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做什麽,你們說吧。”她的覺悟還蠻高。
“一會你陪他去吃飯,吃完單獨和他...”歐陽雷吩咐完,打開車門,讓她一個人下去:“把褲子拎拎好,別露出破綻。”
樓雲顯得很鎮定,理了理頭發,然後走進了飯店。
等待是漫長的,他們在車子裏啃著麵包和礦泉水,歐陽雷把希望完全壓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如果她和歐陽雷耍花樣,歐陽雷對此無能威力,隻希望剛才的話能對她起到震懾作用。
“走吧。”
車子隨著我的聲音啟動了,他們來到一個名叫晨溫旅館門口。
“23號房對吧,在2樓的,我們先進去等他們?”龍傑拉著我準備進去。
“慢著!”我停住了腳步:“回來。”
“怎麽了?”
“我們走。”我們回到了車上,讓人把車開走,然後我選著奶茶鋪,正好遠遠的能看到旅館門口的情況。
“到底什麽情況?”他有點迷糊。
“喝奶茶,其他什麽都不要說,那個小子安置好了沒?”歐陽雷問到。
“安置好了。”
“好還是放心不下,你親自去看著他,千萬不能出意外,你得小心,不行先把他腿打折。”電視裏那些把人綁著被人偷偷掙脫反敗為勝的情節看多了,這時候特別小心。
“拿繩子紮在他頭頸裏,半掉著,需要墊腳才能著地的樣子,我想我這邊一個小時就夠了,那家夥應該能堅持。記住,別學電視裏那些家夥,被人幹掉都不知道。”歐陽雷小心的囑咐著他。。
這時候歐陽雷看到幾個家夥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其中有一個好象就是剛才和黑頭吃飯的家夥。
他們在附近轉悠了很久,還特地在周圍看著路邊停的車子,歐陽雷剛才樓雲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人家回頭看了一眼,就覺得有必要遮掩一下自己,畢竟平時混的多的家夥而且做的都是黑心的買賣,小心是必然的。
幾個家夥進了旅館,過了好半天才出來,然後在門口抽煙,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樓雲和黑子摟摟抱抱的出現在了門口,黑子和那幾個家夥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女人進了旅館,臨走給了點錢給那幾個人,應該是叫哥幾個買包煙之類的。
那幾個人在他進去10分鍾左右,相繼離開了,這時候我依然沒有動,看著手機。
到底現在要不要進去呢?按道理那幾個小子以後走了,還是等他出來的時候在抓住他呢?
歐陽雷知道時間不等人,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時候他終於按奈不住了,決定先進去再說,走進了旅館,徑自上了二樓,找到了203。
和事先說好的完全已經不一樣了,本來是他在房間裏等的,現在卻讓那女人真的陪對方睡覺了,不知道沒見到我們那女人會不會出賣歐陽雷了。
歐陽雷到了門口,想仔細的聽一下裏麵的動靜,卻發現幾乎沒任何聲音,忽然一個踉蹌,靠著門的身子竟然把門撞開了。
進了門,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個樓雲全身赤裸,光真身子失神的坐在床上,一動都不動。
那個黑頭趴在床上,雪白的床單上到處都被紅色渲染著,特別是黑頭的頭部尤為明顯,那裏一灘血漿說明了這家夥頭部大出血。
同樣的,樓雲滿臉青黑不齊,右胸處那略微下垂的胸部也甚是恐怖,清晰的無數抓痕,一顆乳/頭被咬的鮮血直冒,頭發淩亂的她似乎也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一般。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歐陽雷輕輕的關上了門,他需要盡快的了解事情。
聽到了我得聲音,這個略微發福的30多歲的女人把頭抬了起來,雙唇還在顫抖,眼中依然滿是驚恐。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歐陽雷把這個女人一把摟在懷裏,她現在千萬不能失常,這是他唯一的倚靠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天哪!”她有些呆滯的說到。
“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我想或許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如果你是正當防衛的話...”
