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的女人。
阮惜時腦海裏瞬間冒出一個人來。
章婷。
她認識的人當中,對她和傅雲霆心懷怨恨的女人,還懷有身孕的,隻有章婷了。
阮惜時原以為背後指使老六子害他們的人,是張天師,卻沒想到竟是章婷。
都已經是身懷六甲的人了,不為肚子裏的孩子積點福,還是如此心狠手辣。
阮惜時眸中泛起冷意。
“知道了,多謝。”阮惜時對孫協理說。
龍河見阮惜時神色不佳,也沒有再多言,和王老板道:“今日麻煩你了,那萬和米莊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了,等回頭我擬定了錢數,再帶陳老板親自來與你協定。”
“好,好!”王老板笑道,“那就麻煩龍掌櫃和少夫人的。”
他說著又看向阮惜時道:“既然我們之後要有合作,今日恰逢少夫人和龍掌櫃又都在,不如就由在下做東,請各位吃個便飯,如何?”
“今日我那錢莊還有事,怕是沒有時間。”龍河看了阮惜時一眼,微笑說,“等改日吧,我請王老板吃飯。”
“龍掌櫃客氣了。”見龍掌櫃拒絕,王老板心中有些失望,臉上還是強撐著笑道,“那就改日,改日等龍掌櫃和少夫人有空了,我再請二位。”
“好。”龍河額首。
王老板親自送阮惜時和龍河出了門。
警察也跟著離開了。
龍河是開了車來的,便送阮惜時一程。
上了車,龍河神色嚴肅了幾分,問阮惜時道:“惜時,那些傳言,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阮惜時說,“是有人陷害我和雲霆。”
“我就知道。”龍河聽到阮惜時的話,並沒有絲毫懷疑,“那可是與今日你問起那人有關?”
阮惜時點點頭。
“需要我幫忙嗎?”龍河又問。
“沒事的舅舅。”阮惜時小臉淡定道,“我會解決的。”
聽阮惜時這般說,龍河也沒有再多言,隻道:“你若是有事,隨時來興隆錢莊找我。”
他頓了下:“雖然你外公不在了,但我永遠都是你的親人,你的舅舅。”
阮惜時心裏湧起暖意。
雖然她從小沒有體會過父愛,母親活著的時候,滿心滿眼也隻有哀怨和讓她複仇,可是老天爺也待她不薄,讓她擁有過四叔他們,還重新活了一回,有了雲霆,崽崽,那麽多朋友,還有龍河這個舅舅。
是他們,讓她有了敢於對抗一切的勇氣。
龍河說完,還說要請阮惜時吃晚飯,阮惜時聽後笑道:“既然你沒這麽忙,剛才王老板請吃飯,你怎麽拒絕了?”
“他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龍河說,“我不想你與他多打交道。”
他說著,就見到阮惜時眼裏狡黠調侃的神色,便知她早已猜到自己想法,頓時笑著搖搖頭道:“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鬼靈精。”
“我都已經嫁人了,不是小丫頭了。”阮惜時說,“我答應了他,等他回家吃飯的,今日我便不同舅舅去吃飯了。”
“看樣子你們感情還不錯。”龍河頓了下,“說起來,他今日怎麽沒有陪你一起來?”
“我特意尋他不在的時候來的,他太顯眼了。”阮惜時說。
龍河看著阮惜時恬靜的麵孔,心中略有些擔憂:“這傅少帥雖是年輕有為,但據說行事過於狠辣乖戾,你跟他在一處,真的沒受委屈?”
“放心吧舅舅。”阮惜時淺笑,“他待我很好,等有空了,我帶你見見他。”
見阮惜時提到傅雲霆時,臉上全是甜蜜的笑意,龍河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心裏決定,以後要多給侄女一些分紅,手裏有了錢,才有底氣。
阮惜時既然不願意在外吃飯,龍河便將她送回了家。
回到家裏,阮惜時一進門,便見傅雲霆站在客廳裏,見她回家,他眉頭緊鎖:“你跑哪兒去了?”
他的語氣裏沒有質問的意思,更多的是關心。
現在外麵都在罵他和阮惜時,他身邊有士兵,何況他是少帥,沒有人敢招惹他,但阮惜還是就不同了,她是個女子,雖然她並不軟弱,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在傅雲霆心裏,她不管多厲害,仍是需要保護的。
他今天去總統那裏說明情況之後,急忙就趕回來,沒想到阮惜時竟是出門了。他原以為阮惜時是去買些東西,可一直到快天黑了,她都沒有回來。
傅雲霆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把周欽派去辦事,還應該隨身保護阮惜時才對。
好在天黑前,阮惜時回來了。
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臉上還掛著淺笑,身上也沒有傷。
傅雲霆稍微鬆了口氣。
阮惜時沒想到他會這麽早回來,驚訝了一下,才走到他麵前道:“我去護城河了。”
“你去護城河了?”傅雲霆眉頭皺的更深,“你該等我一起去的。”
“你太招眼了,一起去的話,肯定會被人趕走的,還怎麽查啊。”阮惜時眨眨眼說,“而且你看,我這偽裝不是挺好的嘛!”
她說著還抬了抬手臂給傅雲霆看。
見傅雲霆仍是皺眉,阮惜時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嗓音軟糯道:“你別不高興啦,我告訴你,我今天可是查到了大事呢!”
她說著將今天遇到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傅雲霆。
傅雲霆聽完,臉色更沉了:“你還去跟蹤了人?”
“我就跟他到了錢莊,然後就去找錢莊老板了。”阮惜時話沒說完,就唔的一聲,被傅雲霆捏住了臉。
“我不在你跟前的時候,你到底還能做出多少膽大妄為的事情來?”傅雲霆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丫頭給栓在自己身上,省的處處擔心。
阮惜時被捏的小臉有點疼,委屈巴巴的看著傅雲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的傅雲霆又舍不得下手。
他盯著阮惜時好一會,還是被打敗般的鬆開了手:“以後不管去做什麽有危險的事,都要和我說,如果我不方便,就讓周欽跟著你,起碼確保你的安全。”
阮惜時揉著臉,用力點頭:“好。”
她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雖然現在已經知道指使老六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章婷,但還是需要切實的證據。”
隻是一個存款記錄的話,隻要老六子否認他拿錢陷害傅雲霆和阮惜時,那這個證據就做不得數了。
傅雲霆的思緒果然被帶到了事情上:“這件事,還是要從老六子身上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