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說過,我什麽也沒有做,都是那個賤女人……”這時酒然小公主的脾氣也上來了,從小到大父王都沒有打過他一下,而這一次居然因為那個女人就打了他一巴掌,這怎麽能讓他忍下來這口氣呢,於是,大聲的反駁道,但還沒有等酒然說完,蛇王的巴掌再一次的揮到了酒然的臉上,直接打斷了酒然接下來要說的話。

“都怪本王日裏太過於驕縱你,把你慣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無法無天啊……”蛇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悔不已恨鐵不成鋼的說著,臉上那種失望的神情表現得到是很明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了一個清楚,但是,蛇王卻獨獨的說了自己平日驕縱酒然,卻沒有說今天來這裏到底是因著什麽事情,跟沒有提起丟東西與偷東西的這件事情,更沒提起月痕這個詞。

畢竟現在是一個敏感的時期,如果處理好了那麽都沒什麽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了,都得跟真陪葬,所以,蛇王現在是非常的小心,根本就不讓酒然說什麽話,幾乎酒然剛要說什麽就被蛇王的一個巴掌給打了回去,到現在為止酒然還說了不到一句完整的話,雖然,這幾句一般的話確實令奢望非常的滿意,酒然隻是說自己從來都沒有過做什麽事情,這也就是很好的脫離這件事情的證據,他也相信在這幫圍觀人群之中,那細作已經將消息傳了出去。

“讓我進去。”就在蛇王對現在的狀況比較滿意,隨時都準備脫身的情況之下,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進來,直接將現在的狀況給倒轉了。

這個聲音剛落下,人群之中就分開了一條不寬不窄的道路,隨即,眾人就看見莫小染有氣無力的靠在了墨妖的身上,被抱了進來,臉色依舊那麽如紙一樣的蒼白,眼睛也沒有了往日的神色,身上竟瘦的脫了相,那原本正好的衣裙現在穿在身上如今也像一個鬥篷一樣,空蕩蕩的,樣子甚是虛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賤人!你究竟說了什麽?我真後悔當時怎麽沒有直接的用全力將你殺死!”酒然小公主在看到莫小染進來的那一刹那就再也忍不住了,憋悶了一肚子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開罵了起來,不得不說,她這樣的表現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說還真是逆轉呢。剛才蛇王為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再看向蛇王那個臉色,刺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不是這麽多人的麵前,他要裝出了一副王者的風度,否則早就爆發了。

“是啊,你如今把我的東西偷走了,和殺了我又有什麽區別?我這樣活著,也是一個活死人吧,更何況,我也沒有多少時日了……”莫小染示意墨妖將她放在了椅子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儲蓄足了心氣,一口氣的說了出來,雖然,還是那麽的虛弱的語氣,但讓人聽起來比剛才好了很多,可是,就在她說完之後,便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要不是墨妖眼疾手快的將其扶住,恐怕這個女人早就跌在了地上。原本,眾人還都是以為莫小染這個樣子是裝出來的,想要給這個小公主一個教訓,也好給蛇族一個教訓,但就現在的狀況來看,眾人都開始肯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裏,有幾個人悄然地離去。

“你裝啊,你再繼續裝啊,想讓所有的人都可憐你?你這個女人可真的是狠毒!”酒然小公主看不慣莫小染這樣的一副病怏怏的我見猶憐的樣子,於是,很不客氣的一個箭步向前就跑到了莫小染的麵前,很不客氣的就上前推了一把,這個時候酒然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就連站在莫小染身邊扶著她的墨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隻看到了莫小染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鮮血,使得整間屋子裏所有人的眼前都蒙上了一成血霧,瞬間,血腥味彌漫……

這一刻,就連酒然都愣在了原地,所有的人也都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樣突然發生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實,不得不說酒然也確實的證實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懷疑,畢竟,月痕那麽強大的東西,並不是誰想拿走就可以拿走的,而如今看來,月痕消失之後的反噬也確實很大,不然,這樣好好的一個人再怎樣裝病也不可能病成這個樣子。

“嗬嗬,你相信了?……”莫小染緩了好一會才勉強的能打起精神來,然後一臉淡淡的表情抬頭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酒然所在的地方,有氣無力的說道,說完之後就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嘴角緩緩地流下了鮮紅的血。