聽到了我的話,她眼中略微燃起了希望:“真的麽?”
“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完完全全的,我才能幫你想辦法。”
在樓雲的描述下,歐陽雷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樓雲和他進旅館的時候,在門口聽說黑子已經派人去房間先看了下,她的臉瞬間就變色了,雖然被黑頭發現了,不過當時沒有在意。
兩人進了房間,樓雲一直有些不安,本來商量好的事情除了岔子,她隻能抱著幹脆老老實實的上床的心理來做事了。
兩人剛上床,快活沒幾下,一個電話徹底把事情搞砸了,有人打電話說是某人打架上午被人抓走了,到現在還找不到人。
本來這沒啥,樓雲根本不清楚情況,但是黑頭卻忽然對著她大打大罵,還淩虐她,汙辱她,奸汙她。
原來黑頭極其敏感,他說上午準備處理個小孩,帶走沒多久,那裏就有人失蹤了。然後沒多久她就打電話約他吃飯,還開好了房間,這一切本來都不是啥怪事,但是串聯到一起,就有點像一場陰謀了,盛怒之下的黑頭開始打她罵她,甚至虐待她,她無力反抗,漸漸的也就不反抗了,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終於黑頭還是性欲比較旺盛,瘋狂的撕咬並做/愛的時候放鬆了戒備,終於被樓雲在窗頭櫃上抓起一隻黃色金屬質地的花瓶使勁的砸向對方的後腦...
“砸了幾下?”我問到。
“我不記得了...好象是三下。”她似乎現在還有些後怕:“當時我以為我死定了,嗚嗚。”
“才三下?”我看著,床上的血竟然很多都是來自於樓雲,她下身出了很多血,包括身上也是。
這時候,黑頭的手機響了,我們兩全部呆住了。
“接!叫他到旅館門口來,帶著小孩。”我來不及說很多話,迅速的說完,下麵隻能祈禱了,不接手機這事就麻煩了。
“誰啊?”樓雲把全部的情緒都收了起來,傷痕累累的身體卻依然無法阻止她發出綿羊一般挑逗的聲音和語句,或許她在風塵中沉浮了太久,早就已經習慣了假假真真...
“黑哥,你在哪啊,好了沒啊?恩?你是誰?”
“黑哥在洗澡,他剛爽完,我幫你問一聲。”
“快點,這事到底還做不做啊,這麽麻煩的東西,他還有情調和女人鬼混!”對方顯然在抱怨,雖然很小聲。
聽到這些,歐陽雷眼睛頓時一亮:“賭一下,不行我們先報警,說小孩。”歐陽雷輕聲說到。
“黑哥叫你把車開過來,把孩子帶著,到了樓下打他電話,他就下來,在晨溫旅館。”樓雲說完,對方嘀咕了兩聲就掛掉了電話。
“一會我下樓,你這邊看的到樓下,你出血很多,不要亂動,看好我在樓下等車,車來了我把人救出來,你迅速為自己打電話,明白麽?我會幫你做證的。”他頓了一下:“不管失敗不失敗,到時候就打電話。”說完歐陽雷直接開門走了出去,這時候門口正好看到龍傑慌張的走了過來。
“怎麽?”我問到。
“有一個家夥似乎不放心,正在過來。”
“幾個?”
“就一個。”
“你搞不定?”
