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我想知道,還有為什麽你剛才說我的父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歐陽雷很想知道原因。

“你休息會吧,一會我會來幫你打針。”說完她就走了。

為什麽她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其實說到底自己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但是這裏卻已經是他家鄉的土地了,自己不知道多久沒有回來了。

要不是準備來探望自己的母親,自己說什麽都不會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他甚至有些希望這麽多年來他是多麽惡毒的對待自己的母親,隻要母親對他有半點怨恨,歐陽雷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死那個男人的。

歐陽雷必須活著,他渴望生存,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他相信到了時候那個女人會把一切的一切告訴他的。

終於那女人進來了,她拿出一支粗大的好象打豬的針筒,歐陽雷有些被嚇到了。

“怎麽?害怕了?”

看著她類似嘲笑的口吻,歐陽雷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來吧!我會怕?”

“那麽我就來了哦,放鬆,你要放鬆一下了。”對方笑笑,輕輕的撩開被子,解開了歐陽雷胸前的扣子。

歐陽雷本來以為就是和醫院裏一樣打屁股上或者手上就完了,沒想到她竟然把目標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不由的有些吃力。他本來想問,他心裏恐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選擇了沉默。他不想被她看不起,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懦弱。

“你真的不害怕麽?”她依舊帶著笑容。

“…”歐陽雷閉上眼睛轉了過去。

“既然如此。”她忽然手一沉,歐陽雷幾乎要瘋了,她竟然直接把那麽粗的針直接紮在了自己胸口,似乎是紮進了心髒。

“太弱的話可是會死的呀。”這是歐陽雷最後聽到的一句話了。

心髒正在止不住的顫抖,心室的顫抖幾乎讓他感覺整顆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製,根本無法順利的呼吸,而整個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希望你能活下來吧。”她看了看正翻著白眼吐白沫的歐陽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歐陽雷在接下去的一天裏承受了無比的痛苦,他的身體每一寸皮膚都好象要裂開了一般,每有塊骨頭幾乎都好象被千萬的螞蟻在啃噬。不過他知道,這點痛苦是自己必須要承受的,隻有挺了過去,自己才能生存。

這種藥劑其實是一種類似激素的東西,他能大大的發揮人的潛力,但是對一般人來說其實就等於是毒藥一般,在亢奮過後,等待他的是虛脫之後的死亡。不過歐陽雷相信自己能頂過去,憑借自己的堅定意誌,被改造過的身體,還有那堅定的信仰。

時間一分一秒正在過去,歐陽雷覺得這一天好象過了一年之久,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對麵掛在牆上的時鍾。但是也正是因為看到那東西,證明他可以抬起頭了,說明這藥確實有效,所以他依舊堅持著。

忽然他感覺頭有些沉,房間裏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整個房間開始發光,光源就是從歐陽雷這裏傳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監視室裏沒有任何反應,那兩個家夥好象喝醉了一般死死的睡在那裏,這一切都是出於那個女人之手。

而這時候,所有的監視設備忽然失靈,包括裏麵的儀器也是,如果有人在房間裏的話,或許可以看到歐陽雷的變化。

“哼,是觸發了錦衣的底線防禦麽?再被那些藥物刺激之後,力量卻爆發了出來,不可謂不幸運。”歐陽雷冷冷的看著周圍,似乎所有的設備都因他而失靈了。沒有人知道,歐陽雷的力量竟然再次突破,錦衣人的力量再一次上升了一個台階。

“這感覺真舒服啊。”歐陽雷伸了伸懶腰,他不知道自己事後會不會還有藥物的副作用,但是至少現在,他有信心擊敗之前遇到的任意敵人。

監視的守衛依舊醉著,可惜他們竟然一醉三天。

正當他們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麽?”

“長官,我們…沒做什麽啊。”

那男人看了看周圍,經過了三天之久,酒味已經幾乎不見,不過兩個家夥那頭發的樣子,似乎剛剛睡醒。

“哼!一會再找你們算帳,這兩天有無異常?”

“這兩天?”兩個家夥有些茫然。

“混帳!難道你們連幾天都分不清楚了麽!”