“那麽,你也承認了吧,其實,那東西對你來說沒什麽用處的,隻會給你帶來災難。”莫小染依舊淡淡的說著,嘴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始終都那麽諷刺,好像在諷刺著酒然,又好像在諷刺著蛇族,更像是在諷刺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總之,此刻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子是怎樣想的。

莫小染說完之後眼神就慢慢的渙散了,才醒過來沒有多久的整個人就那麽的再一次的昏睡了。

“帶小染回去吧……”狐王滿眼的都是悲傷,很是艱難的說道,看樣子很是為其現在的這樣的狀況而痛心。

“是。”墨妖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莫小染抱了起來,準備離去,就在這一刹那,消失了很久的墨邪突然出現,一把將昏迷過去了的莫小染接了過來,很是霸道的抱在了懷裏,臉色異常的難看,又是那麽的哀傷。甚至可以說是痛不欲生,這一刻,所有的人終於知道了,如此在妖界都很有名的冷血絕情的這個墨邪皇子也會有表情的。

墨邪從頭到尾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低著頭看著懷裏輕飄飄的一臉死氣的莫小染,靜靜的竄過人群,走了出去,當走到門口,一隻腳已經跨過門的那一刻,墨邪卻突然的停下了腳步,冷冷的說道“今日帳,來日算!她死,你死!”

墨邪說完這句話就徑直的走了,隻是那幾個字完全將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震在了原地,屋內死寂一片,很久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蛇王今日來得匆忙,也很疲憊,加邱準備幾間客房讓蛇王休息吧。”狐王說完,也轉身離去了,酒然的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改變,這一次,沒有救成,反倒是坐實了罪名。這樣的結果讓蛇王懊惱不已,看著自己那個女兒更是無話可說。

乾承殿內,狐王一個人坐在上位,另外的幾隻狐狸站在下方,眼睛緊緊地盯著狐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答案。

“父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墨希焦急的問道,墨希感覺到在這樣持續下去自己都要瘋了,怎麽自己剛出去幾天的時間,皇宮中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生龍活虎的女人轉眼之間就這樣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呢,這怎麽讓他接受啊。

“就如你們聽到的那樣,月痕被盜了。”狐王沉思了很久之後,淡淡的說道,隨後是濃濃的歎息,眼睛之中也閃爍著惋惜的神情。

“父王,你告訴我們實話吧。”墨妖看著狐王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懇求。

“這就是答案,信不信由你們,如果你們真的關心小染就去多陪陪她吧……”狐王說完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轉身離去,留給某幾隻狐狸一個蒼老的背影,讓他們感覺很是滄桑。

時間不經意的劃過,所有的人都沒感覺到什麽,但卻不經意的發現了時間留給他們的滄桑,這種滄桑不斷的提醒著他們,時間曾經流逝過,他們曾經年輕過,但也僅僅隻是曾經,過去的事情。

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逃脫時間的追捕,我們不斷的荒廢,不斷地想遺忘,可是最終卻隻剩下了,滄桑的現實,和久遠的已經模糊的回憶。到頭來,我們的到了什麽,卻忘記了。或許,我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某幾隻狐狸就那麽的一臉沉重的從乾承殿裏走了出來,每個人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或者說,根本就無法說出口,他們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提起來的這個話題。

如今的這個形勢對於狐族來說也是岌岌可危的,他們幾隻狐族妖力比較強的狐狸如今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往日的那些強盛,眼下他們能自保就不錯了,更別提可以保護整個家族,那些長老很大一部分都歸隱起來,或者四處遊走了,另外還有一些很難說沒有被一些好處給迷昏了雙眼。

原來,整個妖界那些有野心的人還是會恐懼一下月痕的存在的,而現下月痕也被盜走了,那麽他們就更加不會猶豫了,如今,蛇族自身難保,也不會來管這一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雖然,他們還是沒有相信過狐王那句話的真實性,可是,卻找不出來一點的破綻,他們根本就解釋不了為什麽身上凝聚著那麽大能量的莫小染會一夕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月痕原本就是一個上古的聖物,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讓人偷走了呢?這其中有什麽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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