“聲音會比較大吧。”他說到。
“進去。”我迅速把他拉回了203,然後把門半掩著,在門裏麵等待著。
那家夥走到了門前,略微張望了一下:“黑哥還真會玩,嘿嘿。”說完竟然直接離開了。
歐陽雷轉過身去,看到樓雲把死去的黑頭用被子蓋住,大部分血色都蓋住了,或許對方認為他們仍然在尋歡。
歐陽雷鬆了一口氣,這破綻比較大,不能說我們不幸運,或許幸運也降臨在那幾家夥頭上,他如果衝進來,等待他的就是我們兄弟兩的雷霆手段了。
可惜歐陽雷馬上就發現,脫離了他控製範圍內的家夥腳步越走越快,到了樓梯那裏幾乎就是連滾帶爬的瘋狂跑了起來,我已經明白,那個家夥肯定看到了些什麽,他那樣隻是變相的保護住了自己。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對人說或者帶人來,我已經沒那麽多空考慮了,這時候黑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同時樓下傳來響亮的汽車喇叭聲。
來了!我心一淩,帶著龍傑往樓下走去。
來的是輛麵包車,不知道車上會有多少人。
歐陽雷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黑哥在樓上爽呢,估計還要會,他叫我下來讓你等會。”
“靠!老黑頭在開什麽玩笑!”那家夥氣呼呼的打開車門,然後出來,拿起手機準備在一次打電話。
歐陽雷走過車頭,看見了麵包車裏還有一個家夥,而且下車的司機顯然也不想離開車子,這事比較棘手。
從懷裏摸出了自己的煙:“抽根煙吧,別開車門,小心孩子被人看見。”歐陽雷已經掃到了一個小孩子,不過看不真切。
“我給車上的兄弟發根煙,這倒黴的差事又悶又熱,哈哈。”顯然歐陽雷剛才不經意的話已經讓他認為他是黑頭的朋友,歐陽雷知道事情,就也不在阻攔。
歐陽雷爬上駕駛座,然後往裏遞出了煙,顯然這引起了駕駛員的不滿,但是僅僅隻是不滿而已,並沒有什麽。
對方伸出手來,準備接煙,歐陽雷的雙眼冷冷的掃過,發現全身被綁的小女孩上半身還套著個麻袋,蜷縮在角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呼吸,或者說能不能正常呼吸。
萬一憋死了怎麽辦?!歐陽雷知道我要保持理智,和我兄弟先打個招呼,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對方伸出手來,卻被歐陽雷一把抓住,直接往前猛拎,竟然一把把他拎到了駕駛座那。
發覺不對的司機馬上采取了行動,但是卻被那兄弟擋住,他直接一手硬摸進車頭,在凳子低下抓出一把用報紙包著的砍刀,向糾纏住他的龍傑砍去。
“啊!”龍傑雖然力大無比,身材魁梧,但是經驗不足,也不是窮凶好鬥之輩,打起來明顯軟手,頓時被對方在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接就灑了出來。
歐陽雷心中大駭,但是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那個家夥也和他糾纏不清,並不知道在哪抓到了一把扳手,胡亂的砸在歐陽雷的背上,好在使不出力,傷害暫時並不明顯,而且以歐陽雷皮肉隻堅硬程度,就算沒了錦衣神力,不用槍依舊打不死他。
這時候警笛聲傳來,車子竟然已經到了,顯然樓上的女人在我出門以後直接就打了電話,人都是自私的,畢竟她受了很重的傷,命是自己的。
這運氣好的,我們剛處於被動,警察就來了。
一看隻有幾個人,10幾個警察迅速的把歐陽雷兄弟和那個司機按在了地上,並且把歐陽雷和另外一個家夥從車頭裏拉了出來。
公安廳的很多歐陽雷都認識,其中包括明叔,所以歐陽雷並不買帳,因為他們已經把抓住歐陽雷的手鬆了。
歐陽雷直接走到了麵包車的車屁股,狠狠的想把後門抬起來打開,但是卻打不開鎖。
“拿來!”歐陽雷直接搶起一個警察的警棍,用力的砸想幾乎一半是玻璃的後門。
狠狠的幾下,玻璃被打碎了,歐陽雷直接從破的地方一把把一個小女孩拉了出來,掀開了她頭上的麻袋。
那個警察剛想上來製服歐陽雷,這時候卻不動了。
果然是盈盈,歐陽雷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救護車,救護車!”
樓上的女人被送進了車裏,歐陽雷和盈盈也一起鑽了進去,盈盈昏迷不醒,應該是半休克了,我發覺她的呼吸非常的弱,明顯是快被憋死了。
屍體被抬在了門口,警察正在調查取證,而我這時候理智的撥通了明叔的電話......
