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心頭一跳。
她對上傅雲霆深不見底的雙眸,差點就把陰血咒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但話到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
壯陽符能不能練成還未可知呢,還是不要讓他擔心了。
她心裏很快鎮定下來,眨巴著眼睛看向他:“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好好修煉保護你啊!”
傅雲霆看著她清澈的雙眼,眸裏倒映出窗外深沉的夜色,片刻他才將這小丫頭摟的更緊,嗓音低沉道:“你隻要好好地,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了。”
他的聲音在黑夜裏,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色,聽的阮惜時臉紅心跳。
她整個人還縮在傅雲霆懷裏,明明是陰氣還沒有轉化造成身體冰涼,可是卻因為這外力的緣故,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她忍不住再往傅雲霆懷裏使勁縮了縮。
她的小腦袋在他懷裏鑽來鑽去的,傅雲霆本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被她鑽的起了火。
但現在這火,跟之前因為擔心到心裏上火的感覺,完全不是一種火。
傅雲霆本來抱著她,還覺得她冷,現在卻感覺全身都熱了起來。
他低下頭,卻隻看見她縮在自己懷裏的發旋,還有吹在他內襯上的呼吸。
他向來不怕冷,裏麵穿的很薄。
傅雲霆呼吸沉了沉。
可偏偏這小丫頭卻毫無自覺,大概是嫌這樣不夠暖和,還把胳膊環過了他的腰,把小臉貼在了他溫暖的腹肌上。
“真暖和!”小丫頭還滿足的開口道。
傅雲霆眼神暗了暗。
他很有種想把這小丫頭再薅過來,打一頓pp的衝動。
但是想到她剛才腳下虛浮不穩的樣子,傅雲霆還是把這個想法按捺下去了。
他忍得很辛苦,阮惜時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想到上次看見的,阮惜時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手輕輕的隔著衣服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自己的男人真有魅力啊。
真想再看看啊……
阮惜時還沒有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小手就被捉住了。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眼前卻是驀的一黑。
傅雲霆將她身上的大衣一把拉過來,罩住了兩人,阻擋住視線,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阮惜時緊緊閉上了眼睛。
周圍鋪天蓋地都是他大衣上清冽的氣息。
阮惜時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
他還像在懲罰她一樣,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唇,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阮惜時被親的呼吸急促,手心都冒出了汗。
一直到車緩緩停下來,傅雲霆才鬆開了唇,直起身子看向窗外:“到了。”
阮惜惜時還沒緩過來,她整個人還籠罩在大衣裏,小臉不知道是親的還是熱的,簡直紅透了。
她緩緩將大衣拽下,喘著氣呼吸了幾下,才看見車已經停在章公館外了。
她現在已經渾身冒汗,一點也不覺得冷了。
她將大衣還給傅雲霆,微微喘著氣小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傅雲霆看著她緋紅的小臉,見她伸手去開門,忽的問道:“明天還要嗎?”
阮惜時瞪大了眼睛!
“還,還要什麽?”阮惜時磕巴著問,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往傅雲霆那張薄唇上瞟。
傅雲霆唇角微動:“我是問,明天還要繼續捉鬼嗎?”
阮惜時:“……”
她反應過來,對上傅雲霆似笑非笑的神色,頓時臉頰爆紅,唰的拉開車門:“我走了!”
說完如同一隻落荒而逃的小兔子,轉眼間就跑進了章公館。
傅雲霆看著她的背影,發出低低的笑聲。
阮惜時腳步飛快回到自己房間,臉頰還在不斷升溫。
她坐在**,使勁揉了揉小臉。
是他自己不說清楚,讓人誤會,才不是她想歪了呢!
阮惜時深呼了口氣,趕緊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讓自己的思緒清空,修煉起來。
她將亂葬崗吸收到的陰氣,全部轉化為了靈力,靈力比之前愈發充沛了。
阮惜時不敢多花靈力去試,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自己能在中秋十五那天,成功的畫出壯陽符。
此刻在亂葬崗,章婷正從裏麵走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肮髒不堪,還散發著屍臭味,令她幾欲泛嘔。
她站在寒風裏,想到剛阮惜時被傅雲霆溫柔摟在懷裏的樣子,眼裏浮現出徹骨的恨意。
阮惜時果然是在修煉邪術!
她雙手死死握緊,許久才轉身離去。
……
之後的幾日,阮惜時都三點一線的徘徊在章公館,學校還有亂葬崗,順便再跟傅雲霆約約會,談談小戀愛,很快就到了大帥府中秋宴那一天。
出發前,阮惜時還特意去了一趟章鎮江的房間。
這幾日章鎮江幾乎都沒怎麽出門,就算是出去,也是很早就回來了,倒是每天幾碗藥的喝,從來不拉下,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藥味。
阮惜時一進去,就看見章鎮江麵色陰沉的坐在**,眼睛下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可見晚上根本沒有睡好。
聽到阮惜時說要出發去參加大帥府中秋宴了,章鎮江才想起之前下人跟他說起過這事,臉上難得擠出一絲笑容:“這是大帥給你的麵子,算是對你的承認和肯定,你要好好表現!”
“我知道了。”阮惜時輕聲應道。
章鎮江看著乖巧的女兒,沒想到到頭來,竟還是阮惜時最令他滿意,給他長臉!
他又想到柳湘湘和章婷,都是她們害他變成這樣的,心裏的惱恨和慌張又升起來了,揮手道:“你趕緊去吧,對了,讓司機送你過去!”
“好。”阮惜時目光掃過他的臉,看見他一臉的疲憊和絕望,才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唇角輕揚,眼裏閃過小狐狸般的狡黠。
哼,章鎮江的“病”想要好,絕不可能了。
阮惜時腳步輕快的下樓去了。
司機將她送到了大帥府。
大帥府今日很熱鬧。
雖說隻是家宴,但大帥府的布置還是用了心思的,門口張燈結彩,掛著幾個紅燈籠。
阮惜時將請柬遞給門口的士兵,士兵讓開放行,阮惜時正要進門,便聽到身後傳來汽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