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這邊和陳展宏相認,再到相愛,已是後來的事了。
此時阮惜時回到屋子裏,睡了一覺後,醒來感覺到身上悶痛的厲害。
她試著閉眼調息,發現之前在宋玉霜孩子體內的那股奇怪的靈力,如今竟在她經脈中流轉。
她先前隻是壓製這股奇怪的靈力,怎麽會跑到她體內?
阮惜時沒時間想清楚。
因為剛一調息,這股靈力已經在四肢百骸中遊動,疼的她渾身發抖,一下子從**摔在了地下。
她疼的渾身發抖,身體又好像被灼燒了一樣,烈火焚身,無論她怎麽打滾都無法擺脫!
“女娃娃!”
崽崽一下冒出來:“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阮惜時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崽崽小手一下按住了她的後背。
靈力從崽崽手掌心中流淌出來。
阮惜時的手指死死攥緊。
“又是那家夥的靈力?”崽崽也感覺到了,“完了,上了那家夥的當了!”
它懊惱道:“早知道就該阻止你的,讓你耗損那麽多靈力去幫那個嬰兒,現在可好,你的靈力不夠,阻止不了他的這股靈力入侵你血脈,這樣下去你就死定了!”
死這個字輕飄飄的鑽進阮惜時的腦海裏,阮惜時閉著眼,死死咬緊嘴唇。
她不想死。
她還沒有和傅雲霆好好在一起,還沒有看到太平盛世……
忽的,一股氣息驀然傳入。
“你!”
聽到崽崽似乎出了一聲。
阮惜時艱難的睜開了一條縫,見那鬥篷男竟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眼前,一掌朝著她打來!
阮惜時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然而這股掌風過後,她不但沒有死,反而身體的痛楚和灼燒感減輕了幾分。
緊接著手臂處傳來一陣刺痛。
她睜開眼,見血從她手臂中流出來,手臂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鬥篷男收了手,拿了一個小瓶子,接了一些她的血,然後脖子微微動了一下,似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阮惜時下意識的抬手去抓他。
然而指尖隻是掠過他的衣角,有什麽東西被她一下子拽了下來,鬥篷男卻沒有察覺,人又如鬼魅一樣在牆壁前消失。
“也是遁術。”崽崽這才出聲。
它飛到阮惜時麵前,默念了幾句咒術,小手按在她的傷口上,血便止住了。
“這人可真奇怪,傷你,又救你。”
崽崽嘀咕道:“剛才要不是他吸收了流入你體內的靈力,估計你已經爆體而亡了!”
阮惜時看了它一眼,又看向手中握著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佩,觸手溫潤,應該價值不菲。
但這玉佩,看著有些熟悉。
阮惜時閉上眼,混混沌沌的腦海中忽的閃過一樣東西,但還沒想清楚,人就已經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
“惜時,醒醒。”
耳邊傳來聲音。
阮惜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一群人圍在自己跟前。
有傅雲霆,蕭棋,宋玉霜,甚至還有蕭司令。
見她醒了,宋玉霜第一個撲過來:“惜時,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
“我睡多久了……”
阮惜時一開口就嗓音沙啞。
“都一天了。二表哥找了醫生來,但醫生看不出你的問題,就把我們都叫來了。”宋玉霜拉著阮惜時的手說,“阿爹說,你是動用靈力太過,就拿來了祖傳的靈器放在你身邊,說是可以幫你吸收靈氣,你才能醒過來。”
她這一說,阮惜時才發現手裏各握著一個靈器。
這兩個靈器都屬上品,的確對於恢複身體內的靈氣有奇效。
“謝謝舅舅。”阮惜時看向蕭司令。
“謝什麽,若不是你,我孫子也不可能回來。”蕭司令頓了頓,“你這樣,是被那個鬥篷男傷的嗎?”
阮惜時點點頭。
“可他為什麽不趁你受傷殺了你?”蕭棋開口,剛說就收獲了宋玉霜的白眼和傅雲霆殺人的眼神。
蕭棋趕緊解釋:“我不是說想要她死啊,我是說不合常理!”
“他不是想殺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阮惜時肯定的說,“他的靈力進入了我體內,若是想殺我,不用動手,我都會爆體而亡。但他將我體內他的靈力吸收了若幹,我才能活下來。”
阮惜時垂眸看向手臂,手臂已經被包紮過了,但也可以證明的確被劃傷過。
那個鬥篷男要她的血做什麽?
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痛楚,阮惜時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掌心中卻空無一物。
她幾乎一下子彈坐起來:“東西呢?”
“你是說這個?”傅雲霆攤開手,手掌心中放著那枚從鬥篷男身上拽下的玉佩。
阮惜時拿過玉佩,在看見上麵的紋路時,一些很久遠的回憶鑽進了腦子裏。
她抬眸看向傅雲霆:“我記得,你是不是也有一塊同樣款式的玉佩?”
傅雲霆愣了下。
他又從阮惜時手裏接過玉佩,左右翻轉看了好一會,才隱約從腦海裏掏出這麽個記憶:“好像是有吧,記不清了。”
阮惜時提醒他:“你小時候,傅夫人去寺廟求的。你還有印象嗎?”
這還是上一世有一次她跟著傅家人去寺廟上香,傅夫人隨口說的,說是給兒子一人求了一個,還讓他們把玉佩拿出來給她看。
當時她隻看了傅明修的,而傅雲霆卻說他已經弄丟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傅夫人當時難看的臉色,和傅雲霆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為什麽,但這一世她明白了。
阮惜時這一說,傅雲霆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麽個東西。”他眸光驟的暗下來,嘴角劃過一抹諷刺,“不過我的玉佩可和這玉佩,我的玉佩比這小了一圈,像是邊角料做的。”
他當時拿到,見傅明修那塊,便直接給丟了。
想來若不是為了給傅明修求一個玉佩,也輪不到他,偏她又喜歡做樣子,怕人覺得她不公平,才隨便弄了塊來糊弄他!
他傅雲霆不屑這種東西!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臉色一變:“你是說,這塊玉佩是那個鬥篷男留下的?”
他低頭看向手裏的玉佩。
可這玉佩分明是……
“看來我們要去找他問問了。”阮惜時出聲道。
她眸光微沉看著傅雲霆。
傅雲霆眸色也愈發幽深。
當天,傅雲霆便將事情安頓好,留傅一在這邊指揮,同阮惜時秘密回了一趟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