“少尉,別衝動,我想他們是說這兩天沒什麽事吧,你也知道,那裏隻有你和我才有鑰匙進去,那家夥不過是靠營養液支撐著,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麽可能出事呢。”

看了看那個女人,那個被稱為少尉的家夥,也就是前幾天出現在這裏的男性年輕人笑笑,然後翻出了這三天的錄象。

錄象是從三天前晚上開始的,由於他不放心,而這個女人特地和自己來這裏布置下來的東西。

錄象裏顯示,歐陽雷似乎很痛苦,一直在扭動著,但是一天之後,忽然畫麵中斷了。

“這是怎麽回事!?”男人大怒。

“真奇怪,怎麽會呢?”女人啊錄象往後衝,看到畫麵又恢複了:“或許是機器出了故障,沒什麽值得奇怪的。”

“機器故障?國家的錢就給你們買這些破爛貨色麽?”說著還看著,卻發現錄象裏的歐陽雷卻再也不動了。

“怎麽會?難道是死了?”

那個女人同樣擔心,急忙一拉他:“走!去看看吧。”

這個男子其實是本國特別行動組二分隊的一位小隊長,自己也是一位高幹子弟,並且從事研究的是靈異類的特殊能力者。這次他來到這裏,卻遇到了歐陽雷敗之後的場景,那幾個家夥已經被全部處死,除了已經昏死的歐陽雷。

由於對歐陽雷的身體非常感興趣,他把他抓了起來,他覺得這個人的身體構造非常奇特,並且以他的直覺,他認為這個人的身體裏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聯係到前幾天開始消失不見的錦衣人,他大膽的開始猜測這人會不會和錦衣人有關係呢。由於他自己也算是半個異能人,他對一些特殊的東西總是能有所察覺,所以這個職位其實也是比較適合他的。但是因為他不是民間找來或者從小培訓起來的那些隊員,出生高貴的他注定比起一般人來都要來的自負。就好比這次,就算找到了歐陽雷,他依舊準備不告訴任何人一直到把歐陽雷全部摸清自己建立功勳。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份從小來的優越感和自負,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位少年得意的長官帶著兩個人走進了那個房間,在他認為,傷成那躺是不可能一下就好的,而且那裏有他得意的保護裝置,那個家夥可是被自己的機器控製住了,根本無法掙脫的。

那兩個家夥小心的跟在屁股後麵,還記得當初那個女人送了兩碗肉湯給自己,還溫了些酒,本來看看視頻又沒什麽大事,沒想到一睡就是兩天。很顯然這裏是有問題的,但是自己是一個小人物,人家大人物要爭這對自己而言是完全沒有必要去參合進去的。所以他們也選擇了沉默。

進了那間房間,歐陽雷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他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經過了兩天的修養,他的身體狀態幾乎到達了有史以來最佳的狀態。

“不知道死了沒,去,看下那家夥。”那個家夥依舊在指揮著,卻沒有發現那個女人隻是站在門口,卻是沒有跟進來。

那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是準備去看看床上的那個家夥的,但是卻不載了下去。

“你們這群廢物,我就知道你們喝酒了,這時候還醉倒,什麽事情都得我自己來!”說完他快步走了過去,卻是看不到那兩個手下驚恐的麵部表情和胸前的小洞。

“請問,你想對我做什麽?”歐陽雷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

“誰!?”那個家夥嚇了一跳:“你是誰?你怎麽會起來了?不可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歐陽雷笑笑,伸出一根滿是鮮血的手指:“聽說你把我的資料藏了起來,拿出來吧,我不想有些人死的比他們還慘。”說完把兩人踢了下來,冷眼看著那個家夥。

“可惡!你這女人出賣我!”那家夥頓時呆了,急忙準備從懷裏掏槍,卻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令他害怕的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以他空手道和柔道都是黑帶的實力,本來不應該這麽容易被擊倒,他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但是在這個時候,麵對的敵人卻空前的強大,給他的壓力比起之前任何一場戰鬥都要來的強烈。

“說,不然就賜你一死。”

就好象是來自地獄中的聲音一般,歐陽雷的聲音足夠讓對方害怕了,他急忙從褲子裏摸出張小磁盤:“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噗嗤!”很幹脆的,那個女人手中的匕首整把沒入,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生命,卻已經逐漸離他而去了。

“我叫黃月,我想你知道我是誰了。”她主動說出了名字。

歐陽雷楞了一下,隨即就好象被晴天霹靂打中了一般,呆在了原地。

“很抱歉我不能讓他活著,這個惡心的男人除了想爬到我的床上來之外,還是一個很麻煩的家夥,不殺他我們兩個必然會被殺死。”

歐陽雷依舊呆在原地,這個女人說認識他其實不認識,從他懂事以來就沒見過這女人,不過在他懂事之前,依稀記得自己是有個姐姐的。

歐陽雷姓歐陽,他的母親就叫歐陽雪,是複姓,自己沒有得到自己父親的姓,從的是母姓。他的父親叫黃大偉,眼前這女人莫非就是自己幾十年沒見過的,所謂的“姐姐”麽?

