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玄術?
阮惜時捉到重點:“這種玄術很特殊?”
“與其說是特殊,不如說是見所未見吧。”崽崽晃著小腦袋道,“以前本大爺跟玄術世家有過幾次對壘,都沒見到過這種玄術,就是後來那一次大戰,當然了,是你們稱之為大戰,本大爺那是一不小心馬失前蹄,所以才著了你們的道……”
“說重點。”阮惜時打斷它。
“哦。”崽崽抿了抿唇道,“總之就是在那次大戰的時候,本大爺才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玄術,也不知道他們打哪兒學來的,可以用符紙幻化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本大爺碰不到它們,它們卻能碰到本大爺。”
崽崽想到那天,就忍不住摸了摸手臂,雖然上麵的痕跡早就沒有了,但那天的痛楚仿佛還在殘留:“本大爺被那幾隻幻術老虎,還有龍什麽的,抓了好幾下!這些什麽玄術世家,都是不敢正麵對抗的偷雞摸狗之輩,隻會耍這些手段!”
“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麽對付的?”阮惜時一臉求知。
崽崽哼唧了幾秒,才小聲道:“本大爺要是知道,剛才就告訴你了。”
它頓了頓,又拔高了嗓音:“不過這區區幻術,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雖然摸不到它,但是幻術是有時效的,隻要拖過這個時間,幻術自然就消失了。”
“可若是多人使用這種幻術,豈不是會接二連三,延長時間?”阮惜時蹙眉道。
崽崽卻嗤笑道:“你以為這種幻術誰都會啊!當年本大爺跟那些玄術世家鬥了那麽久,也就最後才瞧見其中一人用這種玄術,而且極不穩當,我記得那些個老虎龍蛇的,也就隻能支持半炷香都不到的時間,想必也是臨時抱佛腳,剛學會沒多久吧!”
它小手摸了摸下巴:“不過剛才那小丫頭瞧著倒是挺熟練的,想必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個玄術世家的後人也沒少費功夫。”
“所以她也是玄術世家的後人。”阮惜時薄唇微抿。
“應該吧,畢竟這種詭異的幻術本大爺也沒在其他地方見過。”崽崽小手一抱分析道。
如果真是玄術世家的後人,這個叫孔靈的女孩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阮惜時眸色微沉。
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當初那些玄術世家的先輩曾是良善之人,也不能保證他們的後人是好人。
何況如今蕭棋在她身邊,記憶全無,也不知跟這女孩有沒有什麽關係。
“崽崽,你還記得這玄術是哪個世家所出嗎?”阮惜時問。
舅舅對玄術世家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阮惜時打算去問問舅舅。
崽崽冥思苦想了一會,還是晃了晃小腦袋:“不記得了,當初那麽多人,我哪兒記得哪個是哪家的。”
畢竟這些世家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的,又被封印這麽多年,它怎麽可能還一一記得。
就是人臉,它都已經完全記不清了,隻怕就算有人得道成仙,走在大路上,它也認不出來。
沒有線索,阮惜時隻好先回到駐地。
回去之後,第二天一早,她就打了個電話給蕭司令:“舅舅,當年關於四大玄術世家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四大世家?”蕭司令愣了幾秒才道,“我也隻是聽老一輩說過一點,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隻是近日碰到了一種奇怪的玄術,聽說是什麽古老的玄術,所以就想到了四大世家,想來問問舅舅。”
阮惜時沒有提蕭棋的事,輕描淡寫的蓋過去:“舅舅可曾聽過一種幻術,可以用符紙幻化出各種龍虎鳥獸,而且隻能它們攻擊別人,別人攻擊不到它們。”
“竟還有這等玄妙的術法?”蕭司令聽後也驚訝,“我從沒聽說過。”
阮惜時有些微微失望。
連蕭司令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
“若真這麽說,豈不是無敵了。”蕭司令道,“這人是好是壞?你可要離她遠一點!”
“我知道舅舅。”阮惜時應道。
她頓了頓,又問:“蕭棋那邊有線索嗎?”
“沒有。”蕭司令歎氣,“昨日玉霜打來電話,我好不容易才敷衍過去,就怕被她發現端倪,若是知道孩子不見了,蕭棋也失蹤了,隻怕她承受不住。”
“隻能盡快找到他們了。”阮惜時說,“若是有什麽線索,舅舅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蕭司令道。
掛了電話,阮惜時沉思。
如今雖然有了蕭棋的線索,卻不知蕭棋是不是在那個叫孔靈的女孩掌握之中。
若真是孔靈對蕭棋施了什麽邪術,那貿然去救蕭棋,怕是會傷到他。
還是先探聽清楚情況再說。
阮惜時思索片刻,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紙,寫上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折成了一個小紙人,往地上一放。
“去吧。”
小紙人蹦蹦跳跳的從窗戶躍了出去。
夜半時分,阮惜時聽到窗外淅索的動靜,起身去開窗。
原以為是送東西來的,沒想到剛一打開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靈巧的從窗戶翻了進來。
借著昏暗的燭光,英俊的麵孔上滿是狡黠。
阮惜時趕緊關上窗戶,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見麵的嗎?”
“可我想你了。”
傅雲霆眸光幽深,忽的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來。
阮惜時猝不及防,嚇得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
傅雲霆將人抱到了**,人也跟著上了床,兩人四目相對,呼吸起伏,空氣中頓時蔓延開燥熱的氣息。
“你這樣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阮惜時用氣音說。
“發現就發現吧。”傅雲霆耳鬢廝磨,“我來見自己夫人,還要偷摸著,真是憋屈。”
“你別鬧。”阮惜時輕推他,但也沒用多大力道。
熟悉的溫度,令阮惜時一直壓在心中的想念也瘋狂滋生,但她還保持著理智:“要是讓人知道我們根本沒吵架,但計劃可就失敗了,還有玉霜那邊,萬一她來找我,我可瞞不下去。”
“好夫人,你總替別人考慮,也管管我。”
傅雲霆低垂著眉眼,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又磨蹭了兩下,才嗓音低啞的說:“我可是想你都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