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被他拉進臥室裏。

看著傅雲霆這模樣,阮惜時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誰讓你跟一個孩子吃醋!”

“誰讓你現在眼睛裏都是那小子。”傅雲霆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身材,“白天吃飯,晚上睡覺,就連洗澡他都纏著你。”

“人家可是小孩子。”阮惜時說。

“小孩子也不行。”

傅雲霆轉過身,將阮惜時拉到自己麵前:“你是我夫人,眼睛裏隻能有我。”

“哪有你這樣霸道的!”阮惜時耳根悄悄一紅,“那要是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怎麽辦?”

“那也是先有我,才有孩子。”傅雲霆自信道,“他絕對不敢跟自己老子搶人!”

“有你這麽做父親的麽!”阮惜時笑著推了他一把,“趕緊去穿衣服。”

傅雲霆聽話的鬆開手。

他換了身衣服,幹幹爽爽的坐在椅子上,讓阮惜時幫他擦頭發。

她柔軟的小手透過布,輕柔的落在他的頭發上,輕輕擦拭著。

房間中彌漫著靜謐的氣息。

“惜時,你喜歡孩子嗎?”傅雲霆忽的問。

阮惜時愣了下,腦子裏不由浮現出崽崽平日裏跟她齜牙咧嘴的小模樣,唇角不由染上了幾分笑意:“還挺喜歡的。”

能生個像崽崽這麽萌的也挺好。

傅雲霆微微側頭,嗓音低沉磁性:“那等北方那邊穩定下來,我有閑暇時間了,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讓阮惜時臉頰微微一燙:“我,我還在上學呢,生什麽孩子啊。”

“你還想繼續上學?”傅雲霆問。

大部分的女孩子結婚過後,都不會再去學校了。雖然說現在很多人都抱著新式的想法,但許多做法,尤其是在女人的身上,還是承襲著老派的作風。

“嗯,我想拿到畢業證。”阮惜時毫不猶豫的說,“將來我要是出去找工作,畢業證還是很重要的。”

“還想出去找工作?”傅雲霆笑了,“這話要是給那些老古板聽到了,可是要氣壞了。”

“那你覺得呢?”阮惜時眸光微**,問。

“你想做什麽都好。”傅雲霆語氣肆意道,“誰敢多說一句,我就宰了他。”

阮惜時撲哧笑出聲。

傅雲霆的回答,還真是一點都不出她所料。

“對了,等我忙完,就會有十幾天的公休假。”傅雲霆說,“到時候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想去的地方?”阮惜時好奇,“你想出去玩嗎?”

“是我們。”傅雲霆糾正,“你忘了嗎,我們還沒度蜜月。”

度蜜月是新式的說法,現在很多年輕夫妻結婚之後,都會去“度蜜月”。

阮惜時倒是沒在意過這個,沒想到傅雲霆還記得。

阮惜時唇角輕輕上揚:“除了清水村和雲城,我還沒有去其他地方玩過呢。”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傅雲霆問。

阮惜時想了想:“不如去黎城吧。”

“黎城?”傅雲霆眉頭微挑,“上次你找我的時候,不是才去過?”

“可上次你受了傷,我們就直接回來了,也沒有玩啊。”阮惜時道,“聽說黎城有很多風俗文化,和我們這邊都不同,既然你要等那邊情況安定下來再放假,那到時候去那裏度蜜月應該也沒問題吧?”

傅雲霆眸光幽深:“人家小姑娘度蜜月,都是想去國外,或者是去海邊,就你想去黎城。”

他問:“你想好了?”

“嗯。”阮惜時點點頭。

“那等忙完了,我就帶你去黎城。”傅雲霆道。

“好。”

阮惜時已經將他的頭發擦幹了,正準備去把布搓一搓放好,卻被傅雲霆摟著腰,一下坐到了他的腿上。

“那就等你畢業了以後,我們生個孩子。”傅雲霆道,“希望是個女孩,像你。”

“生個男孩和你一樣,也很好。”阮惜時笑道。

傅雲霆見她巧笑倩兮的臉,又幻想到以後的生活,忍不住心潮澎湃,將她壓在**耳鬢廝磨了一番。

折騰了好一陣子,想到等下還有公事,傅雲霆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阮惜時離開主臥,去了悠悠的房間。

悠悠的衣服已經換好了,現在清清爽爽的,又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美男。

阮惜時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口,雖然剛才玩鬧的厲害,好在傷口並沒有進水,她又給他換了藥。

蕭雲惜和宋玉霜見時間不早了,也起身離開。

阮惜時送她們出門,又見崽崽在房間裏陪著悠悠,就沒去打擾他們,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雲霆去書房處理公事了,阮惜時關上門,掏出了那本《蕭氏驅邪手劄》,坐到了**。

她一直勤於修行,幾乎沒有一天懈怠,果然這次很輕鬆的就翻開了第三頁。

“解穢咒。”

阮惜時手落在介紹上:“可破解一切穢物、封門斷路之咒,可做淨宅之用。”

她手驀的一頓。

可破解一切封門斷路之咒?

阮惜時眸光一亮。

她立刻將這上麵的畫法和術法默背下來。

她閉上眼,運轉著身體裏的靈力。

她現在逐漸開始找到了竅門,運用靈力上越發如魚得水。

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逐漸顯現。

阮惜時睜開眼,盈盈水眸也被映照出波光。

隔日,阮惜時回了一趟章公館。

她特意挑了中午的時候,傭人們也都去休息了,章鎮江最近身體也是每況日下,幾乎是賴在**不起來。

阮惜時直接去了後院。

崽崽跟著一塊兒來的:“你不找那個什麽秦姨娘嗎?”

“外公的事,我想親自問趙絮兒。”阮惜時說。

正說著,阮惜時已經走到了趙絮兒的木屋前。

她看著貼在木門上的那道符,在心裏默念起了解穢咒,手落在了木門前。

隨著一陣在手心裏暈開,木門上那道符,像是受到了猛烈的碰撞,唰的一下從木門上落了下來,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

“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個?”崽崽驚訝。

“昨天晚上。”阮惜時說著,伸手去推門。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隨著一陣灰塵飄起,門被緩緩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