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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某幾隻狐狸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妖界的時候,妖界的上空上已經布滿了一朵朵綻放的煙花,血月那妖冶的光輝也被這樣的耀眼的煙花所遮擋,失去了原有的明亮,令這樣的妖界有了一些的陌生。

某幾隻狐狸氣喘籲籲的停在了離狐族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峰上少坐片刻的休息,畢竟,他們是一路擁著自己的體力跑過來的,不是因為他們的妖力不夠,而是,他們心裏都明白,原本他們自從被那個女人剪了那一頭引以為傲的頭發之後,他們原有的妖力就發揮有限,在這一段時間的休養之中,雖然有所恢複,但是恢複的情況也不太樂觀,所以,這樣危機的時刻他們盡量不去動用他們那已經不太多的妖力,否則,他們此次前來就不是救援了,而是送死來了,還不如他們當初和那個狠心的女人一樣不來呢,至少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是,為狐族留下後裔,日後還可以重新建立狐族。

本著這樣的想法,某幾隻狐狸一路上盡可能地少消耗自己的體力和盡量不去消耗妖力,以備最關鍵的時刻出擊,給那些人一個致命的一擊,畢竟,從時間上可以判斷的出來,戰爭已經接近尾聲,處於白熾化狀態,如今他們幾個的出現有可能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命脈。

懷著這樣的想法的某幾隻狐狸,在這座小山峰上休息片刻,便搖身一變,變成了人形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下了山,到了狐族。

當跨進那一個寫著大大的都城的牌子的城門之後,某幾隻狐狸不禁愣在了原地,隻見原本應該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城市變得黑漆漆靜悄悄的一片,繁華喧囂的狐族都城此刻死寂一片,街道上隨處都可以看見已經幹涸的血跡,偶爾在角落中也會看見沒來得及或者是落下收拾的屍體,每個屍體都是瞪大了眼睛訴說著不可置信,每個屍體都用那早已經渙散的眼神告訴著來者那是怎樣的一場戰爭,那是怎樣的恐懼。

狐族的都城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即便有風吹過也吹不走那味道,濃鬱的血腥味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某幾隻狐狸這裏發生了什麽,這裏經曆過什麽,這裏失去了什麽,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都深深地刺痛著墨妖一行人的心,他們的心每痛一下他們就會越恨一點。他們越恨就會越想起那個狠心的女人,他們的心裏在一遍遍的變得告訴自己,那個女人不可以原諒,都是那個女人耽誤了他們營救的時間,都是那個狠心的女人不出現,如果再早一點,如果那個女人也一起來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就這樣,某幾隻狐狸帶著恨,帶著那些複雜的情緒走到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前,厚厚的宮牆隔斷了太多太多,可是也詮釋著太多太多。

宮門那守衛的侍衛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之中都沒有閉上,他是多麽的不甘啊。墨希小小的身子就那麽的走上前去,緩緩的在那守衛的侍衛身邊蹲了下來,眼神中含著淡淡的憂傷,緩緩的深處小小的手,將那一雙至死都沒有閉上的不甘的眼睛給合上。

此刻,他們自年中隻有一個心聲,那就是,一定要血債血償。

墨煞上前將還蹲在地上神情有些憂傷的墨希拉了起來,一隻手牽著小小的墨希,一隻手高舉向天“兄弟們,我們走,今夜一定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墨煞說完之後,首先的牽著墨希走在了最前麵。緊接著,其餘的某幾隻狐狸也緊跟其後,跨進了這個被高牆隔絕的皇宮之中。

皇宮之中早已經血流成河,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打開宮門的那一霎那撲鼻而來,讓人有那麽的一瞬間頓步,而後,便是更勇猛的前進著。墨煞幾人踏在這樣濕漉漉粘粘的地上,心中的怒氣更勝,同時看著平日裏熟悉的麵孔狼狽的倒在一邊,更有甚者衣衫不整,身體殘缺,神經中樞時時刻刻的被刺激著,讓某幾隻狐狸的心都不能在平靜下來。

“不……不要……不要……”一聲尖銳的叫喊聲穿破了這寂靜傳了出來,讓某幾隻狐狸為之一振,二話不說,連忙向著那個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跑去。

“等等,我們分頭行動,盡最大的可能去挽救狐族。”就在這個時候,墨煞突然出聲的說道,語氣中是那麽的嚴肅,其餘的某幾隻狐狸也明白墨煞說的是對的,畢竟他們的人數有限,如果這樣都是在一起行動的話,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還可能造成更大的損失,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減少死亡人數,找到那些人最終所在之處一網打盡,以絕後患,這才是真的。