當天晚上,明叔就出現在了病房內,那兩個家夥和之前被我們抓住的那個家夥,還有那屋子裏幾十口人,全部已經被抓住了,顯然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根據明叔的英明判斷,這次鎮子公安廳順利搗毀了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40多人的惡性團夥,他們強槍,買,或者用別的手段弄來孩子和女人,對她們實施管製,剝削自由,利用這群人乞討來賺錢。這個組織還買賣人口,傷害他人身體,估計還背著很多命案。這次順利解救出了二十幾個兒童和女人,功勞非常大。
明叔告訴歐陽雷一切之後,歐陽雷隻是點了點頭,盈盈依然昏迷不醒,雖然歐陽雷到現在還沒吃飯,但是他舍不得離開。
這時候醫生來了,他們被全部請到了邊上,明叔來的目的是想請歐陽雷去調查黑頭的死,因為歐陽雷也是當事人之一,有監控錄象證明歐陽雷曾出入203房間。
“放心吧,你的孩子我們會照顧好的,你要相信人警察察。”這是公安廳的廳長,一個圓滑的大胖子,他用手拍了拍歐陽雷的肩膀:“我帶人親自帶你女兒轉院,做完筆錄和供詞你就可以來看她了。”盈盈的雙腿全部被在中間折斷反彎,情況相當嚴重,並且時間拖的已經很長。原本瘦弱嫩白的身體早就不堪風雨,長久來營養不良,更加虛弱。剛才被麻袋罩著,再晚幾十分鍾估計就會窒息死亡,到現在人依然處於昏迷,不過情況暫時穩定了點,危險期度過了,所以準備轉大醫院。
歐陽雷被明叔帶到了局裏,那裏一間辦公室已經騰了出來,接受了簡單治療的樓雲出現在了這裏,躺在一張床上。
他明白這是明叔苦心安排的,為了讓我們兩個能對上證詞,他有些濫用職權的意思。
“明叔,情況你應該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黑頭身上隻有三處明顯的傷痕,當時的情況下樓雲這明顯屬於正當防衛,而且不應算過當的。”歐陽雷直接把這件事推的一幹二淨,言下之意這事隻和那女人有關和歐陽雷沒半絲關係:“錄象拍到我進去的時候,那時候人早死了。”
“這比較麻煩,事實是,你進去過,這人就死在房間裏,你也脫不了關係。不過如果她承認是她殺的,是正當防衛,那麽她就會承擔起全部是責任。”明叔手中捏著茶杯,眼中閃爍著說不清的東西。
“其實,這根本不存在爭議,懂點常識的到現場看看就知道了。”歐陽雷的嘴角微微的上翹,我根本不怕。
“為什麽?”
“首先房間應該沒動過吧,那房間非常亂,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處處都有很多痕跡證明那並不屬於殺人現場,而是屬於性/虐待之類的現場。從樓雲阿姐的下陰我們可以明顯的檢查出破損情況和傷痕,包括身上的很多抓痕咬痕,已經超出了正常SM遊戲的控製範圍,演化成了赤裸裸的暴力強奸事件。”歐陽雷拿起床頭的報告,笑意更加濃了:“右胸部奶/頭咬至半脫落,這還能算做/愛麽?而且那麽多的傷口說明實施暴力的時間比較長,而我則隻進去了三兩分鍾,我根本沒有做案時間。對於我來說,我急於知道女兒的下落,是不可能直接殺死他的。並且錄象應該拍到我是在門口聽聲音沒響到門沒鎖好,直接倒了進去,聲音不可謂不響,那種情況下,我還有機會精確的擊中對方的後腦勺?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暴露在被發現的我前麵呢?而且金屬花瓶是在床頭櫃上的,而死者死在床中間,難道我過去他看不見?...”歐陽雷給明叔頭頭是到的分析著情況,明叔聽的很仔細,漸漸的那雙閃爍不定的雙眼開始清晰有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