歐陽雷沒有叫她姐姐,也沒有心情去叫她,更沒有必要去叫她。他和她之間的感情,或者說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有的,或許隻是那一股伴隨著自己對父親的恨,隨即產生的恨意罷了。兩人從小就沒多少瓜葛,一個是父親疼愛的女兒,一個是不受待見的家夥,他就不明白,為什麽都是他的兒女,不過不是一個母親生的,為什麽差距會這麽大呢。

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包括歐陽雷的母親歐陽雪,也一直都得不到父親的保護和嗬護。當其他女人都幸福的被自己的男人擁抱著的時候,等待他們母子的往往是那個醉漢父親的拳頭。

就算這樣,那個傳統的女人依舊堅持守在了他的身邊,幾十年了,沒有任何怨言。

這個叫黃月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姐姐,如果真的是姐姐,自己又應該如何麵對她呢?

“怎麽了,不肯叫我麽,那是正常的,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我是誰,我從小就被送到美國去了,但是我們兩小時候還是見過的,我還抱過你呢。”黃月笑著湊了過去,歐陽雷卻往後退了幾步:“別和我談那種事,我寧願沒有發生過。”眼前的女子顯然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對於歐陽雷來說,自己和父親之間那永遠都解不開的隔閡注定了他與眼前所謂的姐姐也無法共事。

“雷,我發現你的身體非常之棒,以我的計算,你的肌肉所能承受的極限,出拳力量最大可以達到350磅,了不起呢。我需要一個不會背叛我的人,我需要他幫助,而你,是最好的人選。”

歐陽雷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幫自己其實還是帶有目的性的,看起來大家對錦衣人的力量還是十分推崇的,不過沒人認為他這程度就可以與錦衣人比擬,畢竟類似錦衣人那種被神話了的人怎麽看都不會像歐陽雷那樣昏在一邊。並且類似黃月這樣的家夥更加相信科學,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科學數據,按照她的研究,歐陽雷所以的力量和資料都被她掌握住了。在她看來,歐陽雷是一個很好的打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能夠被自己掌控住。

“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幫你的。為什麽你要我幫你,你要我幫你什麽?還有,這一切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歐陽雷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托出。

“我是為了我父親,也就是你父親,我想這點你不難理解吧。”

她剛說完,歐陽雷頓時火了:“我不幹!叫我去幫那個畜生,你休想!”

黃月似乎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切,似乎並未感到多意外,依舊保持著平靜。

“歐陽雷,我知道你和你父親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你要知道,那畢竟是你父親。”

“我歐陽雷不姓黃,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有這樣一個父親,別說了,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的。而且,你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殺我。”

“他畢竟是你父親啊,看起來你們父子之間的仇恨還真是有些化不開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事情,親耳聽見不算,親眼看見也不是,就算是親身經曆,也未必是真的。”黃月說到。

“這件事沒的講。”歐陽雷態度堅決。

“那麽,如果我說我們合作呢?”

“合作?”歐陽雷冷靜了下來,眼前這個女人如此鎮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自己不妨聽聽她到底想怎麽樣。

看著歐陽雷沒有反對了,她笑了笑:“既然你沒意見,那麽這樣吧。你如果知道你母親同樣有危險,那麽你這個做兒子的是不是應該出些力把她救出來呢?我可是聽說你是出了名的孝順啊,難道你連自己的母親的安危都不顧了麽?”

“我母親我自然會救,哼,我早知道跟著那樣的廢物就會有危險,這次我決定把我母親帶走,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歐陽雷說到。

“這個你不需要多問,你隻要跟著我走,我想你會知道一切的真相的。”黃月說完轉身就走:“快點走吧,很快這裏就會被包圍的。”

歐陽雷鬆了鬆筋骨,很快就跟了上去。

三天後,一支小部隊圍住了一幢小樓,這幢別墅看起來還算可以,院落不是很大,這十幾位手持槍械的黑衣男子把所有可能的出口都圍了起來。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自首。”其中一個男子叫道。

“哦?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黃月出現在陽台上,穿著性感的睡衣,批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黃小姐,我想你對三天前發生的事情應該有個說法,我本來以為你會很聰明的選擇一處人多的地方藏匿起來,增加我們捕捉你的難度。但是卻沒想到你如此愚蠢,在這樣邊緣的地方,人煙稀少,就算我們開槍,就算你發生些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也不用怕輿論會給我們造成什麽壓力,所以我想,你最好還是和我們合作,之前的事情我們頭很想聽你的解釋。”