“大哥,你吩咐吧。”墨妖首先出生的說道,現在並不是個人鬥智鬥勇的時候,他們現在是一個團隊,是一個整體,他們更是親兄弟,他們之間不能有分歧,不然,即便他們的初衷是好的,那麽最終也會得到一個慘敗的結局,他們都明白,墨妖說完之後,墨言幾個也一同的點了點頭。

“墨妖,東麵。墨言,西麵。墨色,南麵。我和墨希北麵。凡事以自己身的安全為重,要是發現終極目標立刻煙花通知。”墨煞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的說道,這時他們第一次發現,他們的大哥除了做哪些人體試驗之外對某一件事情這樣的上心的一次。

“大哥,保重。”墨妖幾人欲語還休的深深看了墨煞一眼,最終說出了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一切盡在不言中。

“恩,出發吧。”墨煞說完,首先的帶著墨希先行離開,隨後某幾隻狐狸也緊接著也都離開了,到自己負責的地方。

從他們開始自己的征程的時候就在不斷的戰鬥著,他們不知道他們究竟打了多少場,也不知道究竟殺了多少人,更不知道他們殺的這些人之中都有什麽族類,他們感覺此刻他們就是一個殺人的機器一般,隻是知道不斷的揮舞著自己雙手,不斷的使用者自己妖力在不斷的戰鬥著,他們要活著,他們要拯救整個狐族,他們不能倒下。就是這樣的信念一直一直的在支持著他們不斷地向前。

就這樣,天漸漸的亮了起來,新的黎明打破了晨曉,淡淡的太陽的光輝照耀著大地,給大地增添了一絲溫暖,血月也漸漸地隱沒在了天空之中,天亮了。

‘嗖’的一聲直衝上天,隨後爆開,發出紅色的星星點點。

“墨希,速戰速決,不可戀戰。”身在北麵的墨煞聽到聲響之後,抬頭看了看天空,對著還依舊在離他不遠處的墨希小小的身子說道,隨後,隻見墨煞和墨希兩個動作迅速多麽解決掉所有的人,快速的向著東麵跑去。

與此同時,身在西麵,南麵的墨言和墨色也都速戰速決,快速的向著東麵趕去。

當他們趕到東麵的時候,就看見墨妖那紅色的身影在那一圈的敵人包圍之下若隱若現,不斷地翩飛,那一身的鮮豔的紅色早已經被血漬染透,分不清究竟是墨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了,墨妖如此的狼狽,某幾隻狐狸還是第一次的看見。

隨後,陸陸續續趕來的狐狸也參與了戰鬥,當某幾隻狐狸殺到裏層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就是,蛇族太子,心中也便有了底,原來真的如他們所猜想的,這件事情真的就和蛇族有關,那麽也就說明,這件事情是因著酒然小公主莫名的死有關,那麽,墨邪也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可是,他們不明白的卻是為什麽在整個狐族都沒有看見墨邪的身影呢?這便是最奇怪的一點。

“撤——”當蛇族太子看著眼前的形勢不對,因為那幾隻狐狸突然的出現,形勢突然的就轉變了,於是,便一邊揮舞著戰鬥著,想試圖脫離這幾隻狐狸的包圍,一邊大喊到,蛇族太子也是聰明的,直到此刻不適戀戰,便立刻的決定撤離,有的時候,勇猛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能看得清現實狀況才是最重要的。

瞬間,原本噪雜的皇宮在這些人突然撤走之後變得安靜了,也就在這一刹那,墨妖那苦苦堅持下來的身子一放鬆立刻倒下了,幸虧站在一邊的墨色眼疾手快接住了墨妖倒下的身子。

“墨妖,還好吧?”墨言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去找父王他們吧。”墨妖很是疲憊的搖了搖頭,聲音淡淡的說道,腳步都有一些的虛浮,一直都由墨色攙扶著他。

“父王會在哪裏呢?”墨希眨著眼睛問著,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的某幾隻狐狸都為之一震,他們缺少的正是那一種澄澈。

“或許在乾承殿吧。我們去那裏看看。”墨煞猜測的說道,眾狐狸也都很讚同墨煞的猜測,畢竟他們還真就沒有見過他們的父王除了乾承殿之外去過那裏呢,就算是要寵幸某個嬪妃也是招到乾承殿裏,他們很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父王從來都不長時間的離開那裏,就算是一個晚上都不曾有過?

他們知道那個宮殿是上古狐族的祖先居住的地方,可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似乎,這個皇宮之中,他們雖然居住了幾百年,可是,居住的越久就會越發現很多他們所不知道、不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