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下帶丁孟真離開之後,阮惜時和傅雲霆也離開了房間。

兩人回到樓下,joe見他們下樓,立刻走過來:“傅大帥,大帥夫人,我剛才看見有人帶那個男人出去了,他已經招了嗎?”

“嗯,他已經承認了。”阮惜時道,“我也知道怎麽破解他施下的玄術了,等下我就去幫白琦君解了這玄術。”

“太好了!”joe喜道。

連死了兩個舞女,加上還有人也中了這邪門的玄術,joe是憂心忡忡,生怕再死一個,那百樂門就真堵不住流言蜚語了。

“琦君在樓上休息,我這就帶你過去。”joe對阮惜時道。

阮惜時點點頭,讓傅雲霆先去外麵車裏等她,然後跟著joe去了樓上。

白琦君半靠在**,沒了之前幾天的精神,有點病懨懨的。

她倒是還有精力抽煙,手裏夾了一根女士香煙,一推開門便是煙霧繚繞。

Joe皺了皺眉,走過去將香煙從她嘴裏拿下來:“都病了怎麽還抽煙?”

“這不是難受嗎?”白琦君啞著嗓子道,“老板,我是不是也跟嫣紅她們一樣,要死了?”

她雙眼無神:“反正都要死了,就讓我最後再盡興一次吧。”

“你運氣好,死不了。”joe說著,轉頭看向阮惜時,臉上頓時小心了幾分,“大帥夫人,需要我去準備什麽嗎?”

“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阮惜時說。

“好。”joe立刻答應了,轉頭就出去把門帶上了。

白琦君看著阮惜時:“大帥夫人,您能治好我?”

這百樂門的舞女,都是聰明人,隻肖三兩句話就能猜到。

“那要看你肯不肯配合了。”阮惜時神色淡淡道。

“配合,當然配合!”白琦君頓時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說。

阮惜時這才將靈力蘊於掌心,貼在了白琦君身上。

白琦君感覺到四肢百骸頓時傳來一陣暖意,之前的困倦疲憊也一下子被驅逐了,好像整個人都有精氣神了。

阮惜時很快收了手:“好了。”

白琦君坐起身來動了動,又摸了摸額頭:“誒,真不頭暈了!”

她看阮惜時的眼神都從漫不經心變成了崇拜:“您真是神仙下凡啊!”

阮惜時習慣了她們變臉的態度,也沒事嗎表情變化,轉頭就去開門了。

Joe正在門口等著,見她開門了立刻問道:“怎麽樣?”

阮惜時稍稍側身,joe就看見裏頭白琦君白裏透紅的俏臉,還有精神奕奕的一雙眼,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joe幾步走進去,問白琦君:“你感覺怎麽樣?”

“特別好,現在讓我再去找十個客人跳舞都沒問題!”白琦君嗓音還是嬌嬌媚媚的,但比之前中氣十足多了。

“真是神了!”

Joe驚歎,又轉身看向阮惜時:“沒想到大帥夫人不僅醫術卓絕,就連玄術上也是頗有造詣!”

阮惜時薄唇淡淡彎起:“沒事就好。”

“這次真是多虧了您。”joe說,“百樂門和琦君的命,都是您救的!”

“是啊。”白琦君也說,她一改往日的懶散,真誠的看著阮惜時,“您救了我的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道您,若是以後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您盡管說!”

她一介舞女之身,她有的阮惜時一個大帥夫人都有,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然而阮惜時一雙明眸卻落在她美豔的臉龐上,回答道:“好,我記住了。”

白琦君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她沒想到,堂堂大帥夫人,竟會將她的許諾當真。

她心裏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火熱。

“你先休息吧。”阮惜時沒有現在提要求,也沒有再多說。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Joe也跟著出去了。

白琦君看著他們離開,靜靜的坐在**好一會,感受著繼續活下去的喜悅,才起身去開窗通風。

她以前覺得自己就是個低賤的舞女,靠著賣笑,甚至賣身體才能賺到一點錢,就像是一灘人人可以踩一腳的爛泥,她這種人活著或者死了其實都無所謂,要不是怕影響到百樂門,恐怕沒人會在意。可剛才阮惜時對她的態度,卻讓她生出不一樣的感覺。

阮惜時是很認真的認為,她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白琦君看著窗外新發的柳條,忽的笑了一下。

這條命是她遇到了大帥夫人,運氣好撿回來的,她恩都還沒有報,要好好珍惜這條命才是。

從白琦君房間裏出來,在過道上,joe對阮惜時道:“大帥夫人,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你的感激了。”

阮惜時腳步微頓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joe:“那我能不能問一件事?”

“當然可以了!”joe毫不考慮就道,“您想問什麽?”

粉唇輕抿了一下,阮惜時看著他。

“您見多識廣,聽說過……唐家嗎?”

“唐家?”joe愣了下,“什麽唐家?”

他道:“您總要給點提示,這姓唐的多了去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有一戶姓唐的人家,也懂玄術,而且聽說百年之前還是大家族。”阮惜時神色平靜,“您聽說過嗎?”

“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joe無奈道,“百年之前?我還沒出生呢!”

“但百樂門向來情報眾多,在這雲城裏恐怕也無人出其右。也許關於百年之前的事,也是略有耳聞。”阮惜時淡淡說。

“大帥夫人謬讚了。”joe笑了一下,手點著太陽穴想了想,“我這裏的確是有些情報,但是唐家……我還真沒什麽印象。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比如唐家的什麽人?”

唐家的一切都是秘密,阮惜時雖然看得出來joe不是一個會多嘴多舌的人,但阮惜時也不會輕易的把唐家人的名字泄露出去。

阮惜時思忖了一下,說道:“蕭彥謹,您聽過這個名字嗎?”

阮惜時問出蕭彥謹的名字時,其實也沒有抱什麽希望。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蕭彥謹已經是一捧黃土,隻怕很少有人知道了。

可沒想到他剛問出口,卻見joe一下子變了臉色,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