沒人忤逆她的意思!但是現在,一有人不聽她的話,那脾氣,自然就不好了,語氣之間,也沒了客氣的意思。
“我也說了不吃不行!”喬恪被沈微末這麽無理取鬧的甩了一句冷話,當下也跟著來了脾氣,語氣之間難免也就多了幾分嚴厲。
沈微末被他這麽猛地一凶,突然就抬起了頭,盯著喬恪的眼睛麵無表情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我不想跟你說話。”說完,就又低下頭看起了資料。
“你不吃我也不吃!”喬恪見沈微末對自己的勸告根本就是無動於衷,一時之間也沒了脾氣,隻好跟她保持同一戰線,一起挨餓。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心裏也這麽想,但是喬恪站在沈微末桌前的身子,還是沒有移動半分。
他以為,自己這樣說,沈微末肯定是會動一點兒惻隱之心的。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沈微末竟然連頭也不抬,直接就無視了他。
萬般無奈之下,喬恪隻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處理公文,計劃著沈微末投資的那筆錢的用途。
辦公室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去了十幾分鍾,然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喬恪隻顧研究著自己手中的計劃書,便頭也沒抬的喊了一聲“進。”
不過奇怪的是,他等了很久都沒等來敲門的人,下意識的一抬頭,喬恪才發現,方才進來的那人竟然不是他這公司的,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沒錯,喬恪眼裏的陌生男人正是一直擔心沈微末會不會受欺負的祁繁華。
“請問你是?”喬恪起身,微微一笑,看著祁繁華的方向,客氣而疏離的問道。
“我是微微的男人。”祁繁華將自己手裏的純金飯盒往沈微末的桌子上一擱,昂頭掃了喬恪一眼。
看吧,這就是身高的優勢,雖然喬恪確實不低,但對上祁繁華這一八七的身高還是有點兒拿不出手的,所以就這麽一望,祁繁華的氣場唰唰唰的就飆上去了。
“嗯,那要我回避嗎?”喬恪輕鬆避過祁繁華眼裏蠢蠢欲動的挑釁,張口,一派雲淡風輕的問道。
“樂意之至!”
“不要!”
有兩道聲音同時喊道,不過不同的是,祁繁華是典型的**和欠扁,而沈微末則是有些驚慌失措。
“沈小姐說不要。”喬恪再次望向祁繁華,眼裏閃過一抹探究,同時也夾雜著一些堅定。
“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喬先生不懂嗎?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遊走在在羅家姐妹之間,混的如魚得水呢不是?” 祁繁華一邊伸手去揭自己專為沈微末定製的土豪金飯盒,一麵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喬恪一聽這話,自然也明白,祁繁華的意思是警告一身爛桃花的他,不配染指沈微末!
但是祁繁華不知道的是,喬恪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談愛情,因為跟羅家姐妹的那一場肮髒交易,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向往愛情的交易。
喬恪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候,羅莎的姐姐羅雪是怎麽用他父親的病來誘惑威脅他,讓他愛她,讓他娶她,讓他進羅氏,讓他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羅氏人。
他也不會忘記,那時候,羅莎是怎樣冷眼旁觀她姐姐的齷齪,又是怎樣無恥的爬上自己姐夫的大床,甚至為了獨占自己的姐夫而雇人將自己的姐姐收拾成植物人。
那一切一切的肮髒齷齪讓他這個平民階層的鳳凰男對愛情婚姻那東西都失去了興趣!
所以,現在的他,有的隻是一副陽光溫潤的皮囊,而他的心,早就死在了羅氏姐妹的黑手裏。
“祁先生知道的真多,我出去讓秘書給你泡杯咖啡。”說完,喬恪就風度十足的走了出去。
沈微末臉一黑,抬頭看著祁繁華:“你知道的確實很多。”
“你別管我知道的多不多,你現在的任務是吃飯!”祁繁華伸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沈微末凝白的小臉,笑著說道。
喬恪那個人,他還真沒放在心上,畢竟那男人的生活已經夠髒了,隻要沈微末眼睛沒瞎,應該都不會看上他。
“哦。”沈微末隻是應了一聲,就很聽話的拿起了筷子。
這樣子,絕對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喬恪被她所製,她自然能對他冷臉,但祁繁華不同,祁繁華那人,他絕對能有一百零一種方法對付她,所以她還是省省事,直接照他的要求來算了,反正多吃幾口飯自己也不會少塊肉!
沈微末很阿Q的安慰著自己,一口一口往嘴裏送著五星級標準的飯菜。
看著她沒有抵製他,祁繁華也是淡淡笑了,拿了把椅子,坐在了她對麵。
不一會兒,目光就落在了她桌上那一尺厚的文件上,漆黑的眸子眨了眨,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是你現在的工作?”
“嗯啊!喬總說讓我先了解一下喬氏的發展狀況。”沈微末一邊吃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喬氏?我怎麽記得這公司是羅氏名下的?”祁繁華挑眉,疑惑著問道。
“哦,我給了他十億塊,公司就姓喬了。”沈微末放下筷子,安安靜靜的說道。
“十億塊?給那個男人?為什麽?”祁繁華盯緊了沈微末的眼睛,嚴肅地問道。
並不是他有多在乎那十億塊,而是他在乎沈微末給那個男人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