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鶴那人陰險狡詐,就是傅雲霆,有的時候也不能完全看出他的心思和打算。

“我會小心他的,等我辦完了事,就來找你。”阮惜時冷靜的說。

傅雲霆眸光深邃的看著她。

片刻他才道:“你向來有自己主意,我不攔你,但你一定要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那我隔兩天,就讓小紙人給你傳消息。”阮惜時想了想說。

傅雲霆這才同意。

兩人說完話,才從巷子裏出來,傅一和瘋子還在那站著。

阮惜時想到自己嘴唇被咬的有點腫,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路燈照在她修長又白皙的脖頸上。

傅一和瘋子看見阮惜時低著頭出來了,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走吧。”傅雲霆道。

“回駐地嗎?”傅一問。

傅雲霆搖頭:“先送她回洪門。”

傅一:“?”

他驚愕:“洪門?”

所以夫人來了以後一直住在洪門?

傅一神色複雜。

難不成夫人跟那司徒鶴……

不,不會的。

夫人跟二爺感情那麽好,怎麽可能會看上別的男人!

保不準是那司徒鶴威逼利誘了什麽。

但現在夫人跟二爺已經見到麵了,為什麽還要把夫人送回洪門去?

傅一心裏頭都是疑問,但他一貫心思活絡,知道傅雲霆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沒有多嘴。

但瘋子直來直去,立刻就道:“不把夫人帶回咱們駐地嗎?”

傅雲霆看了他一眼,沒出聲,就拉著阮惜時的手朝著前麵走去了。

“這,什麽意思啊?”瘋子沒得到回答,一臉茫然的轉頭問傅一。

“二爺做出來的決定,什麽時候允許我們質疑過?”傅一恨鐵不成鋼,“你就按著二爺說的辦就是了!”

“可夫人留在洪門,那就是羊入虎口啊!”瘋子道,“而且我看夫人和你說的也不一樣,一直都低著頭,不會是被老大打了吧?”

“不可能吧……”

傅一也猶豫了。

雖然他覺得應該不會,二爺對其他人凶狠,但對夫人那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簡直是寵到了骨子裏,有怎麽舍得對夫人下手呢?

“興許這是二爺和夫人之間的,情趣吧。”傅一猜測說。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個莫嫣……”瘋子話沒說完,就被傅一拽了一把。

“別在夫人跟前瞎說!”

傅一壓低聲音道:“小心二爺扒了你的皮!”

瘋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傅雲霆,頓時就閉了嘴。

傅一又看看向傅雲霆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憂慮。

傅雲霆把阮惜時送到了洪門據點附近。

阮惜時回到房間,剛關上房門,就聽到窗戶那裏吱呀一聲響。

她轉過頭,看見了跳進來的傅雲霆。

阮惜時:“……”

“這房間還不錯!”傅雲霆如同自己是這裏的主人,評頭論足道。

阮惜時:“……早知道你還不如跟我一起來算了。”

她有些無語。

“我隻是想多跟你待一會。”傅雲霆話音沒落,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巡邏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朝著這邊來了。

阮惜時耳聰目明,立刻將蠟燭吹滅,一把將傅雲霆拽過來,拉到了**,自己也跟著躺下。

被子一蓋,頓時將身旁的傅雲霆蓋住。

阮惜時緊張的心髒怦怦跳。

雖然說,他們是夫妻,在一塊也實屬正常,但這裏可是洪門的地盤,現在傅雲霆跟青幫在合作,和洪門的關係非常微妙,誰知道要是被洪門的人發現他在這裏,會不會借機生出什麽事端來。

她可不想就這麽被破壞了計劃。

傅雲霆也任由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隻是一隻手卻很不老實的攀上了她柔軟的腰肢,還壞心眼的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啊!”

阮惜時輕呼了一聲,又立刻用被子捂住了嘴巴。

還好外麵的巡邏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很快就離開了。

等腳步聲沒了,阮惜時才低聲道:“你剛才幹什麽!”

“怎麽了,我碰一下我的夫人都不行嗎?”傅雲霆將被子一拉,人就鑽出來,如同一條撒嬌的大狗,貼在了阮惜時的脖頸上。

黑暗裏看不清他的臉,隻能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沒想到以前在阮公館偷清也就罷了,都成夫妻了,還要偷清。”

阮惜時:“……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

傅雲霆輕笑了一聲,呼吸吹在阮惜時脖子上更癢。

阮惜時下意識的偏了偏頭,沒想到傅雲霆忽然就一個翻身,壓住了她。

……

兩人折騰了大半宿。

大概是許久沒見了,傅雲霆就跟吃不飽的野獸一樣,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阮惜時累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早上。

身旁已經空了。

傅雲霆大半夜的時候就離開了。

阮惜時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落,但一想到計劃,又壓下了情緒,起身出了房間。

她去找司徒鶴。

司徒鶴的腿還沒好,還在房間裏半躺著,但也沒影響手下來對他匯報。

阮惜時特意先去廚房熬了一碗藥膏,然後才過去。

她一進門,房間就都有藥膏的香味。

見到她來,司徒鶴的手下立刻住了嘴。

司徒鶴抬手揮了揮,手下就識趣的離開了,阮惜時才走上前,看了眼他的腿道:“你好點了嗎?”

“你這是特意來關心我的?”司徒鶴眉眼含笑說。

他本就有一張極為豔麗的臉,一笑起來更是顧盼生輝,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我熬製了藥膏,覆在斷腿上可以加速愈合。”阮惜時將碗放在桌子上,說道,“回頭醫生來給你換藥的時候,可以用上。”

司徒鶴眉頭微挑:“現在也可以換藥。”

阮惜時隻當沒聽到:“一碗藥分兩次用,早晚各一次,連續用三天即可。”

司徒鶴眯了眯眼:“所以你來,隻是為了給我送這趟藥的?”

“不是。”

阮惜時幹脆利落的說,眸中泛著微光看他:“我有件事,想請司徒幫主幫忙。”

司徒鶴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他往後舒舒服服的一靠,那雙漂亮的鳳眸才看向她,語氣慵懶道:“說吧,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